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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他想狡辯,被赫惟搶過話茬:「如果不是我,那你那天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zw?為什麼你要用我的裙子?」

  赫惟扯開自己胸前最後的遮擋,「就是這條裙子,周二那天早上你對著這條裙子做了什麼,難道你這麼快就想不起來了嗎?」

  「你……」紀柏煊震驚極了,「你都看到了?」

  「對,我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她的視線沒有半分心虛,她也不覺得那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人都會有生理需求,更何況是一個三十多歲至今還沒嘗過戀愛滋味的可憐男人。

  紀柏煊站在窗邊,慶幸的是窗簾緊閉……遮無可遮,他的睡衣脫在了什麼地方一時間回憶不起,而赫惟就那樣拽著他,不讓他離開。

  她甚至舔了舔唇,作勢要抬起下巴。

  紀柏煊轉身坐到床邊,把後背留給她,自己扯開被子遮擋住尷尬。

  「你可以對著我的裙子做,為什麼不可以直接和我做?」赫惟在身後拉他胳膊,言語直白得驚人。

  「我成年了,我長大了,我想和你做……」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你感覺得到的,我都準備好了,……已經夠……。」剛才他……

  ………………

  她……想讓他去感受。

  書里說,足夠……,便於……。

  赫惟覺得時候已經到了。

  拜託他不要再這麼克制了好嗎?

  「紀柏煊,*我……」她啟唇,吻在他後肩。

  「赫惟……」紀柏煊要瘋了,「我是受你父親囑託照顧你的,我是你的長輩,我不能……」

  「只要你想,就可以。」赫惟胸口貼上他的後背,「就當是給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讓我幫你,讓我愛你,好不好?」

  「你別再說瘋話了!」紀柏煊驀地回頭,反正也赤誠相見了,也不在乎再讓她看得清晰一點。

  「你知道愛一個人的前提是什麼嗎?」他突然問道。

  赫惟靜靜看著他,試探著回答:「我認為是……成年。」

  「是自愛。」紀柏煊艱難開口:「愛人的前提永遠是自愛,自尊和自信。」

  「而一個自愛的女孩子,是不會這樣衣衫不整地半夜溜進一個男人的房間裡,懇求他和她做…愛的,赫惟你明白嗎?」

  紀柏煊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往浴室走。

  赫惟愣住。

  她這是……被他拒絕了嗎?

  赫惟難以置信。

  她都已經這樣了,她衣服都脫了,全身上下都被他親過了,邊緣x都……過一個回合了,這都不做下去?

  赫惟忍不了,翻身下床,就那樣衣衫不整地追出去。

  「紀

  柏煊我愛你!「她大聲叫喊,勒令他站住。

  「我就是愛你,很愛,特別愛,非常愛,我想和你接吻,想和你擁抱,想和你做,人之本性,我怎麼就不自愛了?」

  「你現在還不明白什麼是愛,赫惟,等你以後明白的時候,就會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有多荒唐!」

  紀柏煊赤腳往浴室走,「別逼我犯罪,惟惟,我真的不想變成一個惡人。」

  「可是你已經是了不是嗎?你心裡想做,想的都快要發瘋了不是嗎?」

  赫惟窮追不捨。

  紀柏煊:「想是一回事,真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法律和道德約束的從來只有行為,不是思想。」

  「可是只要有這個念頭,總有一天會付諸行動的,反正早晚你都是要和我在一起的,為什麼現在你不能和我做?」

  一切陷入了僵局。

  赫惟的詰問讓紀柏煊感覺到窒息。

  什麼叫他早晚都會和她在一起的?

  紀柏煊承認自己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也許赫惟的表白是認真的,也許她的感情是經得起考驗的,也許過個幾年她依然喜歡他愛他,那時候他會和她在一起嗎?

  不是沒有可能的。

  紀柏煊了解自己,他可以做到隱忍克制,可以為了大局不去深究自己的心意,他可以過得不幸福,反正從前那麼多年他都是那樣過來的。

  可是赫惟不行。

  他不能眼看著赫惟痛苦。

  現在赫惟還小,又處在青春期,被一時的情感困擾是正常的,他不會罵她也不會怪她,他相信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就好了。

  可是萬一呢?

  萬一經過時間的驗證,她還是執著於這份感情呢?

  紀柏煊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繳械投降。

  因為比起道德的審判,他更害怕看見的,是她不幸福。

  如果他是她唯一幸福的可能,他怎麼捨得在拒絕她呢?

  赫惟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別說他也發了瘋地想要和她做,想要和她在一起,就算他不想,只要赫惟想要,他吃藥也會努力滿足她。

  雖然他也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是他知道,如果有人願意愛他,如果有人真的願意一直愛他,那他一定不會辜負她。

  就在這時候,赫惟的聲音傳入他耳朵。

  他聽見赫惟異常堅定地,篤定地說:「你聽著老紀,我愛你,我永遠愛你,永遠——總有一天你會願意和我在一起的,總有一天!」

  她還說她等他,無論多久。

  紀柏煊心裡一顫,當即做下他前半生最冒險的一個決定。

  考驗她也考驗自己。

  他要去新加坡分公司待一段時間。

  現在的情況迫在眉睫,他再不舍,一切就要不可控了。

  他沒有那麼好的忍耐力,他也是人。

  他不敢保證,下一次,當赫惟赤身裸體躺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還忍得下去。

  -

  去新加坡的那天是個陰天,北京大霧,天氣預報說傍晚有雪。

  航班原定下午起飛,因為可視度太低被迫延後,具體登機時間待定。

  機場的玻璃窗前凝了一層薄薄的霧氣,等待機場播報通知的間隙,紀柏煊不自覺在窗邊寫下她的名字。

  他悲哀地發現,為什麼還沒離開,他就已經開始控制不住地想念她了。

  她的鼻子、眼睛、嘴巴,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好看,早已經在他心裡紮下了根。

  紀柏煊離開前去了一趟赫惟的學校。

  大霧籠罩,整個學校如同仙境一般。學校里沒什麼人,尤其到了高三教學樓前,走廊里連打鬧推搡的都沒有,一個個都在爭分奪秒複習。

  他穿一件黑色大衣,裸露在外的領口冷風直灌,但他絲毫不覺得冷,就那樣站在風口,企圖透過那扇起霧的窗戶,最後再看一眼她。

  再看一眼她的小姑娘。

  天意使然,那扇窗戶上出現了一根手指,有人在窗戶上寫字,一筆一畫,竟然寫的是他的名字。

  女孩兒吹了口氣,嘴唇形狀顯映,在窗戶上落下一吻。

  紀柏煊伸手接過一瓣剔透的雪,沒有告別。

  「赫惟,等我回來。」

  無人知曉,那之後的幾年,他心裡仿佛著了一場大火,只剩荒蕪的等待。

  2016年初的這一場大雪,點燃了紀柏煊印象里最後的北京。

  此後,春去冬來,直到2019年末他從新加坡回來,這中間的幾年,他從沒有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

  工作,工作之餘尋找赫遠征的下落,時不時向程似錦了解赫惟的近況,這就是紀柏煊那幾年全部的生活。

  中間也有回國看過她,在程家,大家圍坐在一起,無論是噓寒問暖還是談論近況,他和赫惟中間總隔著別人。

  大部分時候都是程茗。

  紀柏煊還來不及細究,赫惟的性格從偏執到溫和,臉上的笑容從無到有,和他說話的態度一次比一次更差,這些變化到底是因為什麼,就從程似錦那兒得知了她疑似戀愛的消息。

  他連夜訂好機票,將一切工作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交接給副總,為的就是親口問她一句。

  「為什麼不等我?」惟惟。

  為什麼。

  她不是說過會永遠愛他的嗎?

  為什麼在她的世界裡,永遠這麼短?

  回北京。

  他必須回北京。

  紀柏煊在心裡暗下決定,他不會再逃跑了,他寧願在她身邊畫地為牢。

  紀柏煊設想過很多種可能,絞盡腦汁猜測赫惟移情別戀的是什麼樣的男人,她們到哪一步了,有沒有接吻,有沒有上chuang,越往下想心裡越涼。

  上飛機前給赫惟打電話,那邊是機械的關機提醒,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紀柏煊只能給程似錦發信息,他想第一時間就在機場見到赫惟。

  看到程茗的那一刻,紀柏煊的視線根本就沒在他身上聚焦,他望向他身後,卻始終沒有看見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

  果然,她並沒有他期待的那麼想見他,從期待到失望,不過轉瞬。

  直到跟著程茗來到車前,他滿懷期待地打開后座車門,看到她不急不緩坐起來,眼神懶懶,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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