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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胭被趙冀舟攬在懷裡,他心情很好, 絲毫沒有背著妹妹改簽航班的愧怍,懶散地摩挲著於胭的骨節, 又用指腹戳了戳她的淡粉色的美甲, 漫不經心地說:「讓她鬧吧, 別理她, 一會兒就自己玩兒去了。」

  於胭偏過頭, 瞥了眼他, 替趙霽月打抱不平, 「你怎麼能這麼對月月?我覺得你在無理取鬧。」

  趙冀舟悶笑一聲, 「這丫頭愛粘著你, 她要是在這兒,這個位置就是她的。」他用手點了點一旁沙發。

  要說趙冀舟娶於胭這事,趙霽月絕對是趙家最支持的人。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麼,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很喜歡於胭的性格,後來更是因為麻將對她好感倍增。她喜歡和於胭相處,於胭什麼都讓著她,也慣著她,這個小嫂子,她是由衷滿意,所以也在粘著她。

  於胭挑挑眉,手勾住他的脖子,小聲說:「趙先生真是什麼醋都吃,連親妹妹的醋都吃,真小氣。」

  趙冀舟不解釋不辯駁,只是淡淡的笑,他思索片刻,和她商量著說:「要不要以後限制月月來家裡的次數,省得她無聊總是來家裡找你,耽誤我們的正事。」

  前幾天,趙霽月追星成功,在一場活動上和一個男明星拍了合照、要了簽名,人便激動得不去睡覺,拉著於胭喋喋不休說了很多。恰好於胭也看過那個明星演的電影,兩人便聊得起勁兒。

  那晚,趙冀舟獨守空房,怎麼想於胭和趙霽月徹夜暢談怎麼不舒服。

  這話題就這麼有意思?

  聊得於胭徹夜不歸,和趙霽月又重溫了一遍那部電影。

  於胭細眉微蹙,「趙先生,你捫心自問你說這話的時候良心不會痛嗎?」

  她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左下方,卻被他反攥住手,他箍住她的腰肢,把她攬到自己腿上。他貼在她的耳邊,用唇吻了吻她的耳垂,癢得她連連閃躲。

  「那怎麼辦?你今晚把那次補給我?我算了一下,從五月份到十月份,我們大概有五個月沒做過,按照我們的頻率,胭胭,我們得加班補多久?」

  他的話音還沒落,就被她用雙手緊緊捂住了嘴。她瞪了他一眼,警惕地左右環視,「這算是公共場合,管好你的嘴,不許瞎說,不許亂動手。」

  他們在頭等艙候機室,旁邊還有人。

  於胭報復一般,在桌子上拿了塊話梅進他的嘴裡,用手緊緊捏住他的嘴巴,懲罰一般讓他把這酸酸的東西吃下去。

  趙冀舟被這東西酸的眉頭蹙起來,輕捏了她的腰,她感覺癢,弓著腰後退,用手去攥他的手腕。

  他的嘴巴解放出來,立刻吻上她的唇。

  也許是還記得這是公共場合,他沒有多過分,只是蜻蜓點水一吻,親過後又驟然遠離。

  他把她放在沙發上,又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簡單整理了下衣袖,翹起二郎腿,拿出手機回復工作消息。

  於胭坐在鬆軟的沙發上,隱約覺得唇上還染著他的餘溫,她偏過頭,看著支著下巴看手機的男人,他的喉結滾動,似乎還在回味那塊話梅乾的餘味。

  裝!於胭在心裡嘀咕。

  真能演,親完她裝得像個沒事人。

  於胭往他身邊湊了湊,手攬住他的腰,鑽進他的懷裡,擋住他看手機的視線。

  「趙先生,別看手機,看看我,看看這個口紅色號好不好看?」

  她今天哪裡塗過什麼口紅,只是簡單塗了個唇膏,淡淡的櫻花粉色。

  趙冀舟拖住她的臉頰,吻了上去,他的口中還殘留著話梅的味道,酸酸的,還有些甜。於胭的後腦勺被他緊緊扣住,呼吸相織的瞬間,甚至就連彼此的心跳都產生了共鳴。

  她咬了咬他的唇,現在才想起來問他:「求婚這件事你策劃了多久?」

  每個女孩子大概都喜歡喋喋不休地和愛人討論這個話題,他們前兩天明明都已經探討過了,可她還是有新的問題要問。

  趙冀舟摩挲著她光滑的後頸,「大概一個月。」

  「那我最開始躲的那一下是不是嚇到你了?你是不是以為我要拒絕你了?」

  趙冀舟輕笑了下,她縮回手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確像是經歷了場風起雲湧。

  「故意嚇我?」

  於胭搖搖頭,「我覺得求婚這件事是相互的,雖然我是收到戒指的一方,但也想問問你要不要上我這條賊船。」

  她說著說著,突然嘆了口氣,遺憾地說:「完了,求婚你怎麼沒找人給我們拍些照片,我那天那條裙子那麼好看。」

  她那天表面上還算冷靜,其實心裡既慌亂又震驚,像是一場夢,戒指套在手上的瞬間又像是觸到了現實。

  「你怎麼知道沒有呢?」趙冀舟把玩著她柔順的頭髮。

  從籌備這場求婚開始,他就想到了把這份記憶留下,等他們老了,再播放一段視頻用來回憶,也挺浪漫的。

  只是為了不讓她發覺這是一場求婚,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即使是攝影師的機位都在比較隱晦的位置。

  「真的有,那你得給我看看。」

  「你不得哭?」他問。

  於胭堅定地搖頭,「我激動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哭?」

  許多年後,當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場求婚,於胭真的感動得淚流滿面,捂著嘴說了實話,說她從來沒想到自己也能被這樣重視、這樣認真地對待。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回到北城後,於胭覺得氣溫驟降,這兩天飄起了雪。

  大概是到了年底,趙冀舟公司的事務比較忙,工作日他很晚才回來,就是為了周末帶她出去玩兒。

  於胭覺得短短一個月,他帶著她玩兒了不少地方,也見了不少朋友。

  一切似乎是常態化的發展,但於胭又覺得有些不一樣,比如他對她的稱呼。

  年前,他帶著她出席了一場宴會,據他介紹說是圈子裡一個長輩過六六歲的生日,六六大壽,自然要重視,北城的權貴圈幾乎都參與了。

  於胭跟著趙冀舟盤旋在人群中央,穿著晚禮服,光鮮亮麗。

  圈裡人在這種場合都喜歡帶個女伴,一個面生的女人,大家往往不會過多問她是什麼身份,免得是個小情人,說出來讓雙方尷尬。

  可趙冀舟一反常態,拉著於胭的手,主動跟人介紹說:「孫伯伯您好,這是我的未婚妻,於胭。」

  於胭聽到「未婚妻」這個詞的時候人都驚呆了,一如當初在沈凝的婚禮上,他的那一句「女朋友」。

  她突然想到,其實他的愛一直都是熱烈的,只是她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到了一個很低的難以啟齒的位置。

  趙冀舟捏了捏她的手,「胭胭,這是孫伯伯。」

  於胭立刻點頭問好,敬了人家一杯酒。

  一口酒入肚,於胭人還是像懸在半空,挽著他的胳膊小聲問:「怎麼就是未婚妻了呢?」

  雖然婚求了,但是按照北城的禮儀,還要訂婚,訂婚之後,才算是「未婚妻」。而他們,從南城回來,雖然把招搖過市的事都做了,但歸根到底,她都沒正式見過趙鐸和岑凌。

  想到這,她心中有些酸澀。

  趙冀舟站在她面前,攔住她的路,問她:「怎麼就不是呢?」他拉起她的手,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寶寶,賊船我都上了,下不去了。」

  於胭玩笑著說:「那我給你踢下去,就當幫你一把。」

  趙冀舟輕笑了聲,當時沒和她計較,依舊帶著她四處給人介紹這是他的未婚妻。

  到了晚上,於胭才知道,她早晚得死在自己這張嘴上。

  回家後,於胭卸妝洗澡,換好睡衣在床上等著他,卻被他攥著手腕拉了起來,抱到了衣帽間。

  她條件反射地勾住他的脖子,「我都換完衣服了。」

  趙冀舟輕「嗯」一聲,把她放在衣帽間的沙發上。

  衣帽間有一整面牆的鏡子,於胭在鏡子裡能看到自己光潔的雙腿,她有些自戀地對著鏡子晃了晃腿,她覺得自己這雙腿是真的漂亮。

  趙冀舟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手握住她的腳腕,制止住她的亂動,他捏住她光滑的睡衣布料,糾正她剛剛的話,「不是換衣服,帶你看點兒別的。」

  他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置可否地評價:「很美。」

  於胭瞳孔放大,視線所及之內除了他,還有鏡中的自己。

  她臉色緋紅,面若桃花,心裡對著鏡子也太變態了吧,人就被他抱到了腿上。

  於胭跨坐在他的腿上,聽見他蠱惑著問:「寶寶,還要把我踢下船嗎?」

  他滾燙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後頸和蝴蝶骨上,她覺得酥癢,弓著腰要躲,「你怎麼這麼記仇,我就是隨口說說。」

  「嗯。」他表面上答應了,實則手輕輕摩挲著她心靈的通道入口。

  於胭輕吟了聲,「還說你不記仇?」她不敢低頭,羞於面對淋漓盡致的一切。

  堅硬與柔軟,本來就該是一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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