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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窩在陸權的椅子裡, 下巴枕著胳膊, 側目盯著門口。

  一旦有動靜,他都能第一時間發現。

  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半個小時後, 門口傳來滴的一聲響。

  他不自覺地坐直身體,眼睛死死地盯著打開的門。

  先踏進來的是一雙被雨水打濕了的鞋,往上是黑色大衣,再往上是陸權有些錯愕的臉。

  梁知夏剛要站起來, 就聽陸權沉聲道:「坐著別動, 我身上涼, 先去洗個澡。」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梁知夏已經能確定那張照片是真的,照片裡陸權就是穿著這一身。

  他靠在椅背上,大腦犯困, 意識隨著水流的聲音飄散。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溫熱的手揉了揉他的臉。

  他打著哈欠睜開眼,不由自主地抬起胳膊勾住陸權的脖子,毛絨絨的頭髮蹭著陸權的頸窩,犯困的嗓音不禁黏黏糊糊的。

  「陸權,好睏。」

  高大的男人一把摟住他的腰,把他整個人像小孩子一個抱起來,彎腰放在他的床上,輕聲道:「困了就睡覺。」

  梁知夏覺得自己的眼皮重地仿佛被膠水黏住了,抵抗著困意,艱難地露出一條縫,又緩緩閉上了。

  陸權摸了摸他的臉,他沒想到知知竟然中途醒了,想到電話里知知的哭腔,他抬頭看了眼窗外的雨,以後這種雨天的晚上,他都要陪著知知。

  未擦乾的頭髮上滴落的水打濕了睡衣的領口,陸權毫不在意地低頭看了一眼,他剛要起身就感受到衣角被人拽著在。

  他轉頭就看見知知的手指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角,蔥白的指尖泛著粉,熱乎乎的。

  他只好彎腰湊到知知耳邊,輕聲哄著對方鬆手,保證很快就回來。

  指尖鬆開後,他去浴室快速把頭髮吹乾,立刻關上燈走回床邊。

  他幾乎剛躺下,懷裡就自動多了一個溫熱的小暖爐。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懷裡人的臉上和脖子上,他閉上眼睛,又把人自己懷裡勾了勾。

  「寶寶晚安。」

  翌日。

  梁知夏醒來時,剛動了一下手指,就被身後的人更用力地摟住。

  溫熱熟悉的氣息噴撒在耳後,陸權探過來親了一下他的臉,嗓音沙啞:「還困不困了?」

  「不困了。」

  雖然昨晚醒了一回,但在陸權懷裡的睡眠質量更高。

  他剛打算在陸權懷裡轉個圈問問對方昨晚的事情,就感覺到了什麼,頓時不敢動了。

  反觀陸權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依舊用力地把他摟在懷裡,親吻著他的臉。

  梁知夏能感覺到越來越熱,他一動不敢動,甚至還出了一身汗。

  最後,他實在受不了地推了推身後的男人。

  「陸權,你要不要去浴室冷靜一下啊?」

  陸權頓了頓,緊接著繼續吻著他,含糊其辭道:「不用管它,過一會就好了。」

  等兩人起床的時候,梁知夏狀似無意地瞥過,發現陸權說的不對,那裡根本還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過於專注,他感覺那東西還跳了一下,似乎在和他打招呼。

  「……」

  太詭異了。

  雨後的清晨涼爽又凍人。

  梁知夏把手塞進陸權的口袋裡,張嘴咬住陸權手中的小籠包,嚼地腮幫子鼓鼓的。

  陸權看他吃得很香,胃裡不禁蠕動,久違地感覺到了餓。

  梁知夏吃著吃著就發現陸權的目光不太對勁,剛要躲開,就被人捏住了後頸,仿佛被抓住了命門。

  「知知給我嘗嘗。」

  ……

  「為什麼知知嘴裡的東西會更好吃?」

  梁知夏:「可能是你的味覺出現了問題。」

  陸權低啞輕笑。

  吃完早飯,梁知夏這才有時間來「拷問」陸權。

  他把人綁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個細細的皮鞭,是和之前裙子配套的。

  陸權碩大的喉結微滾,穿著短袖,嗓音帶著莫名的澀情:「知知把那件裙子穿上,好不好?」

  「想得美!」梁知夏瞪著大大的眼睛,氣鼓鼓道,「是懲罰你,不是獎勵你。」

  陸權主動蹭著他伸過來的手指,低聲道:「就不能一邊懲罰一邊獎勵嗎?」

  梁知夏冷酷地收回手,還順帶在陸權的臉上捏了一下:「不行。」

  他甩著細細的皮鞭,拷問道:「你昨晚到底去幹什麼了?」

  陸權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去公司了。」

  梁知夏掌握著力度,小心又謹慎地把鞭子甩到陸權身上,很輕地啪的一聲。

  作為「犯人」的陸權第一個不滿:「知知,力度有點輕。」

  被質疑了的梁知夏故作鎮定地冷著一張臉:「我沒讓你說話的時候,不要開口。」

  容易打斷他的思路。

  梁知夏把手機上亂碼發的照片放大,拿在手裡給陸權看。

  「這是你吧?」

  陸權似乎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偷拍,臉上的表情似疑惑似愉悅。

  「?」

  他在愉悅什麼???

  梁知夏見他不說話,把手機收回來,抬起下頜道:「回答。」

  陸權放鬆地背靠在椅子上,嘴角帶著笑:「知知你派人跟蹤我嗎?」

  「?」

  梁知夏剛要開口解釋,就聽見陸權開口,但說出來的話很奇怪。

  「知知,我興奮了。」

  一張冷淡的臉說出這種話,可想而知衝擊力到底有多大了。

  他臉頰一紅,眼裡都蒙上了一層羞人的水光,眼尾紅紅的,仿佛塗了胭脂般紅艷。

  「你要不要臉啊!」

  陸權嘴角噙著笑:「不要,知知都是我是色。情。狂了,我還要臉幹什麼?」

  梁知夏很想把陸權現在的模樣拍下來給他那些追求者看看,他們口中的高冷男生有多麼惡劣和不要臉。

  他把鞭子甩在地上,啪啪響。

  「我在說正經的事情,你別打岔。」

  但陸權對他派人跟蹤有這件事格外感興趣,梁知夏只好遺憾地告訴他:「不是我找人跟蹤你。」

  陸權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陰沉,眉眼淡淡道:「那是誰?」

  梁知夏:「不知道,他是匿名給我發的消息,說你有病,讓我離你遠點。」

  陸權眉頭微挑,抬頭看著他,眼神黏膩,如同蛇信子般在他臉上舔過。

  「他說我有病,那知知怎麼沒離開我?」

  梁知夏看著陸權臉上的笑意,知道對方想聽到什麼,他低頭親了一下他,沒好氣道:「因為我喜歡死你了。」

  陸權眼尾搖曳,眼神瀲灩,像小鉤子一樣勾著他的心。

  梁知夏紅著耳朵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在他手心撲閃,痒痒的。

  好好的一次「拷問」,竟然搞得像調。情一樣。

  怪不得那些「文學著作」里,典獄長經常會和犯人搞到一塊去。

  他眼眸微微一轉,把皮鞭卷到一起,挑起陸權的衣擺,露出輪廓分明的八塊腹肌。

  仗著陸權看不見,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腹肌上流連,隨著他的動作,手裡的皮鞭也順著腹肌線條從上往下來回滑動。

  耳邊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他忍著羞恥,繼續問道:「昨晚真的去公司了嗎?」

  陸權的呼吸變得格外滾燙,他低喘一聲,胸膛起伏如驚濤駭浪,仿佛要將那快要滿出來的欲望隨著呼吸一同排出來。

  「我乖乖回答的話,寶寶會給我獎勵嗎?」

  梁知夏想了想:「可以,但獎勵由我來定。」

  陸權舌尖抵住上顎,輕笑道:「好。」

  梁知夏目光警惕,他總覺得陸權這麼輕易地答應,有陰謀。

  「回答我的問題。」

  但他現在更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權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掃過知知的手心,嘴唇微張道:「昨晚確實是公司臨時有事,那個人是對家的臥底,我只是去給他一個教訓。」

  梁知夏是從鄉下來的,所謂的商戰他只在電視或者視頻上看到過,他神情透著擔憂:「那你教訓了他,會被警察抓去嗎?」

  後面那句話,他說的特別小聲,生怕隔牆有耳。

  就算陸權現在看不見知知的神情,也能想像到他皺著眉擔心他的樣子,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他道:「不會,真要算起來,他的行為比我更嚴重。」

  「那就好。」梁知夏嘟囔了一句,頓了頓他又道,「那對家公司會不會找人報復你啊?」

  陸權:「不會,我昨晚已經讓爺爺去談了。」

  至於這個「談」具體怎麼談,就不必讓知知知道了。

  他原本是想自己報復回去的,但昨晚的知知明顯更需要他,當然是老婆更重要一點。

  梁知夏不知道陸權在想什麼,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他放下手,一屁股坐在陸權的腿上,手放在腹肌上慢慢摩挲,慢吞吞道:「那你要小心一點身邊的人,這個人上次還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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