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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隱當前好感度:80】

  80……這個數字已經非常高,按照常理來看,已是對她用情至深的程度。

  所以她不理解聶隱的做法,不理解他為什麼在對自己好感達到80的情況下,還能聽從霍行止的命令,將她一路從上京帶到南疆。

  是80的好感度還不足以抵消他對霍行止的忠誠嗎?

  李珍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了。

  反正她難以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一覺睡到天明,李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時,突然聽到「嘭」一聲巨響。

  她被嚇得醒了神,忙朝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是自己的房門被人粗暴地打開了。

  有幾個凶神惡煞的健壯僕婦闖入廂房中,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她。

  李珍感到有些不安,問道:「你們是誰?為何闖入我房中?」

  僕婦並未理會李珍的詢問,有幾個人衝到內室中將李珍按到了床上。

  她們的力氣很大,李珍根本掙脫不開。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放開我!」

  她怒吼了幾聲,但全無作用,僕婦們像樹皮一樣粗糙的手指開始扒她身上那水紅色的羅衫。

  動作粗暴又迅速,李珍身上被掐得很疼,不一會全身就變得光溜溜的。

  李珍想過要不要用手鐲里的刀刃跟她們拼了,但她們人多勢眾,自己的武器說不定會被她們奪走。

  她只好放棄了念頭。

  為首的那僕婦穿金戴銀,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下人。

  她眼神像針一樣打量著李珍赤、裸的身子,嘴裡發出冷笑:「好一個身嬌肉貴的可人兒。」

  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大雍,李珍都沒受過這等羞辱,她竭力捂住自己的身體,強忍著淚水與那僕婦對視著。

  「眼神這樣兇狠,一點不像個女人,真不知世子看上你什麼。」

  說罷,她下巴倨傲的一揚,立即有人捧了一身灰撲撲的麻衣上前。

  僕婦用戴著金戒指的兩隻手指尖拎起麻衣,往李珍身上一拋。

  「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樣子,從今往後,你只能穿這一身衣服!」

  那麻衣又破又舊,不知道從哪裡扒出來的,還帶著一股酸臭味。

  但眼下李珍無法,只能將它穿在身上蔽體。

  見李珍穿戴好了,穿金戴銀的僕婦又吩咐道:「把她帶走。」

  她這一聲令下,立即有兩個穿著同樣灰撲撲的僕婦上前將李珍架住,就要帶著她往廂房外走。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為首那僕婦終於回答了她的問題*:「自然是下人房裡,你區區一個下賤的奴婢難道還想住在這主子們用的廂房中嗎?」

  「什麼下人,我可是……」

  僕婦如黑豆般的眼睛像是生出了鉤子銜著李珍,臉上帶著隱秘而惡劣的快意:「世子親口吩咐了,鎮南王府中從此再無公主。」

  李珍起先還不理解這話,等她看到那僕婦臉上的表情,才明白過來霍行止這是想出新的招數來對付她了。

  不領他的情是嗎?那他就要她變成王府中最低賤的奴婢,讓李珍嘗嘗沒有他庇護的滋味,嘗嘗忤逆他的下場。

  僕婦們帶著李珍走出華麗的廂房,一路來到了王府最後面的院子內。

  這裡的建築低矮逼仄,跟她身上的衣物一樣呈現出晦暗的色彩,一看就知道是屬於王府下人活動的地方。

  王府的下人也分很多種,有貼身伺候主子的,有給主子看園子的,其中最低等的就是連主子的面都看不見,給主子洗衣服的。

  霍行止給她安排的「職位」應該就是最後一種,因為僕婦將李珍帶到了後院中最角落的院子裡。

  一進去,李珍先看到有許多侍女拿著木棒在一片空地上「邦邦邦」地清洗衣物,地上濕漉漉的,黑色污水帶著皂角味灑了一地。

  看到李珍被強行架進來,那些侍女們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埋頭清洗衣物,好像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

  空地四周圍了一圈屋子,應該就是洗衣侍女們居住的地方。這些建築破破爛爛,給人感覺來一陣風就能吹倒,連最普通的下人房也不如。

  僕婦將她帶到空地一角,很快有個管事模樣的人湊上前來,對著僕婦點頭哈腰。

  「沈姑姑。」管事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

  「這丫頭犯了世子的忌諱,所以被貶到洗衣房來了,給我好好治治她!」

  管事先諂媚地應了沈姑姑幾聲,又指著堆成小山似的衣物惡聲惡氣地說:「今天之內把那些衣服給我洗乾淨,不然不許吃飯!」

  李珍不動,管事的又推了她一把,她才走到了髒衣物旁邊。

  看到李珍開始動手清洗了,沈姑姑才揚起下巴走出了洗衣房。

  李珍拿出一件髒衣服,在上面潑上冷水,撒上皂角,把它當成霍行止一樣「邦邦」的用力敲。

  想要讓她屈服是嗎?她偏不,她要讓霍行止知道,就算在這裡洗一輩子衣服,她也不屑當他的女人!

  她慶幸自己是個現代人,曾經親自動手洗過衣服,要是換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主,恐怕真的會向霍行止求饒。

  洗衣服這活雖繁重,但做久了還挺解壓的,能讓她暫時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李珍埋頭洗了不知多久,等她再次抬起頭時,天色已近傍晚,有下人推著車到了洗衣房裡。

  車上飄出的味道不難判斷出那裡面裝的是晚飯。

  今天一醒來就被抓來這裡,李珍什麼都沒吃過,肚子傳來火燒般的飢餓感,但看著身邊還堆得滿滿的衣服,她想管事是不會給她飯吃的。

  果然管事帶著人發碗時,直接指著她說:「這個,不許吃飯!」

  李珍又不是沒餓過,對著管事的話充耳不聞,將洗衣服剩下的髒水往地上一潑,直接將管事的鞋襪連同衣擺弄濕了一大塊。

  管事是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婦人,身材黑胖,她像個圓滾滾的煤球一樣直接彈跳起來:「你你你……」

  李珍無所畏懼地看著她:「不好意思啊,誰讓你擋我的道了。」

  管事氣得牙關緊咬,恨不得扇李珍一耳光,但想起沈姑姑的囑咐,她還是忍下這口氣走了。

  沈姑姑說了這丫頭來歷不一般,身上不能見傷,也不能讓人累病了。

  但沈姑姑還說過,除了這兩條以外,其他都好辦。

  管事目光一狠,她總有許多辦法懲治這丫頭的。

  管事走後,李珍繼續埋頭洗衣服,其他侍女都三三兩兩地回房休息,院子中只剩了她一人,她看著剩下的衣服,揉揉酸疼的脖子,估摸著今晚肯定要通宵了。

  就在她又將一件髒衣服放入盆中時,李珍視線內忽然出現了一快乾巴巴的餅子。

  她驚訝地抬頭一看,發現一個穿著白色素服的女孩在盯著她笑。

  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整個人又黑又瘦,像根豆芽菜,她身上濃烈的皂角味提醒李珍,她也是這裡的洗衣奴婢。

  李珍盯著女孩不說話,女孩很自來熟的先開口了:「我看你沒吃晚飯,我這裡還有塊餅子,你要吃嗎?」

  李珍沒有先接過:「我吃了,你怎麼辦?」

  「你放心,我那兒還有很多……」

  女孩話還沒說完,李珍已抓起餅子往自己嘴裡塞了。

  一天繁重的苦力活早已讓她飢腸轆轆,她手上還帶著洗衣殘留的污水,餅子更是跟石頭一樣又干又硬,但她卻吃得很香,還差點噎住。

  女孩趕緊走到她身旁,給她拍了拍背。

  李珍好一會才緩過氣來:「多謝你。」

  「我還得把衣服洗完,你先走吧。」

  女孩並沒有動彈,李珍也不管她,拿起一件衣服就狠命敲起來。

  女孩看了半天,終於開口:「你爹娘一定很疼愛你吧?」

  李珍一愣:「為何這樣說?」

  女孩笑道:「你手法那麼生疏,手又那麼嫩,一看就沒幹過粗活。」

  說著,她向李珍攤開了自己的掌心,黑瘦如雞爪的掌心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繭子。

  「衣服要這麼洗才能又快又不費力。」

  女孩拿過李珍手中的木頭棒子,對李珍示意了幾下。

  李珍試著照做,果然比剛剛省力多了。

  教會了李珍洗衣服,女孩還是沒走,反倒去尋了另一個木頭棒子,打算幫著李珍一起洗。

  李珍攔住她:「這是我的事,不用你幫忙。」

  女孩笑得很淳樸:「沒關係的,進入王府之前我也經常幫村裡的大嬸們洗衣服,她們都誇我做的又快又好。」

  見女孩堅持,李珍便不再攔她了,跟她一起清洗那堆衣物。

  洗了半晌,女孩又開始出聲道:「我叫二丫,你叫什麼名字?」

  李珍含糊道:「我叫阿珍。」

  「阿珍……這個名字真好聽,在我們村里只有秀才老爺才會給女兒取這種名字,像我們都叫狗兒,草兒什麼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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