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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滿倉被懟的啞口無言,寒堯一副勝利者的模樣看著江玖寧笑。

  寒大將軍爭風吃醋起來,居然也是未逢敵手。

  柳墨軒見錢滿倉吃了悶頭虧,借著摺扇掩住摳鼻偷笑,而寒堯似乎是非要一桿子打落船上所有人才甘心,他目光環視一圈,繼續:「在場的諸位都不必得意,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

  占據絕對優勢的寒堯,目光瞟向了柳墨軒,挑釁道:「得意一時可不作數,這往後啊!還要日防夜防,小心被人近水樓台先偷了家,到時候只怕賠了夫人又折兵。」

  「閉嘴!」江玖寧終於忍無可忍,她滿面怒容地看著寒堯,道:「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我就命人封了你的嘴巴。」

  寒堯卻像是沒聽見江玖寧的警告一般,不以為意地微微側目。

  雙眸含笑,嘴巴湊到江玖寧耳邊,輕聲說:「他們都近不了我的身,若是要封嘴,不如玖寧親自來封吧。」

  【作者有話說】

  連更了七天了,預計還要連更三天!!!

  29

  第29章

  ◎水雲間◎

  暮色漸漸沉了,一人一狗沿著小路往回走。

  人是江玖寧,狗則是寒堯。

  他剛才辦的事兒是真的狗,沒一點人樣兒,說他是狗都是抬舉他了。

  「攪了你的晚飯,要不……我還你一頓豐盛的大餐吧?」寒堯嘴角噙著戲謔地笑,臉上一點沒有愧疚的模樣,反而是一副打敗了對手勝利者的姿態。

  這算哪門子的勝利?分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江玖寧猛地頓住腳,怒目圓睜:「寒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

  「自然。」寒堯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的慵懶。

  昏暗的落日餘暉下,寒堯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倒影在地上比江玖寧高出許多。

  這就是寒堯說的一人千面?一會兒是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一會兒是俯首帖耳的忠誠奴僕,高興了是粘人的小貓,不高興了是攪亂的狗!

  看著身旁這個琢磨不定的人,江玖寧氣想跺腳:「人家柳墨軒那叫有涵養,不同你一般見識。」

  寒堯撩起垂落的碎發,不以為意道:「若是爭女人都要有涵養,那說明還不夠喜歡。」

  江玖寧的心臟似乎突地停了幾秒,雙耳也似突然失聰了般,怔愣愣地盯著寒堯。

  他剛才說了什麼?是喜歡她嗎?

  他們之間暗生情愫是有的,曖昧不清也是有的,唯獨沒有赤果果地說喜歡。

  而寒堯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不著痕跡地朝著江玖寧笑了笑,雙手瀟灑地背在身後,然後深藏功與名地自顧自往前走。

  身後留下目瞪口呆的江玖寧,被硬控了整整幾十秒,才似是緩過神來。

  她又被寒堯給耍了,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低聲咒:寒堯你個潑皮無賴。

  江玖寧連著罵了寒堯幾天的潑皮無賴,寒堯每次都笑眯眯地聽著,仿佛江玖寧根本不是在罵他,而是另一種別致的暱稱。

  然而,這種別致的稱呼也沒叫上兩天。

  很快江玖寧的生活就又變成一團亂麻了,總有一隻無情的大手撥弄著她「剪不斷,理還亂」的生活。

  馮喜子非說自打馮芸兒被贖後,她生意便因此一落千丈,一口咬定馮芸兒是來財的福星,要了個天價。

  這種獅子大開口,無非就是吃定了江玖寧要贖人,想在江玖寧這裡多訛些銀錢。

  其實「馮芸兒」本也不姓馮,只是跟了馮喜子所以才改姓了馮,甚至連「芸兒」也不過是隨便起的一個花名而已。

  對於芸兒這樣的奴籍女子,一輩子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江玖寧把芸兒叫到身邊,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道:「芸兒,馮媽媽要了一千兩銀子才肯放人。當初,我賣你的時候瞧著你可憐,不過只開價三十兩銀子,只不過短短月余便溢價三十三倍。」

  芸兒並未完全聽得懂江玖寧話里的「溢價」,但「一千兩銀子」卻著實聽得她心驚,一個她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的天文數字。

  整個人便頹然地跌坐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江玖寧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牙行里還要養著上百號的人,斷不可能花這麼高的溢價去買一個丫頭。」

  這就等於宣判了芸兒的死刑,一步踏錯,便步步錯。

  芸兒一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水瞬間奪眶而出,肩膀劇烈地顫抖著。

  當初,不是芸兒執意拿走奴籍,如今也不至於如此被動,任人拿捏。

  江玖寧緩緩走到芸兒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女人啊,如果把希望全部依託在男人身上,就如攀附的藤蔓,一旦支柱傾倒,自己也會隨之萬劫不復。」

  芸兒似懂非懂地點頭,但人已經哭成了淚人,最後還是對著江玖寧磕了兩個頭,便被馮喜子帶著人架走了。

  兩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將芸兒像是抬肉一般架得雙腳離了地,直走出去幾百米,江玖寧都能聽得到芸兒悽厲厲的哭。

  馮喜子也不全然想要芸兒回去,畢竟是已經嫁過人的姑娘,晦氣。

  但她也沒想到*江玖寧回絕的這麼灑脫,都沒輪到討價還價那步,人就已經被送出來了。

  後悔降價又覺得丟面兒,只得先將人架了回去。

  ……

  江玖寧平生第一次逛窯子,是跟著寒堯一起去的。

  她大搖大擺就往裡走,卻被一個彪形大漢攔住了去路:「這位姑娘,水雲間不接待女客。」

  水雲間是雲麓另一個赫赫有名的花樓,生意比翠雲樓做的還紅火,手段比翠雲樓還下作,什麼都能玩,也什麼都敢玩。

  因此水雲間的客人也比翠雲樓更卑劣些。

  不等江玖寧答話,寒堯溫潤的聲音傳來:「既然來者是客,何分男女?」

  「可…」大漢面露難色,猶豫著說:「可我們沒有接待女客的先例啊?」

  「我主子來了,這不就有了。」寒堯道。

  實際上,花樓並非絕對不接待女客,只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女子大多深居簡出,拋頭露面已經是極少數人了,何況是來逛花窯子?

  不過,水雲間最近搞了個大動靜。

  這裡除了有如雲的美女外,最近還「引進」了一位男憐,一時間,這消息在不大的雲麓郡傳得沸沸揚揚。

  「我聽說水雲間最近在收男憐。」見大漢還在猶豫間,江玖寧微微一笑,指了指身邊的寒堯,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道:「你瞧瞧我身邊的人,比水雲間現在的男憐如何?」

  被她一根手指點中了的寒堯,微微愣了愣。

  對於自己一眨眼就變成待價而沽的羔羊,竟然好似一點也不意外,反而笑顏如花,欣然接受了這個設定。

  男人對男人,或許天生就有壁壘。

  聽了江玖寧的話,攔路的彪形大漢這才將目光落在寒堯身上,只見寒堯一副好看的眉眼,暖融融地朝著他笑,竟好似長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彪形大漢打量完寒堯,又喊來店裡的小廝一起打量寒堯,最後二人低聲耳語了幾句,小廝才點點頭往後院走去。

  「姑娘,二樓清淨,您稍作休息,周媽媽隨後就到。」大漢的態度瞬間轉變,恭恭敬敬地對著江玖寧做了個請的手勢。

  大漢口中的「周媽媽」,實際上也不該稱呼為「媽媽」。

  這周撼山實則是一個男人,長相上也和「陰柔」二字也毫無關聯,江玖寧第一眼見他,就覺得他該被劃分到威猛的那類人當中。

  他身材魁梧,滿臉橫肉,未刮的鬍渣肆意地生長在臉上,若不是身處這青樓之地,江玖寧真會以為自己遇見了山林里的悍匪。

  「誰呀?竟然敢和我們水雲間的男憐比美?」周撼山大踏步走進來,聲音洪亮,震得屋內的空氣都似乎跟著顫動。

  「周媽媽,」江玖寧入鄉隨俗,對著一個「悍匪」叫媽媽,渾身不不在地打了個激靈,強忍著不適笑道:「我可是聽聞您水雲間有一位人見人憐的男子,特意來見上一見。」

  「可是…」江玖寧話鋒一轉,故作疑惑道:「水雲間的家丁卻說不收女客,當真是稀奇。」

  周撼山畢竟是生意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總歸都是客人,他還能跟錢過不去嗎?

  他大嘴裂開豪邁一笑:「這個規矩打今兒起,當真是要改一改了。」

  他一邊說著,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江玖寧身後的寒堯,頓時也被寒堯的美貌驚呆了。

  三分冷艷矜貴,七分媚骨天成。

  周撼山抬手抹了抹眼睛,再看依舊是驚艷,舉手投足間不似是凡間尤物,簡直就是天生的伺候人的胚子。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寒堯,不加掩飾地露出了貪婪的神,周撼山眉開眼笑套近乎道:「江當家是吧?我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姑娘,這一眨眼便長這麼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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