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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孟九軼放下刀,到嘴的蘋果飛了讓她更加鬱悶。

  「你來幹什麼?」

  談嶼臣關上門,眼見他走近,她立馬道:「那個小姑娘是自己掉湖裡的,和我沒關係,有監控為證,我也是碰巧看見,不信你可以去查。」

  她眼神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防備,人也往床頭撐坐了些,這副隨時準備鬥爭的姿勢,倒把談嶼臣整無語了。

  「在你這我就這麼好賴不分?」

  他倒了杯水放在她跟前,孟九軼撇過臉,明顯不願意接受他的假好心。

  「已經探完病了,你可以走了。」

  平常見面她還要虛假客氣一番,假笑擠擠官話,這是是第一次將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談嶼臣當沒聽到,拉過椅子坐她對面。

  「第一次見救人是你這種聰明法,游泳技術明明跟三腳貓,不知道喊人幫忙還要往裡跳,是不是該給你頒個英勇就義獎?」

  孟九軼聽不得他這麼陰陽怪氣,憤怒瞪向他。

  談嶼臣非得在作死邊緣徘徊似的,閒閒道。

  「怕出點什麼事別人把責任歸咎到你頭上,平時不挺能的——」

  話音未落,孟九軼撈起一個蘋果砸向他,得虧談嶼臣偏頭躲得快,不然正中腦門。

  沒命中她氣得不行,牽動肺部,咳得臉都要紅了。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之前牽扯你家的人,你都要拿我開刀。

  如果那個小女孩出什麼事,到時候顧家和你們因此結怨,或者外面怨你家別院安保不嚴,你不會將計就計甩鍋到我頭上?

  再找人推波助瀾,添油加醋傳出去就成了我的責任,我現在把人救上來了,憑什麼你還來奚落我?」

  一番話下來,談嶼臣臉都黑了。

  孟九軼亦然,病重情緒容易不好,想到自己弄成這樣還要莫名其妙被他奚落,一股莫名悲愴襲來,她深吸一口氣想要忍住,但眼圈已經紅了。

  她把臉轉向一邊,半點聲音沒有發出來。

  但顫抖的嘴唇和下巴滴落的珍珠卻暴露無疑,平時見她裝老成虛張聲勢慣了,談嶼臣此刻才想起她和談霓差不多大。

  他盯著她看了會,拿過紙放她跟前,語氣也緩了。

  「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啊孟九軼,咱倆也合作過小兩月了,就這麼看我?」

  少拿這些話PUA她,他倆之間有個屁信任。

  孟九軼很想不理他,然而眼淚滲到嘴巴里,臉雖硬氣地拗著,手已經去接面前的紙擦淚。

  談嶼臣眼神跟隨她的動作,「脾氣發完了沒,發完了聽我說兩句。」

  她耳朵絕對出問題了,居然從他的語氣里聽出輕哄的意味。

  第33章 不至於強迫你

  孟九軼低頭不說話。

  「你只記得我威脅你,拿著你的把柄讓你幫我做事?但脫離我這宗交易,我不信你不清楚干以前的行當風險有多高。」

  談嶼臣道,「覺得所有人都是傻子?被抓著點把柄就讓你隨意開價拿捏,以前沒出紕漏是你運氣好,你敢保證以後運氣都能這麼好,但凡被抓住一次,整個孟家都會被你連累。」

  視野餘光里,他靠在凳子上,給人不正經之感,但話卻是在理的。

  孟九軼其實一直知道,但心裡那道坎過不去,他心思玲瓏太會拿捏人了,這樣的男人對待自己人,能牢牢把你護在羽翼下。

  但她不是,她註定是被剝削那方。

  談嶼臣又道:「如果真不想干,等這筆交易結束,我不至於去強迫你。」

  孟九軼抬眸看他,目光對視間,男人漆黑的眼瞳如霧靄,帶著少有的正經。

  她問出了心中一直有的顧慮。

  「如果以後事情敗露,你會把我推出去嘛?」

  淚珠凝在她眼睫毛上,巴掌大的小臉明明顯得病態,卻顯出一股凌虐的美感。

  談嶼臣挑眉,有些匪夷所思,「你腦袋瓜一天都在想些什麼?」

  那就是不會了。

  孟九軼捫心自問,是真的不想和他合作嘛,還是心有芥蒂?

  他給的報酬其實挺豐厚的。

  她只是..只是討厭他剛愎自用,姿態高傲,也討厭他的洞察人心,討厭他隨時都能拿捏她。

  孟九軼輕聲道:「我想要有隨時叫停的權利。」

  這是想繼續交易的意思,談嶼臣悠悠點頭:「可以。」

  「還有...」

  她慢吞吞提要求,「以後,我和你得是合作方的關係。」

  她多驕傲啊,連話也不肯完全說明白,要他去猜,要他換位思考。

  合作,意味著雙方地位等同,互相尊重,人格平等。

  她不再是他可以隨意支配的人,她再做什麼,也不用被他冠以自作聰明的奚落。

  談嶼臣靜看了她幾秒,她的臉蛋被光線照得近乎透明,眼裡殘留的晶瑩成了碎玻璃,會扎人的。

  他有一瞬間的無奈,不知道該怎麼對她了。

  談嶼臣的御下之道還是小時候從老爺子那學的,到他這只會青出於藍,他自問挺深諳這一套,沒想到被她攪合得毫無章法。別說壓了,凶兩句就得反彈,給甜棗於她就是毒藥。

  那些套路對她來說沒用,比談霓都難應付。

  談嶼臣眉頭微微動,像是妥協,最後道。

  「我們不一直都是嘛?」

  **

  談嶼臣剛離開沒多久,就有人端著水果到她病房。

  好幾種花樣,有些是這個季節不常見的,切成了一節拇指大小,方便她用勺子舀。

  孟九軼就想吃點水果潤喉嚨,沒想到她這麼體貼,受寵若驚道。

  「謝謝,麻煩你了。」

  「我是你的陪護,孟小姐不用這麼客氣。」

  Bonni道,「其實我還沒想到這一層,是剛才三少爺交待我做的,他說你大病初癒需要這些。」

  居然是他,孟九軼咬著勺子沒說話。

  誰要他假好心了,心裡雖然這麼想,她又默默舀了勺西瓜進嘴裡。

  不得不說,這人心思真的很細,某些小恩小惠讓人想記恨都難。

  之前還以為他對自己有那種心思,想想就臊得慌。

  又想到Bonni說的陪護,抬頭掃了下周圍,落地窗可270度看江景,沙發用餐區一應俱全,門外似乎還有客廳和獨辟出來的衛生間,比起病房更像豪華套間。

  孟九軼納悶,「我這是在哪家醫院?」

  「青山私人醫院,隸屬於許氏集團旗下的松和醫療。」

  Bonni說,「大少爺在出國前特意交代讓我好好照顧你。」

  孟九軼「哦」了聲,已經猜到了,畢竟九州的醫療繞來繞去都和許家相關。

  「有空替我謝謝他。」

  「好的。」

  Bonni是個非常優秀的陪護,每日來看望的人不少,她會根據孟九軼的面部表情判斷她是否愉悅,來想出各種理由打發對方。

  別看她身份不高,但面對這些有錢人絲毫不慌,專業得孟九軼都給她豎大拇指。

  期間談升每天都來看望他,一雙雙眼睛都快黏在孟九軼身上。

  Bonni一眼看透:「他喜歡你。」

  「就你聰明。」

  孟九軼眼神無奈,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想和談升扯上關係。

  就說談嶼臣在那壓著,能允許她和談升有結果嘛,而且還有馮嵐,若是知道他兒子這樣,只會將髒水往她身上潑。

  於是微信上談升頻繁發來的消息,孟九軼只當沒看見。

  枯燥的病房生活里,Bonni會加進來很多活動,比如陪她去樓下散步,芙蓉和木槿花正是花期,開得艷麗;

  也會在午休之前為她打開電視,娛樂新聞層出不窮,影后唐檸搭上九州某位頂級家族的繼承人,又是陪逛街的,又是去劇組探班的,資源好到起飛,大概是好事將近囉。

  狗仔分明多次拍到他們出行的照片,但不知是迫於男方家族的勢力還是如何,男人次次都是背影出鏡,哪怕露出個側臉都打上馬賽克。

  但手腕上深藍色的陀飛輪表,不就是談嶼臣上次來醫院戴的那隻?

  孟九軼懶得看他的桃色新聞,摁動遙控器轉台,幾個頻道過後。

  她手一頓,又按了返回鍵,停在某個國際藝術家的採訪節目上。

  Bonni端著餐後甜點進門,見她靠在病床前,盯著電視,黑茶色的瞳孔空空的。

  音樂頻道正在播報某個來自亞洲的著名小提琴家。

  「據悉Vera Gao是第三次受邀在萊茵音樂廳演奏樂曲,此前曾與海德堡交響樂團合作過貝多芬第二鋼琴協奏曲。德國音樂學家Volkmar braunbehrens也將出席,讓我們期待Vera Gao的表現。」

  畫面的背景,女人站在萬人之上舞台,一身紫色禮裙極為驚艷,低眸間睫毛盛滿金光,小提琴的婉約之聲自纖長柔美的手中綻放。

  主持人等影像播完,問道。

  「Vera,您是第一位登上萊茵音樂廳的大提琴手,祝賀您!能問問你演奏會結束的打算嘛?」<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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