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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令柔聲音堅定:「不管是誰,我都要做王后。」

  她想做王后,裴如瑛想做賢臣,倒真是……沈昭噗嗤一笑。

  陸令柔看不出這一笑所謂何意:「沈昭姑娘是覺得我不自量力麼?還是說,你也想做王后?」

  沈昭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開口解釋:「都不是,我不和陸姑娘搶後位。」

  「若我有朝一日登上後位,你想求什麼,可以找我。也算,是對你的補償。」

  聽了這一席話,沈昭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個不太聰明的!說她單純也不單純,說她聰明也不聰明,沈昭很好奇這人的名聲是怎麼傳出來的。

  「聽聞沈姑娘會彈琴?」

  「從前會,如今不會了。」沈昭自從傷了手後,便不再撫琴了。

  「我從三歲便開始學習琴,每日都會練習,從不間斷。」陸令柔看向沈昭的手,「總有一日,我會超過你。」

  沈昭好像知道了答案,是努力?她觀察陸令柔的手指,即使保養了,卻還是能看到指尖處細微的粗糙。

  陸令柔察覺她的目光,僵硬的將手指擋住:「你為什麼不想當王后。」

  沈昭思索一番,緩緩開口:「自然是要當他心中最特別的人,若我真成了妃嬪,王上怕是很快就會將我忘了吧。」

  沈昭對於此番深情發言,很是滿意。不顧身份,不顧一切的喜歡一個應該就是如此吧。

  這次換陸令柔笑了:「男人是不可靠的。」

  陸令柔離開後,沈昭累癱在了一旁。肩膀處隱隱作痛,她還有些累了。

  日落時分齊琅才回來,不過當時沈昭因為體力不支已經睡下了。

  齊琅的獵物很多,甚至還獵了一頭老虎。聽著重臣吹捧,他反倒好奇的看向裴如瑛滿滿當當的箭簍。

  眾人沉浸在今日圍獵的歡喜,齊琅張嘴就問:「裴卿是沒有去狩獵麼?」

  裴如瑛回:「去了,可臣不善用武。」

  意思是,他拉不開弓。

  齊琅好奇:「孤記得,你可是主動要跟來的,現在這是?」

  裴如瑛順勢開口:「臣一開始是想著鍛鍊自己一番,可最後還是未能嘗試成功。」

  臣子能文,若是又能武,容易引王上忌憚。顯然,齊琅很吃這一套,肉眼可見的開心:「慢慢來慢慢來!」

  中間又吵鬧了許久,齊琅這才注意到人群中未見沈昭身影。陸令柔察覺齊琅疑惑,站了出來:「王上,臣女下午去見沈姑娘時,她有些累了,想必現在應該是在休息。」

  「孤知道了。」齊琅沒好氣。

  本來心情就鬱悶,看到陸令柔,他就更心煩了!他答應了沈昭絕對不會殺了她,真的是看著就來氣。

  偏偏那陸令柔還不識趣一味地往上湊:「王上果然文武雙全,連那些將軍都沒王上獵的多。」

  齊琅臉色一黑,幾乎是咬牙切齒:「孤是給你臉了麼?還是覺得,孤不會殺你?」

  上次齊琅要殺她是因為她像沈昭,正因如此。她確定齊琅絕不會殺她的。

  即使她心跳已經加快了,卻仍舊自信開口:「王上不會的。」

  要坐上這王后之位,從來不是易事,一條鋪滿刀子的路,無數人卻心甘情願的走了好幾遍……她不怕死,只要齊琅記住了她,他就贏了。

  而沈昭缺席落在裴如瑛眼中:沈昭傷得太重了,疼暈過去了。

  夜間,營帳外升起了一圈火焰,眾人圍在一起吃酒喝肉。齊琅盯著這群人,心不在焉。他期間去看過一次沈昭,她在睡覺。

  沒能同她說上兩句話,他心裡不痛快。

  裴如瑛盯著那團燃燒的火焰,心煩意亂。

  「郭將軍,來干一杯!」

  人群中說話的人很多,裴如瑛不知怎麼的就捕捉到了這句話,抬頭看向那位「郭將軍」。他回想了一番,此人應該是沈昭的幫手。

  憑殺趙行均一事便不難看出,此人與沈昭定是有關係。或許,他們是同盟。趙行均死後,他便升了官職。

  郭存舉起杯子,豪邁一飲:「幹了!」

  那大臣又開口問:「將軍今日戰果如何?」

  郭存哈哈一笑,又是一記暢飲:「不瞞你說,我這次沒獵住什麼。王上啊,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我!」

  裴如瑛將這些話聽在耳中,又觀察不遠處的其他人。

  他將這些人的對話,統統記住。

  中間那團火燒的正烈,裴如瑛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人群。他躲過那些巡查的人,潛入了趙行均的營帳。

  為何是趙行均呢?裴如瑛分析過了,除了他,其他人和沈昭根本扯不上關係。

  他迅速將營帳搜查了一番,果不其然看到了許多沒有刻字的箭矢。與他猜測的一樣,作為將軍,郭存是最有理由有這些東西的人。

  他走的時候,特意順了一支箭帶回去。

  裴如瑛將那支箭放回營帳住處後,悄無聲息的又回到了人群。他再看到郭存,那份未解的疑惑終於有了源頭。

  沈昭醒來的時候,外面的熱鬧已經結束了,眾人已經紛紛回去就寢了。她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了,便起了身子去了帳外。

  只是,沈昭還未來得及反應。嘴巴便突然被人捂住,身體也被擎制住,禁錮在了一處。不受控制的被拖回了營帳中。

  黑暗中,沈昭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心思一轉,故意表露害怕,開始亂動掙扎。

  「是我。」

  他的聲音好像有些許疲憊。

  沈昭也不逗他了,安靜了下來,裴如瑛順勢鬆了手。

  沈昭看著他一副殃殃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帳篷內沒有點燈,可沈昭好像察覺到了他情緒低落。裴如瑛不確定的開口:「我好像,知道要殺你的人是誰了……」

  沈昭明顯愣了一下,她不過是睡了一覺,裴如瑛就查出來兇手了?即使知道他不會猜到,可難免還是緊張了一下:「是誰?」

  「是郭存對不對?」

  沈昭愣住了,是,也不是。或者說,她其實也不知道兇手是誰,只是想單純的告訴裴如瑛,有個人想殺自己。

  無論裴如瑛最後查出來誰是兇手,那都是合理的。

  裴如瑛以為她是驚訝,緩聲道:「你早就猜到了對不對?」

  「啊?」這下,沈昭是真的愣住了。

  「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了。」裴如瑛同她分析道,「此人與你一開始應該是結盟的狀態,我不知道你二人中間發生了什麼。他如今當了這大將軍,你定是從中間出了不少力。

  可人一旦得了權力,便會更加貪婪。」

  沈昭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如實告知:「我不曾惹過他。」

  那就只

  有一個答案了,過河拆橋。

  「先前你們是盟友,可現在你不是了,過河拆橋是常有的事。」

  沈昭聽著他的話,越發越覺得不對靜。怎麼覺得,裴如瑛不像是在推理兇手,反倒是更像是在陳述他的兇手,讓自己信服他就是兇手呢?

  黑暗中,他的聲音傳來:「昭昭,是他麼?」

  沈昭看向他,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眸中閃過星河。她舔了舔嘴唇,開口:「我……不知道……」

  這是她唯一能說的,的答案了。

  裴如瑛輕笑一聲,重新開口問道:「那昭昭如今,還要與他結盟麼?」

  裴如瑛已經說明了他很可疑,沈昭又怎麼可能同意,立馬開口:「不了,我的盟友,如今只有一人。」

  裴如瑛笑了笑,分不清這是苦笑還是其他。

  「好。」是敵是友不重要了,他的存在就是威脅。

  兩人沒再說話,默契的在這裡看著對方。裴如瑛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第二日,裴如瑛再次見到李文淵,終於鼓起勇氣,開口:「李大人,昨日那隻狐狸,是你親手獵到的麼?」

  李文淵眼神閃過慌張,支支吾吾:「當……當然了,裴大人是不信我麼?」

  裴如瑛訕訕一笑:「那就好。」

  李文淵覺得他笑的有些瘮人,緊張的開口:「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祝賀。」裴如瑛回想那日,那隻銀狐上的箭矢一樣,沒有刻任何名字。

  李文淵有些忐忑不安:「其實……不是我射的,是我在半山腰處撿到的。」

  「撿到的?」

  「對!」李文淵回想道,「周圍也沒個人影,就一直狐狸在那裡。」

  裴如瑛做了一番思想鬥爭,最後還是開口:「周圍可有血跡……」

  「應該是沒有……」

  懸著的心放下的瞬間,他愣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

  他盡力,讓自己不去想別的。

  兇手是郭存,郭存要殺她。

  郭存過河拆橋,所以要殺沈昭。

  他在心中重複這句話,一遍又一遍。

  那銀狐上的箭矢呢,這又怎麼說?

  忽然的,疑惑抑制不住的冒了出來。其實,他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那支箭,他怎麼會忽視呢?<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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