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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在水上了床,她立馬湊過來。

  盒子打開,裡面躺著一小碟信件,年歲也很久遠了,上面還有郵票,她每次都怕信寄不到他手上,會貼好幾張郵票上去以防萬一,怕一張蹭掉了還有其他郵票頂著。

  春好拿出來,在手裡掂了掂,「竟然只有這麼點?」

  她看著信封上自己歪歪扭扭的字。

  她打開最上面的一封,零九年的,已經十年了——

  【秦在水,展信佳。你在西村的考察結束了嗎?和村伯伯相處還愉快?這幾個月來是否有水土不服的地方?如果身體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知你的同伴。還有,春節快樂。——春好2009年1月24日。】

  春好:「……」

  她以前說話這麼……不客氣的嗎。

  別人寫信都是溫溫柔柔的語氣,噓寒問暖,寫下期盼,她呢,一股直莾。

  秦在水也在看,他嘴角勾著,「我也是第一次收到這種信。」

  春好趕緊折好放回去。

  她又扒拉其他的,但確實只有她的信件,沒有其他人的。

  春好抿唇:「你基金會資助那麼多小孩子,其他人不給你寫信嗎?」

  他搖頭,「其他人不知道我的聯繫方式。」

  春好已經有點記不清以前了:「那我是怎麼知道的?」

  秦在水瞧她:「你忘了,你直接找我要的。」

  「噢,我想起來了。」

  她說著,往後挪一挪,窩到他胸膛里。

  春好看著這些年歲的信件,莫名傷感。

  本來下午收拾衣服時,聽說他只收過自己的信,她還很高興,覺得自己特殊。但現在又不這麼覺得了。

  「其實你多親自資助一些人也挺好的。」春好說,「這樣感謝你的人會更多,公關的時候,除了我,更多的人也能給你作證。」

  秦在水明白她的想法:「我本身工作就忙,資助太多,我也顧不過來。交由基金會照顧,是最好的。」

  他話鋒一轉,手臂從後面環住她腰:「我聯繫方式只給你一個人,不好?」

  他鼻息落在她頸窩裡。

  春好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好、好呀。」

  她側頭看他,小聲:「我只是覺得,要是有更多人能知道你就好了。」

  「我知道。」秦在水低聲說。

  他也看著她,她鼻尖瑩潤,臉蛋也柔美。

  春好呼吸微停,她坐在他懷裡,往後不能看見他全部的臉龐,但他輪廓俊朗,燈下,一點絨絨的毛邊。

  秦在水將她一摟緊,她也登時往他懷裡鑽了鑽,轉回身去吻他。

  兩人熱氣糾纏,唇瓣張合,春好肩頭伏起;秦在水翻身將她壓住,快一個月沒親熱,極為動情。

  他吻一半,撐起身,有些後悔答應爺爺帶她過來住。

  春好這時才反應過來:「我現在知道,那天爺爺說要你帶我過來住,你為什麼不說話了。」

  秦在水低笑一道,他手摸摸她臉:「你自個兒選的。我還沒想出話拒絕,你就連忙答應了。」

  春好:「……」

  「那我們……」她揪著手指看他。

  「睡覺,」秦在水從她身上離開,熱氣剝離,兩人都有些失落,「明天帶你去玩兒。鍾櫟弄了個局。」

  秦在水去沖了個澡,再回來,他攬過她,兩人一塊兒入眠。

  -

  第二日白天。

  春好去了趟環科和學校。

  學校要開答辯前的會議,環科要開項目會。

  她環科仍在請假中,畢竟後面要答辯了。

  西達學校淨水器的事,春好做了一半,因為秦在水受傷,她匆匆離開。

  領隊也就轉給了倪忱和宋贇,她也沒要回來。

  領不領隊不重要,只要那片土地永遠在慢慢發展就好,即便只是淨水器這一個小小的盤子。

  「還有,五月西達要辦個旅遊節。」倪忱道,「很多和西達政企合作的企業都在列,環科也被邀請了。到時候我們還得去一趟。」

  春好點頭:「剛好時間在我答辯後,學校里的事弄完我就去。」

  「行。」

  從環科出來,秦在水依舊在樓下等她,開著那輛大G。

  他帶她去了後海那邊的會所。

  到那天還沒黑,燈籠已經點亮了,在淺白的傍晚不太顯眼。

  今日不對外營業,只有秦在水以及幾位圈內好友。

  飯桌上,鍾櫟先和秦在水聊了聊西達派出所那邊的情況。

  朱煊和范鳳飛在西達那邊的派出所接受調查,大概過幾天會轉送回北京,由這邊的紀委監察委接手。

  鍾櫟:「終於塵埃落定了。真不容易。」

  「是不容易。」

  秦在水點頭,話落,他拿了杯子起身和幾位朋友碰杯。

  他起身,春好也跟著站起。

  秦在水剛康復,喝不了酒,只喝的橙汁,他看眼各位,輕聲感謝:「這幾年處理朱煊的事,有勞大家幫襯了。」

  好友:「秦總,說這話就見外了。」

  燈光下,大家酒杯「嚓」的一碰。

  感謝之後,秦在水也不再說場面話,大家各自聊天、吃飯。

  鍾櫟下巴指指春好,問他:「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他低聲:「你戒指還沒到?」

  鍾櫟知道秦在水讓國外秘書在一個私人藏品的拍賣會上拍了枚戒指回來。

  「到了。」秦在水說。

  只是他這一個月都在醫院,沒有合適的機會。

  鍾櫟又起身,這次卻是面向春好:「對了,以後我們都得喊春好嫂子了。」

  春好一驚,她正吃甜點呢,趕緊放下勺子抬頭。

  她這輩子沒見鍾櫟這么正式過。

  鍾櫟看著她,目光不再是從前的戲謔與不滿:「這聲嫂子我喊得心服口服。」

  畢竟明坤那場至關重要的公關在場的人都看了,力挽狂瀾。

  鍾櫟指了指門口桌子上的幾瓶膜拜酒,「這酒給嫂子帶的。以前有冒犯的地方,我一併給嫂子賠個不是。」

  春好被這陣仗輕嚇了道,忙站起來:「沒有沒有,不用賠不是的。」

  她看一眼秦在水,「而且你是為了他,我知道。」

  秦在水瞧著她,目光如水。

  鍾櫟把自己酒杯斟滿,對春好敬了下,一杯飲盡,「從前的事我就不提了。以後有幫得上忙的,嫂子儘管找我。」

  「好。」春好還有些卡殼,忽然被鍾櫟這麼重視,她有些受寵若驚。

  桌上,其他好友們起鬨:「鍾總,我們也想喝納帕的膜拜酒。」

  鍾櫟扯唇:「去去去,又不是送給你們的。」

  其餘人則轉向春好,嚷道:「嫂子,開一瓶吧?」

  「嫂子開嗎?開吧。」

  春好被這一聲聲嫂子喊得臉冒熱氣。

  她看向秦在水,秦在水則說:「你想喝就開。」

  春好看回鍾櫟,小小地伸出一根手指:「那……現在開一瓶?」

  鍾櫟立刻應答:「行。」

  他喊了侍應生。

  深紅寶石一樣的酒液滑入杯中,侍應生開了酒,給每人都倒一杯。

  春好看著酒杯,她淺嘗一口,眼睛都亮了。

  「好喝?」秦在水瞧她的反應,覺得挺有趣的。沒見過這麼愛喝酒的水母。

  「當然!」春好驚艷,又喝一口,而後面向他,「你就別喝了。」

  秦在水松泛下肩,他只提醒:「別喝太多。一會兒又上臉了。」

  春好卻難掩興致:「不會,上臉而已,醉不倒的。」

  前面,又有好友說:「來來來,大家一塊兒敬一下在水和嫂子。」

  秦在水聞言拿了橙汁,牽著春好的手重新站起。

  春好把杯里的酒再斟滿,也舉杯。

  她指指秦在水的果汁,笑說:「在水還在康復呢,我就替他喝酒了。」

  秦在水瞧她一道,莫名覺得她越來越有女主人的范兒了。

  酒過三巡。

  春好臉紅彤彤的,她喝了不少,但精神不錯,眼睛也黑亮。

  大家又打了打麻將,春好坐在秦在水身邊,他一路在贏。

  玩到十點,一群人散去。

  那些幾瓶藏酒鍾櫟讓人放他後備箱了。

  秦在水拿上她的小包包和外套,回頭喊她:「好好?」

  她「唔」一聲,搖搖晃晃從靠背里站起來,整個人迷瞪瞪的。

  秦在水仔細瞧她:「喝醉了?」

  他拿手碰碰她臉,很燙。

  「……沒醉!」春好仰頭,朝他咧出一個笑,嘰咕說,「開心的事,怎麼是醉呢。」

  秦在水把她身後的椅子拉開,帶他上了外面的遊廊。

  春末夏初,晚風溫涼。

  春好牽著他的手,眯眼看檐下紅紅的燈籠。

  那光映在她眼底。

  春好忽然不走了,秦在水也被她拉住:「嗯?」

  春好搖搖頭,她有些軟,就這麼往前一步,跌到他懷裡。<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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