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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紀柏煊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他三歲那年貪吃差點被一顆果凍噎死,要不是我當時剛好過去撞見給他拍出來,他能長這麼大?」

  「你告訴程茗,要還,你讓他把他這條命也還給我。當初……要是那次綁架,惟惟出了什麼好歹,你以為她父母后面知道了會不追究他的責任?」

  紀柏煊冷哼一聲,「他能保護的了誰?」

  說起那次赫惟被綁架,葉雪揚的臉也有些紅。

  那天,如果程茗需要為此事負責的話,其實他和孟昭也有責任。

  但紀柏煊從未追究過誰的責任,在醫院裡,他恢復意識以後,知道赫惟平安無事,綁匪也落了網,他一句責備的話都沒再說。

  對此,葉雪揚是真的感恩過的,畢竟要是追究起責任,他實在付不起哪怕一點。

  「紀總,我有一個想法。」葉雪揚透過昏黃燈光去找紀柏煊眼角的那一刀疤痕,問他:「你還記得當初赫惟被綁架那個案子麼?」

  「當然。」他怎麼可能忘記。這輩子都不會忘。

  「我記得當年的綁匪簡稱是一個人作案,但是赫惟一直篤定當時的綁匪有兩個人,另外一個被包庇的,還極有可能是主犯。」

  「沒錯,」這事兒紀柏煊當然記得,「後來那個綁匪查出來癌症晚期,都沒坐牢人就不在了,主犯還是從犯、還有沒有其他同夥,一切就都沒了線索。」

  「你知道你媽媽在醫院裡攔著赫惟,不讓她進病房看你的事兒麼?」葉雪揚是從孟昭那兒聽說的,孟昭氣不過,替赫惟罵了八百遍那個老巫婆。

  紀柏煊沒說話,沉默就是答案。

  葉雪揚繼續道:「當時赫惟是真的忍氣吞聲,你出事她心裡自責,無論你媽媽怎麼羞辱她她都沒有還口,她告訴小昭,你因此被耽誤的人生,她願意負責。」

  「所以我敢篤定,用當年那件事情再搞個回憶殺,苦肉計使一使,赫惟一定不會拒絕你的求婚。」

  第95章 月亮與六便士22求婚(中)

  梁媛回國後,意外收到赫惟的消息,約著她見一面。

  兩人就約在赫惟赫惟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肆。

  聽說是新開的店,周四晚女士到店贈飲一杯雞尾酒,全場特調八折。

  赫惟主動約見的人家,自然是要請客。

  店裡人滿為患,她到的時候排了會兒隊,進去的時候已經沒有選位置的權利,由著服務生帶她去到最角落的一張小桌子。

  梁媛差一點沒找到她。

  這一次回國,梁媛是心甘情願主動歸家的。

  原因很簡單,她和男友徹底分手了,留在美國也沒

  什麼意思,不如回國。

  在美國的這段時間,為了躲避家裡的追蹤,她不能進律所工作,也不便使用家裡給的信用卡,生活拮据又枯燥。

  最主要的是,那個狗男人還在外面沾花惹草。

  幾個月前梁媛剛到美國就發現了端倪,雖沒找到實據,但女人的直覺通常不會有差錯。她當時去醫院流掉那個孩子,本來就想立刻回國,結果對方一再挽留,梁媛沒狠下心。想著自己為了這段感情付出了那麼多的沉沒成本,她咬咬牙,又自我欺騙了幾個月,最後還是以分手收場。

  這一回她算是明白了,男人,都一個鳥樣。

  相比之下,紀柏煊確實是個另類。

  梁媛來的時候打扮了一番,尤記得上一次和赫惟見面還是訂婚宴,她當時懷孕狀態不佳,現在這麼折騰了一場,小瘦了幾斤,反而美上了新高度。

  反觀赫惟,倒是好像豐腴了些。

  梁媛在她對面坐下,將手裡的牛皮紙袋擱在桌子上,撩了把長發,先掃了眼四周有無帥氣的男人,然後才笑問赫惟:「等很久了吧?」

  「還好。」赫惟指了指桌角的二維碼,「喝點什麼,我請。」

  「今天女士不是有贈飲嘛,就那個就行。」她對酒不挑,什麼都能入口。

  梁媛將牛皮紙袋推到赫惟面前,「打開看看。」

  「還有禮物啊?」赫惟沒想到,拆開才看到那是什麼。

  當初她在訂婚宴那天送給梁媛的禮物,紀柏煊高價拍來的那枚胸針。

  「之前忘了還給你,這個禮物太貴重,我不能收。」

  赫惟手指摩挲著那個小盒子,低著頭,不太好意思地問:「我當時以為你們真的會結婚。

  「你那個時候不是和程茗在一起嘛,就算我真的和他結婚,也沒什麼吧?」

  梁媛不解。雖然她看得出來赫惟和紀柏煊之間有故事,但不論是她們兩個中的誰,都從來沒有把這個故事說與她聽。

  雖然她當初也沒幫上什麼忙,可是面對合作夥伴,紀柏煊顯然不夠信任她。

  就連後來兩個人在一起,也沒有人主動和她提起過,要不是她前兩天聽簡胤淮偶然提起,還以為紀柏煊卡在追妻路上,遙遙無期呢。

  如此一想,梁媛壞心思一起,打算整蠱一把。

  「我現在發現,紀柏煊人蠻靠譜的,就拿上次的事兒來說吧,儘管我沒有幫到他,但他還是兌現諾言送我去美國了。」

  赫惟有些沒料到梁媛的態度,像是一年不見,她突然對紀柏煊產生了興趣。

  「我其實一直好奇,你當時……為什麼要去美國?你當時懷孕了,不是嗎?」赫惟小心翼翼地開口。

  梁媛之前的那段感情經歷十分複雜,分分合合,赫惟也不知道她這次是不是衝著紀柏煊回來的。

  之前有聽說梁家的公司因為疫情,有兩個合作公司破產清算,導致資金鍊突然中斷,現在正面臨被收購的危機。

  如果梁大小姐是因為這事兒想讓紀家支援,赫惟相信有可能,但要說她去美國一年回來就莫名其妙喜歡上了紀柏煊,赫惟才不信呢。

  原本以為當初懷孕的事兒,梁媛不願張揚,誰知她竟然大方承認:「是,所以紀總送我去美國,也是覺得如果我在北京做人流手術,紀家人會知道。」

  「人流?」赫惟一直以為那孩子流掉是個意外。

  梁媛點頭,「你知道的,酒後產物畸形的風險很大,而且我那段時間狀態很不好,懷孕以後還吃了一段時間的安眠藥,醫生也建議這個孩子先流掉,說我還年輕,想要孩子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酒後產物……」赫惟默念著,心裡那個早就被否掉的猜測再度冒出來。

  「所以那個孩子是……」

  「你覺得是誰的?」梁媛反問她。

  「我拿過紀總的好處,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你,如果你真的好奇,不如去問問他呢,他說那個孩子是誰的就是誰的,我聽他的。」

  梁媛故意把話說得這樣欲蓋彌彰,伸手端起服務生上上來的酒,問她:「怎麼樣,要不要把紀總叫過來,我們三個人當面把事情說開?」

  說這話之前,斜東邊被預留的那桌來了人。

  梁媛偏頭看了眼,發現竟是紀柏煊。

  「那邊位子那麼好,我們幹嘛坐這兒啊?」梁媛指指紀柏煊的方向,她剛才開這個玩笑,為的就是大家能找個由頭把事情說開,她還指望兩個人辦好事的時候給她也發張請柬呢,可這兩人現在明顯沒拿她當朋友。

  就這麼點小事,明明在意得要命,這一年的時間赫惟竟然一次也沒問過她。

  哪知赫惟跟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就看到赴約而來的葉雪揚。

  兩人約在這樣的場合,多半不是公事,紀柏煊能有什麼私事,多半是和她有關。

  赫惟支吾道:「梁律,今天恐怕不太方便,我有點事情要和老紀單獨聊聊,我幫你打個車吧……」

  「不用,」梁媛起身,將杯子裡剩下半杯酒一飲而盡,「我約了個老同學去蹦迪,就在這附近,走過去就行。」

  轉身時不忘提醒赫惟:「胸針別忘了,這次我可是物歸原主了哦。」

  赫惟再次看了眼那隻首飾盒,沒裝回牛皮紙袋裡,隨手塞進包里,起身往紀柏煊那兒去。

  卻沒過去和人打招呼,就靠在他身後那株綠植後面,抱著胳膊佯裝等人,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全乎。

  -

  紀柏煊付出行動,是在周末。

  毋庸置疑,他也知道工作日搞這種把戲,如果影響了赫惟的工作,她一定會秋後找他算帳。

  赫惟接到紀柏煊的新秘書小羅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家裡幫著媽媽一起給嗚嗚洗澡。

  經常出門玩兒的小狗,太容易就從小白變成小灰,赫惟閒來無事,沒領著它去寵物店,就在家裡給它洗香香。

  秦雨向赫惟分享自己懷孕以後的感受,說起夜晚睡眠淺,好幾次聽見赫遠征夜裡說夢話,她隱隱聽到一個人名。

  「叫厲濤,好像就是那個經常和你爸爸在公園下棋的厲主任。」

  赫惟沒太在意,「經常一起下棋,夢裡沒準兒也一起玩兒呢,我爸這個人沒什麼朋友,一直以來只有學校那幾個老同事和以前帶過的學生。」<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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