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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說完繞過他打算離開。

  陸景川再度追上去。

  他伸出手剛準備去抓林晚的手,女人先一步防備性地躲開了,他也還沒來得及追問有關捐贈眼角膜的事宜,薄司御的身影便出現在走廊上,映入視線里。

  第101章 薄爺大獲全勝

  有的人是天生的上位者。

  氣場強大。

  僅僅是出現在那,無需過多言語就足以震懾周圍的一切。

  匆忙追來的陸父幾乎是在看見薄司御的那一刻,伸手將兒子陸景川拽了回來,欺身橫在他面前,防止他對林晚動手動腳。

  「小晚?」

  薄司御喊了她一聲。

  低沉醇厚的嗓音迴蕩在幽靜的長廊里,交織在空氣中,落在人身上都帶了十足的重量,壓得陸父頭都不敢抬,一門心思只想著怎麼把這不成器的逆子帶走,並讓薄爺消氣,大方地掀過這一頁,不計較這事兒。

  對於薄司御的出現,林晚是驚訝的。他喊的那聲小晚,她更是頓了半拍。他們倆都是沉默少言的性格,平日裡待在一起,要麼都在看書,要麼他聽廣播她陪阿北玩,幾乎沒怎麼交流。

  他對她的稱呼也很客氣。

  人前他會給足她尊重,說她是他的太太。人後他的態度同她一樣,她喊他薄先生,他找她時叫她林小姐。

  林晚回過神,邁開步子徑直朝他走過去,主動挽上他的手臂,動作親昵:「老公,你怎麼出來了?」

  「十分鐘前你發信息說回包間,時間到了沒聽見你進門。」

  「路上遇到了陸總。」

  林晚話音剛落,陸父的聲音即刻響起:「抱歉薄爺薄太太,陸家近期發生太多事,景川的新婚妻子惡意更改景川的項目,導致景川被檢察官帶走接受調查,讓公司虧損嚴重也影響了企業的形象,景川因此心神不寧,今晚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兒!」

  「陸家始終銘記祖上發家時薄家的幫助,這些年對薄家的人始終禮待有加。景川年輕氣盛,容易衝動,在拍賣會場開罪了二位,還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爸……」

  「快給薄爺薄太太道歉!」

  陸父從來沒動過這麼大的氣,用這樣口吻和他說話,陸景川沒再吭聲,但也沒立馬道歉。他抬眸看向遠處站著的林晚薄司御,她今晚很美,穿得非常漂亮,既保留了她乖純的模樣,又襯出了她女人的風情性感,飄起來的頭髮絲仿佛都在勾人。那般小鳥依人地靠在薄司御身旁,還真有那麼幾分夫妻相。

  陸景川目光側移。

  頓時被薄司御身前的西裝領帶吸引了。

  這個樣式世界上只有林晚打得出來,獨一無二的領帶。他記得上一世在榕城,學校舉行藝術節的活動,作為主持人出場的他需要穿正裝。他定了套西裝,衣服剛到就迫不及待地換上跑去隔壁她的小洋房給她看。

  他說不會打領帶。

  纏著她要她去學一學,學會了親手給他打。

  架不住他的死纏爛打,她同意了,學是學了,卻是學了半桶水。到了藝術節當天,他頂著她給他打的蝴蝶結領帶上了台,引得眾人發笑。台下的她也笑了,那是他認識她多日以來第一次見她笑,明媚又美麗,遠比春日的陽光更耀眼。

  之後他們倆回了海城,進入海大讀書。不管是學校的活動,還是他進入陸氏實習,只要穿西裝,他就會去找她,讓她幫他打領帶。久而久之,她的動作愈發熟練,有了技巧,再也不是那個笨拙的蝴蝶結。

  她現在竟然給薄司御打領帶。

  她怎麼能這麼做?

  林晚真的變心了嗎?

  領帶的樣式越發的刺眼,宛如一把利劍,直勾地扎進陸景川的雙眸中,頓時血流成河。他的心臟開始鈍痛,痛得他直不起身,站不穩的雙腳逐漸踉蹌,砰地一聲暈倒在走廊上。

  陸父嚇得三魂不見七魄。

  跑上前一邊扶起兒子檢查他的情況,一邊朝助理大喊著:「快把保心安寧拿過來!打120叫救護車!」

  這場鬧劇終止在陸景川犯心臟病暈厥這刻。

  工作人員都跑來了長廊。

  烏泱泱圍了一堆人。

  林晚和薄司御不愛湊這種熱鬧,率先離開了。在折返1號房包間的路上,林晚看了眼身旁戴著墨鏡的男人,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微冷的側臉,她說:「謝謝你,幫我拍到了那塊雕龍玉佩。」

  「小事。」

  「清歡喜歡的那隻青銅酒杯你也點天燈拍下了,我替她向你說句謝謝。」

  薄司御沒再回復。

  過了幾秒鐘,他忽地開口說:「陸家少爺的情況看著挺嚴重,你不過去看看?」

  捂著胸口倒了下去,臉色發白嘴發青,看著好像要死了一樣。這就是明顯的家族性遺傳心臟病,發作起來喪命的機率很大。

  「他的生死與我無關。」林晚道。

  聽著她冷漠的語調,薄司御無聲低眸透過墨鏡瞥了她一眼,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幾分鐘前她在走廊上親眼目睹陸景川病倒時一樣無動於衷。

  有點不道德。

  可他竟然有些高興。

  形容不上來的一種內心舒爽感。

  薄司御目光還定格在她臉上,用著平常的聲音繼續說:「圈子裡的人說,你和陸家少爺相戀的十年裡,每天隨身攜帶保心安寧,時刻為他準備著,生怕他突發心臟病遇險。」

  聽到這句話,林晚驀地抬起頭。猝不及防地對上她水靈的杏眸,薄司御本能蜷縮了一下手指,莫名心虛緊張。好在有墨鏡的掩飾,加上他天生的冷臉,沒讓對方察覺到情緒。

  林晚定睛看了他數秒鐘。

  確定面前的人是他,剛剛那句話也是從他嘴裡說出來,才慢慢轉回頭。薄司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還聽圈子裡的傳聞?不像他的性格。

  既然他開口問了,林晚也就如實答:「曾經攜帶著他保命的藥,是因為我在乎他,不希望突發的意外讓閻王爺收走他的命。如今冷眼旁觀,是因為他在我眼裡已經一文不值。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就兩個念想,一是不讓母親在病痛中死去,二是不與陸景川交好。跟他有過的那段歲月,是我這輩子難以抹去的污點。」

  她字字懇切。

  沒有半句虛言。

  薄司御聽出來了,明白她說的是實話。她也許真的不愛陸景川了,可他心裡還是不上不下的,像卡著一塊積了水的棉花。只要想起她和陸景川的十年,她曾那般深深地愛過一個人,薄司御就有點煩躁。

  進了私人包間。

  房門關上。

  林晚還沒來得及往前走,手腕就被身後的人攥住了。她抬頭望向他,見他薄唇輕啟,磁性的聲音落入她耳畔:「幫你拍到了你想要的玉佩,該怎麼感謝?」

  林晚擰眉。

  不太懂他的意思。

  在走廊上她道過謝,他雲淡風輕地說只是一樁小事。回了包廂,他重提這件事,要她報答他的幫助。

  林晚張了張嘴打算說句什麼,話還沒出口,面前的男人摘了墨鏡,她毫無徵兆跌進猶如暗夜蘊藏著危險的深邃黑眸里,薄司御給出了感謝條件:「林晚,主動吻我。」

  第102章 公開婚訊

  林晚的吻技並不好。

  甚至有點笨拙。

  她先是左右看了兩眼,確定包廂里沒有其他人,做了幾秒鐘的心理建設,才應了他提出的謝禮,深吸了口氣,故作冷靜地踮起腳主動親上身前男人的薄唇。

  薄司御沒有回應。

  他站在原地,低眸注視著這個喜歡偽裝的女人。明明很緊張,睫毛微顫,呼吸急促,卻裝得那樣平靜,好像在虛張聲勢給自己壯膽似的。

  他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會兒。

  感受著她的唇輕柔摩挲。

  約莫等了半分鐘,薄司御大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掌心用力便將她輕易攏進懷裡,閉眼的同時拿回主動權,張嘴狠狠地吻住了她。林晚垂在身側的雙手驀地攥緊他的衣角,不知是出於驚嚇還是慌亂,唇邊溢出幾聲微弱的軟哼。

  在親密事上『欺負』自己的女人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從前薄司御自詡是個正人君子,吻過她之後,尤其是海灘篝火邊的那幾個吻,她哭了,推搡著他的肩膀喊救命,他便發現自己是個小人。

  他喜歡整她。

  欺負她。

  看她美眸沆碭著霧氣,眼眶濕漉漉望著他柔弱如小鹿般的樣子,褪去了她平日裡佯裝出來的堅強韌性,顯露她骨子裡最原始的單純稚氣,惹人憐愛。

  薄司御掀開眼帘,一邊深吻著她,一邊近距離凝著她瓷白的臉龐,感受著她試圖掙扎,卻無力癱倒在他手心裡,不得不仰著脖子張嘴回應的孱弱。他喜歡這種感覺,好似完全將她占有,她僅獨屬於他,心裡眼裡沒有別人的位置。

  別人。

  陸景川。

  這個名字浮現在腦海,薄司御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劣根性一起,咬了林晚一口。女人吃疼地囈語出聲,本能睜開眼,對上近在咫尺他沉冷侵略性極強的黑眸,他鬆開她的唇,吻過她面龐,吻到她耳廓,林晚聽見他低啞冰冷的聲音:「陸家少爺沒教過你怎麼接吻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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