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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家本家只有孟裴聲在北城這邊,這種事情自然只有孟裴聲能出席。

  孟家和許家的關係要追溯到上上一代,但到現在,已不十分親厚。

  對孟裴聲來說,和許家這一代的關係,甚至還沒有一些合作夥伴親近。

  不過有家世淵源在,有些關係維持著總比斷掉要好一些,有些面子,該給也還是要給。

  -

  生日宴的宴會場地就在許承南的別墅內。

  很快到了周六這日,桑渺把一些工作都提前安排好,提前下班也不耽誤什麼。

  因是私宴,著裝也不需要太隆重。

  現在天氣回暖,桑渺挑了件長袖款的小禮服,腳上也沒有穿太高的高跟鞋。

  不過簡簡單單的,反而有種天然去雕飾的意味。

  她身上戴的首飾雖小巧精緻,不過分惹眼,但識貨的人會發現大有來頭。

  這些桑渺是不太清楚的,反正都不需要她準備,她只需要負責挑順眼的就可以了。

  孟裴聲仍舊是西裝馬甲套裝,袖扣、領針上的寶石和桑渺身上是一樣的。

  桑渺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邵盈專門替他們安排的。

  而孟西辭還是個未成年小孩兒,也無須西裝這麼隆重,只穿了稍微正式些的常服,顏色搭配也與他們二人的禮服相得益彰。

  三個人走在一起,很難不認為這是和諧的一家人。

  下午,許家大宅門口已經停了一些豪車。

  參加私宴的人不多,不少都是沾親帶故的關係。

  今天雖是許承南的生日宴,但誰不知道,許多人是衝著孟裴聲一家來的。

  迄今為止,孟裴聲只帶桑渺在一次宴會中露過面,然後就是之前的家長會,除此之外就沒有聽到什麼消息了。

  好奇有之,看熱鬧看八卦有之。

  畢竟頂級豪門裡,已經有了一個快成年的兒子,又娶了一個十分年輕的妻子,這樣的複雜關係里,通常都會衍生出許多狗血八卦。

  人的窺探欲,不會因為出身「高貴」或「貧賤」而有所不同。

  關係是否和睦已經不在他們這些局外人的考慮範圍內了,以他們的經驗來說,這樣的關係,能和睦也真是見了鬼了。

  年輕的繼承人面對年輕的後媽,不論對方示好還是使壞,不可能不警惕。

  年輕的妻子,難道不想自己生育繼承人嗎?

  而最關鍵的莫過於,掌權者的態度現在如何。

  孟家離許承南的別墅距離不遠,桑渺中途幾乎睡了過去,到達目的地醒來時,一時有些頭昏腦漲。

  正好進門時,孟裴聲讓她挽著他的手臂,她便不客氣地借了借力。

  手上的鑽石戒指她是第二次戴,卻感覺稍微有點緊了,她覺得是因為最近胖了一點。

  出門前,她把這個結論告訴孟裴聲。

  孟裴聲卻看著她說,可以下次找機會重新去訂一個。

  桑渺表示不理解,他沒吃錯藥吧。

  這戒指能用上的場合有限,原本就戴不了幾次,再訂一個戒指,放在盒子裡吃灰嗎?

  是因為不差這點錢嗎?

  果然頂級有錢人的思路就是凡事用錢解決嗎,桑渺鄙視他,深深地鄙視他。

  孟西辭原本是走在桑渺身邊的,慢慢地就稍稍落後了一些,走在他們二人後面,跟著他們的背影進去。

  即便是以前,孟西辭也很少跟孟裴聲出席公開宴會,只有這種私人小宴,有一些同輩在,他才會一起。

  他越頻繁出現,只會成為越多人的談資。

  比如他的母親是誰,他父親和母親的關係究竟如何,也比如他和他父親看起來不是很像,是否真是親生父子也值得懷疑。

  那些猜測、那些流言雖然被長輩們盡力阻隔在外,但或多或少地都通過各種渠道進入他的耳中,他曾經也總是懷著同樣的疑問,對自己的身世感到迷茫。

  如果沒有莫大的隱情,為什麼家中長輩對此事絕口不提。

  他只知道,他媽媽是在一次海難中去世的,他只見過她年輕時的照片,對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原因,如果是小時候怕他傷心才不提,但他已經慢慢長大了,他已經可以去接受現實了,為什麼還是不肯向他透露呢。

  直到奶奶一次又一次地告訴他,不必聽信外面的人所說的話,只需要遵從自己的內心。

  他喜不喜歡這個家,喜不喜歡爸爸,喜不喜歡爺爺奶奶。

  儘管家裡還是對母親的事緘默再三,從不宣之於口,但他現在已經不會為這些流言困擾了。

  他也放棄了去追問、去探尋。

  他相信,無論當初有著怎樣的隱情,他們的初衷一定是不想讓自己受傷害。

  …

  宴會的主場地在別墅的花園裡,是露天式的。

  送上賀禮後,侍應生領他們三人進去,許承南早已在裡面等候。

  許承南:「孟總,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孟裴聲禮節性地與他寒暄,然後說道:「許總見過的,我太太桑渺。」

  許承南老練地向她伸出手打招呼:「桑小姐明麗動人,印象深刻。」

  桑渺掛上客氣地笑,輕輕回握:「許總客氣了。」

  許承南招呼在一旁與人說話的許清韞和許松月過來打聲招呼。

  許清韞淡笑著點頭寒暄,禮節到位:「孟總,桑小姐。」

  「西辭也難得過來,今天多玩會兒。」

  孟西辭客氣有禮道:「謝謝許阿姨。」

  桑渺發現許清韞的稱呼變了,不知是因為公開場合還是什麼其他的緣故,上次見面還是以朋友的身份叫他阿聲,現在這麼一改,倒是顯得生疏不少。

  不過孟裴聲顯然對這種稱呼的改變與否毫無波瀾。

  許松月早就想過來了,只是一直被長輩拉著說話,出於禮節她不好立刻找藉口走開。她簡單打完招呼,便想找孟西辭去別處玩。

  這裡都是大人在聊些有的沒的,她早就待得不耐煩了。

  因是在自家宴會,許松月大膽了一些,她直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輕聲道:「他們大人太無聊了,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許承南聽見,責怪又寵溺的語氣:「這丫頭,今天大伯生日,你居然說我們無聊,行行行,你和西辭去別處玩吧。」

  對許家來說,至少目前與孟裴聲聯姻的事已經難有後續,不過好在許松月與孟西辭同齡,關係不錯,小輩間先自己培養培養感情,到時候再有這種意願,便更順理成章了。

  然而孟西辭從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禮貌拒絕:「我在這裡陪他們就行。」

  許松月雙手垂下,顯出有些失望的樣子。

  許承南哈哈一笑,打圓場道:「男孩子是應該跟在父親後面,多看看多學學,以後主場就是你們的了。」

  孟裴聲淡笑道:「孩子還年輕,許總這麼說,西辭他壓力可要大了。」

  許承南摸不透孟裴聲的態度,很快便岔開話題。

  既然有意聯姻,自然是要與真正的繼承人聯姻才是利益最大化。

  孟裴聲多年以來對孟西辭的保護態度有目共睹,不論如何,孟西辭在孟家的地位不會低,至於是否真如最初的傳聞那樣,他們是不是親生父子,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

  不過現在多了一個不確定因素。

  外界那些捕風捉影真真假假的,普遍認為孟家會起爭端,都是些不靠譜的猜測。

  如果桑渺的出現撼動不了孟西辭的地位,那孟西辭仍然是繼承人,自然是皆大歡喜。

  若相反,未來則說不準了。

  孟裴聲有許多必要的交際,與主人家打完招呼後,桑渺不想跟在旁邊一直假笑,便和他說到一旁去走走。

  孟裴聲也不想難為她,只是叮囑道:「別走太遠。」

  一邊說,一邊在眾目睽睽之下攬著她的腰,外人看起來便是一副親昵不舍的姿態。

  桑渺只覺得腰間觸電般,頭皮發麻,她背後僵硬一瞬,配合地笑了笑,「這在人家家裡,我能走多遠。」

  隨後孟裴聲眼神示意孟西辭和她待在一塊兒。

  孟西辭自覺地擔任起保鏢角色,「你想去哪兒,要吃點東西嗎?」

  桑渺:「那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吧。」

  …

  花園的角落裡,一個穿著定製小西裝的男孩兒坐在椅子上,神情不耐又無聊。

  陪著他的傭人被他找藉口要吃東西支開了,他一點都不喜歡人跟著。

  「嘉言?」有名男子走過來叫他的名字。

  許嘉言看了他一眼,老實問了聲好:「賀叔叔。」

  「你哥哥們都在前面,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許嘉言隨手掰著一根草,聲音帶著點沙啞地稚氣:「太無聊了太無聊了。」

  說著說著就要發脾氣似的。

  許嘉言是許承南的小兒子,今年八歲,也是現任生的兒子,從小就寵,寵得無法無天。今天是他父親的生日宴,他稍稍有所收斂,又懶得搭理前面那些煩人的大人,就一個人待在這。<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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