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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及此處,韋韻頗為擔憂道:“皇后娘娘的情況如何?”

  容北微沉眸光,聲音漸漸變冷,“時好時壞,偶爾能清醒一會,大多時候還昏迷著,不管喝什麼藥都容易嘔吐。”

  “不太樂觀。”

  “怎麼會?”韋韻驚呼一聲,又忽然反應過來此刻她還身在內宮,忙垂眸道:“殿下贖罪,我、我……”

  容北牽過她的指尖,安撫道:“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了。”

  “我只是沒想到,皇后娘娘都病的這麼重。”韋韻原本以為皇后娘娘是急症,來的快,去的也應當快,卻沒想這好幾天時間都過去了,還越來越嚴重。

  “殿下,你辛苦了……你也不必太過憂心,太醫院的御醫醫術高超,定然能治癒皇后娘娘。”

  容北淡淡恩了一聲,又抬眸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縱使心中萬般不舍,仍舊道:“時辰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出宮,回去休息吧。”

  “近日宮中繁事許多,我也不能陪你太久,待母后病癒,我再來找你。”

  近日皇后娘娘病重,後宮之中便成了蕭淑妃獨大,有些拜高踩低的牆頭草已經在注意著皇后宮裡的動向。容北不僅要憂心皇后娘娘的病情,還要小心一些渾水摸魚,想在其中做手腳的小人奸邪。

  因此,容北雖捨不得韋韻,還是囑咐她早些離去,免得被有心之人看見捲入這一灘渾水。

  韋韻正欲說話,忽聞一陣急促腳步,莫侍衛急匆匆闖入偏殿,大聲呼喊道:“——殿下!!”

  容北眸光微沉,驟然起身道:“何事?”

  “殿下!您快去看看啊,皇后娘娘又吐了一次……這、這一次吐了血,太醫說可能……”

  容北一怔,疾步向外走去,韋韻頓了頓,也連忙跟了上去。

  “殿下,這、這可怎麼辦啊?”

  “唉喲,皇后娘娘怕是凶多吉少啊……”

  宮殿內寢亂作一團,眾人著急如熱鍋上的螞蟻,眼看著容北進來了,全都一股腦湧上去稟報。

  容北沉聲道:“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

  太醫院院首劉太醫見慣了大場面,此刻還保持著冷靜,他上前道:“殿下,先前老夫見皇后娘娘臉色青黑,似血脈不暢,便換了一幅活血的藥方……誰知剛剛飲下不久,皇宮娘娘竟然吐出了黑血。”

  容北蹙眉道:“用藥了嗎。”

  “用了,用了,只是娘娘不肯喝啊。”其餘太醫跟著附和道:“娘娘此刻身體虧空的厲害,絕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殿下,您要不然還是派人告知皇上吧,此事不能再拖延了。”

  “告知什麼?”

  容北驟然冷眸,“母后一定會好起來。你,你們,必須治好她。”

  眾人一臉為難,又生怕惹怒三皇子,紛紛商討起新的治療方案。而容北聽聞內殿又傳來皇后娘娘吐血的聲音,連忙大步走了進去。

  韋韻一時無人看顧,想了想,也跟著容北走入內殿。

  入得內殿,濃重的藥味與血腥味撲面而來,韋韻不自覺蹙起眉,看向屏風之後的皇后娘娘。

  此刻原本儀態萬千的皇后娘娘一身素衣,面色形同枯槁,憔悴的躺在床上,從帳帷之後伸出一隻蒼白手腕,由著劉太醫把脈。

  床下還放著幾個染著血的銅盆與藥罐,裡面盛著黑苦的藥汁。

  “劉太醫,母后怎麼樣了?”容北沉著眸,表面看似冷靜,但韋韻卻能感覺到他的緊張。

  劉太醫還是搖頭,頗為束手無策道:“殿下,老夫恐怕是無能為力了。”

  容北微微握緊了拳。

  他正欲說話,一旁的韋韻忽然開口道:“打擾劉太醫,敢問皇后娘娘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劉太醫不認識韋韻,疑惑道:“這位是……”

  “是我府中的人。”容北道:“劉太醫但說無妨。”

  “欸,老夫慚愧。”劉太醫摸了一把鬍鬚,嘆息道:“老夫從醫幾十年,雖身為太醫院院首,但也看不透皇后娘娘的病症究竟是什麼。”

  “目前只能看出皇后娘娘氣血混亂,脈象浮沉,似是寒涼之症,但發病的源頭卻瞧不出來……按理說,皇后娘娘在宮中精心修養,不應該身體如此虧空。”

  容北沉聲道:“母后生我時便落下了心血不足的病症,後又去皇家寺調養了幾年,想來皇家寺位於北望山,地處寒涼,當時便落下了病重。”

  “只是母后生性要強,不願告知外人罷了。”

  聞言,劉太醫也跟著嘆了一口氣,“皇后娘娘,原也是一個福薄之人。”

  “但既是寒症,為何又會吐血呢?”韋韻突然問道。

  她倒不是精通醫術,只是以前為了治療好容北的厭食之症,翻閱過不少古籍藥理,對寒症也有一定了解。

  寒症者多為心血不暢,血脈阻滯,日益累積的病症。主要表現為體虛、怕冷,身體發僵發麻,倒沒聽說過寒症病人會嘔黑血。

  劉太醫道:“許是皇后娘娘寒毒太深,受不得滋補藥物,這一劑活血的藥方下去,引得她出了胃血。”

  “那也不應該是黑血。”韋韻蹙起眉,細細思索道:“若是胃血,以前殿下厭食之症發作時我也見過,胃血呈血紅、沉紅色,絕不是黑色。”

  劉太醫被連番質疑,此刻也有些不悅道:“你這小丫頭懂什麼醫術?既不是胃血,那你說是什麼血。”

  韋韻冷聲說:“毒血。”

  “皇后娘娘可能是中了毒。”

  第37章 阿韻,我信你。

  “——荒唐!!”

  劉太醫一甩衣袖, 又驚又怒道:“你是哪兒來的小丫頭,竟敢在此胡言亂語。皇后娘娘怎麼可能是中毒?!”

  皇后作為後宮之主,身份尊貴, 吃穿用度一應物品皆由大內親自挑選,層層把關,以確保無人可趁虛而入。

  韋韻以前也在御膳房當過差, 當然知道皇后娘娘身邊有試毒宮侍, 中毒的機率微乎其微。

  但韋韻總感覺皇后娘娘不像是單純的寒毒之症, 並且此次發病太過迅猛, 令人不得不懷疑。

  “殿下,皇后娘娘此番的病因確實蹊蹺,御醫既然瞧不出病症, 那為何不能試一試別的方法。”韋韻看向容北, 輕聲道。

  容北微斂眸光,還未開口,一旁的劉御醫已道:“殿下!老夫從醫多年,皇后娘娘是否中毒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中毒者印堂發黑, 唇色發青,至多三日之內便會毒發身亡, 皇后娘娘絕非毒症。”

  韋韻卻道:“若是慢性毒藥, 未必三日。”

  “這話便更可笑了。慢性毒藥起碼要半年以上方會見效, 皇后娘娘每月都由太醫院檢查貴體, 若是中毒, 難道整個太醫院都檢查不出來嗎?”

  劉太醫說罷, 面向容北道:“殿下, 你萬萬不可輕信此女的話。”

  韋韻一時百口莫辯, 正想著如何與容北解釋, 便聽得他道:“阿韻,你不必說了,我信你。”

  “來人,拿銀針。”

  太醫院的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三皇子都發了話,他們也不敢違抗,老老實實地從藥箱裡拿出銀針,扎入皇后娘娘的脈搏里試毒。

  須臾之後,銀針緩緩從皇后娘娘的虎口拔出。針口出溢出鮮紅的血珠,而那銀針的顏色仍舊雪亮,沒有一絲烏色跡象。

  劉太醫冷哼一聲,道:“如何?中毒者試針發黑,皇后娘娘可沒有一絲中毒跡象。”

  容北見此,也知道韋韻是因為擔憂他才會有此疑惑,非但沒有怪韋韻,反而還安慰道:“阿韻,沒事。”

  “母后沒有中毒。”

  下一刻,韋韻卻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她直接撩開了帷幕的紗簾,探身進去觀察皇后娘娘的病情。

  “你做什麼?!”

  劉太醫大失驚色,立刻便要上前阻攔,卻見容北冷冷瞥了他一眼,硬生生阻止了他的動作。

  容北道:“無事,阿韻不會亂來。”

  韋韻入得帳內,終於近距離看清了皇后娘娘的臉,雖然面容憔悴,皮膚蒼白了一些,但確實沒有中毒的跡象。

  韋韻微微沉眸,抬手在皇后娘娘的側頸輕輕觸了觸,摸到了一手溫熱。

  若皇后娘娘真是得了寒症,按理不應該有這種體溫。但若不是寒症,也不是中毒,那會是什麼?

  韋韻尚在沉思,鼻息間忽而聞到一陣極為輕微的淡香——金腹子!

  以前容北有厭食之症,韋韻為了使他病情好轉,便精心研究如何用花蒸食,因此每種花的香味與作用她都了如指掌。<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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