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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家瑜的手隔著居家服在他的胸口處滑動,陶舒朗的下巴在她的頭頂蹭了兩下,他低頭嗅了嗅她的頭髮。

  她有一種讓他安心的味道。

  第26章 第26章雪粒中的外星人

  周元明住院的第五天晚上,周家瑜買了一些吃的送到醫院,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聽見他和小姑的談話。

  「真的生病識人心,我這次生病家瑜都沒有往家裡拿錢。」

  聽到這句話,周家瑜有種被現實鋒利的刀刃滑開的痛感和了悟。

  周元明是有時候說話會不分場合的人,這會他在醫院病房裡堂而皇之地把自己家的隱私和不滿說出來,雖然他們是親兄妹,但是姑父和姑姑感情一直不錯,姑父是比較精明的人,所以姑姑也比較會來事。

  「現在和我們以前不一樣了,現在都是老的貼補小的

  ,再說你收入一直不錯,報銷後根本花不了多少,不要再計較這點小錢。」

  「再說家瑜請了這麼多天假一直在醫院陪你,江城生活成本高,你也要理解一下孩子的難處。」

  其他的周元明應該選擇性地耳聾沒聽進去,但他顯然被那句自己的收入不錯恭維到了,他帶點得意地哼了一下。

  世事無常,一切都在變化,有時候身處其中,不能掙脫的時候,好像只有接受。

  周家瑜轉身,發現陶舒朗就站在離自己一米遠的地方。

  不知道周元明剛才那番言論陶舒朗聽到沒有,對了,在三年前他就從他母親口中知曉自己家裡的複雜情況了。

  周家瑜拎著東西抬腳要走,陶舒朗從她手中接過東西,低聲說,「如果不想進去,東西先放在護士站吧。」

  十分鐘後,兩個人坐在一家咖啡店裡,因為是晚上,怕喝咖啡影響睡眠,周家瑜想喝的熱可可也沒點,兩個人一人一杯洋甘菊茶。

  關城冬天晚上好像沒有什麼夜生活,天黑得早,又冷,家裡有暖氣,舒適又自在,所以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路上就很少見行人了。

  店裡人不多。

  在晚上看店正無聊的店員看來,一對外形亮眼並且登對的男女坐在離櫃檯最遠的安靜角落裡,還沒人說話。

  店員已經在腦海中腦補出了好幾個狗血的情節。

  對於周元明自有的一套生活邏輯,周家瑜這幾年已經深有體會,仔細想想,他說的好像也沒錯,父母生病,做子女的應該有所表示。

  他腦出血第一天周家瑜趕到醫院,第一件事就是給彭月華轉了一筆錢,彭月華只說,住院花不到她的錢,後來她也一直沒收,那筆錢轉帳到期就自動退回了。

  隔閡會造成不少誤會,她覺得也沒必要去解釋。

  陶舒朗看她安靜地看著杯中的花茶,好像沒有想傾訴的欲望。

  「父母我們不能去選擇。」

  他話音剛落,就見周家瑜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好像跨越三年的時間,如刀刻骨,讓陶舒朗心悸。

  周家瑜看著他笑了笑,「沒辦法的事。」

  她放下手中攪拌方糖的湯匙,喝了一口可以安撫情緒的花茶,「所以要做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

  第二天陶舒朗休班,和周家瑜去附近的城市出遊,之前上大學的時候兩個人假期也會一起出遊,三年後,條件好了很多,可以開車自駕出遊,可以預訂更舒適的落腳處。

  兩個人去了離關城一個半小時的臨市度假區民宿,民宿特色是泡山上溫泉,但是到了之後氣溫突然驟降,兩個人來之前查過天氣預報,雖然已經帶了厚衣服,但還是低估了降溫的威力。

  他們開車去了市中心的商場,重逢後陶舒朗難得有機會帶著周家瑜逛街,兩個人從頭到腳置辦了不少。

  回到山上,兩個人吃完午飯並肩走在民宿蜿蜒的小路上,天空這時候竟然飄起了雪花。

  周家瑜伸出手,掌心捕捉到陣陣涼意。

  陶舒朗跟她穿著同款羽絨服,站在她身旁,眼眸清亮,看著她精緻有朝氣的側顏。

  周家瑜紅唇輕啟,「開始下雪了。」

  「沒想到今年在這裡遇到了第一場雪,關城今年有沒有下過雪?」她扭頭看陶舒朗,才發現他沉穩而挺拔地站著,眼睛瞳仁黑又亮,在直直地看著自己。

  「還沒有。」他告訴她。

  關城四季分明,每年冬季或早或晚都會下雪,但是今年好像有些反常,氣溫再低的時候也只是乾冷,不見半點降雨或者下雪的跡象。

  這會突然下雪,人又在山上,機會難得,兩個人決定在民宿四處走走,陶舒朗作為骨科醫生,下雪的時候不會爬山。

  羽絨服拉上拉鏈戴上帽子像只豌豆射手,安全起見,兩個人手牽著手走路,沒走多久,眼前出現一片竹林。

  雪剛開始下還只是雪粒,因為是冬季,竹葉的顏色不夠蒼翠,但也別有一番野趣,雪粒密集地落在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兩人駐足聽著。

  周家瑜聽著聽著就閉上了眼睛,仰著頭,因為羽絨服的造型,像一個外星人在尋找母星的信號,陶舒朗在旁邊把這張照片拍下來。

  拍完照他上前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兩個人在飛舞的雪粒中一起看著眼前的這片竹林。

  「這聲音聽起來好舒服,錄下來當睡前白噪音不錯。」

  陶舒朗拿出手機錄了一段,播放出來的聲音小了不少,「需要專門的收音設備,網上應該有類似的白噪音,回去找找。」

  周家瑜在他的懷裡,兩個人在下雪的山上,遺世獨立,他覺得自己懷裡抱著整個世界。

  雖然寒冷,但是他的胸腔被一股暖意充盈,兩個人都裹得嚴實,他只好用下巴去摩挲她的頭頂。

  周家瑜任由他緊緊抱著自己,過了一會她問他,「要不要親一下?」

  陶舒朗聞言嘴角彎起來的弧度越來越大,他胸腔震動,周家瑜轉身就又被他緊緊拉到身前,兩個人四目相對。

  他拉開自己帽子上的拉鏈,動作不緊不慢,周家瑜聽著拉鏈滑動的聲音,身體產生酥麻的感覺,心裡現在對親嘴這件事很期待。

  陶舒朗扯下自己頭上的羽絨服帽子,他五官立體順暢,形狀好看的喉結滾動著,他把周家瑜的帽子向後半推,只露出她白皙清透的臉頰。

  他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腦勺,一隻勁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向自己靠得不能再近。

  周圍是山風中不斷變化著方向的雪,兩個人在一片片的雪花中唇舌交纏。

  外面雪花開始密集起來,室內溫暖如春,傍晚光線有些昏暗,只聽見有人在床上呢喃私語的聲音。

  下雪的黃昏無事可做,只適合談情說愛。

  周家瑜側躺著,頭埋進軟軟的枕頭裡,身體被身前一條有力的胳膊固定住,同時那隻手在不斷地作亂,慢慢地若即若離的撩撥。

  有人用唇舌在不斷地含吮自己的後頸和脊背。

  她吸了一口氣,抱怨道,「有點硌人。」

  陶舒朗回答的時候氣息還尚穩,脊背上的肌肉清晰地浮現又平復下去,他低頭湊近她的耳朵問,「哪裡?」

  她用力掐了掐橫在自己身前的胳膊,「這裡。」

  都掐不動。

  殺傷力級別低,像被蚊子叮了一下,陶舒朗仍配合地在她耳邊嘶了一聲,並咬了咬她白潤的耳垂。

  在如置雲端的感覺中她忍不住呢喃。

  有人中意她無意識的呢喃,聽得他頭皮發麻,只能奮力做一場不知疲倦的終點衝刺。

  一切終於平靜之後,陶舒朗舒展地躺在床上,問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晚上想吃什麼?」

  接著傳來慵懶的聲音,「火鍋。」

  周家瑜趴在他的胸口處,耳朵貼著他的身體,可以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她閉著眼睛就想這樣待著,但這會感到肚子餓得有點發慌。

  「這會好餓,我可能會一口氣吃下半頭牛。」

  陶舒朗笑起來,連帶著胸腔震動,和周家瑜在一起他的身心都很快樂,想和她一直抱在一起不分開,想和她在一起開懷地大笑。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和她在一起比和自己在一起要快樂很多。

  第二天兩個人返程回關城,短暫的度假是去放鬆,是給自己在生活中喘息的機會。

  幾天之後,周元明恢復良好出了院,這次腦出血沒在身體上留下什麼後遺症,至於在他的心裡留下什麼傷痛,那是他自己的問題。

  唯一好像可以治療的人李榮在周元明發現真相腦出血住院當天就離開了關城,衣服店鋪房租剛交好一個季度的也不開門了,女兒急匆匆地休學,李榮離婚後一直住的公寓也大門緊閉。

  她新找的男人開著周元明給她買的車帶著他們母女離開了關城。

  走的時候可能在埋怨命運不公,只怪周元明發現得還是早了一些,因為即將到手的房子又飛走了。

  等周元明出院之後終於有氣力再找人算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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