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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帶你去看看爺爺。」
姜樂愣了愣，心間微顫，嗓音也有些抖，
「爺爺的墓也在這裡？」
男人稍稍頷首，
「嗯。」
心底酸澀，姜樂又理解的輕輕點點頭，
「是，他老人家本來也愛清靜。」
一家人捧著花饒了一會兒，才到了老爺子墓前。
看著墓碑上老人慈愛的臉，姜樂「噗通」一聲跪在碑前。
「爺爺，樂樂沒找到你，你怪我好不好。」
他邊說著嗓音有些哽咽，眼眶通紅，男人在他身邊跪下，扯了扯唇語調微揚，
「爺爺，可不能怪樂樂，他現在是您孫媳婦兒了。」
「以前您說我悶，就喜歡樂樂，還說讓我找一個像樂樂一樣的伴侶，現在您應該放心了，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會悶。」
姜樂心裡酸軟得厲害，抬眼看著爺爺，又轉頭去看著嘟嘟跟迦南，帶著倆個小崽子跪下，溫聲道，
「這是爹爹的爺爺哦，我們嘟嘟跟迦南喊曾祖父。」
小傢伙乖乖跪下，軟乎乎的喊了一聲曾祖父，古迦南也跟在他身邊跪下，喊了一聲。
「爺爺，以後我們常常來看你，我爸爸媽媽就在旁邊，您應該見到他們了對不對，讓他們多陪陪你。」
一家四口跪在老爺子墓碑前，一直到了傍晚這才起身離開，天色晚了，姜樂抱著嘟嘟，讓他哥抱著迦南，一家人離開墓地回到車上。
剛回到車上，程揚的電話打過來了。
「嚴總，肇事司機跟周文林的判決下來了。」
「二十年。」
嚴湛眼底布滿冷意，二十年不過是法律對他們的懲戒，還遠遠不夠，就是坐牢，他也不會讓人舒坦。
「嗯，辛苦了。」
又交代了兩句，言簡意賅說完之後，嚴湛掛斷電話，回頭就對上青年的眸光。
「周文林判了？」
「嗯。」
得到肯定的答覆，姜樂舒了口氣，轉臉看著男人輕語，
「我們回家。」
「好。」
男人嗓音嘶啞，
「回家。」
夜幕降臨，黑色的豪車寂靜的劃破夜色的路面，郊園兩旁的樹木逐漸轉化為道路兩旁的霓虹，從寂靜的郊區駛入城市街道，逐漸淹沒在車流之中。
與此同時，周文林被判的消息刷爆了各個網絡軟體，蜂擁而至的歡呼慶祝蔓延在詞條廣場，連帶著都是謾罵罪人的聲音。
第50章
周文林判決的消息爆了一夜, 伴隨著的還有催促姜樂跟嚴湛官宣的詞條，似乎早早的不少粉絲都等不及了要看他們修成正果。
一早，姜樂已經領著男人去了傅奶奶家裡, 倆人一人抱著一個崽崽，按響了傅醫生家的門鈴。
沒一會兒, 門從裡面被打開，溫柔慈愛的老人掛著笑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見門口的姜樂跟嘟嘟，面露驚喜, 笑眯眯的請人進屋。
進了大門穿過前院, 傅醫生帶著倆人進了屋，這是老人住的小院，進了門之後, 裡面都是古色古香的田園風格, 一家四口乖乖的在堂屋坐下，茶几上還放著一本翻開的書。
「嘟嘟都長這麼大了，快給奶奶抱抱。」
嘟嘟這幾個月體重算是突飛猛漲，看著傅奶奶把兒子抱在懷裡, 姜樂有些擔憂。
「傅醫生, 他胖了好多，您別抱太久了。」
嘟嘟輕輕哼了一聲，他才不胖。
老人把乖孩子又掂了掂，笑著捏了捏嘟嘟的鼻子，
「是胖了。」
嘟嘟翹著嘴, 從奶奶身上下來，默默坐到了迦南哥哥身邊，抱著手輕輕的哼。
傅醫生臉上的笑沒收住, 轉臉看向姜樂跟他身邊的男人，笑著道，
「樂樂，這位是？」
姜樂抿了抿唇，他的狀況傅醫生知道得最清楚，實在沒有什麼瞞著她老人家的必要。
「他是我的伴侶，我以前就跟傅醫生說過的，您還記不記得。」
聽見樂樂這麼說，老人臉上倒是沒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從遇見這小少年開始，就知道是個執拗又專一的，好運一些能遇上一個相愛一生的，不好運一些，怕是被負也是一輩子的事。
現在看來，他無非是幸運的，自然替他高興。
老人的視線落在男人身上，男人恭謹的起身，拿出早早為老人準備好的禮物。
「傅醫生，我聽樂樂說您愛品茶，希望你能喜歡。」
這幅畢恭畢敬的模樣，姜樂在一旁看著揚了揚眉。
傅醫生也沒客氣，接過他手裡的茶看了一眼，稍稍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樂樂，隨後輕笑著點點頭。
「我的愛好樂樂倒是都告訴你了。」
「珍稀玉露，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有心了。」
看起來算是滿意他送的禮，嚴湛放下心來，在老人的示意之下，重新坐回姜樂身邊。
「難得有時間來看老人家，順便泡壺茶你們嘗嘗。」
說完害怕幾個人無聊，笑著道，
「家裡可以隨便逛逛，別打擾我泡茶。」
姜樂已經習慣，笑眯眯的點點頭，先行起身開始逛了逛這個田園小院。
嚴湛看著青年還有兩個小跟屁蟲離開的背影，視線落到身邊的老人身上，語氣恭謹，
「傅醫生，今天過來，想格外表達我的感謝。」
「那時候，謝謝你願意替樂樂做手術。」
那時候的樂樂，孤立無援，身上怕是連一點錢財都沒有，如果不是傅醫生心軟願意幫他，嚴湛連想都不敢去想會是什麼後果。
雖然樂樂小腹上的疤痕已經淺淡了，但是他能想想得出來當時是多麼深刻的傷口。
傅奶奶看著他這幅誠心誠意的模樣，微微點點頭，隨即緩緩笑道，
「樂樂這孩子看著人心疼，當時又是那樣的情況，大型醫院他肯定不敢去，實在可憐得緊，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搭一把手幫一下也沒什麼，現在樂樂也好起來了，嘟嘟都這麼大了。」
嚴湛是誠信的感謝，當時傅醫生是他的樂樂唯一的救命稻草，傅醫生有任何要求，他拼盡全力都會去做。
傅醫生倒是有些欣賞的看著眼前的青年，這個世界上能接受男孩子生孩子的人何其的少，眼前之人還能因著樂樂誠心誠意過來跟她道謝，實在難得。
說完感謝的話，嚴湛視線落在茶几上翻開的書上面。
傅醫生笑著道，
「無聊可以看看。」
說著視線落到堂屋南側的那堵書牆上，柔聲道，
「倒是都可以看看，不過當時樂樂的我已經幫他摘除了，以後你們應該不會有孩子。」
嚴湛低低應了一聲，以為醫生說的是樂樂身上的瘤子，他不會要什麼孩子，樂樂已經有嘟嘟了，他也有嘟嘟了，這就夠了。
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書，發現是一本婦產科的書，倒是沒有多想，而是把書放回原位，起身走向那堵書牆，打算找一本來看看消磨時間。
視線落在書架上的書上，卻有些呆滯的發現有些無從下手，滿牆似乎都是關於婦產科的書籍，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高大的身軀定定的站在書架前一動不動。
半晌，男人有些低啞的嗓音傳來，
「傅醫生，您……是婦產科的大夫？」
傅奶奶聽見他的問題，還有些奇怪，笑眯眯的起身走到嚴湛身邊，看著書架上的相關書籍點點頭。
「嗯，我自己開了個診所。」
「這裡面都是一些相關的書，倒是我大意了，你應該對這些書不感興趣才是。」
說到這裡，老人視線落到書架左下的位置，從裡面抽出一本厚厚的筆記，笑著就要遞給眼前的男人。
「這本筆記可能會好一點，都是跟樂樂……」
老人說到一半，止住話頭，愣了愣看向面前渾身顫抖的男人，有些擔憂。
男人看過來的眼眶通紅，眼底布滿了血絲，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恐怖的夢魘，那雙深紅的眼睛看向老人手裡的筆記，顫抖著手緩緩接過。
《男性生子特例》幾個大字映入眼瞼，像是插入嚴湛心口的鈍刀，呼吸都扯著疼。
這幅痛苦到極致的模樣，老人又怎麼會不清楚，這是現在才有所猜測。
光是猜測就心疼上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語氣緩了幾分，
「他很辛苦，快沒了半條命，才……」剩下的話，老人竟無法說出口。
「……」
嚴湛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虛浮著飄蕩在空中，找不到任何實處，靈魂被撕扯著痛苦。
「傅醫生。」
吐出的語調幾乎只剩下氣聲，嘶啞到了極致。
他怎麼會蠢到了這樣的地步。
小腹上了疤痕。
樂樂說過的話。
還有傅醫生剛剛已經不遮掩的事實。
他怎麼會蠢笨遲緩到這樣的地步。
男人渾身顫抖得幾乎快要站不住，支撐身體的支點搖搖欲墜。
姜樂愣了愣，心間微顫，嗓音也有些抖，
「爺爺的墓也在這裡？」
男人稍稍頷首，
「嗯。」
心底酸澀，姜樂又理解的輕輕點點頭，
「是，他老人家本來也愛清靜。」
一家人捧著花饒了一會兒，才到了老爺子墓前。
看著墓碑上老人慈愛的臉，姜樂「噗通」一聲跪在碑前。
「爺爺，樂樂沒找到你，你怪我好不好。」
他邊說著嗓音有些哽咽，眼眶通紅，男人在他身邊跪下，扯了扯唇語調微揚，
「爺爺，可不能怪樂樂，他現在是您孫媳婦兒了。」
「以前您說我悶，就喜歡樂樂，還說讓我找一個像樂樂一樣的伴侶，現在您應該放心了，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都不會悶。」
姜樂心裡酸軟得厲害，抬眼看著爺爺，又轉頭去看著嘟嘟跟迦南，帶著倆個小崽子跪下，溫聲道，
「這是爹爹的爺爺哦，我們嘟嘟跟迦南喊曾祖父。」
小傢伙乖乖跪下，軟乎乎的喊了一聲曾祖父，古迦南也跟在他身邊跪下，喊了一聲。
「爺爺，以後我們常常來看你，我爸爸媽媽就在旁邊，您應該見到他們了對不對，讓他們多陪陪你。」
一家四口跪在老爺子墓碑前，一直到了傍晚這才起身離開，天色晚了，姜樂抱著嘟嘟，讓他哥抱著迦南，一家人離開墓地回到車上。
剛回到車上，程揚的電話打過來了。
「嚴總，肇事司機跟周文林的判決下來了。」
「二十年。」
嚴湛眼底布滿冷意，二十年不過是法律對他們的懲戒，還遠遠不夠，就是坐牢，他也不會讓人舒坦。
「嗯，辛苦了。」
又交代了兩句，言簡意賅說完之後，嚴湛掛斷電話，回頭就對上青年的眸光。
「周文林判了？」
「嗯。」
得到肯定的答覆，姜樂舒了口氣，轉臉看著男人輕語，
「我們回家。」
「好。」
男人嗓音嘶啞，
「回家。」
夜幕降臨，黑色的豪車寂靜的劃破夜色的路面，郊園兩旁的樹木逐漸轉化為道路兩旁的霓虹，從寂靜的郊區駛入城市街道，逐漸淹沒在車流之中。
與此同時，周文林被判的消息刷爆了各個網絡軟體，蜂擁而至的歡呼慶祝蔓延在詞條廣場，連帶著都是謾罵罪人的聲音。
第50章
周文林判決的消息爆了一夜, 伴隨著的還有催促姜樂跟嚴湛官宣的詞條，似乎早早的不少粉絲都等不及了要看他們修成正果。
一早，姜樂已經領著男人去了傅奶奶家裡, 倆人一人抱著一個崽崽，按響了傅醫生家的門鈴。
沒一會兒, 門從裡面被打開，溫柔慈愛的老人掛著笑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見門口的姜樂跟嘟嘟，面露驚喜, 笑眯眯的請人進屋。
進了大門穿過前院, 傅醫生帶著倆人進了屋，這是老人住的小院，進了門之後, 裡面都是古色古香的田園風格, 一家四口乖乖的在堂屋坐下，茶几上還放著一本翻開的書。
「嘟嘟都長這麼大了，快給奶奶抱抱。」
嘟嘟這幾個月體重算是突飛猛漲，看著傅奶奶把兒子抱在懷裡, 姜樂有些擔憂。
「傅醫生, 他胖了好多，您別抱太久了。」
嘟嘟輕輕哼了一聲，他才不胖。
老人把乖孩子又掂了掂，笑著捏了捏嘟嘟的鼻子，
「是胖了。」
嘟嘟翹著嘴, 從奶奶身上下來，默默坐到了迦南哥哥身邊，抱著手輕輕的哼。
傅醫生臉上的笑沒收住, 轉臉看向姜樂跟他身邊的男人，笑著道，
「樂樂，這位是？」
姜樂抿了抿唇，他的狀況傅醫生知道得最清楚，實在沒有什麼瞞著她老人家的必要。
「他是我的伴侶，我以前就跟傅醫生說過的，您還記不記得。」
聽見樂樂這麼說，老人臉上倒是沒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從遇見這小少年開始，就知道是個執拗又專一的，好運一些能遇上一個相愛一生的，不好運一些，怕是被負也是一輩子的事。
現在看來，他無非是幸運的，自然替他高興。
老人的視線落在男人身上，男人恭謹的起身，拿出早早為老人準備好的禮物。
「傅醫生，我聽樂樂說您愛品茶，希望你能喜歡。」
這幅畢恭畢敬的模樣，姜樂在一旁看著揚了揚眉。
傅醫生也沒客氣，接過他手裡的茶看了一眼，稍稍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樂樂，隨後輕笑著點點頭。
「我的愛好樂樂倒是都告訴你了。」
「珍稀玉露，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有心了。」
看起來算是滿意他送的禮，嚴湛放下心來，在老人的示意之下，重新坐回姜樂身邊。
「難得有時間來看老人家，順便泡壺茶你們嘗嘗。」
說完害怕幾個人無聊，笑著道，
「家裡可以隨便逛逛，別打擾我泡茶。」
姜樂已經習慣，笑眯眯的點點頭，先行起身開始逛了逛這個田園小院。
嚴湛看著青年還有兩個小跟屁蟲離開的背影，視線落到身邊的老人身上，語氣恭謹，
「傅醫生，今天過來，想格外表達我的感謝。」
「那時候，謝謝你願意替樂樂做手術。」
那時候的樂樂，孤立無援，身上怕是連一點錢財都沒有，如果不是傅醫生心軟願意幫他，嚴湛連想都不敢去想會是什麼後果。
雖然樂樂小腹上的疤痕已經淺淡了，但是他能想想得出來當時是多麼深刻的傷口。
傅奶奶看著他這幅誠心誠意的模樣，微微點點頭，隨即緩緩笑道，
「樂樂這孩子看著人心疼，當時又是那樣的情況，大型醫院他肯定不敢去，實在可憐得緊，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搭一把手幫一下也沒什麼，現在樂樂也好起來了，嘟嘟都這麼大了。」
嚴湛是誠信的感謝，當時傅醫生是他的樂樂唯一的救命稻草，傅醫生有任何要求，他拼盡全力都會去做。
傅醫生倒是有些欣賞的看著眼前的青年，這個世界上能接受男孩子生孩子的人何其的少，眼前之人還能因著樂樂誠心誠意過來跟她道謝，實在難得。
說完感謝的話，嚴湛視線落在茶几上翻開的書上面。
傅醫生笑著道，
「無聊可以看看。」
說著視線落到堂屋南側的那堵書牆上，柔聲道，
「倒是都可以看看，不過當時樂樂的我已經幫他摘除了，以後你們應該不會有孩子。」
嚴湛低低應了一聲，以為醫生說的是樂樂身上的瘤子，他不會要什麼孩子，樂樂已經有嘟嘟了，他也有嘟嘟了，這就夠了。
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書，發現是一本婦產科的書，倒是沒有多想，而是把書放回原位，起身走向那堵書牆，打算找一本來看看消磨時間。
視線落在書架上的書上，卻有些呆滯的發現有些無從下手，滿牆似乎都是關於婦產科的書籍，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高大的身軀定定的站在書架前一動不動。
半晌，男人有些低啞的嗓音傳來，
「傅醫生，您……是婦產科的大夫？」
傅奶奶聽見他的問題，還有些奇怪，笑眯眯的起身走到嚴湛身邊，看著書架上的相關書籍點點頭。
「嗯，我自己開了個診所。」
「這裡面都是一些相關的書，倒是我大意了，你應該對這些書不感興趣才是。」
說到這裡，老人視線落到書架左下的位置，從裡面抽出一本厚厚的筆記，笑著就要遞給眼前的男人。
「這本筆記可能會好一點，都是跟樂樂……」
老人說到一半，止住話頭，愣了愣看向面前渾身顫抖的男人，有些擔憂。
男人看過來的眼眶通紅，眼底布滿了血絲，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恐怖的夢魘，那雙深紅的眼睛看向老人手裡的筆記，顫抖著手緩緩接過。
《男性生子特例》幾個大字映入眼瞼，像是插入嚴湛心口的鈍刀，呼吸都扯著疼。
這幅痛苦到極致的模樣，老人又怎麼會不清楚，這是現在才有所猜測。
光是猜測就心疼上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語氣緩了幾分，
「他很辛苦，快沒了半條命，才……」剩下的話，老人竟無法說出口。
「……」
嚴湛只覺得自己整個人虛浮著飄蕩在空中，找不到任何實處，靈魂被撕扯著痛苦。
「傅醫生。」
吐出的語調幾乎只剩下氣聲，嘶啞到了極致。
他怎麼會蠢到了這樣的地步。
小腹上了疤痕。
樂樂說過的話。
還有傅醫生剛剛已經不遮掩的事實。
他怎麼會蠢笨遲緩到這樣的地步。
男人渾身顫抖得幾乎快要站不住，支撐身體的支點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