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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也挺浪漫的。」南薔閉眼吻上去。

  ……

  漫天光暈清淺搖晃時。

  江槐序突發興致問她:「說了那麼多喜歡的,有沒有討厭的東西?」

  「討厭的東西…?」南薔思緒已經抽離,頭暈腦脹憑直覺答道,「我永遠討厭爛黃瓜。」

  「還好我是香的。」某人小聲嘀咕。

  靠,被自己騷到了。

  「別太騷了。」南薔忍不住吐槽。

  「?」

  南薔笑,「人騷,瓜香。」

  「我超愛。」

  第77章 無盡夏

  -

  春風如剪,綠意微醺,花影紛飛,落英吹雪。

  人間最美不過四月,十里寒冰早已融化成春水,等一場芳菲雨。

  連著下了一周的春雨,終於放了晴。氣溫已經回升至二十幾度,日光和煦,萬里無雲,今天是出門踏青的好日子。

  此時此刻南薔正仰臥在江槐序腿上,陽光柔和灑在臉上,她的身下是無比柔軟的草毯,草間嫩葉的清香混著花香鑽進鼻尖,她深深呼了一口,好不愜意。

  正當她全身心放鬆,享受著這早春的愜意悠閒時,耳邊猛然響起了句渾厚的女聲,來自蘇貝貝聲情並茂激情澎湃的演講:「春天!是萬物復甦的季節!」

  「春天!」

  「是動物們『嗶——』(此處不宜展示)的季節!」

  身處公園草坪,雖是室外,場地空曠但也稱不上人煙稀少,蘇貝貝這幾句虎狼之詞還是引來了不少旁人的側目。

  但她毫不在意,繼續揮舞著手臂,閉眼陶醉:「春天!」

  正朗誦到興頭上就被南薔打斷了,她揉揉耳朵:「我的貝,你怎麼每次都是這幾句詞啊,從冬天說到夏天,我都聽膩了。」

  「這就膩啦?」蘇貝貝賊兮兮地湊近,壓低聲音問,「那你們昨天do春天動物該do的事了嗎?」

  沒等回答,彭願先插嘴嚷嚷了句,嗓門比誰都大:「肯定do了啊,他倆每天都do。」

  南薔聽到這話猛地抬眼,先看了眼彭願,又迅速轉回目光落在江槐序臉上,瞳孔難以置信地顫了下,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她一句話沒說,但臉上分明寫著幾個大字:不是吧哥,你怎麼什麼都和他說??!

  見這反應,彭願樂得都要從野餐墊子上跳起來了,樂呵呵地指著他們鼻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你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禁慾的。」

  南薔才意識到自己被詐了,慢慢悠悠不動聲色地靠了回去,閉上眼睛,假裝無事發生。

  江槐序無奈地攤攤手,「這是你自己暴露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還不是你的名聲在外,某人就是風紀敗壞臭名遠揚。」南薔嘴上一點都不能輸,一邊吐槽,該享受的服務卻一點也沒落下。

  此時此刻,江槐序正抱著南薔的手低頭認認真真地「雕花」,累得脖子都酸了,還天降個大鍋,氣得他差點就想撂挑子不幹了。

  周遭野餐布上零零散散擺的全都是美甲的材料,各種亮片小鑽blingbling閃著光。

  前些天南薔去做美甲花了大幾百還效果不好,回來以後就吵著鬧著讓他給做。

  這種小女生的事情屬於新大陸,難度太高,他說沒做過得學學研究研究,她還故意激他,說什麼,「唉美術生男朋友又能怎麼樣,空有一身才華也一點好處沾不上。」

  你說寸不寸,他這人還就最吃激將法,聽到這話他沒日沒夜對著網上那些花里胡哨的指甲研究了兩天,就差畫個全手十指設計圖以表忠心了。

  現在南薔就舒舒服服躺他身上,閉目養神,勾著個手腕翹著個指尖享受。

  用著人家用得順手得很,還不落兩句好話,擱誰受得了。

  江槐序捏著她手指,話音偷偷帶著些小刺,「我風紀敗壞?這事兒一個巴掌拍得響?」

  「也不知道是誰天天黏在我身上,扒拉都扒拉不下去。」

  南薔聽出來大少爺又鬧脾氣了,趕緊起身哄哄,一隻手還握在他手裡,她用另只手像rua小狗一樣隨便擼了擼他頭髮,無比真誠地眨眼,「是我黏你身上,我一分鐘都離不開你,見不到你就想你,見到你就想貼貼你,我沒你可怎麼辦啊!」

  彩虹屁輸出完,她又翹翹蘭花指,示意他繼續,「好了快點幹活吧,我的小男僕。」

  罷了,男僕就男僕吧。

  江槐序這下是一點脾氣也沒了,徹底被人拿捏,他能怎麼辦。

  認命得了。

  彭願看著江槐序的樣,心說你可不是認命,你看看你高興的啊,尾巴都快甩起來了。

  這叫什麼,甘之若飴,她把苦瓜餵你嘴裡,你都能嚼著嚼著嚼出甜味。

  ……

  這話說得很委婉,還記得高考後他看不慣他頹廢得沒有人樣的樣子,在深夜裡揪著他衣領,話說得很重:「你就喜歡她喜歡成這樣,就是她把屎餵到你嘴裡,你都得流著眼淚咽下去說香是嗎。」

  那時候,江槐序幾天沒好好吃飯睡覺大腦已經宕機,眼底儘是自嘲,說出的話卻毫無邏輯,「狗才吃屎,她不要我了,連屎都不餵我。」

  「你喜歡吃屎找你爸媽餵去,他們那兒多,盛產,吃三年都吃不完。」

  他拖著江槐序到餐桌,掰了兩塊饅頭強塞進他嘴裡,「先活下來,再談愛不愛。」

  饅頭太干,江槐序怎麼嚼也嚼不完,想硬生生往下咽卻卡在喉嚨,憋得眼睛都紅了。

  饅頭吞不下去,眼淚卻先下來了。

  世界模糊一片,他哽著嗓子,話音不清:「我沒資格談愛,我不配。」

  ……

  哭得累了,直到深夜他還在喃喃自語:「以後她結婚別告訴我行嗎,我受不了。」

  彭願連敷衍都不耐煩,滿嘴跑火車:「行,她哪天生了三胎我再告訴你。」

  江槐序的眼淚又開始流了。

  「為什麼不能是我…」他問。

  「你問她去。」

  「她不喜歡我。」

  「她不喜歡你,你有點骨氣你就別喜歡她。」

  「我沒骨氣。」

  「那你就哭,哭到眼淚流幹了就哭不出來了。」

  「哭到眼淚流幹了我也喜歡她。」

  這個話題算是沒完了,彭願翻了個白眼,「ok,那你就一生為她守貞節,一輩子靠著18歲這年的回憶活下去。以我對你的了解,你絕對能做到。」

  「好。」江槐序抽抽鼻子答應。

  「好個蛋啊好。」彭願都快被他氣死了。

  「我可以不幸,我不在乎。但我想把所有的運氣都給她。」

  江槐序仰頭借著月光,搖晃著那顆姻緣鈴鐺和她的扣子,叮噹作響,他的音色帶著鼻音,卻在如水的長夜裡顯得無比溫柔,「祝她熱烈,祝她繁盛,祝她翻山越海不知倦,祝她歲歲長安皆如願。」

  「行了,別寫詩了。矯情死了,也沒喝酒啊跟醉了似的。」彭願把他按進被子裡,密不透風封了個嚴嚴實實。

  「你放心吧,我和蘇貝貝會幫她把關的,一定看著她找個比你強的。」

  彭願還不解氣,「找個比你更喜歡她的,愛死她,愛得她連她媽都不認識了,這輩子也想不起來你。」

  話雖這麼說,但他知道,在這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像他這麼喜歡她,喜歡得要死要活的傻子了。

  彭願話音冷淡,「我也矯情一個,你就是她18歲這的一場鵝毛大雪,等春天到了,連你存在過的痕跡都會消失殆盡。你認清現實吧,這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什麼經久不衰。」

  ……

  如今春天真的到了,彭願想收回當年的那句話——

  ok,這世上存在經久不衰,他們的愛就是絕跡。

  怎麼說呢,他們如今能苦盡甘來修成正果也屬實不易。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絕配。

  江槐序還在甩尾巴,低頭蘸了蘸小玻璃盤上剛調好的顏色,又挑了根極細筆在南薔的指甲上勾勒了圈雕花的細節,總算大功告成,他一臉邀功地笑笑,「你看看吧,是不是你要的效果。」

  南薔仰頭高舉著手欣賞,背景是無垠的藍天。

  她的手指細白,逆著光,能看清每個指甲都是不同的花樣,多巴胺油畫風,粉藍色腮紅暈染打底,勾勒搭配些淡黃淡綠的細碎花瓣彩繪,空餘處點綴些小鑽,活脫脫的『春日躍然在指尖』。

  南薔看得眼睛都直了,揮著手拿近拿遠,左看右看,愛不釋手,「說真的,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好看的指甲了。這就是藝術品,我只是你的畫布。」

  她邊欣賞邊滔滔不絕,「你們都不知道,上次我花了那麼多錢做了一下午不說,做完根本沒法看,氣得我!唉!」

  蘇貝貝忽然打斷:「南南,我發現你越活越像個人了。」

  怎麼突然罵人?

  南薔抬眼:「此話怎講?」

  「我的意思是,你的情緒比以前豐富了好多,你以前對什麼都是無所謂淡淡的樣子,現在應該是真的開心吧。」<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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