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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的話一字不落地全都鑽入了段灼的耳中。

  「你所什麼,去了陰間,」段灼感覺自己抓到了事情的關鍵,趕忙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聽晚被段灼的反應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指著時覓,「不是我,我都是聽他說的!」

  開什麼玩笑,難道她還能告訴這位縣太爺,自己出了一趟門,搖身一變從雲水間掌柜變成了掌管陰司的閻羅王不成?

  時覓沒想到好好喝茶也能從天而降一口大鍋扣在自己腦袋上。

  「嗯,是我說的。」不過他還是淡定地點點頭,應了下來。

  那怎麼辦,只能寵著唄。

  段灼也是見過時覓本事的,知道他通宵陰陽,也覺得很正常,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江聽晚鬆了口氣,悄悄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對了,今天你們看到我去城外,」段灼又提起今晚的事,「也是我聽到笛聲,一路追著過去的。」

  只是沒想到那笛音竟然能夠操縱人心,還差點誘惑他跳了河,幸虧江聽晚他們及時趕到。

  「今天下午你才知道那些人曾聽到過笛音,」時覓沉吟著分析,「晚上你就被笛音所獲,還險些丟了性命...」

  「說明你查到了關鍵之處,而有人不想讓你再繼續查下去。」江聽晚跟著一唱一和說道。

  段灼摺扇在掌心一拍,很是贊同,「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只要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找出吹笛人,一切就可真相大白。」

  「只是那笛聲既然有惑人心智,使人昏迷的能力,所以要破獲此案還需時公子助我一臂之力。」

  說著段灼起身對著時覓深深施了一禮。

  時覓正要側身避過,卻覺得肩膀一沉,被江聽晚按了下去。

  「幫忙啊,這個倒是好說,不過嘛,」江聽晚將手伸到段灼面前,兩根指頭捏在一起,還搓了搓,「這個也是不能少的。」

  段灼看著江聽晚的手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唰的一下打開摺扇,眼中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江掌柜果然是個生意人。」

  不放過一切賺錢的機會。

  「好說好說,縣太爺的活計都是要刀口舔血的,」江聽晚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們平民老百姓,總是要餬口的。」

  說起來她好久都沒有賺錢了,再這麼下去,還怎麼給城隍爺爺重塑金身?

  「好,事成之後,這個數,」段灼應了下來,張開手指比了個數字,「這個數,不會少你的。」

  五百兩?

  江聽晚笑眯了眼,「成交。」

  三人商議定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段灼索性連家也不回了,就在雲水間歇了一會兒。

  當然江聽晚也沒忘記收住宿的銀錢。

  三人剛躺下迷迷瞪瞪睡了沒一會兒的工夫,就聽到外面又是一陣敲門聲,還有心急火燎的人聲。

  「大人,大人,不好了,」是差役的聲音,「又出事了!」

  江聽晚當上閻羅王后最聽不得「不好了」三個字,條件反射地就從床上跳了起來,胡亂裹了件衣服就往樓下沖。

  來到大廳看到已經坐在桌邊的段灼和時覓,江聽晚這才後知後覺地眨眨眼,哦,叫的不是我。

  「大人,東城

  永安巷的盧家姑娘今兒早起發現也昏迷不醒了!「差役一路從城東趕過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才過了一夜,又多一個昏睡不醒的人,段灼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桌上茶碗一陣亂響。

  「大人,現在盧家門口圍了不少人,」差役一想到盧家門口的情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段灼,「您快去看看吧。」

  段灼一言不發,拔腿就往外走。

  江聽晚和時覓已經答應了幫忙,此刻也不用招呼,連忙也跟了上去。

  「對了,」路上江聽晚對差役說道:「你們怎麼知道段灼在我這裡?」

  昨天他們回到雲水間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街上連個打更的都沒有,照理來說沒有人看到才對。

  差役卻被江聽晚問得愣了一下,琢磨了半天有些說不出來。

  是啊,他怎麼會知道大人在雲水間來著?

  似乎是腦子裡有個聲音再告訴他,去雲水間找縣令大人。

  江聽晚見差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心裡忽地一緊,回頭看向時覓,看來是有人特意引著差役尋了過來。

  幾個人急匆匆地趕到盧家,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哭喊聲響成一片,門兩邊還站了不少聽到聲音來看熱鬧的百姓。

  「看看,盧家的女兒不知道怎麼了,昨晚上睡下以後今早怎麼叫都沒反應。」圍觀人群中有人小聲說道。

  有消息靈通的人接過話頭,「你可別說了,我可聽說最近城中時常有人一睡不醒呢。」

  「你這消息真的假的,這可不興嚇人的。」有人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怎麼不真呢,我那天經過和春堂,」消息靈通的人見自己被質疑,很是不服氣,「聽坐堂的林大夫親口說的,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這麼邪乎,我們城裡別是招來什麼邪祟了吧,還是那些人做了什麼虧心事被報復了?」這下議論的人越來越多。

  眼看越說越不像,差役連忙瞪了眼說閒話的百姓。

  幾個百姓被看得打了個寒顫,立刻閉上嘴,半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段灼什麼話都沒有說,面無表情地跨步進了盧家。

  循著關勝來到了臥房門口,就看到床邊一個髮髻散亂的婦人正不停地搖晃著床躺著的姑娘。

  那姑娘眼睛僅僅比在一起,任周圍如何嘈雜哭喊都沒有任何反應。

  就如同海溪城中之前昏迷不醒的那些人一模一樣。

  盧家的人看到段灼一行人走了進來,連忙扯了扯婦人的袖子。

  婦人抬頭看到段灼兩眼放光地撲了過來,嚇得幾個差役趕緊擋在段灼面前。

  「大人,我家女兒乖巧柔順,不知怎的就變成了這樣,」婦人猛地一下跪在地上,淚水漣漣「還請大人為小女做主啊!」

  段灼忙讓人將婦人扶起來,又看了看江聽晚二人,「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江聽晚剛已進入盧家就感覺不對勁,如今已值初夏,盧家姑娘房中的溫度卻有些陰冷。

  她悄悄地捏了個訣試著探尋屋內的氣息,忽的目光一變,閃電般回頭看向時覓,兩人的目光都有些凝重。

  房中除了屬於凡人的生氣之外,還有另一股氣息。

  是與鐵塔寺發現的那枚指骨上同樣的氣息。

  第77章 段灼再聞詭異笛音

  段灼照例詢問了一番盧家眾人,果不其然,都說盧家姑娘最近在相看夫家,待在家中哪裡都沒有去。

  「近期可有媒婆來家裡說媒?」段灼開口問道。

  盧夫人見他如此問先是愣了一下,仔細回想著搖了搖頭,「我女兒還有三年才及笄,所以想著慢慢相看,所以還尚未有媒婆來家裡。」

  段灼手裡的摺扇一下一下點著掌心,如今昏迷不醒的人中,除了劉媒婆兩三人之外,其餘都是待字閨中的姑娘。

  那邊江聽晚在盧姑娘的房中四處張望,房間不大,陳設也很簡單,但是規整的很是整齊乾淨,繡繃上還有繡到一半的活計,上面繡著一扇半開的雕花窗,幾株垂茉莉正好恰好垂在窗沿上,仿佛隨時都會有風吹起藤蔓,倒是有些別致。

  盧姑娘房中唯一的窗戶正對著城中的桑乾河,微風順著窗口吹了進來,夾雜著河水特有的腥氣。

  江聽晚抬眼望向窗戶,被窗戶下的一架七弦古琴吸引了注意。

  那古琴琴身通體烏黑,還泛著隱隱微光,一看就是盧姑娘心愛之物。

  江聽晚走上前試圖觸摸古琴,可碰到琴弦那一刻就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瞬間血珠從指尖上冒了出來。

  與此同時她眼前的場景出現了變化,盧姑娘坐在窗前撫琴,桑乾河對面站著一個男子正對著窗戶遙遙相望,眼中滿是欣賞之意。

  姑娘抬眸看到男子頓時羞得滿面通紅,起身走到窗前,用眼角溜了一眼對岸,見男子含笑對自己屈身行了個禮,臉上紅色愈發鮮艷,「嘭」地一聲關上窗。

  後面男子時常在盧姑娘臨窗撫琴的時候出現在對岸,兩人就這麼一言不發地相望許久。

  江聽晚還想繼續往下看,眼前又是一花,再看時自己正直直的站在窗前,河對岸空無一人。

  「你怎麼了?」時覓見江聽晚在窗戶前一動不動占了好一會兒,覺得有些奇怪,走過來問道。

  江聽晚想要和他說剛才自己看到的場景,有顧忌又旁人在場,於是搖搖頭沒有說別的。

  「你們昨晚可曾聽到有人吹笛的聲音?」段灼目光從屋內眾人面上划過。

  「我聽到了,」盧姑娘的兄長站在母親身後一直沒有說話,此刻開口道:「昨天半夜風吹開了窗戶,我起來關窗的時候聽到有人在院外吹笛子,過了很久那笛音才停下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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