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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秦國滅趙的比原來要快得多,李牧如今擺著趙地郡守的虛名,在咸陽當吉祥物呢!

  聽說李崇和李信有事沒事都喜歡去找他叨叨。

  那便是這次了?

  「謝少將軍告知!」嚴江對項榮一拜,「江有事離去,還望將軍見諒!」

  項榮沉著點頭,看兩人匆忙地掉頭離去,心中不由嘆息。

  趙嘉在北地稱代王,是目前楚國之外,唯一會牽制秦軍的存在,如今卻遇到這種天降大難,難道真是天命在秦麼?

  -

  有了項榮送來的理由,頂著趙氏王族身份的嚴江沒有什麼阻礙就北上而去,三五天就到平輿城王翦所駐軍之處。

  把李信丟還給王翦後,前者被王老將噴了個狗血淋頭。

  嚴江只禮貌地勸了兩句,便帶聽王翦說秦王已經巡遊到了陳城,居在此處。

  這話讓他驚了,不由得看向醒著的陛下,對方神色輕蔑,一點不覺得給阿江一個驚喜有什麼不對。

  嚴江能怎麼辦呢,只能一邊數落著它的冒險,一邊飛快上馬,向陳城奔去。

  兩地相隔只有百里,騎馬半日可到。

  嚴江到陳城時,已經月上中天,但早有人等著他,將他引去行宮。

  才入大門,便見然後一隻老虎如利劍一般衝出營壘,把嚴江一個撲到,在灰撲撲的土地上又親又舔,還不時用腦袋拱兩下,大鼻子裡發出嚶嚶嗡嗡的聲音,全然是一隻受盡委屈侮辱毒打的小白菜花花。

  秦王平靜地站在遠方,他的衛士在周圍披甲按劍而立,看著這一人一虎親密無間的模樣,感覺壓力很大。

  過了快一刻鐘,嚴江才撫摸著花花的大腦袋,走到秦王身前,微微一笑:「王上萬金之軀,不應親至這兵戰凶危之地。」

  秦王冷漠地看著他,淡淡道:「只是巡遊一日,於大局無關。」

  男朋友這是生氣了!

  也對,這些天可是冷落陛下了。

  嚴江微笑地執起王手,突然半跪而下,抬頭看他:「臣迎駕來遲,雖非是本意,卻是事實,願任王上處罰。」

  他說處罰二字時,語調微微提高,眼裡都是滿滿的深情,一眨之中,仿佛閃滿了諸天星辰。

  被握住的手指先是緊了緊,然後想抽開,沒抽動,秦王眸色微微一深,沉默數息後,有淺淺的粉色爬上耳尖,他淡然道:「處罰先且按下,你是為地動之事而來吧?」

  嚴江的微笑完美無缺:「如此小事,王上定能處置得完美無缺。」

  「如此,隨寡人來罷。」秦王高傲地離開。

  嚴江摸了一把瘦了好多的花花,帶著它走進陳地行宮。

  一路風塵僕僕,嚴江才一落坐,就將秦王案上的水杯喝了個乾淨。

  然後便是一陣沉默。

  沉默之中並無尷尬,半晌,秦王才悠然道:「怎麼,不與寡人縱論國事了?」

  「王上英明神武,何須我多言,」嚴江緩緩挪移到他身邊,微笑道,「這大好夜色,縱論風月豈不更好?」

  「何謂風月?」

  「便是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這四季之時,當行四時之事啊。」

  「阿江,」秦王突然側頭看他,溫和地喚了一聲。

  「嗯?」嚴江應他。

  「如你所言,代地已崩」秦王政言語淡然,但其中的含義,卻帶不起一絲溫度,「我可會崩,你可會老?」

  嚴江愣了一下,終於明白他的意思,心念電轉間,一時求生欲勃發,他握起秦王的指尖,指向窗外明月:「王上你看,月亮會落下來,水會流向天上麼?」

  這危機感來得也太早了一點啊!

  「自是不會。」秦王答道。

  「那天有多高,王上曉得麼?」嚴江笑問。

  秦王斜他一眼,當年他就是想知道天有多高,才飛到雲上,就呼吸不得,掉進裏海里,讓嚴江撿到了。

  「所以啊,古今不死者,唯日月爾。」嚴江摟住他脖子,「我與阿政同老,阿政願否?」

  秦王神色霸道:「既然此為卿之所願,寡人允了。」

  ……

  次日,嚴江起得很晚,看貓頭贏正勤奮地看奏書時,就很嫉妒。

  昨晚他們兩敗俱傷,連花花都不願意再當靠背,跑牆角喵著了,但同樣是疲憊,秦王卻可以開小號上線,真是讓人難過。

  陛下頭上兩個角羽抖了抖,一百八度轉頭,見他醒了,就到一邊的睡著,換上大號。

  糾纏一番後,嚴江終於把秦王政哄得心情明媚,穿衣工作,他則繼續在榻上躺屍寫書。

  他記住了越到到會稽之間的所有山水路圖,需要抽空把這些都整理出來。

  蒙毅領著衛士巡邏幾番,房間裡只有筆墨書寫的細微聲音。

  最近的都沒大事情了,只要等著滅楚就好。

  玩了一大圈,是該休息一下。

  嚴江一邊畫一邊思考著接下的事情,好像——該去齊國了?

  還是先等一下,阿政會不開心的,估計這次真的擔心他一去就不回來了。

  也對。

  他就這樣,這種把所有東西都抓在手裡,才會有安全感。

  但沒辦法,誰讓他喜歡他呢?

  第152章 人生

  代地地動的事情已經過去一月, 各方的消息開始漸漸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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