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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一輩子從未沒對女人上過心,也沒有一個女人會叫他如此念念不忘,他生來尊貴,想要的從沒失手過,所以他不會壓抑自己的性子,

  既然喜歡,那就想方設法的把人搶回來。

  「公主可還記得永平十六年的元宵,我在春瀾江上對你說過的話?」

  「哦?原來世子是想要娶我?」

  霍行止聽出她口中的嘲諷,倒也不惱:「公主清楚自己的處境嗎?你雖是高高在上,無人敢犯,但左不過有名無權,必須討好皇帝才能過上好日子。」

  「你很聰明,利用自己的力量早早支持了李瑾,他來日要是登基了,你也能榮華一生。可惜李瑾敗給了李玦,等李玦大權在握,你遲早會被清算。」

  「世子的意思是,我與其在皇宮裡苟且偷生,不如跟了你?」

  李珍的上道讓霍行止露出滿意的笑容:「霍氏盤踞南疆多年,我敢保證你在王府的日子絕不會比在宮中差。」

  「錦衣華服,隨你挑選;美酒珍饈,你可以盡情享用。」

  李珍又問:「那世子準備給我什麼名分?世子妃嗎?」

  霍行止靜默了一下。

  「你的身份特殊,我不能給你,但我保證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身邊唯一的女子。」

  「就算日後我娶了正妻,我也絕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

  李珍一時間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來面對這番話,所以她咧開嘴笑了。

  霍行止給她斟的酒還擺在面前,色若琥珀,一看就很醇香甘美。

  李珍將它端在手上。

  她再怎麼高高在上也是過去的事,皇宮局勢變化,她身在南疆孤立無援,只能靠著自己生存。

  霍行止不覺得李珍會拒絕自己。

  「只要公主跟了我,你就是這王府後院的女主人……」

  「嘩啦——」,霍行止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臉上一陣清涼。

  有什麼東西劈頭蓋臉地潑在了他面上。

  水滴順著臉頰滴到唇舌,霍行止嘗出那是他特意拿出來招待李珍的美酒。

  對面李珍手中的酒杯空了,所以是她潑了他一臉酒。

  被人當面潑酒是奇恥大辱。

  四周鴉雀無聲,侍女們早就跪了一地,連氣都不敢喘,生怕這個殘暴的鎮南王世子將氣撒到她們身上。

  霍行止作為鎮南王唯一的獨子,身上又有赫赫戰功,從來要風得風,連皇帝也不敢對他無禮。

  原本晴朗的心情被這杯酒全部澆熄,怒火竄上頭頂,他目光陰鷙地看著李珍。

  李珍毫不畏懼的跟他對視。

  「你區區一個大雍臣子,不過是我李家在南疆的看門狗,我當世子妃已是抬舉你了,你居然還想讓我像侍妾一樣無名無分的跟著你?」

  她唇齒中噴射著尖銳的火氣:「霍行止,你哪兒來的臉說這種話?」

  話出口的瞬間李珍也想過這會不會激怒霍行止,讓他將自己處死。

  可她不在乎。

  就算答應了霍行止成為他的女人,她將來的處境跟現在比起來也沒什麼區別,一樣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上,他想殺就殺,想留就留。

  李珍雖然有好感度系統,霍行止對她也正感興趣,她有把握在這個男人手底下過上好日子……但她就是不願。

  她不願屈辱地待在他的後院,日日等著他的臨幸,卑微地迎合奉承他。

  她是大雍的元昭公主,男子們應該對她趨之若鶩,而不是由她低下身段來討好他們。

  李珍此話一出,周遭更加寂靜,侍女們背上冷汗津津,猜測著世子會不會要她們將元昭公主拖下去處死。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霍行止只是冷笑一下,從袖子中掏出一塊絲絹擦拭了臉上的酒漬。

  他沒對李珍發怒,也沒把李珍處死,他表現得極為冷靜。

  「既然公主不想吃飯,那就下去休息吧。」

  侍女們訓練有素,聽到霍行止的命令,連忙起身走到李珍身旁。

  「公主,請吧。」

  她們的聲音微微顫抖,明顯是很懼怕霍行止的威嚴。

  李珍不想為難她們,也不想繼續跟霍行止待在一起,便跟隨侍女走回了剛剛沐浴的廂房中。

  這間廂房不大,被一架屏風分為內外兩室,內室有擺著架子床和妝奩,外室則有一圓桌,大概是王府的客房。

  但廂房內的擺設無一不精,跟皇宮比也不遑多讓,足以見鎮南王府的奢靡。

  侍女帶她進入廂房中就魚貫退出,還將房門緊閉,李珍試著推了推,房門理所當然的被鎖上了。

  既然把她鎖在這裡,說明霍行止還不想殺她,她心中也不急,這一路在馬車上沒休息好,乾脆脫掉外衫,去榻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會。

  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天色已變得昏黃,大概是傍晚了,李珍肚子發著咕咕的響聲,那房門卻還是緊閉著,沒有人來給她送飯。

  一直等到暮色四合時分,也沒有人經過這間客房,她就像被困在了一座孤島上。

  李珍明白了霍行止的意思,他故意餓她,想讓她認清現實服軟。

  她身在南疆無依無靠,若是霍行止強來,她也很難反抗,但他是個極度驕傲的人,強迫她會讓他覺得自己掉價。

  李珍不由冷笑,這年頭,真是強盜也要學著裝模作樣了。

  不過對霍行止來說,讓她一個大雍公主心甘情願對他俯首稱臣,或許也是樂趣之一。

  馴服一匹高傲的野馬,是這群自視甚高的男人最愛做的事。

  可他未免太小看她了,跟做他無名無分的姬妾比起來,餓個幾頓又算得了什麼呢?

  此後三日,除了每天一碗清水外,廂房裡沒有再送來任何食物,李珍不吵不鬧,把水喝光,就這樣沒有一口食物的在廂房裡度過了幾天。

  每逢天亮之時,總有人在窗戶旁探頭探腦,李珍想那應該是霍行止的人來看她有沒有求饒的吧。

  李珍只當沒看見,在床上躺著睡覺,以驅散火燒般的餓意。

  到了第四日傍晚,李珍餓得頭暈眼花時,她聞到廂房內居然有一股肉香味。

  起先她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但在榻上躺得越久,那股香味就越發清晰。

  她下了塌,尋著香味走到外室,居然真的在門縫旁找了一碟炙烤肉。

  她餓得眼睛都快發綠了,來不及想這些食物為什麼會出現在廂房裡,用手抓起盤子裡的肉吃得乾乾淨淨。

  肚子填飽後,鈍鈍的腦子也清醒很多。

  霍行止治下甚嚴,既然下定決心要讓她服軟,王府里應該不會有人敢給她遞吃食。

  會這樣做的只有一個人,聶隱。

  一想到他的臉,李珍就心中發沉,她索性不再去想他了。

  等到第二日醒來,李珍發現吃剩的碗全都消失不見,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她更加確信來的人就是聶隱。

  今日霍行止的人也如約而至,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透過窗戶縫隙朝裡面望。

  李珍吃飽飯有了力氣,還十分有閒心地開口:「你不用在這裡偷偷摸摸地看,告訴霍行止,我寧願餓死在這裡,也不會當他的姬妾。」

  窗外那人沒想到她會突然出聲,被嚇得身體一抖,縮著身子連忙跑開了。

  他一路來到霍行止的院子裡,霍行止剛用完早膳,正坐著悠哉喝茶,見到下人來,眼也不抬地開口問:「怎麼樣了?」

  「公主還是在榻上躺著。」

  「沒求饒?」

  「沒有。」

  下人聽到頭頂傳來一聲冷嗤:「倒是個硬骨頭。」

  「說了什麼嗎?」

  「這……」他有些猶豫要不要說給霍行止聽,畢竟李珍說的可不是什麼好話。

  霍行止眸子閃出厲色:「說。」

  「公主說……公主說她寧願餓死在這裡,也不會當您的姬妾……」

  察覺到霍行止變得愈發安靜,下人的聲音越來越小。

  良久,上面傳來一聲脆響,那是霍行止將茶盞重重擱在了案上。

  這個聲音並不算太大,但卻讓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還請世子息怒啊!」

  霍行止沒理會下人的勸告,坐在那裡感覺心中怒火翻騰。

  真是個不識抬舉的女人,雖然不能給她正妃之位,但自己都許諾了讓她成為身邊唯一的女人,她還想要怎麼樣?

  霍行止越想心中越是火大,他就不信自己不能讓她服軟!

  「不必理會,再餓她幾天,這回連水也不許送!」

  「是。」下人小心翼翼地退下,只留霍行止一人坐在廳中生著悶氣。

  李珍知道霍行止一定被自己那些話氣得不輕,今天居然連水也沒送來。

  她也不著急,就在廂房裡等著。

  一直到夜晚時分,門口傳來一聲輕響,李珍走到外室,發現門縫處出現了幾塊蒸餅和一碗清水。

  門口有黑影一閃而過,李珍不知道那是不是聶隱,她也不在乎,拿起碗先潤潤乾涸的嗓子,又拿起蒸餅填飽餓扁的肚子。<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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