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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沒什麼反應。

  秦萱將人鬆開,站好:「是學生失態了。」

  裴如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道:「下次注意。」

  「學生記住了。」

  裴如瑛道:「你父親無事,我已經將他送出宮了。」

  沈昭聞言,盯著裴如瑛站了起來。

  「真的麼?謝謝先生救命之恩……」秦萱恨不得跪下磕頭,但還是被他攔下。

  「你先去學堂等著,我一會就去。」

  秦萱激動不已,點頭如搗蒜:「是!」

  秦萱一離開,裴如瑛立馬湊到沈昭身邊來,解釋道:「方才,她抱我……」

  「秦明安被你送出城去了?」她打斷道,「這你是計劃已久了吧?」

  裴如瑛生生將其他話憋了回去:「是,是我提前想好的。」

  沈昭質問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是說你從來沒想過告訴我,你覺得沒必要告訴我。」

  「並非如此!」裴如瑛解釋道,「我從不將計劃告知他人,因為沒有什麼是萬無一失的。」

  沈昭莫名覺得一肚子氣:「裴大人,果然是一人坐觀全局,我等都是局中人。」

  「我……」裴如瑛深呼吸,「若是你想知道,今後我一定會毫無隱瞞。」

  「裴如瑛,你還不明白麼,我要的是你自願告知。」沈昭留下這句話,起身便要離開。

  「我……」

  「等你授課結束,來找我。」

  裴如瑛像是什麼被擊中了一樣,他想起來那句:你若找我,我便來。

  「好。」他心跳加速,激動應道。

  興許是有沈昭等著的緣故,他早早便結束了課教。

  他調整呼吸,推門而入。踏入那間屋子的瞬間,那日曖昧的畫面在他腦中紛至沓來。

  坐在軟榻上的沈昭聽到動靜,放下手中書抬頭看他。

  四目相對瞬間,裴如瑛瞬間紅了臉。

  沈昭察覺他不對勁,問道:「裴大人臉紅什麼?」

  「沒……」

  見他支支吾吾,沈昭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道:「先談正事。」

  裴如瑛聞言,坐在他對面。

  「你為何救秦明安。」她問道。

  「我找他問了王生的事,算是一場交易。」

  沈昭看著他,不說話。

  「怎麼了?」

  她笑道:「因為我你去打聽王生,因為打聽王生所以救了秦明安。裴大人,這可是虧本的買賣啊……」

  裴如瑛沉默不語,思忖良久。待他回過神來,面前的沈昭嚇了他一跳,他下意識的便往後躲。

  「躲什麼?」沈昭步步緊逼,彎下腰來,「正事說完了。」

  看著逐漸靠近的沈昭,他連忙將頭撇過一邊:「既是談完了,那我也該走了。」他正要起身,沈昭卻輕輕一推,裴如瑛倒在了榻上。

  沈昭直接跪坐在他腿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裴大人不僅喜歡別人慾擒故縱,自己也喜歡啊……」

  「明明,昨日你還將我按在榻上逼我就範。」

  沈昭的聲音傳來,他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不懷好意的動了動腿。

  沈昭重心不穩,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她錯愕,幽怨的看向裴如瑛。

  「昨日是昨日。」裴如瑛義正言辭。

  她伸出一隻胳膊撐起腦袋來:「對啊,勞煩裴大人為我奔波,我自然不能讓裴大人虧本了,定會好好補償一番。」

  他壓下嘴角笑意:「任君採擷。」

  她見他如此反應,心底到底不服輸,張嘴便

  咬他的喉結。

  「嗯!」裴如瑛渾身一顫,他強撐著道,「昭昭……果真厲害……」

  沈昭鬆口:「誰准你叫這個的?」

  「那我不叫就是了。」

  沈昭直接將他扒了個精光,裴如瑛心口的傷極其明顯:「裴大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有何感想?」

  「在昭昭身下,自是做鬼也風流。」

  沈昭微微蹙眉:「不是說不叫了麼?」隨後又添了一句,「花言巧語。」

  「身不由己,嘴不從心。」裴如瑛看著她繼續道,「這便是了,從前吝嗇表達,恥於歡愉,現在我才知當初有多愚蠢……」

  沈昭懶得聽下去,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裴如瑛像是沒了束縛的瘋犬,一頓啃食。只一會兒,沈昭便覺得嘴唇發麻,呼吸沉重起來了。

  她剛要撐著身子起來,卻發現不知何時裴如瑛的手已經將她束縛,她根本逃離不開。

  他不斷掠奪,恨不得吞入腹中。

  沈昭只覺得呼吸不過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直到她頭皮發麻,渾身沒了氣力,他才將她放開。

  沈昭渾身軟爛,趴在她胸口汲取新鮮空氣。雙腿早因無力展開,耷拉在了一旁。

  「你……是狗麼?」

  「昭昭,我還沒開始。」他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坐起身來,將人抱在懷中:「抱住我。」

  裴如瑛站起身來,將人抱至床榻上。看著躺在床上渾身無力的沈昭,他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親懵了才乖乖的。

  他彎下腰來,輕輕吻住。

  她沒再反抗。

  第33章 (補32,不要介意字數)……

  他幾乎是將她親了個遍,除了……鎖骨處。

  她不同意親這裡。

  沈昭本就無力,這一頓讓她腦袋也昏沉起來。她只記得,迷迷糊糊要抱他。

  日頭透過雕花窗戶,再屋內青磚灑下斑駁碎影。醉生夢死的感覺直衝腦門,身體忽然一陣疼。

  灼熱的,蓄勢待發的……

  「嗯……」

  裴如瑛聽出她語氣中的痛苦,連忙停下:「怎麼了?」

  「疼……」

  他吞了吞口水:「我……」

  他又抱著她親了好一會了,這才敢繼續。

  沈昭只覺酸脹,她抬眼,只見裴如瑛眼神迷亂,耳根通紅。

  她實在是遭不住了:「你……快些……」

  可裴如瑛好像理解錯了這個所謂的快些是什麼意思,反倒更賣力。

  「不……是……啊……」聲音稀碎。

  裴如瑛短暫一息,看向她。

  「快些……結束。」

  「可我……不行。」裴如瑛嘴硬道。

  她想抬手去推他,卻是根本沒力氣。

  他像是無賴,明明就可以,他故意的。

  她罵道:「裴如瑛,我要死了!」

  不管用。

  她故作嬌柔:「嗯嗯啊啊。」

  不管用。

  她沒辦法了:「求你,放過我吧……」

  他聲音已然沙啞:「那我可以,叫你昭昭麼?」

  她生無可戀的點了點頭。

  「昭昭……」他的聲音響起,將那動盪蓋住。

  她終於放鬆。

  *

  那日裴如瑛回到府上,立馬將前幾日看的那本《採花術》丟到了一旁。

  初次嘗歡他沒有經驗,於是便找來書籍學習,如果親吻,如何讓人慾罷不能……

  可書中所述,並無大用。他想起今日沈昭喊的那句「疼」,只覺愧疚不已。

  侍從見半夜三更時自家大人的書房還亮著,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從何時起,自家大人也開始坐夜了,之前作息那是一個規律!

  次日,裴如瑛乘馬車進宮。

  到了弦月宮他推開門時,卻發現沈昭也在屋內,她身著白衣,氣質清冷。

  兩人視線交錯,她只是隨意瞥了一眼,不動聲色。

  秦萱是已經在一旁端坐好,對著他道:「裴先生,你不介意沈姐姐在一旁聽講吧?」

  他恨不得日日見她,自然是求之不得,壓下心中喜悅:「不介意。」

  裴如瑛照常打開書本,開口道:「今日講《國論》。」

  沈昭聞言怔住。《國論》未流傳於世,當初燕王請裴如瑛作帝師,就是為此。

  據說,此書卷包含治國先治吏,詳細列舉選拔賢才之法,教上位者如何辨忠奸、杜腐敗;闡述農桑為本,又講通商之利,點明平衡農商、充盈國庫之道;還論及練兵備戰,從選將到布防,無一不精。短短數卷,道盡治國安邦的要義。

  當初苦求不已的,如今就在眼前。

  「吏治清則國本固……」裴如瑛的聲音響起。

  她默不作聲,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一旁的秦萱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她看向一旁的秦萱,心中生出一股酸澀來。

  若是當初裴如瑛同意了,她是不是也會像秦萱這般喜悅?

  裴如瑛念書的聲音,像是扎在回憶里的刺。對於年少不可得之物,是執念深重還是抱憾不甘。

  沈昭,絕不會困於執念。

  課業結束,裴如瑛給秦萱布置了課業。沈昭沒打招呼,扭頭便離開了。

  她推開門,冬日紅梅開的正好。

  裴如瑛見狀,匆匆交待完,立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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