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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在這一刻,白特助忽地想起陸景川近期來了德國柏林,進的就是這家威治私立醫院,好像是來做心臟搭橋手術的。

  不會吧。

  太太不會是來看望陸景川的吧?

  雖說心臟手術危險,但陸家少爺的身份實在尷尬,太太若是去看他,那不就是懷念前任?還是跟她有著十年青梅竹馬初戀感情的前任。

  想到這,白特助再次低下眼眸,小心翼翼瞥了眼薄司御冷如寒潭的面龐。完了!這要是當著先生的面去看陸景川,這座醫院估計幾天後就要不存在了。

  外人都覺得先生情緒穩定。

  冷漠得很穩定。

  不愛說話也不怎麼笑,沒有事情能掀起他的情緒,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都不會計較。好像很好說話。只有跟了他十來年的白良清楚,薄司御脾氣大。他的老師姜軍長犧牲之後,他才斂去鋒芒,收起嗜血的利爪。不論怎麼隱藏,他骨子裡的狠依然存在。

  白特助默默往後方挪動了幾步,謹慎拿出手機,一邊膽怯留意著面前男人的神色,一邊快速敲字編輯內容。

  「叮!」

  進入醫院大樓,林晚剛收起傘,手機屏幕就亮了,白特助的消息彈了出來:「太太,您來威治私立醫院了是嗎?」

  「是的。」

  「您現在立馬回莊園吧!有什麼要看望的人,要做的事,明後兩天再說。」

  看著聊天框裡最新發來的文字,林晚煙眉微擰。她不太懂白特助的意思,直接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想問問薄司御在哪,病情怎麼樣。系統響鈴了三十幾秒鐘,對方沒有接通,這下她更困惑了。

  聊天聊得好好的,打電話過去打不通?

  她重撥了一個。

  這次直接被掛斷了。

  對方拒絕了您的通話申請。

  林晚眉心緊蹙,她收起手機,徑直走向廳中央的諮詢台,用著標準的英語禮貌問:「請問今天是否有一位名叫薄司御的病人住進來?他的病房號碼是多少?」

  「抱歉,病人的隱私我們不能告知。」

  「那住院部怎麼走?」

  「穿過長廊後面的C棟就是住院大樓哦。」

  林晚道了聲謝,徐徐往C棟方向去了。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露天陽台的薄司御眼裡,看著她進醫院大門,看著她撐著傘進入花園的過道,也看著她走入陸景川所在的C棟。站在後方的白特助同樣目睹這些畫面,他低著頭,目光落在薄司御身前茶几上那台手機上。

  太太突然撥了通電話過來。

  鈴聲很響。

  先生奪過了他的手機,直接掛斷了來電。

  聽到椅子被拉動的聲音,白特助下意識抬頭,就看見霍然起身的薄司御。他邁開步子進入樓層長廊,白特助連忙跟了上去,通過樓與樓之間的連廊,進入了C棟住院部的大樓。

  「陸先生今天傍晚六點鐘的手術,準備得怎麼樣了?」

  「人員安排到位,藥品和工具都備好了。」

  「查房了嗎?陸先生體徵如何?」

  「中午查過了,身體方面一切良好,就是陸先生本人情緒不穩定,說是要找一位名叫林晚的人,不願意留在這裡進行手術。半小時前給他注射了一支鎮定劑,目前睡下了。」

  「你去和陸先生的家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他要找的人請到醫院。病人不配合治療,手術就算成功,術後的效果也不會特別好。」

  醫護人員快步從身旁經過。

  他們的對話聲也清晰地落進了薄司御耳廓,尤其是『林晚』這個名字,格外刺耳。白特助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電梯門『叮』地響了一聲,鋁合金門從兩邊打開的瞬間,林晚的身影驀地撞進了他視線里。

  ……

  林晚在C棟樓下看了許久的導航圖。

  每層都有指引。

  她憑著直覺和路標進了電梯,按了19樓的鈕。說實話,她根本沒打算能立馬找到薄司御,偏偏就是這麼運氣好,電梯抵達十九樓,門剛打開,她的眼睛就看見了站在悠長走廊上,臉色一如既往冷峻的薄總。

  四目相對。

  在薄司御的注視下,林晚邁開大步朝他走去,最後的幾步她是用跑的。站定到他面前,先是仔仔細細打量了他好幾番,才開口:「身體怎麼樣?是感冒發燒了嗎?」

  聞言。

  薄司御眉心跳了幾下。

  她不是來住院部看望陸景川,去陪陸大少爺做手術的嗎?怎麼問起他來了?

  久久沒聽到薄司御的回覆,林晚一張臉都皺了起來,她沒顧上禮節,直接上手隔著西服外套握住薄司御的手臂,再次檢查了一遍,邊看邊說:「莊園的管家說柏林接連下雨氣溫驟降,你受涼感冒進了醫院,我就趕了過來,想看看你的情況。是輸完液了嗎?醫生怎麼說?」

  第122章 澄清誤會

  林肯商務車徐徐行駛在Berlin市中心。

  雨停了。

  日光從雲層縫隙中透射出來,落在五星大廈頂端,猶如一把細碎的鑽石。車子從光影中穿過,光芒溜進車廂,沾在林晚半片衣裙上。

  這是薄司御第三次側眸看她。

  六月初的柏林平均氣溫在20度左右,她穿著一套簡單的休閒服,扎著一個低低的馬尾。未施粉黛的臉乾淨白/皙,佩戴著婚戒的那隻手正捧著一隻倒了開水的杯子。她低著頭,小口對著熱水吹氣,覺得不那麼燙了,便將杯子遞到他跟前。

  林晚道:「我給莊園的管家打了電話,他說私人醫生把感冒藥送過去了,你回去就可以吃,現在先喝杯溫水潤喉吧。」

  她聲音清亮悅耳。

  每一個字都是那麼動聽。

  薄司御注視著她開合的粉唇好幾秒鐘,才恍惚地回過神,接了她遞來的溫水喝了幾口。水沿著口腔進入喉嚨,似乎有淡淡的甜意。

  回想在醫院見到她,聽到她說的那番話,薄司御握著杯子的手暗中捏緊了些。他沉默許久,終於開口:「你了解威治私立醫院嗎?」

  初初聽到薄司御這句話時,林晚還以為他是在跟別人說。左右看了兩眼,確定這密閉的空間裡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她才回:「不太了解。」

  薄司御:「德國在治療心臟方面很有建樹,威治私立醫院雲集了全球各地的心臟醫科聖手,凡是心臟有問題的人都會來。」

  林晚還是不太懂他的意思。

  她前往威治醫院,僅是從管家那聽說他病了,想著去看看他的情況。這家醫院專長是什麼,有多大的本事,她並不感興趣。

  既然他開口說了,林晚也只好依照自己的理解去答:「我很少關注這方面的東西,所以不知道威治私立醫院。」

  薄司御注視著她。

  林晚也同樣望著他一貫冷峻的臉。

  原以為他會再說點什麼,等待著他的回覆,沒想到過了片刻,薄司御收回了視線,再喝了兩口杯中的溫水便闔眼休息了。林晚擰眉,有點茫然,剛結婚那會兒還能猜到薄總半分心思,最近這段時間他心情不佳,也愈發捉摸不透了。

  半小時後。

  車子駛入莊園內部的露天車庫。

  林晚薄司御先後下了車,一同進了屋子。他去樓上換衣服,林晚則待在一樓客廳,確認四周無人後,才與這金髮碧眼的管家說:「您去訂一個蛋糕,然後把房間布置一下,類似於這樣的場景。」

  管家認真聽著,湊上前看了眼她手裡的照片,有點好奇:「您的生日嗎?還是說您打算給朋友慶生?」

  「司御的生日。」

  「先生?」

  「你們不知道嗎?」

  「……」管家呆滯了半秒鐘,坦白搖頭:「我在柏林的莊園任職四五年,先生來出差的時候就住這裡,沒聽他說過有生日這回事。」

  薄叔說過,自從他父母去世,他獨自一人去了部隊,從七八歲到二十八歲,近二十年獨居的生活令他性格孤僻到極端,生日這種熱鬧的聚餐活動,他不參加別人的,也不慶祝自己的。

  聽到樓梯那邊傳來的腳步聲,林晚低聲與管家吩咐:「您就按照我說的去辦,今天傍晚前做好蛋糕送來莊園就行。」

  管家點頭應著。

  離開了客廳。

  樓梯那邊的步伐聲越來越近,林晚整理了一下表情,把生日驚喜的氛圍藏起來。正打算用平時的神態去看來的人,卻發現進門的不是薄司御,而是白特助。

  林晚走上前,往白特助身後看了幾眼,並未發現薄司御的身影:「薄先生在休息嗎?」

  「老太太打來電話,先生正在和她老人家交談。」

  「他藥吃了嗎?」

  「……呃,吃過了。」白特助說了句謊,怕被發現,立馬轉移話題:「太太,您這趟來柏林,是專程來給先生過生日的吧?」

  「是啊。」

  「不是去威治私立醫院對嗎?」白特助又問。

  再一次聽到這個醫院的名字,林晚眉心蹙了起來。回莊園的路上薄司御就提過,到了這白良又提起,這醫院是用金子打造的,還是說裡頭有什麼含金量很高的人物?<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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