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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個女孩?也包括你麼?」紀柏煊把東西都歸到一隻手裡,空出一隻手來牽她。

  「嗯……」她十幾歲的時候就幻想過,很難相信,現在的她離曾經的夢想這麼近。

  「那我訂兩套,我們也一起去拍吧。」他這麼問,試探赫惟。

  哪知赫惟瞬間抬頭,眼神困惑。

  「我爸媽並沒有完全贊同我們在一起,我想你應該心裡有數。」她拿父母出來做擋箭牌,相信紀柏煊不會逼她太緊。

  結婚、生子,這對於現階段的赫惟來說都是

  一種束縛。

  小時候以為愛情就是全部,電視劇里男女主結婚就是happyending,長大了才知道,實現自我價值才是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意義,除此之外,一切都是錦上添花。

  且不論紀家能不能接受她,即使可以,她也不願意把人生活成方瓊那樣,一輩子困在深宅大院裡,眼睛只能看到這浩瀚世界的冰山一角。

  紀柏煊沒勉強,回到家裡,將餃子放進冰箱裡,第一時間去關了窗戶。

  二十幾個小時沒關窗,紗窗就髒了好幾個度。

  「明天找個阿姨來打掃一下衛生吧。」紀柏煊提議。

  「這么小的房子,我自己收拾一下就行了。」阿姨來了,都沒有轉身的地方。

  況且涉及隱私,赫惟不喜歡在這個小家裡還看到無關緊要的人。

  紀柏煊有點輕微潔癖,從他每天都要洗澡洗頭、擦眼鏡這種事情上就能覺察出來,一起生活,赫惟知道他其實一直在遷就她,包括這張狹窄的雙人床,她知道紀柏煊看不慣已經很久了。

  「要不然搬去我那兒吧?」

  他又開始動歪心思。

  「過段時間吧,這房子到年後才到期呢。」

  赫惟去沖澡,放了塊濕毛巾進冰箱,打算一會兒出來再給紀柏煊敷一敷,儘量讓他明天去看醫生的時候別太狼狽。

  畢竟是在財經新聞里都露過臉的人,被認出來輕而易舉,要是這樣明顯的傷落在有心之人眼裡,說不定也要和秦雨一樣以為是被家暴了呢。

  紀柏煊之前訂婚宴上落跑,這事兒才過去不到半年,可不能讓外界給她這個「蘇妲己」再多加一條罪名。

  夜裡風聲漸大,赫惟被吵得睡不著,也有可能是白天睡了太多,一時間有些晝夜顛倒,起身去窗戶邊抽了根煙。

  遠遠地,透過床邊的小檯燈,赫惟看見紀柏煊背靠著枕頭也坐起來,就這麼靜靜看著他。

  「來一根?」她問他。

  紀柏煊搖頭,「最近菸酒差不多都戒了。」

  他沒制止赫惟,心裡明白即使有些事情赫惟選擇縱容他,也不代表她心裡真的願意。

  正如她今天拒絕和他一起拍婚紗照,紀柏煊知道,她其實還沒有完全做好要和他生兒育女的打算。

  她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呢,拔苗助長說不定反而嚇跑她。

  一支煙燃盡,赫惟躺回他身邊,關了床頭的燈,循著煙味,紀柏煊準確無誤吻上她的唇。

  赫惟突然想起來什麼,問他:「梁律師在美國哪個洲?現在那邊疫情怎麼樣了?」

  突然聊起梁媛,倒讓紀柏煊驚訝,他想了想,不確定道:「應該是在洛杉磯,聽說現在那邊疫情比國內嚴重,怎麼了?」

  梁媛的男朋友之前在洛杉磯的一所高校任教,紀柏煊當初幫她出國,飛機就落地在洛杉磯,但洛杉磯就那麼大,梁家想要找到人實在太容易,他當初有勸過梁媛換個地方生活,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取他的建議。

  反正一個多月以前,紀柏煊和梁媛聯繫,人還是在洛杉磯的。

  赫惟偏頭戳了下他患處,聽他「嘶」一聲躲開,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梁律師身體還好嘛,我聽說她之前剛去美國就流產了,是不是美國那邊的疫情影響的?」

  紀柏煊愣了愣,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她:「你聽誰說的?」

  「就有一天,你夜裡起來打電話,我聽到了……」

  紀柏煊一把將人撈進懷裡,下巴杵在她頸窩,「別誤會,當時我沒有要刻意避著你去接電話的意思,我是怕吵醒你。」

  「紀柏煊-」她突然叫住他,伸手將他搭在腰間的手扯到一邊去。

  「我一直覺得這件事情是梁律師的私事,我這樣偷聽偷看得來的消息,實在沒臉開口問你要一個解釋,但是……我真的想知道,那個孩子沒了,你心裡真的不會有一點點愧疚、一點點後悔嘛?」

  「我為什麼要愧疚,又為什麼要後悔?」紀柏煊被問得莫名其妙。

  那個孩子具體是怎麼沒的,他也不清楚,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最多只是惋惜,否則再過段時間說不定他的股權就能到手了。

  當初他和梁媛達成的協議,他已經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而流產的事情也並非梁媛所願,說來說去都是造化弄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赫惟的語氣再度降溫,「如果你當初好好地訂婚,說不定現在都已經結婚了,也許再過幾個月,你就可以做爸爸了,家庭圓滿事業有成。」

  「家庭圓滿?事業有成?」紀柏煊將她腦袋扭過來,黑暗中,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卻分明感受到了她的難過。

  「惟惟,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別人結婚。」

  他的聲音那樣低沉,卑微到塵埃里。

  「我和梁律師訂婚,只是當時的緩兵之計,我當時答應了程茗會和你們站在一起,幫他說服家裡,那是我和爺爺談的條件。」

  「當時梁律師懷孕,我認為剛好是個很不錯的契機,我將這件事情告訴爺爺是為了他手裡的股權沒錯,但我也從來不後悔當初放棄近在咫尺的一切。」

  他抱住她,聲音就響在她耳邊。

  他說:「我至今想起那天都還覺得後怕,我不敢想像,如果那天我沒有不顧一切帶走你,會不會,我就錯過了這輩子最後一次找回你的機會。」

  赫惟懵懵地,聽著他一句一句,像是男人的詭辯,卻又恰如其分地動聽。

  「所以那個孩子不是你的?」赫惟還是不信,潛意識裡,她無法諒解那個幾次三番冤枉紀柏煊的自己。

  她將他想的那麼壞,曾經不假思索地否定了他的人品和感情,她還發誓絕對絕對不要原諒他,哪怕是睡一萬次,她也絕不允許自己像古早言情里被強占的女主一樣背叛自己,可事實卻是,她真的在朝夕相處當中被他軟化了。

  她甚至都沒有那麼想出國了。

  她寧願相信紀柏煊現在的說辭,雖然她覺得有些問題男人嘴裡的話可信度並不高,她想要證實這件事,最好還是直接去問梁媛。

  在此之前,她還不能完全赦免紀柏煊的罪責。

  反正現在孩子沒了,他說什麼都可以,男人為了包裝自己感情,什麼瞎話都說得出來。

  畢竟當初那場訂婚,不是假的。

  她還為此捨出了那枚價值不菲的胸針呢。

  紀柏煊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第一次,沒憐惜她,真的使了些力氣。

  「疼啊……」赫惟推他,語氣里都帶了哭腔。

  紀柏煊親親她,「原來你一直不肯好好和我說話,是因為你以為那個孩子是我的?」

  「誰讓你自己不和我說清楚的。」赫惟也委屈,平白生了這麼久悶氣的人是她好不好。

  「我又不知道你這樣想……」紀柏煊無奈,親了又親,「我都不知道你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當然不可能猜到你誤會了,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睡不著覺,又說出了一件憋在心裡許久的事,赫惟突然間困意全無,想要捉弄三旬老人一番,然後拒不負責,也讓他難受一晚。

  她莫名手癢,伸手丈量起紀柏煊的腰寬,突然道:「老紀,你最近好像瘦了。」

  「昨晚消耗太大,可能瘦了那麼零點幾公斤。」他故意道,不願告訴她最近的壓力。

  赫惟激將道:「果然人到了一定年紀,不服老確實不行,睡覺吧睡覺吧。」

  紀柏煊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不想睡覺是不是?明天早八你不去了?」

  「不去了,我請了假明天上午陪你去醫院看牙。」赫惟眼珠子一轉,故意道:「要不要順便做一下。體檢啊,我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赫惟,你……」紀柏煊的嗓音隱隱克制著情緒,他不想每次一到她這兒就淫逸無度,然後出差的時候又一下子冷靜好幾天,跟坐跳樓機似的。

  赫惟卻並不打算放過他,念著他臉上有傷,沒纏著他索吻,抱住他結實的胸膛,溫軟唇瓣輕輕落下,裹住。

  紀柏煊整個人如過電一般,被硬控了好幾秒鐘。

  然後他不由自主俯身,按著她的腦袋,蠱惑地開口。

  他說:「喜歡。」

  喜歡她用牙齒摩擦,喜歡她突如其來咬他一下,他半邊身子都酥麻掉了。

  換位思考,他突然想到自己也有可以改進的地方,等不到下次,當即就要嘗試,人順勢躺下去,抱著赫惟和她調了個個,讓她去上游主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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