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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談嶼臣上樓的時候,談霓正在休息室裡面陪她,裡面烏泱泱圍著一群人,在討論新娘頭紗和皇冠,墜滿了刺繡的星月和碎鑽,出自黎巴嫩更多高定品牌,寓意著披星斬月奔向你。

  「上次去公館試裝的時候我睡著了耽誤時間,不然也能試上頭紗。」

  談霓眼饞得不行,「小九你當時怎麼不叫醒我?」

  不僅不叫醒,還讓化妝師出去了。

  孟九軼呡唇笑,「你睡得跟個小豬一樣,叫醒了你跟我翻臉怎麼辦。」

  「好啊你。」

  旁邊的人都在讓她改稱呼,怎麼還沒大沒小叫小九呢,該叫嫂嫂了。

  身後突然傳來聲扣門聲,孟九軼回頭,就看見談嶼臣懶靠在門邊,看著他們鬧。

  其他人都識趣離開了。

  談嶼臣到孟九軼跟前,伏低身子看著鏡子裡面的他們。

  「得虧我天生長得帥,不然孟總這驚為天人的裝扮,我得拿塊豆腐撞死。」

  誇來誇去居然夸到他自己身上。

  孟九軼拳頭伺候。

  「滾蛋!」

  談嶼臣輕聲嘶痛。

  「不興家暴啊,我這副小身板怎麼經得住摧殘。」

  他嘴上雖然沒個正形,但孟九軼還沒忘記剛才他出去的時候神情凝重。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你爸......」

  「一點意料之中的意外。」

  談嶼臣從後面抱著她,吻她的耳廓,下巴,「什麼都不要擔心,今天我們最大,我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今天。」

  孟九軼睫毛輕輕煽動。

  「緊張?」

  她手都是冰冰涼涼的,談嶼臣手掌寬厚,輕鬆將她的拳頭納入掌中。

  「有一點。」

  孟九軼轉移話題,「光這個房間看到的客人都好多,我臉都快笑僵了。」

  「該緊張的是我才對吧,孟總這副模樣出現他們跟前,別人只會編排我除了錢,一點內涵都沒有。」

  孟九軼反應了兩秒。

  「滾,你這意思就是我圖你錢!」

  耳後傳來低低的笑聲,談嶼臣將她更緊地擁入懷裡。

  手上突然多了個厚厚的本本,孟九軼低頭一看,居然是他的戶口本。

  ?

  談嶼臣低聲道:「婚禮過後我們去登記。」

  他預留好了足夠的時間,也提前聯繫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員。

  按照他們原本的安排,應該是過後一周再去登記的。

  孟九軼頓時變得無措。

  「可我們不是說好.....」

  後面的話被談嶼臣的吻吞沒,連帶著她剛剛塗抹的口紅都被吃得一乾二淨,孟九軼臉艱難側著,幾乎快融化進他的體溫里。

  「一天也等不了了,登記後我們當晚就出國好不好,拿張地圖你指哪我們就走哪。」

  他語調很低地輕哄,「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你如果喜歡哪裡我們就在那買棟房子住上個一年半載,晚上去海邊等夕陽下山,然後我把你背回來,嗯?」

  他給她刻畫的世界太好太好,連著孟九軼的靈魂和意志都想跟著放縱。

  「好。」

  如果你那時候還想登記,我們就去。

  --

  婚禮在下午兩點整正式進行,是風水大師特意算好的時間,以前談嶼臣根本不信這些,在別人求神拜佛的時候還冷嘲熱諷,現在卻恨不得精確到秒。

  他們拒絕了父輩牽手送新娘上紅毯的儀式,更不認可婚禮上父權到夫權的交接儀式。

  在草坪和海平線相接的視線之外,忙而有序匆匆人流在燈光和音樂漸起的時候往回望,那扇門打開,她著層層疊疊的婚紗站在視野盡頭,美得奪人心魄。

  孟九軼輕輕呼吸,挺直背脊,一步一步走向高台,身後有人給她整理裙擺。

  談嶼臣就站在紅毯的盡頭等她,而密密麻麻的人群仿佛化成了一個點,他們眼裡只有彼此。

  家人都在最前面,周從謹也來了,有保鏢跟隨。

  空氣中漂浮著甜甜的香氛氣息,音樂是孟九軼最喜歡的《G大調柔板》,他們僅剩最後這一段路。

  直到高台之下,有人突然倒地,人群突然傳來喧譁,說他哮喘發作了。

  倒地的男人五十多歲,呼吸急促,有先天性哮喘。

  談嶼臣先把孟九軼給拉到了邊上,走近查看情況,立馬讓人叫醫生。

  發生這樣的大事,婚禮只能中斷,家庭醫生走近查看病人情況。

  「後退!請你們給病人留點空間,他需要呼吸新鮮空氣。」

  其他人窸窣往後撤,救護車上山需要時間,醫生正在做搶救。

  人群中有人持刀一步步上前,眼眶發紅,死死盯著談嶼臣。

  刀刃的寒光閃爍著不遠處孟九軼的眼。

  「談嶼臣小心!」

  談嶼臣猛地回頭,就見那人拿刀用力向他刺來。

  「談嶼臣,你還我兄弟的命來!」

  那把刀子在插進談嶼臣肩膀時被截住,幾個保鏢迅速制止了他,刀刃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人群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過敏的過敏,暗殺的暗殺。

  這些拙劣又明顯的伎倆,談嶼臣突然明白過來,猛地看向不遠處的周從謹和孟九軼,因為保鏢接到周從謹的指令過來保護他,親人席位便顯得形單影隻。

  有紅點隱約在孟九軼胸口的白紗晃動。

  談嶼臣咬緊下頜,臉色大變:「躲開!」

  他撐跳過高台大步跑向對面,在將孟九軼攬入懷裡,和周從謹擦身而過時,有子彈嗖地一聲穿過。

  想像中的劇痛卻沒有到來。

  身後卻傳來了倒地聲,隨之聽到驚恐的逃竄和哭喊。

  談嶼臣轉過身。

  就見周從謹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

  晚安

  第233章 寶寶我搞砸了

  婚禮舉行地點是幾個月前孟九軼挑選的,靠山臨水山上還有紅色文化,算是九州最大的自然5A級景區,分為遊客景區和私人區域。

  景區供人遊覽,更多的私人區域不允許他人踏足,連上個世紀建成的莊園也已經歸了國家。

  她想在這舉辦婚禮談嶼臣自然百依百順,將莊園租賃過來重新修繕,考慮到安全問題每隔五十米就有保鏢守著。

  期待了整整兩個月的日子,卻在婚禮當天天翻地覆。

  警車和救護車圍堵在公路上,那陣仗前所未有,有遊客不明所以湊過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只看到擔架上的男人血染透周身,那麼多警察護著怕是非富即貴,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醫生又抬了個人過來。

  場面如此混亂,孟九軼本想趁亂將旁邊石柱上的香氛取走——那裡面撒有一整盒的桃子毛。

  錦州商會的副會長對桃子毛嚴重過敏,哪怕只是漂浮在空中進入他的鼻孔,也會誘發呼吸不暢。

  而場內布置在前兩天,孟九軼就找專門負責一一查閱過,每個細節都不曾漏過,桃子毛也就在這時候放進去的。

  當時談嶼臣還笑她提前當起了管家婆。

  她還未下高台腰間就被人輕推了一把,孟九軼在混亂中回頭,許衍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她跟前,隨意得仿佛只是路過,眼神示意她跟上談嶼臣。

  「交給我。」

  沒有人注意力在這,更不會有誰聽見。

  孟九軼感激看了他一眼。

  「謝謝。」

  跟著救護車到醫院的時候,周從謹被推進手術室搶救,老太太也因為這件事情驚嚇過度,暈厥了過去,談霓她們都過去陪伴。

  冗長的醫院走廊,孟九軼蹲在談嶼臣跟前。

  他像是根彎折的鋼筋坐在凳子上,低垂著脖頸,雙手沾滿鮮血。

  親生父親在他面前倒下,當年至親離開的事情在他眼前發生第二次,沒有誰能承受得住這種打擊。

  談嶼臣抬眼看她那瞬間,眼神里的空洞孟九軼的心也跟著一抽。

  她抹掉他臉上的血跡,又拿紙擦他的手。

  談嶼臣反手握住。

  「別碰,會弄髒。」

  孟九軼什麼都沒說,只是把他拉到衛生間。

  婚紗她已經換下了,但談嶼臣還穿著白色西服,胸膛以下透著滲人的紅,外套都被鮮血染透了。

  孟九軼幫他脫下衣服後,自然而然地摘掉了含有定位器的紐扣,然後仔仔細細幫他洗手。

  一池子的紅水。

  洗完她還要幫他抹洗手液,徹徹底底把那個味道祛除。

  談嶼臣攬著她的腰,腦袋就這樣埋在她脖頸。

  每一聲呼吸都充滿壓抑,滾燙的呼吸仿佛要滲進她肌膚里。

  「沒事的....伯父肯定會沒事的。」

  她知道這都是勸慰,孟九軼看著那顆子彈射進周從謹的胸膛,就在談嶼臣和周從謹擦身而過時,普通狙擊槍射程以內的距離都有保鏢在把手,而更遠的距離就需要有個帶有定位器的活靶子。

  孟九軼別無他法,煎熬猶豫之後,拿他做了賭注。<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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