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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大人。」身後傳來一陣女聲。

  裴如瑛回頭,見是陸令柔:「陸姑娘?你怎會來參加春獵?」

  陸令柔回笑:「王上說,是沈姑娘讓我來的。」

  第63章 「可是,我……只想他……

  裴如瑛沉思,旁邊女子輕笑:「裴大人放心,我定會與你保持距離,不叫外人誤會的。」

  她悄悄退至人群,徒留裴如瑛一人在原地發愣:她讓陸令柔來此處,還交代了讓自己一

  定要參加春獵……

  那這些時日的避之不見,又是為何?

  祭祀結束,齊琅便朝眾人開口:「弓馬乃立國之本,則今良日。狩獵不得出界,僅限使用弓箭,箭矢刻有姓名,狩獵最多者重重有賞。禁獵幼獸、孕獸,違者罰俸三月。」

  一聲令下,重臣縱馬分馳,氣勢浩蕩。

  齊琅翻身上馬,朝著樹下女子一笑,策馬離去。

  沈昭見他離開,看向人群中遲遲未有動作的裴如瑛。

  四目相對。

  郊外雖景色沁人,但要比閩都城內冷上許多。襲來的寒氣,直直的刺入骨髓,一如裴如瑛的眼神一樣猛烈。

  沈昭勾唇一笑,移開。

  滿是人的地方,裴如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不敢上前。

  隔著禮法,人倫綱常。

  「裴大人,可要一起?」李文淵。

  裴如瑛雖然無心狩獵,但還是答應了與他同行。

  沈昭回營帳時,陸令柔已等候已久。此次圍獵中,世家女只請了陸令柔一人。帳中女子一襲白衣,氣質和初見那日一般無二。

  「上次多謝沈昭姑娘。」

  不知為何,這人給她的感覺不像是表面那麼那麼簡單:「不必謝我。」

  沈昭眼中忽然流露些許悲傷,繼續開口試探:「我也不知為何,王上要殺你……那日,我快要嚇壞了。」

  「畢竟伴君如伴虎,令柔能理解姑娘的不容易。」陸令柔伸手搭上她的胳膊,「定是很辛苦吧……」

  「陸小姐為何這般說辭?」

  她感嘆惋惜:「你侍奉王上跟前,哪怕頗得他寵愛如今也只是個宮女的身份,姑娘難道不委屈麼?」

  沈昭頓時就看出來她這是什麼想法,故作唉聲嘆氣:「我又有何辦法。」

  見沈昭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陸令柔連忙安慰:「這般可人的美人他竟能狠下心來如此,果真是帝王無情。」

  這陸令柔就這麼開始挑撥離間起來了?沈昭不知道該笑她蠢還是天真。

  裴如瑛的盟友,好像也不太可靠……

  當日她敢與齊琅頂撞,她就不懷疑麼?

  「沈姑娘雖然像是個弱女子,可當日在王上面前保護令柔……令柔感激不盡!」陸令柔話鋒一轉,「實不相瞞,令柔當初想過通過模仿沈昭姑娘,從而獲得王上青睞。可那日王上動手要殺我,我便再無此心思!」

  沈昭故作吃驚:「你……心悅王上?」

  陸令柔愣了下:「之前確實……」

  算誠實,可也不太誠實。沈昭見耽擱的時間也夠多了,直接開口:「不瞞陸小姐說,我身體孱弱,不求別的,只要能侍奉在王上身邊就好。」

  「君王一般都是後宮佳麗三千,王上雖然現在如此,保不齊以後……」

  沈昭懶得聽她長篇大論,直接打斷:「恕我不能奉陪了,我還未病癒,得回去喝藥了。」

  「那……那沈昭姑娘慢走。」

  沈昭出了營帳,避開人群潛入一旁的林子中。當初她提出扮作侍女,就是為了行動方便掩人耳目。

  破奴牽著馬,從不遠處過來。

  沈昭上馬,拿過破奴手中弓箭:「他在哪?」

  「西南方向,身旁跟著一個大臣。」破奴邊說邊給她整理腳蹬,「齊琅一路向西,朝著西邊山頂上去。」

  「好,那我就在南邊另一座山等你。」將弓箭背好,「引他過來。」

  「是。」

  沈昭駕馬轉了個方向:「記住,我們商量好的。」

  *

  眼見著越走越荒涼,裴如瑛看著箭簍中滿滿當當的箭矢,無奈開口:「李大人,你這是……」

  李文淵任憑眼前兔子消失,不急不慢開口:「我家夫人只喜歡那銀狐毛皮,其他的都不感興趣。」

  裴如瑛跟著他找了一路,連根狐狸毛都沒見到:「那我們不如去別處看看,此處已經找遍了,也沒見狐狸。」

  「我特意提前翻閱了書籍,那銀狐就喜歡在這種偏僻的地方!」

  見他信誓旦旦,裴如瑛無奈嘆氣。

  「對了,裴大人怎麼不開弓?」

  談話間,裴如瑛忽然的馬忽然開始發瘋了一般前蹄騰空。裴如瑛險些墜馬,慌亂中連忙抓住了韁繩。

  一旁的李文淵嚇得大驚失色:「馬怎的突然驚了?」

  裴如瑛疑惑,連忙查看四周。他抓住韁繩的手還未鬆開,馬便發瘋似的開始往前跑。他用韁繩勒馬,可根本毫無作用,只能被迫在馬背上馳騁。

  「裴大人!」李文淵不會騎馬,便雙腿跟在後面,邊跑邊喊。

  只不一會兒,身後的聲音徹底聽不到了。漸漸的,馬的速度也慢下來了。裴如瑛見狀。將馬掉了個頭準備折返回去。

  他看到,有東西正朝著馬射來。裴如瑛反應極快,拿起一旁的弓箭將東西擊落。

  東西落地,是顆石子。

  他看到時,只看到一瞬黑影時便瞭然於心:有人要害他。

  裴如瑛看了眼天色,立馬朝著捕捉到的身影追去,可那人,在半路便失了蹤跡。

  他本想就此折返回去,卻看到附近有匹馬。他便順著那匹馬繼續朝前走去,走著走著,眼見著就要到山頂……

  *

  山頂的風很大,像刀子。沈昭站穩都需要費些力氣,提弓時險些被吹倒。她看向正西方向的山頭,拿出一把羽箭,拉弓。

  狂風將女子碎發吹的亂飛,甚至都有些遮擋了視線。幸好衣服不寬大,沒有竄很多風進去。

  那把箭的箭頭,最終停在了對面山頭的一個人身上……

  裴如瑛到達山頂時,那把滿弓的箭蓄勢待發。待他看清拉弓之人,連忙上前將那把箭握在手中。

  突然出現的人,沈昭愣了一下:「你怎會在此?」

  裴如瑛勸阻:「你先將弓箭放下。」

  女子眼中滿是堅毅,抗議道:「你不懂。」她眼神移至箭上那隻骨骼分明的手,「鬆手。」

  他又看了一眼那箭的方向,再次確任:「你要殺人麼?」

  她眼眶濕潤:「對,我要殺他,日日夜夜都想殺了他!」

  裴如瑛另一手去撥弄她的碎發:「殺誰,我幫你殺,你這樣會傷了自己。」

  沈昭看向他:「不管是誰都可以麼?」

  裴如瑛聽到她的詢問,有些猶豫了,那個人一定是自己殺了不了的人……可他看著她如此激動,還是應下:「是,誰都可以。」

  沈昭聽話將弓箭收了:「如果你做不到呢?」

  「我什麼都聽你的。」

  「不必了,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沈昭一副委屈的樣子,將臉撇了過去。

  他低聲詢問:「怎麼了?」

  沈昭問他:「你不怨我這些時日故意不見你麼?」

  他反笑,口是心非:「那又如何,總不會一輩子不見。」

  當然介意,當然怨,怎麼能不見他!

  裴如瑛關切道:「對了,你生病可好了?」

  「好了。」沈昭見情緒醞釀的差不多了,趁機回頭。

  女子已淚流滿面,委屈至極。

  「你怎麼了?」裴如瑛連忙伸手給她擦淚。

  「我同你說一個秘密。」她「強擠」出一個笑來,附在他耳邊,「我找到王生了。」

  「誰?」裴如瑛瞬間明白了,沈昭剛才要殺的就是王生。

  「齊琅。」她開口時,心如死灰。

  裴如瑛愣住,不敢相信:「你要殺的……是王上?」

  沈昭點頭,緩緩開口:「三年前齊琅詐和,一邊派趙行均來燕國議和,一邊以王生之名讓趙行均反水。」

  裴如瑛愣住了……三年前那場

  勸和之局,還是他一手造成的。若沈昭所言屬實,自己也難逃關係……

  他面前明德的君主,怎會做出這種事?

  沈昭猜出來了他不信:「若你今日沒有攔我,我這支箭,一定會射出去!」

  她決絕的,像是死也不怕。

  「你有想過嗎?」裴如瑛微微皺眉,「你這支箭射出去,若沒中,你會如何?被齊琅查出來,判刺殺之罪。若是僥倖中了,你能確保這一箭一定會殺了他麼?」

  「我……我沒有想那麼多。」沈昭去到他的懷裡,埋在他肩頭,「裴如瑛,我只想他死。」

  聽著她的嗚咽,他不知所措:「若你當真僥倖一擊斃命,他的暗衛也不會放過你的!」

  「可是,我……只想他死!」<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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