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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照眠的行李箱分類很整齊,有單獨放置生活用品的收納袋。

  祁硯衡很快就找到了目標,將那個袋子抽了出來。

  未曾想「啪嗒」一聲,塞在角落裡一個小盒子隨著飛了出來,掉到幾步之外。

  祁硯衡和冉照眠的目光直直落到地面的那個盒子上。

  !!!

  看到那個粉色盒子的瞬間,冉照眠腦子一片空白,晴空霹靂,天都塌了。

  他們本就容貌出眾,足夠引人注目。

  那個飛出去的盒子讓後面排隊人的目光也不由得齊刷刷看過去。

  直到一個大概因為沒看清,帶著疑惑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的空氣:「誰的糖掉了?」

  連忙被身邊的同伴捂住了嘴,尷尬地朝眾人笑了笑。

  祁硯衡看向冉照眠,挑了一下眉。

  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冉照眠的目光瞬間飛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然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只有那個俊美的青年不急不緩地把那個小盒子撿了起來。

  他的動作絲毫不顯尷尬滯澀,慢條斯理中還帶著幾分氣定神閒的優雅,仿佛撿的不是生計用品,而是一個高級的禮物盒。

  以致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小題大做了。

  冉照眠腦子裡一陣噼里啪啦地狂轟亂炸,滿臉懵逼地跟著安檢隊伍流動。

  祁硯衡在前面,等著冉照眠過去。

  一個老太太神色異樣地看了他一眼,長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

  冉照眠跟在她旁邊應和道:「是啊,現在的年輕人!」

  祁硯衡:「……」他險些氣笑,叫了聲他的名字,「冉照眠。」

  「啊?先生,你叫我?」

  祁硯衡一把揪住了他的後領,把人提溜了過來:「怎麼,嫌丟人?」

  冉照眠訕訕地朝他笑了下。

  「超市和便利店都大張旗鼓放在必經的收銀台旁邊賣,有什麼害羞的?」

  冉照眠:「……」

  他就說,自己沒有祁硯衡那麼不要臉!

  祁硯衡拖著聲音繼續道:「我比較關心,你帶這個幹嘛?」

  冉照眠清了清嗓子,但說話的聲音仍舊含糊:「這、這不是有可能會用到嘛。」

  說完後,冉照眠覺得自己那剩下的一點臉也不要了。

  他就是臨走前突然想到了,所以隨手在小區外的便利店買個塞進了行李箱以防萬一。

  「你覺得酒店沒有?」

  冉照眠聲音更小了些:「大多數酒店放的都是中號,那正要用到的時候,發現尺碼不合適多掃興啊!」

  「你還真是思慮周全。」祁硯衡忍著笑,但還是故意道,「這麼看得起我?不是說3厘米?」

  「我不允許你看不起你自己!!」

  冉照眠感受過,非常值得一個大號!

  「我想了想,又覺得你沒那麼看得起,你覺得只會用到一盒?」

  啊啊啊啊啊!

  冉照眠捂耳朵悶頭往前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們說點正經東西!」

  祁硯衡失笑出聲,上前捏了一下他的後頸。

  兩人飛機落地的時候,海島正是中午。

  陽光明媚,溫度適宜,空氣中帶著海浪的鹹濕氣息。

  從他們定的酒店,能從陽台上看到外面波光粼粼的果凍海,清澈見底,如滿目漂浮滾動的碎鑽。

  因為有時差,又坐了很久的飛機,所以兩人簡單吃了一些東西後,就直接洗漱休息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兩人也沒再折騰,直接讓酒店送了晚餐上來。

  「下午睡太久,感覺晚上別想睡了。」

  用完餐後,兩人窩在陽台上的沙發里欣賞著外面的夜色,一邊準備玩飛行棋。

  冉照眠特意帶過來的,想著能增加互動,也能打發無聊的時間。

  但嶄新的包裝盒一拆封,看著圖紙正中央一個圓圈裡畫著18,然後一道鮮紅的斜槓。

  ——1/8/禁。

  冉照眠眼前一黑。

  他察覺到祁硯衡的目光「嗖」的一下就落在了他身上。

  他定了定神,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仔細看了看圖紙上每個格子裡的任務——

  種出三個草莓。

  喝掉對方肩窩處盛的水.

  可以選擇稍後想要的姿勢。

  在對方大腿內側留下個牙印吧~

  還玩什麼玩?立刻做!

  ……

  一黑,一黑,還是一黑。

  冉照眠乾脆閉上了眼。

  這什麼鬼!余彌給他的時候說是打發時間的飛行棋啊!!!

  祁硯衡目光落在他身上,意味深長道:「冉照眠,這麼玩啊?」

  他修長手指展開,掌心的骰子沿著桌面咕嚕一滾。

  「來吧。」

  第71章

  冉照眠連忙道:「這是余彌給我的, 我以為就是普通的飛行棋!」

  外殼上只有卡通包裝,不仔細看後面的小字介紹完全看不出端倪。

  冉照眠一聽是飛行棋,哪還想那麼多。

  如果是普通的情侶飛行棋也就算了, 就當一個互動小遊戲。

  可看著斜穿過18的那道紅槓,他的心臟突突跳了兩下。

  冉照眠悄悄伸手,將桌面上的圖紙折了一道, 正要拿走時,對面的人壓住了他的手。

  「都拿出來了,還要收回去?」

  冉照眠:「……你直接說你想玩不就行了。」

  祁硯衡挑了一下眉,直言不諱道:「我是想玩啊。」

  冉照眠看了看格子裡的文字,又看向面前的祁硯衡, 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又不是只有他單方面的懲罰和遊戲,運氣誰說得准?

  這樣想著,冉照眠手指抓過一旁的骰子:「玩就玩。」

  ……

  冉照眠覺得這個圖紙的設計實在過於狡猾,雖然縱觀所有的任務, 也能看到後面的指令有多麼出格。

  但人總是抱著一股僥倖心理,覺得玩不到那麼遠。

  而一開始的任務雖然親昵,但也能在人輕易接受的範圍。

  咬一下zhi尖, 一個親親,也還好, 不是很難嘛。

  後來,變成了用牙齒咬著對方衣擺掀開,在腹上落下一個吻。

  還有, 坐到對方身上, 後面用括號備註著「小腹相貼版」。

  咬咬牙,好像也能做。

  再接著,已經到了18以上的程度。

  可這種循序漸進的任務, 像是一場準備充分足以迷惑人的前戲。

  一步步降低人的底線和警惕,如同溫水煮青蛙,回過頭來時,發現好像已經做了不少荒唐事。

  明明沒有喝多少酒,冉照眠卻覺得自己有點暈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

  夜色愈發深,天際一片濃稠的黑。

  陽台的光線不足,只有套房內暖色曖昧的光線延展過來,在人身上落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幾乎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只有外面遠方傳來的陣陣海浪聲。

  空氣中氤氳著飽滿綿長的玫瑰酒香,如密不透風的細網籠罩住了人。

  冉照眠的腳緩緩從祁硯衡的腿上收回來,又鑽進了抱枕下面藏著。

  對上了祁硯衡漆黑的目光,他連忙撇看別處。

  然後就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那顆棋子占據的格子。

  【踩一下……】

  後面的字被棋子所遮擋。

  腳踝被人捉住,微微用力把他拖了過去,青年似乎是笑了聲:「你都敢做,還怕什麼?」

  冉照眠那何止是敢做,他簡直是昏了頭。

  遊戲以來,祁硯衡的情緒一直不外顯,不管是作為懲罰方,還是冉照眠懲罰的承受對象。

  除了喝酒頻次高了些以及杯子中的冰塊加得更多了些外,他都顯得過於遊刃有餘。

  可每一輪冉照眠的情緒和心跳都在上上下下,起伏不定。

  他大概是真的有被對方的態度刺激到,他何止是踩了,足尖還掀開了衣擺,沿著褲邊鑽了進去碾了一下,像是挑釁。

  被溫度灼到後,他整個人才清醒了過來,徹底老實了。

  對方一點也不平和!

  他和祁硯衡爭這口氣幹什麼!

  祁硯衡手捏住他的下巴,在人唇上親了下,一邊低啞開口道:

  「上面沒說是這麼踩啊?」

  冉照眠聲音不穩,吐出的氣息很熱:「你也沒有走到『親一下』這格,不能親。」

  祁硯衡笑了聲:「這麼遵守遊戲規則?行。」

  說著他就已經偏過頭,扔了一下骰子,「渡酒」兩個字呈現在兩人眼前。

  沒有說得具體,卻給了人很大的想像空間。

  於是帶著酸度的酒經過了唇舌的傳遞,最後只餘下了甜,裹雜著果香和花香。

  又來不及吞咽從唇角溢出。

  空氣中酒香越來越濃,也讓人越來越暈眩。

  冉照眠背脊貼在地毯上,看著蔓延過來的幾縷光線,都成了發散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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