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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有發展海運的實力啊!

  可是現在的問題——除了齊國,海邊城市基本沒有,嚴江有些遺憾地想著,現在海邊都是不毛之地,這個時代沒有多少房子抗的住颱風肆略,所以,水泥生產很關鍵啊。

  走了一圈會稽,嚴江問李信有沒有興趣玩水戰呢?

  然後被李信很無情地拒絕了。

  隴西地長大的李家長男喜歡的是馬,對水戰有的只有恐懼,他甚至已經對楚地產生了厭惡,只是掛念著秦楚大戰,一心想為國立功,洗刷恥辱。

  嚴江對此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在李信抗拒的目光下,一路從會稽向來,去向閩越——四月到壽春,耽擱三個月在項榮那裡,再花一個多月到會稽,如今已經是八月了,都來到這裡,怎麼能不去觀錢塘江大朝呢?

  太湖離錢塘江極近,不遠的杭州如今還是個漁村,雖有西施故里之名,但西施畢竟是用的美人計搞事,這在戰國實在上不得台面,所以也不算多出名。

  等到錢塘江時,嚴江思考一番後,選鳳凰山觀潮,雖然吳越國統治時大修海塘,可當他去看了那高度只有兩三米的海塘大堤後,深覺大堤觀潮不安全。

  就算會游泳,他一是沒帶花花,二是和後世的錢江弄潮兒比起來,還差得遠了些。

  於是八月中旬幾日,嚴江乾脆在山上一家獵戶城借宿下來。

  每天換著地方觀潮。

  沒有人山人海的觀潮,簡直爽得飛起。

  但見潮頭飛馳而來,層層推擁,鳴聲如雷,噴珠濺玉,勢如萬馬奔騰,就算見過暴風大浪,也不得不驚嘆於天地偉力。

  李信看了一次,就被迷住了,晚上都問阿江明日還可去看麼。

  這話讓陛下聽住了,於是第二天,沉睡的鳥兒就在約定的時間起來,展翅而飛,來到江面,近觀潮起潮落。它上一次看到的海是裏海,但那裡的海,又哪有真正的大海雄渾磅礴。

  嚴江不得不大喊著提醒它別飛遠了,到時飛不回來你就只能游回來了!

  陛下非常不悅地吻了他一下,飛了半個時辰不到就悻悻地回來了。

  回來時,一雙翅膀都在抖,非常委屈地在他懷裡撲騰,仿佛生無可戀。

  嚴江看笑了:「早讓你多飛多捕獵多減肥,就不信,這世上哪只梟鳥如你這般飛半個時辰就飛不動了,還是得花花攆著你啊。」

  陛下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哼了幾下,睡覺,回去處理政事了。

  接下來幾日,他們看到大潮退去,這才順著杭州南下,入了閩越國。

  八月的浙江極為濕熱,誰去誰知,閩越是還未開發的江南地,人煙稀少,儘是是深山與越人,在楚國滅越之後,越國勾踐的子孫們四散入閩丘,其中一位帶著財富與文化下「嫁」了這裡的山民,自立閩越國。

  閩丘這座從浙江到福建的巨大丘陵,讓兩地的耕地極少,部族多以採集漁獵為生,閩越國王說是王,其實和酋長的區別不大。

  嚴江非常好奇這裡的文化與圖騰,他想去拜訪這裡的越王騶睦。

  但騶睦雖然是酋長,禮制卻依然學著中原,並沒那麼容易見到,好在,他們得到一個消息,越王病重。

  於是嚴江既沒有楚國的身份,也沒有用秦國的身份,而是掛起了巫醫的身份,先在閩越基層人民里混起來。

  他懂一點治傷消炎止血的草藥,就這,在這山越之地,就已經是很不錯的名醫了。

  一路帶著李信翻山越嶺,把李小將漸漸培養出一身熟練的野外生存技能時,他們被召見去見閩越王騶睦。

  這時的閩越都城只是一處小小山城,離杭州不遠,嚴江覺得他們應該是還起得想奪回故土的心思。

  但可能性太小了,農耕文明哺育人口的能力遠遠超過了這種漁獵採集的文明。

  華夏先民們,也是靠著農耕爆發出來的力量,把夷戎之族一一驅趕滅殺,這才點出東方文明的火焰。

  山城裡的騶越王身穿的絲綢很舊,家裡的擺設也像個普通的中原富戶,這個中年漢子眉宇間都是死氣,腹大如鼓,已經是很明顯的血吸蟲晚期,不僅如此,他還得發冷發熱,口唇起疹,是很明顯的瘧疾症狀。

  嚴江對著請他來的少年人微微搖頭,太晚了,於是去采了河塘水邊采了臭蒿,絞成臭水,讓老越王能走得輕鬆點。

  那少年面色蒼白,只是抱著父親哭泣,好在這個時代對醫者要求不高,並沒有因為他治不了而產生醫鬧。

  這種瘴氣之病,便是再厲害的巫醫也無法,只有秦地傳言有神藥可醫,但他派去的使者到如今也未回來,他們這小國,又哪給得出能讓強秦賜藥的財物呢?

  嚴江留了幾天,看到了老越王遺憾如今秦楚大戰,是天賜良機,他卻因病不能奪回故土,愧對先主,悲傷而去。

  然後又看到越王的葬禮,和年輕越王無諸的登基。

  他收集了越國禮制,又補充了越國這些年的大事跡,這才滿意地帶著李信向回程走去。

  雖然他還想順著閩丘去嶺南,看看兩廣之地,最好再走走橫斷山脈雲南打一逛,再向北去蜀地就是美滋滋的路了,但——但他得顧慮男朋友的心情啊!

  看自己越走越遠,陛下已經快氣瘋了,天天叨念著他無情無義,拋夫棄子。

  「拋夫我認,棄子是哪回事?」嚴江對此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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