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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桓這才打量起宋春暉的住處,一室一廳的小戶型,沒多少家具略顯簡陋,不過臥室里那張床倒是挺大,目測一米八。

  他眼尖地注意到客廳桌上的藥,以為宋春暉有什麼病,放開人過去一瞧,竟是愛滋病的阻斷藥。

  「你買這個幹什麼,是要我拿出體檢報告給你嗎?」

  有體檢報告那更好,宋春暉不想吃藥,皺眉道:「你們這幫攪屎棍都喜歡亂搞,誰知道你有沒有梅毒,你明天趕緊去查一下,害人害己,不得好死。」

  「……」原本該生氣的事兒,李桓愣是聽笑了。

  他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宋春暉,話趕話說到這茬,便認真為自己澄清:「第一,我很健康。第二,只有跟你我才沒戴套。第三,今天是我第一次用嘴。」

  「……」宋春暉不敢回想。

  「還不是為了哄你開心,動不動就跟我發脾氣。」李桓說,「你以為我真的想當這個業務經理嗎?」

  死同性戀的嘴太會忽悠,宋春暉聽不進去李桓的任何話語。

  他沉默小片刻後,才無力開口:「小李,我有女朋友。」

  李桓不在意,只好奇問:「芳芳?還是那個孟思君?」

  「跟你沒關係,反正我有。」怕被糟蹋,宋春暉退一步好言相勸,「不管你願不願意當這個經理,我都打算辭職了,你願意學我教你,不願意學拉倒。我有個弟弟跟你一樣大,我也是把你當弟弟看待的,別的關係不可能,但兄弟還是可以的,你叫我一聲『宋哥』,咱倆就像兄弟一樣正常處,行吧?」

  「宋哥。」李桓配合喊了聲。

  宋春暉愣了遭,以為自己一番話成功說進李桓心坎里,又覺得不對,真管用就不會鬧到這步田地。

  「有女朋友就有嘛,」李桓笑笑,「我不介意做小三,只要你對我負責。」

  聞言,被震碎三觀的宋春暉當場炸毛,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再度失控,指著李桓鼻子就罵:「我沒讓你賠償精神損失費,你個逼玩意兒還有臉跟我提負責?我負責你大爺,麻溜兒地滾蛋!再不滾我報警了!」

  「怎麼又發脾氣?」李桓忽然發現宋春暉氣急敗壞的樣子也挺好玩,每次都是嘴上凶,精蟲一上腦就乖了。他仍是笑,「我多為你著想,都願意做小三,你還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

  宋春暉犯了頭疼,已經想不到還能怎麼罵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臉皮厚得能蓋好幾棟摩天大樓。

  說完該說的,李桓雷厲風行地躥到宋春暉跟前一把將人打橫抱起,絲毫沒給宋春暉反應的時間,三兩步就進了臥室,又將人往床上一放,強勢欺了上去。

  「你幹什麼!」

  「明知故問。」李桓輕鬆牽制住宋春暉,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笑著警告他,「不聽話,我就把你綁起來。」

  「滾。」脖子忽地一痛,有牙齒在皮膚上細細啃,宋春暉精神快崩潰了,抽著氣討饒,「小李你別這樣,我真有女朋友啊。」

  「其實我不太想做小三,」李桓啃咬著宋春暉的耳朵,「你女朋友肯定沒我懂你,為了我分手吧。」

  「你他媽的……嘶……」

  「你想讓她看我們做.愛的視頻嗎?」李桓稍稍退開些,看著宋春暉的眼睛,重複問他,「想嗎?」

  「……」宋春暉已然崩潰,還有什麼是這逼玩意兒干不出來的?

  李桓嘴角一揚,說:「嚇唬你的,我不會發給任何人看,你那麼浪的樣子,只有我一個人能看。」

  「……」宋春暉痛苦地想,毀滅吧,地球快點爆炸吧。

  看宋春暉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李桓不太喜歡,逗他說:「今晚放過你也可以,叫一聲『老公』我聽聽。」

  「滾出去!」

  「還有力氣跟我凶。」

  ……

  窗外月色朦朧,真正的夜才剛開始。

  房間裡亮著曖昧的暖燈,光亮在窗簾上勾勒出兩道交疊的身影,他們緊緊相依,似乎難捨難分。

  宋春暉咬緊被子不發出任何聲音,沒堅持兩秒,下巴就被掐住,來勢洶洶的吻將他呼吸全部吞沒。

  他從來沒這麼恨過誰,一恨就痛苦,一痛苦就自我安慰,不停地告訴自己沒事兒,一切都會過去的。

  生活太苦,總要給自己找點樂子,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躺平吧。今晚嫖的這隻公雞,實話實說挺爽的,也不虧,不虧就享受著吧。

  其他的帳,等天亮再算。

  然而三個小時後,迷迷糊糊犯困的宋春暉崩潰了,趴在李桓胸口上直打哈欠,不耐煩地罵罵咧咧,

  「你個畜生好了沒啊……」

  「快了,別催嘛。」

  宋春暉真困了,手不自覺揉了把李桓飽滿的胸肌,發現手感還不錯,於是又自我安慰,總比沒有的強,湊合下吧,至少不是飛機場,也軟軟的。

  他漸漸睡了過去。

  聽著平穩的呼吸,李桓渾身舒坦,突然有點想抽菸,再放倆煙花慶祝一下,終於他媽拿下這四眼兒了,真不容易。

  等明天他就收拾收拾東西,中午搬過來。

  翌日一早。

  還在睡夢中的李桓被一巴掌扇醒,以為出什麼事兒了,睜眼一瞧,只見宋春暉和自己微信頭像一樣,雙手交叉於胸前,架子端得老高,立在床邊瞪著他。

  「趕緊起來,滾出去!」

  「……」

  第22章 折騰一回又一回

  李桓困得要命,新鮮熱乎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不痛不癢,他權當情趣,倒是被宋春暉一道無情的逐客令整清醒了。

  怎麼這四眼兒一提上褲子,又變回去了?昨晚趴他胸口上跟他直哼哼,還給親給抱的那個男人呢?

  合著他是拉犁的黃牛,盡心盡力耕了一夜的地,好不容易把土壤翻耕鬆軟,結果他媽的光出力不討好,挨完巴掌遭冷眼。

  操,有這樣翻臉不認人的麼?

  才沖李桓吼完一嗓子,宋春暉就感到喉嚨不太舒服,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連早飯都沒有胃口吃。

  他催促李桓:「衣服。」

  「不穿。」李桓裹緊被子,直接翻身背對宋春暉,不爽地埋怨起來,「你打我,還瞪我,大清早就欺負人。」

  「……」宋春暉大跌眼鏡,沒見過這麼會倒打一耙的厚臉皮,那他昨晚屁股上挨的那些巴掌算什麼?算他犯賤?

  「我昨晚把你伺候得那麼爽,給你口得舌頭都麻了。」李桓委屈控訴,「你睡著了我怕你不舒服,又抱你去洗澡,我長這麼大還沒給誰洗過澡,辛辛苦苦付出這麼多,換來你的冷眼,還叫我滾……」

  「……」宋春暉起急冒火,張了張嘴,懶得掰扯,跟一個臭不要臉的黑心變態有什麼可廢話的?

  「老婆,你傷我心。」

  「你個畜生不如的玩意兒,還有心啊?」宋春暉到底沒忍住,只要一想到李桓對他的所作所為,他就氣得頭疼。

  本來宋春暉凌晨三點多睡得好好的,被李桓硬抱去衛生間洗澡。

  洗就洗吧,反正有人上趕著伺候,他也擔心裏面沒弄乾淨再發燒,卻屢屢低估變態的黑心程度,洗著洗著又被李桓按到牆上折騰了一回,導致現在還腰酸腿軟,一肚子火撒不出來,別提有多憋屈了。

  「我當然有心了,心裡全是你。」李桓持續控訴,「可你心裡沒有我,只會凶我,還一直打我。」

  從一個同性戀嘴裡聽到了自己也曾說過的情話,宋春暉被肉麻出雞皮疙瘩,渾身不適,偏偏此刻腦子跟他作對,冒出些不合時宜的畫面。

  昨晚他沒醉,意識清醒,切實經歷著、感受著自己在和同性做的那檔子事兒,甚至親眼看著自己被……小腹像基因突變似的持續起鼓包,用手還能摸到明顯的輪廓,瘮得他全身發麻,想起來就……

  宋春暉倏地一陣心驚,自己怎麼還在這兒回味上了?多噁心多膈應人啊,攪屎棍都該拉出去槍斃!

  「快起來,七點半了。」他瞪著李桓的後腦勺,恨不得一榔頭錘下去。

  李桓回頭瞄了眼宋春暉的冷臉,轉回去接著控訴:「我都被你榨乾了,起不來,除非你抱我一下。」

  什麼叫人至賤則無敵?

  宋春暉不得不承認,他弄不過這個比自己小了快一輪的後輩,完全拿不出對付李桓的招,只有生不完的氣。

  「抱一下嘛,老婆。」李桓又翻身面對宋春暉,沖他燦爛一笑,「昨晚你還抱我的,抱著我一直喘,差點又尿——」

  「閉嘴!」宋春暉厲聲打斷,見李桓沒皮沒臉地躺著不起,上前一把掀開被子,瞬間大眼對上某小眼,他當即被瘮人的玩意兒嚇退一步,鏡片後的眼神也閃躲了下。

  李桓敏銳捕捉到宋春暉閃躲的眼神,於是迅速起來並下床,伸手抓住宋春暉胳膊,用力將他往自己懷裡一拽。

  「放開!我警告你——」警告還沒撂下,宋春暉就被鐵鉗一樣的胳膊緊緊束縛住,胸腔隨之被擠壓得嚴嚴實實,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嘴裡沒說出來的狠話化作一聲細微的輕哼,消散在滾燙的懷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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