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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丹卿正跟大福晉一起挑著從關帝廟帶回來的各種各樣的平安符的時候,薛思文得意洋洋的走了進來。

  「人送走了?」

  丹卿抽空看了他一眼,問道。

  她讓薛思文私下先將噶爾臧單獨放了,並派了侍衛護送他回喀喇沁部,等還在城裡的三公主等人發現的時候,再想追上去殺人滅口,可就來不及了。

  薛思文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獻寶一樣捧到丹卿面前:「公主瞧瞧這是什麼?」

  丹卿低頭一看,卻是一張拮据,上書噶爾臧欠恪靖公主五萬兩銀云云,落款簽字畫押一樣不差。

  這還真是個生意人,竟不忘立下借據。

  「可不是我訛他,是他自己提的價,」

  薛思文為自己洗白,「他還說要將太子的東西都給咱們來著,我叫他直接送京里去了。」

  丹卿拿過一個寶藍色盤金繡的平安符香囊,親手掛在薛思文的腰間,算是對他的獎賞。

  這事他做的很對,太子的東西就是燙手山芋,即便價值萬金她也不能要。

  讓喀喇沁部出面揭發最是合適不過,且看他們狗咬狗,豈不樂哉?

  第133章

  京城,胤礽別院。

  幾個身穿蒙古服飾的姑娘正被侍衛們按在地上打,慘叫聲連連。

  「夠了,她們不過是聽我的命令來表演蒙古舞罷了,又不是真的蒙古人,太子爺要撒氣也犯不著找她們。」

  裴端開口制止道。

  他今日也穿了一身蒙古袍子,再加上他之前為了接近丹卿本就蓄了頭髮,除了肌膚過於白皙,別的都跟蒙古人沒什麼差別。

  胤礽揮手示意侍衛們住手,將那些姑娘都拖了出去,然後一把將裴端拽了起來,又狠狠地用力砸在了屋裡一根很突兀的柱子上。

  裴端磕到了頭,緩緩滑落倒地,只覺得腦子一片嗡嗡作響,好一會兒才又重新能聽到周圍的聲音。

  「你是不是又惦記她了?」

  胤礽俯身將人拉起來,按在了柱子上,聲音里滿是戾氣,「別白費力氣了,她早就不要你了!」

  裴端艱難的掙扎著抱住胤礽,靠在了他的懷裡,喘息著說道:「我是惦記她,我惦記她怎麼還不死。」

  這句話取悅了胤礽,他順勢抱緊裴端,將他扶回原來的地方坐下,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裡,給他看額頭上的傷。

  裴端強忍著厭惡,又開口說道:「這次喀喇沁部的背叛讓您折了在蒙古的大半財路,其餘各部見狀只怕也要生出反心,您必須得另尋合作之人了。」

  「難得你願意幫孤琢磨這些,那你說說看,孤該找誰合作?」

  胤礽發泄完了情緒,對裴端又重新溫柔了起來。

  「我覺得,您不該一直被恪靖公主牽著鼻子走,也得給她找找麻煩,」

  裴端今日演這一出就是為著這件事,終於能說出來了,「她有錢有軍隊,硬碰硬每次都是咱們輸,若要我說,應該尋她身邊的人合作,釜底抽薪。」

  胤礽琢磨了一會兒,搖頭道:「她身邊器重的那幾個都是死忠的,不然當年孤也不會安排你去,可惜啊,你這般的美人她都不珍惜。」

  裴端掙扎著坐起來,直視胤礽:「還有一個人,太子爺忘了麼?」

  胤礽挑眉:「誰?」

  裴端微微勾起嘴角:「敦多布多爾濟,咱們恪靖公主名正言順的額駙爺!」

  「他?你那公主早就不要他了,他能頂什麼用,」

  胤礽並不認同,「他如今在庫倫城裡美妾成群,數年都不踏足歸化城半步,就算他肯聽孤的,又能對你

  那公主有什麼威脅。」

  裴端卻道:「太子以為他當真甘心當公主的傀儡嗎?他的長子,只比福安郡主小几個月,如今也有五歲了,您覺得,他會願意讓土謝圖汗部和公主手裡的一切權力,將來都落入福安郡主的手裡嗎?」

  胤礽嘶了一聲:「繼續說。」

  「我認為,敦多布多爾濟與恪靖公主絕不可能一直和平共處,他們之間必有一戰,而恪靖公主本就實力雄厚,如今身邊又有了擅兵事的大阿哥和孫將軍,只怕以敦多布多爾濟的能力,並不足以與公主抗衡,終將敗落。」

  「可若是太子爺此時伸出援手,對他而言不外是雪中送炭的救命稻草,他必然會願意與您合作,不,是像您臣服,」

  裴端語氣裡帶著暗藏的誘惑,「您想想,如果庫倫城落在了您的手裡,在喀喇沁部丟掉的販貨線路還算什麼?到時候您與他聯手將土謝圖汗部從恪靖公主手裡搶過來,以後還愁沒有獲取銀錢的途徑?」

  「要知道,如今恪靖公主可還占著吉蘭泰鹽池呢,之前您走私鹽的路子都被她給堵死了,那地方其他人也不好插手,只有敦多布多爾濟有資格分一杯羹,只要您支持他重掌大權,他難道還會不懂得如何孝敬嗎?」

  見胤礽眉宇間有了意動的神色,裴端緊接著下了最後一枚棋,「更何況,北邊還有沙俄呢,據我所知,當初敦多布多爾濟與車凌巴勒一戰之時,其中就有沙俄士兵參戰,可見他早與沙俄有聯繫,有了您的支持,再加上沙俄的兵力,就算恪靖公主得了大阿哥,也未必是對手,到時候他們少不了一個對敵不利的罪名,難道皇上還能一直護著他們?」

  胤礽聽到此處,已是笑了出來。

  「端兒啊端兒,你說你那公主將來會不會後悔沒殺了你,而是為了羞辱孤,將你送回來?」

  胤礽滿眼興奮,「幸而孤念舊情,將你留在身邊,如今你也能為孤盡心出力了。」

  裴端低眉淺笑:「自是樂意為太子效勞。」

  半個時辰後,胤礽心滿意足的從屋裡出來,身上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

  等他走後,一身傷痕的裴端艱難的起身,腳步蹣跚的走到早就預備好的浴房裡,將自己沉進已經有些涼了的水裡。

  真的是太久太久了,他終於等待了公主所說的時機成熟之刻,終於完成了當初離開歸化城之時,公主交代的計劃。

  公主說過,不到胤礽在蒙古的勢力幾近全滅之時,絕不能談及此事,所以他等啊等,在胤礽幾乎被廢的時候沒說,在胤礽重新掌權,命人阻擊公主的時候沒說,終於叫他等到了如今喀喇沁部反水的最好機會。

  公主交代過,在說之前一定要給自己想好退路,如果胤礽聽到這個主意後對他大加斥責,堅決反對,他得有辦法糊弄過去才行。

  可是公主錯了,她高估了胤礽的底線,一個根本不把臣民當人的人,怎麼可能會在乎什麼國家大義?

  胤礽他眼裡只有對銀錢和權力的渴望,沒有一絲一毫引敵入國的擔憂和愧疚,對他來說,頡取銀錢報復公主和大阿哥,遠比邊境安寧更重要。

  甚至他還期待著北疆不安,好叫公主和大阿哥在康熙面前失了信任,受到斥責,根本不在乎他放進來的敵人,將來該如何收場。

  裴端在水中大笑,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局,再等等,只要再等等,他就一定能大仇得報!

  ……

  對于丹卿而言,康熙四十年是忙於「還債」的一年。

  她在康熙面前立下的豪言壯語,捏著鼻子也得完成才行。

  為了吉蘭泰鹽池的事情,薛思文一連數月未歸,從一開始的三天一封信,逐漸變成了一天三封信,就連身懷有孕還非得來公主府里幫忙的娥眉都忍不住吐槽他實在是過於黏人。

  「娥眉,你還是安心在家裡養胎吧,你這大著肚子進進出出的,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丹卿看著娥眉竟然踮起腳去夠架子最頂上的書信,頗有些膽戰心驚,「你快別管那些信了,府里又不是沒有旁人能用,你萬一磕了碰了,江津還不得打進來!」

  「他敢?!」

  娥眉卻是渾不在意,「他忙得很,每天都要半夜回家,奴才一個人在家裡待著又不讓練武,無聊到數葉子,實在煩得很,不如進來陪著公主。如今薛公子還沒回來,朱顏也出去做事了,小郡主進學禾苗姐姐得陪著,公主身邊只剩下成碧一人支應,其他婢女又不頂事,奴才才是真的不放心。」

  丹卿無奈搖頭:「不然我叫她們把客院收拾出來,你們夫妻倆回來暫住些時日,等你坐完月子再出去。府里有安太醫守著,也方便些。」

  娥眉自然願意,二人又說起府里

  其他侍女的事情。

  「當初跟著我一起出來的宮女一共十二個,除去你、禾苗、朱顏成碧,另外八個丫頭也都到了年紀,之前有兩個留在了京里,剩下的我問過她們,都不願意回去,想留在歸化城裡嫁人,」

  丹卿盤算著,「嫁娶之事我不干預,讓她們自己去尋喜歡的便是,不過我想著還是先得再尋幾個小的進來教著,等她們能脫開手,才有時間為自己打算。」

  娥眉回道:「這事叫烏雅佐領去辦不就成了?包衣旗下適齡的姑娘不少,選了合適的叫進來看看,就跟宮裡小選差不多。」<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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