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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雪沒有持續幾天,安城進入了更冷的嚴寒期。

  幫著學弟一起收拾完行李,宋春暉怕學弟不放心自己,說道:「春尋,下個月有時間我就去江城待兩天,別老惦記我啊,照顧好自己。」

  年假結束了,到頭來孟春尋也沒能為學長慶生,只因私心不想讓別人知道學長的生日。臨走前他仍不甘心,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與李桓談談,解決不了這個硬茬。

  「暉哥,你別做爛好人,我真的擔心你。」

  「哎喲別擔心啊,小李他真有什麼目的,我先給他解決了,我現在有實權,知道不?」宋春暉語氣得意,「他要犯錯,我立馬辭退他,姓劉的不會說什麼。」

  「你多留個心眼兒。」孟春尋再三叮囑。

  「嗯,我留著呢。」

  把學弟送走,宋春暉算是了了一樁事,接下來就是解決最大的麻煩。

  在解決之前,他打算先補個覺,這周忙著工作又乏又困,天天覺不夠睡,睡飽了才有精神對付逼崽子。

  「滴滴。」

  宋春暉打開微信,猶豫一瞬,選擇了回復。

  寶寶:【他走了,你回來吧】

  收到消息,李桓歸心似箭,一路頂著寒風往回趕,到了小區後電摩都來不及停進車庫,直接往樓下一扔,迅速衝上樓。

  等他一進屋,卻看到宋春暉在收拾衣服,他的衣服。

  另一邊,開車趕到健身房的孟春尋,撲了個空。

  第33章 纏綿廝磨

  「老婆,你在幹嘛?」

  窗外太陽挺大,宋春暉不經意看了眼照在地板上的光,光影里還浮動著細微的塵埃,他不知怎麼就聯想到了蘇軾的《赤壁賦》,想自己也是天地間的一粒塵埃。

  但塵埃有塵埃的活法。

  他走出房間,在客廳飯桌前坐下,指尖點了下對面的位置,對李桓道:「小李,過來坐,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李桓沒動,只是站在鞋架旁,看著宋春暉。

  「願意站就站著。」宋春暉直奔主題,「你之前說給你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不行,自己辭職走人,不會再打擾我的生活。」

  「然後呢?」李桓問。

  見李桓神色如常,宋春暉心裡其實是有些發虛的,有限的感情經驗讓他不確定自己這個處理方式對不對。

  可逼崽子哪裡是一般人,什麼方式都未必好使。

  再說才一個多月談什麼感情?他和初戀談了三年不照樣分開了?和逼崽子也沒確定關係,相互解決需求的性伴侶而已。

  如此一想,宋春暉拋下負擔,繼續道:「早過一個月了,我現在明確給你答覆,不行。」

  一周前李桓就已經察覺到了,此刻聽宋春暉當面下逐客令,他表情平淡,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相反還開了句玩笑。

  「老婆,為什麼上周日沒明確答覆我呀?選在今天,是怕我在你學弟面前干.你嗎?」

  「……」心思被當場戳穿,宋春暉背脊一下繃得僵硬。

  這逼崽子精神不正常,都能當著他學弟面掏那玩意兒,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是的話你猜對了,我很想這麼幹。」李桓說著笑了起來,「每天晚上都想,只是你表現那麼乖,我有點捨不得。」

  「……」宋春暉及時否認,「你想多了,有他在不方便溝通,搞同性戀這事兒多噁心,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李桓開始換鞋,接著脫下羽絨服順手掛到衣帽架上,然後問宋春暉:「老婆,我們多久沒做了?」

  做個屁做,宋春暉沒心情想那檔子事兒。前天晚上下班後他才被李桓強迫過,兩人在車裡一起做了回「葫蘆娃」,嘴唇還差點被親腫,舌頭完全是麻的。

  「小李,」他試著與李桓溝通,「你不用辭職,可以繼續在金輝干,私底下願意叫我一聲宋哥也行。咱們屬於好聚好散,你之前轉我的那些錢都還你,還有你給我送的那些東西和衣服,算我買的,多少錢你說個數。」

  李桓一把扯起毛衣下擺,連著與宋春暉同款的情侶保暖內衣,順勢一併脫下,兩步走到飯桌前。

  他直接掐住宋春暉胳膊,強行將人從凳子上拽了起來。

  好好的溝通又演變成對牛彈琴,宋春暉沒辦法保持平靜,胳膊使勁兒掄開李桓的手,聲調帶起火氣:「你能不能聽人說話!」

  四眼兒不老實,那就干到老實為止。

  「不想聽。」李桓匆匆丟下這一句,又強行將宋春暉整個打橫抱起來,手臂牢牢箍住他的腰腹和膝彎。

  然而宋春暉這次掙扎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劇烈,肢體動作全是對他的排斥,嘴裡也罵罵咧咧。

  沒掙兩下,宋春暉就被重重摔到一旁的單人床上,眼鏡都歪了,摺疊床的金屬邊角在地磚上劃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直往他耳膜里鑽,他盡力壓抑著的平靜轟然碎裂。

  「你他媽的有病啊!」

  看宋春暉瞬間氣紅了臉,那大嗓門拔得沖天高,李桓欺身壓上,強勢扣緊他的雙手腕,也拔高嗓門回敬他:「對,我他媽的就是有病!被你傳染的!」

  宋春暉胡亂蹬著踢著,想擺脫令他窒息的掌控,臉上眼鏡猛地飛脫,他視線模糊了兩秒,情緒在睡褲被扒下的那一刻終於徹底爆發:「你個畜生裝你大爺!把我當成什麼了!嫖資全他媽給你了還想怎麼樣!非他媽的逼我罵你!滾!滾你媽的!」

  嫖資……?

  李桓驀地一愣,發現宋春暉竟比他想的要清醒,既然如此早講麼,給人演老公多累啊,彼此都痛快做炮.友,四眼兒還跟他扭扭捏捏個什麼勁兒?

  「你都說是嫖資了,還給我幹什麼?我沒嫖夠呢。」李桓扒走宋春暉的睡褲往地上一甩,褲兜里手機煞風景地響了。

  「蠢驢,那是老子嫖你的錢!」宋春暉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臭罵李桓,「你就是一不值錢的雞,一次兩次確實新鮮,跟你玩玩,現在倒貼我都嫌膈應!」

  「我是雞?」李桓氣笑了,昨天和今天就不該去健身房兼職,四眼兒不知道被姓孟的洗了多少回腦,敢這麼罵他。

  而他去健身房是為了什麼?就為了賺錢哄這個罵他蠢驢,把他當成雞的男人開心?真他媽活見鬼了。

  「好好談話是給你臉面,不要臉就趕緊收拾東西滾蛋!金輝你也別想待了!」宋春暉喘著粗氣,左右掃視沒找到眼鏡,想下床去撿地上的內褲和睡褲,卻不敢輕舉妄動。

  手機鈴聲一直在吵,李桓掏出來準備掐斷電話,見是健身房前台打來的。

  於是他一腳踩住地上的內褲,目光重新落回宋春暉臉上,將電話接通,禮貌微笑:「姐,怎麼了?」

  「小李,有個姓孟的學員找你,你大概幾點回來?」

  姓孟的學員?李桓始終盯著宋春暉,對電話那頭說:「姐,麻煩你轉告一聲,我下班了,讓他明晚到健身房找我。」

  「好,那我和他說哈。」

  「謝謝。」掛斷電話並靜音,李桓把手機朝桌上一扔,不由分說將宋春暉撲倒。

  「你個畜——」

  李桓太清楚怎麼對付宋春暉,寬大的手掌輕鬆掐住宋春暉下頜,指尖深陷進他兩頰,逼得他無法說話,也無法閉合兩片唇,隨後低頭狠狠堵住,把所有火全部釋放進去。

  「唔——」宋春暉躲不掉。

  他崩潰地想,自己連一粒塵埃都不如,從出生以來就沒有選擇,磕得頭破血流好不容易闖出一片天來,怎麼就弄不過一個小.逼崽子,把自己搞如此窩囊,如此狼狽。

  「……」

  窄小的單人床被兩個大男人擠得吱呀作響,曖昧熱氣里裹著急促的呼吸,和細碎的喘息,似乎是一場很漫長的吻。

  在漫長的糾纏里,一個放棄了抵抗,原本緊繃的身體悄然放鬆,而另一個也逐漸投入,滿是侵略性的吻緩緩溫柔下來。

  他們纏綿廝磨著,彼此的唇齒再無間隙。

  李桓親不夠,哪怕宋春暉老實了,他也沒停下來,細細密密的吻沿著宋春暉的唇角,落到下頜,再慢慢往下落到頸間,黏糊糊地撒嬌喊宋春暉:「老婆……」

  宋春暉盯著模糊的天花板,沒有回應。

  「不可以把我當成雞,鴨子也不行。」李桓啄吻著宋春暉的脖頸,輕輕訴說,「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我的付出你看不見是不是?我脾氣有點壞,是我做得不夠好,老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脖子痒痒,宋春暉扭頭避開細密的吻,一口回絕:「給不了,你要是姑娘我還會考慮下,別纏著我了。」

  「性別又不是我能決定的,」李桓解著宋春暉的睡衣紐扣,不時湊近親吻兩下他的唇,哄他說,「那我去泰國變性,你是不是就願意給我機會了?」

  宋春暉:「……」

  「給不給嘛,老婆。」李桓又舔了下宋春暉的唇,同時敞開他睡衣,手從他保暖內衣下擺探進去滑至腰側,貼心地替他按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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