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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看著他,開口道:「所以,我們如今才算結盟了吧?」

  「什麼結盟?」

  只有這樣,她才能確保他不會背叛自己。只有這樣,逼他上船,她才能心安……她岔開話題:「幫我查一個人。」

  「誰……」

  「王生,齊琅的軍師。」

  「好。」他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選擇開口,「你不會……為了這樣,所以……」

  沈昭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隨後在他耳邊輕語:「對啊……」

  裴如瑛,被算計的感覺,如何?

  這樣,我應該算是贏了你吧?

  他心口猛的一滯,呼吸時只覺胸口處生疼,比肩膀上的傷口疼的多……他將眼眶處的溫熱憋了回去,站起身來:「我會幫你查,你保重身體……」

  他走了,沈昭隆起袖子,看到了手腕上的紅痕,這是他情動之時留下的。

  為何贏了,卻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呢?

  沈昭福安殿時,叫人洗漱了一翻。她清洗身子時,卻不

  禁想到他輕啄時的觸感,身體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來……

  她咬緊下唇,心中痛罵。

  難不成經歷過那種事,身體便會變得如此奇怪麼?

  她下午累得慌,用過晚膳她本想早早歇息,侍女卻告知她秦婉儀來了。

  此人一般不來找她,沈昭想了下還是決定見她。秦婉儀在她對面坐下,開口詢問道:「不知今日下午,姑娘心情如何?」

  沈昭聞言,疑惑道:「什麼意思?」

  秦婉儀卻開口道:「裴先生……他是不是心悅你?」

  第27章 夢境+偷情要被發現了麼……

  「秦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沈昭面上佯裝專注,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然淺笑。

  唯有那微微攥緊書卷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泄露了她內心的驚惶。

  「今日在書房,我瞧他對你的眼神……」

  沈昭抬眸,制止了她的話:「秦姑娘慎言,若是傳到王上耳中,這是謀殺啊。」

  眼波流轉下深藏的,是殺意。

  她質問道:「那今日秦姑娘是有意支開秦萱?」

  秦婉儀道:「是。」

  「我奉勸秦姑娘一句,少自作聰明。」她將書扔在桌上,「這樣啊,能活得久些……」

  「我…」秦婉儀欲言又止,最後只點頭應下,「臣女記住姑娘的奉告了!」

  「不早了,我該歇息了,就不留秦姑娘了!」沈昭言畢,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秦婉儀這下也不敢亂揣測了,沈昭讓自己留下,她還以為自己能傍上沈昭這尊大佛,還是操之過急了些。她絕對不能讓沈昭認為自己有什麼別的心思……

  「今日是我胡亂揣測,還請姑娘莫要放在心上!」秦婉儀忙道。

  沈昭笑著回道:「姑娘這說的什麼話,上次的事,我不也計較麼?」

  是的,她沒計較,可她還記得。

  秦婉儀莫名覺得背後一涼,怎麼這麼奇怪?只行了個禮,起身離開了。

  送走了秦婉儀,沈昭撐著腦袋嘆氣。

  是她大意了,是何處出了紕漏,竟讓秦婉儀發現了不對勁,她今日懷疑絕非空穴來風……

  沈昭看著桌上的書本愣神:是時候送她出宮,以絕後患了。若是她不走,那也別怪自己手下留情了。

  她今日覺得尤其疲憊,也懶得分析那麼多,只早早的便睡下了。不知為何,從不做夢的她今日竟然做夢了……

  往日夢中最常出現的畫面,是燕國被滅那日的慘狀。可今日,她卻夢到了,裴如瑛……

  夢中紅燭映影,煙雨朦朧。她渾身濕透浸在水中,不,是和他一起……共浴?

  她驚恐:「裴如瑛?」

  可夢中那人只伸手去挑她下巴,隨後便要吻上。她急忙推開那人,「這是哪裡?」

  「殿下,這是燕國啊。」

  殿下?燕國?她苦笑,原來是夢到了故國。

  「公主,我們繼續啊……」

  對,是夢……她可以去見父王。她猛的推開他,要從水中起來。

  「公主要去哪裡?」

  她被他拉住,怎麼也掙脫不開,再怎麼努力,也沒用……她急得要哭:「裴如瑛,求你放開我,我要去找父王!」

  那人卻邪魅一笑,一把將她拽在水中:「公主殿下,臣那日求你可沒見你憐憫啊…」

  轟隆一聲,空中發出一聲驚雷。

  她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冷汗。她怎麼會做這種夢,是裴如瑛對她的報應麼?

  宮娥聽到動靜,點了燈走了過來:「姑娘怎麼醒了?」

  「打雷了麼?」許是驚魂未定,她聲音有些虛弱。

  宮娥回道:「是,外面下雨了。」

  冬日雨並不大,卻帶著絲絲寒氣。水滴打在屋檐上,發出的聲響叫人心緒不寧。

  昏暗的燈光下,侍從在一旁掌燈。他看向低頭苦思的人,開口道:「大人自從宮中回來便在這書房坐一晚上了,夜裡寒涼,大人不如先去歇息明日再……」

  裴如瑛看了他一眼:「無事了,你再添一壺茶吧。」

  侍從見勸說無果,只默默去換了熱茶。

  裴如瑛拿著筆在紙上寫畫,一刻也不敢停歇。他怕自己空下來,去想沈昭的事情……外面雨聲將他心弦撥弄的雜亂,他無比混亂。

  他將手中東西放下,打開了窗戶……

  外面寒風拂面而來,他很清醒。暗夜無光,如他心頭沉悶。

  她只當這是一場交易麼?

  若是如此,她只需張口他便可以做這些。

  無人知曉他初嘗情慾時心中的喜悅,如當年他初次心動一般強烈的心跳。

  她不喜歡齊琅,她與齊琅也並沒有什麼。裴如瑛看著雨滴落下的漣漪,提醒自己一遍又一遍。

  他雖不知沈昭為何要查王生這個人,可他知道,那個人對她一定很重要,所以他一回來便替她查探。

  王生,齊琅的軍師。自從三年前他告老還鄉,他像是不存在過一般,蹤跡無尋。

  秦明安,郭存,還有當初追隨齊琅的人,都是可能見過王生的人。他一一分析,最後能探出消息的只有一個人選——秦明安。

  次日清晨,門外雨未停。

  沈昭昨夜沒休息好,只覺得頭疼。她想了一下,一天時間裴如瑛應該查不出什麼消息,今日便不去秦萱那裡了。

  她猛的想起來秦婉儀,此人也是個細緻的,為防她看出來什麼端倪,沈昭決定在她離開前先不去秦萱那裡見裴如瑛。

  她正想著,有什麼法子能讓秦婉儀出宮,讓秦萱留下。

  齊琅卻來了。

  「王上。」沈昭看向他,他身上並無忙了幾日的疲憊,反倒精神很足。

  「可是有什麼喜事麼?」

  「是喜事,也是壞事。」齊琅拉她的手,在一旁坐下。「阿楚可知曉那位擊殺蠻夷的那位少年?」

  「知道。」

  「他才十五歲。」

  十五歲,沈昭唏噓。這人十五歲便參軍,拼命立功卻還是沒活下來。

  他所擊殺的蠻夷首領,是令南涼頭疼的存在。可他竟被十五歲的少年手刃,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卻聽齊琅繼續道:「孤本想封賞他,只可惜天妒英才,他戰死沙場。思來想去,孤決定追封他勇毅大將軍。」

  人死了,得此虛名又有何用。

  「斯人已去,生人尚在,王上叫人好好彌補他的家人,應當也算了卻了他一樁心愿。」

  齊琅應道:「孤也是這麼想的,無奈那少年舉目無親,遺物也未留下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甚至連屍首都沒找到……」

  戰功赫赫卻屍骨無存,她也想知道齊琅的態度:「王上打算如何?」

  「聽軍中人說,這少年還是個痴情人。他平日也不與人交流,每天只揣著一張信。只希望自己立下戰功,朝心上人訴說心意。

  「如今他死了,可那封信還在。他的心意,不應該被埋起來。」

  沈昭聞言,唏噓不已。痴兒一心立功,只為一朝同心上人表露心意。

  齊琅:「詩曰:

  常報懷亭骨,何須埋土還。

  夕月望西山,借寄昭君安。」

  沈昭聽到第一句便滯住,瞬間覺得眼中一股暖意。這哪裡是什麼尋常的情詩,分明是……

  懷亭是她的小字,若這不算什麼。那夕月拜西山呢?

  分明就是秋分朝西拜月,此乃燕國特有習俗,他是燕人。

  昭君安……昭君,安?沈昭,安?還是,昭,君安?

  她心口處的跳動不自覺加快,呼之欲出。

  三年來的孤獨迎來了終別,日日夜夜的等待終於有了盼頭。還有人記得大燕,還有人在等她,記掛她,她不是一個人…

  故國有鄉音,音傳故人訊。

  她沒忍住,濕了眼眶。

  齊琅見她如此,關切道:「怎麼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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