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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點都不好,整個人都沒力氣,全部的力氣都花在咬人和抓人上了,她的反應倒是不痛不癢,氣得他都想用腳踢她,可他哪裡亂動她就抓哪裡,美其名曰怕他傷到自己。

  幾番掙扎,好不容易換了姿勢,他的手是解放了,膝蓋就受罪了。

  室內伸手不見五指,眼睛看不清,他努力抓著,抓到個枕頭,像在漂泊的海里找到了浮木,靠在上面,一個勁掉眼淚,裴君凝親他,他剛開始沒反應過來,被親了幾口,小聲吸了吸氣,偏過頭不給她親,自己躲在枕頭裡掉眼淚。

  明明說好只做一會的。

  他要回家。

  口好渴……怎麼又來?

  肯定受傷了。

  他要讓她賠他醫藥費。

  要不還是離婚吧,他可以只在非易感期的時候過來。

  他又不是玩具。

  玩具這樣被欺負也是會壞的。

  他不要去醫院。

  這樣想著,他哭得更厲害了,裴君凝沒搞明白他在哭什麼,她親他的臉,捏著他的手玩,哄他說他很厲害,怎麼這麼厲害,她純粹是這麼一說,他不知想到哪去,越哄哭得越厲害了,昏暗中體溫都滾燙許多。

  細細的哭聲和水聲混在一起,她開了淋浴頭,又關掉開關,將他裹好抱回床上。

  夏季暴雨驟降時停,厚厚的雲層翻湧,室內昏暗悶熱,幾乎辨不清日夜,易感期一陣一陣,他時而清醒,時而昏沉,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一會纏著她說喜歡,最喜歡她,哼哼舒服,一會又哭鬧著難受,說她不講信用,還說他要住院了,他肯定已經壞掉了。

  「你怎麼不砍掉,明明說好就那麼長的。」

  裴君凝束手無策,被他來回嚇了幾次,她檢查過,他身體沒有問題,可他咬她的力道也不像沒事,反反覆覆中斷幾次,裴君凝徹底無視了他的胡言亂語,他一說話,她乾脆親他,把他的話都堵回去。

  再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鼻尖滿是薄荷的味道,辣得他難受,他動了動無力的手指,抓住枕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枕頭上,她遞了只補液到他唇瓣邊,他啪嗒掉了眼淚,沙沙問:「什麼時候好啊?」

  裴君凝輕輕揩走眼淚:「還難受嗎?」

  「我好熱,我以後不亂用抑制劑了……嗚,你是不是給我用錯藥了,我的信息腺好脹。」

  「沒有,」裴君凝捉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動作,「是我的信息素,有酒,難受一會就好了。」

  他掉了一會眼淚,躺在枕頭上,呆呆問:「你的信息素有酒?」

  「嗯,」裴君凝擦乾他的額頭,「你只是有點醉了,你的酒量不太好。」

  他撇嘴:「我的酒量很好的,我……」能喝很多Omega特調。

  「我知道,你很厲害。」

  「不許你再用這個詞,這個詞,這個詞,」柳清嶼埋進被子裡,難過地蓋住自己,「以後我都聽不得這個詞了,你毀了這個詞。」

  裴君凝抱歉:「對不起,我下次換一個詞。」

  「沒有下一次了,」他啞著嗓子,說得很可憐,「我壞掉了,你要是叫不醒我,記得把我送醫院,醫生會替我罵你。」

  裴君凝揉了揉他的腦袋,她這幾天閒下來,除了捏捏他的臉,咬他的肩報復回去,就是親親他,抱抱他,揉揉他的腦袋。

  柳清嶼很悲觀:「我可能等不到小寶貝出世了,她媽媽把我弄壞了。」

  裴君凝嗯了聲,擰乾毛巾,掀開被子,給他擦擦臉:「太過分了,伸手,還有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他望著天花板,委屈地偏過頭,想靠在她腿上,卻起不來,他吸氣,小聲道,「我起不來床了,以後我就要躺在床上度過餘生了。」

  裴君凝擦完,將毛巾扔進舒緩液水盆里,捏捏他的臉:「不會的,我看過了,昨天留的紅痕,今天已經消了很多了。」

  「你看錯了,」他把臉靠在她腿上,「說不定已經發青發紫了,我……要是你被警察抓了,我會給你辯護的,你自己不要說漏嘴。」

  「萬一小寶貝沒有媽媽可怎麼辦,難道我要再去給她找個媽媽嗎?那我還不如自己帶她。」

  裴君凝很無辜,她撫摸著他的額頭,輕輕用被子蓋住他的肩膀:「真的沒有,我沒有很用力。」

  「你騙人。」

  她捲起他的髮絲:「我真的沒騙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反應那麼大,但我真的沒怎麼用力,我檢查過了,只有……」

  柳清嶼又縮回被子裡了,他不聽,雖然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但他覺得自己受了很重的傷,現在裴君凝的每一句話,他半個字都不信。

  他感動了自己,又覺得自己很可憐,蒙住自己:「我不會送你坐牢的,你要幫我帶小寶貝。」

  「……」

  裴君凝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她也不可能扒開他的被子,讓他自己看看。

  他看上去確實很難受,丈夫說她太粗暴,難道她還能反駁說,是他自己臆想的嗎?

  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是苦笑:「好,不過我們暫時還沒有小寶貝。」

  易感期的柳清嶼像換了個人,他鬱悶又難受,悶悶反駁道:「誰說的,萬一破了呢?」

  「好的,」裴君凝只能應下,「萬一破了,我會努力不坐牢帶孩子的。」

  他嗯了聲,沙啞道:「不用謝我。」

  第62章 柳家[劇情]小爸心神不寧

  鶴汀茗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

  說不上為什麼,他掃地掃到發呆,險些踢到掃地機器人,左腳絆右腳,躺在沙發上差點壓到多多,煮湯忘了放鹽,煲中藥沒煲第二遍,心頭突突跳,送妻子出門還忘了給她打領帶,她看了他許久,他只一個勁催她出門,差點讓妻子險些懷疑他出軌。

  家裡的四個孩子像齊齊到了青春期,一個快三十不結婚,要搶人家小孩,一個偷家裡戶口本未遂,偷偷閃婚跟人同居,另外兩個小動作不斷,逃課倒是不逃課,鬼鬼祟祟的,還偷偷摸摸潛進他房間,不知在搗鼓什麼。

  又一次夜半驚醒,他呆坐在床上,劇烈呼吸,揉著腦袋,緩神良久,一扭頭,隔壁還睡得很熟。

  他氣不打一處來,強行晃醒柳知韞:「醒醒。」

  「阿茗……我明天還有事。」

  「不要睡了,」夜色里,他的眼睛亮得發光,「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柳知韞原本睡得正濃,睜眼,眼皮都打架,可他趴在她身上,她怕睡到一半被壓死,嘆口氣,支起身體坐起來,依靠床頭,單手揉了揉肩頸放鬆:「什麼預感?」

  他半跪在床上,身體前傾,沉默幾秒,自己也遲疑地開口:「你不覺得他們最近太安靜了嗎?」

  她雙手交疊,垂著眼皮打量他,見他神情認真 ,也稍稍正色起來,懶散道:「是嗎?昨晚還被吵醒了。」

  周六放假,兩高中生補了一天課回來,偷偷貓在房間打遊戲,戴上耳機掩耳盜鈴,不自覺就吵了起來,夜半吵得兩人睡不著,她鈍感力一流,不想管的事,分分鐘能戴上耳塞裝沒聽見,鶴汀茗還忍無可忍地翻出去抓了人,回來發現她已經睡著,又把她搖醒跟她說了熬夜打遊戲的事。

  想到這,柳知韞默默嘆氣。

  這都什麼事啊。

  她面無表情想,早點把這群小鬼都趕出門就好了。

  他皺著眉頭:「不是這個安靜,明鈺幾天沒動靜了,小寶也不打個電話,上面那兩個這幾天都沒被叫家長,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柳知韞淡淡道,「說不定老師也放棄了,早晚要被社會教育的……給我倒杯水,口渴。」

  鶴汀茗下床邊倒水,邊碎碎念:「我還是覺得哪不對,給,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每次我爸抓我,我都有這種感覺。」

  床頭燈映著他的身形,純棉睡裙的影子晃開一圈圈,屋裡飄著淡淡的薰香,柳知韞接過他手中的玻璃杯。

  「咱爸不是在斐濟度假嗎?放鬆點,機票緊急聯繫人填的是我,他要是提前回來,我肯定會知道的。」

  他一愣:「你怎麼想到的?」

  柳知韞喝了口水,神色淡漠:「我一直這樣很多年。」

  「你好聰明啊,」鶴汀茗讚嘆,「難怪每次約會都能錯開……對了,你有收到小寶的信息嗎?」

  「小寶?他最近很安分,沒有跑去追小明星,也沒有亂發朋友圈,連里程都沒用……他在做什麼?家裡蹲?」

  當然是在忙著跟閃婚的Alpha同居啊。

  也不知道像誰……總不可能是學她們倆吧。鶴汀茗垂睫,掩飾心虛,咔地放回保溫杯:「我不知道啊。」

  「是嗎,」柳知韞滑了下屏幕,關掉柳清嶼的朋友圈,切掉機票小程序,她敏銳問,「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怎麼這麼安靜,連感謝她發生活費都沒發。

  雖說她設了自動轉帳,可他每次都會回個表情包的,總覺得哪裡不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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