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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宋止才注意到空氣里瀰漫的奇異的香味。

  這香味不正常。

  太香了,像是在遮蓋某些東西的味道。

  宋止沉著臉把窗戶打開,新鮮空氣稀釋著房間內的香味。他轉身把姜以嫿抱起,像是抱小孩一樣。

  姜以嫿這時的理智已經逐漸飄走,迷迷瞪瞪道:「幹嘛?」

  「這裡的香不對,我們回家。」宋止低頭蹭了蹭她的側臉,身上也陡然生出一股躁意。

  是催情香。

  他強壓住想要把姜以嫿啃食乾淨的念頭,「是催情香,我帶了太醫。」

  哦,是催情香。

  姜以嫿想起鴇母問她的話,有些後悔。

  門被宋止踹開,在寂靜的青樓里格外刺耳。

  鴇爹鴇母急匆匆趕來,顫聲問道:「陛下?」

  「你們這香除了催情,還有別的作用嗎?」

  姜以嫿的藥效逐漸明顯,渾身除了宋止貼著的地方像是被螞蟻咬了一樣,很癢。

  「抱緊點。」她委屈道。

  宋止急忙低頭,把耳朵湊到姜以嫿嘴邊:「嗯?」

  「我說你,抱緊點。」姜以嫿放大了音量,有些不滿地咬著宋止的脖頸。

  宋止輕笑,把她往上顛了顛,一隻大手撐在姜以嫿屁股上,另外一隻抱住她的腰。

  「沒有,陛下。只要舒緩幾次,便可排出體外。」鴇爹恭敬道,絲毫不敢抬頭看宋止。

  「有解藥嗎?」宋止問道。

  鴇爹有些傻眼,這助興的玩意,顧客都是恨不得藥效更猛些,哪有解藥這一說法。

  「回陛下,草民這沒有。」

  這邊姜以嫿正舒服地趴在宋止懷裡,揉眼睛的時候忽然嗅到了衣袖上的香味,是玉清的。

  這味道不難聞,只是在這時格外刺鼻。

  姜以嫿垂眸,認真地用宋止的衣袖擦去。

  「怎麼了?」宋止問道。

  「不喜歡。」姜以嫿皺著鼻子。

  宋止輕笑,他知道姜以嫿的意思了,親了親她的側臉,「那我們回去。」

  「好。」姜以嫿親了回去,嘟嘟囔囔道:「你要是……再知錯不改,我就真的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在高鐵上碼了六小時才碼出這麼點[心碎],無事,我會繼續拼搏。

  陛下和嫿嫿的感情已經開始複合啦,陛下要用砂糖橘奪回妻心,擠上妻床[豎耳兔頭]

  第64章

  「如果我再糊塗,你就捅過來。」宋止往姜以嫿手裡塞了個匕首,認真道。

  ……

  看來教育宋止這件事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姜以嫿又往宋止懷裡埋了埋。藥效發揮得很快,她迷迷糊糊道:「那你可千萬要聽我的話,不能犯糊塗。」

  「嗯。」

  失而復得的快樂著刺激宋止的大腦,他把姜以嫿死死抱在懷裡,甚至勒得姜以嫿有些疼。

  「我們這一次重新開始。」

  ——

  姜以嫿的腦袋已經徹底成漿糊了,她像是一個樹懶一樣扒住宋止。

  「嫿嫿,乖,我去喚太醫。」宋止喉結滾動,目光炙熱而克制。

  他雖然比姜以嫿吸入的催情香少,但剛剛複合,難免激動。

  這道目光像是鉤子一樣,時不時拉動著姜以嫿的心,勾得她不願意放宋止走。

  宋止看著她撲閃的眼睫,聲音低啞:「你知道的,我不走會變成什麼樣。」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明不白的味道。

  下一秒,兩道呼吸交織在一起。

  姜以嫿吻住了宋止的嘴。

  她一向對情愛看得很開,想要便要了。

  然而,在她的舌頭鑽進宋止唇腔的那一刻,局勢徹底改變。

  宋止像是蟄伏已久的野獸,終於等到獵物放鬆警惕,撲倒。結實的雙臂牢牢地禁錮著姜以嫿。

  激烈的吻聲在房間內迴蕩,姜以嫿甚至感覺有些窒息。

  她咬了一口宋止的舌尖,希望他能清醒點。血腥味逐漸散開,沒曾想,像是催化劑一樣,使得宋止更興奮了。

  在如此猛攻下,姜以嫿維持不多的理智徹底淪陷了。

  宋止果然是學了不少新花樣。

  他的尾巴徹底變成了調情的工具,像是泡在水裡一樣,濕漉漉的。

  幸虧他的尾巴不掉毛。

  姜以嫿迷迷瞪瞪地想著。

  ……

  次日晌午,刺眼的陽光終於透過紗簾的阻擋,將光芒投射到姜以嫿臉上。

  意識被強迫喚起,姜以嫿有些生氣地往被窩裡埋了埋,卻被坐在一旁蹲守的宋止發現。

  宋止一夜沒睡,一直抱著姜以嫿,像是玩玩具一樣,一點一點地探索著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這具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

  最終以左側腰後多了一個小痣為結尾。

  渾身都叫囂著要靠近姜以嫿,於是他將奏摺搬到了床頭處理。

  他把姜以嫿從被窩裡提溜出來:「睡太久了,頭疼。」

  姜以嫿被迫睜開眼,與宋止對視,躲在被窩裡的手悄悄握起。

  「還不是因為你!昨晚搞那麼多花樣。」她憤憤道。

  大抵是死遁給宋止留下了點陰影。昨晚他居然一邊抵在姜以嫿外邊,一邊詢問姜以嫿還有哪裡不開心,希望他怎麼改。

  哪怕姜以嫿再催促,他的腰腹已經穩如泰山。

  直至姜以嫿從八百年前的老黃曆扒起,才緩緩進入。可他一旦進去了,又忍不住,把姜以嫿的話撞到支離破碎。

  後面雖然很舒服,但姜以嫿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身體會變得那麼的奇怪。

  一想到這裡,她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宋止盯著她的表情看了一會。

  「可是你昨晚好像還挺喜歡的?」

  無論是從牢牢搭在他腰上的腿,還是挺起的小腹來看。她應該是很喜歡才對。

  「昨晚我的尾巴洗了好久。」他補充道,試圖證明自己的話。

  ……

  救。

  即便是閱遍某花某韓,姜以嫿還是陡然地被羞住,連帶著腳趾都被羞到蜷縮。

  她默默轉了個身,把自己的背對著宋止。臉埋在枕頭裡,聲音悶悶的。

  「腰好酸,要揉。」

  宋止的按摩手法全是向軍醫學的,是正兒八經用來鬆懈肌肉的。力度給得很足,揉得姜以嫿werwer地叫。

  她的手臂在被子上來回撲騰,像是學習飛翔的幼崽。

  忽然,她好像碰掉了什麼東西。

  姜以嫿問道:「什麼東西掉了?」

  「奏摺。」宋止瞥了眼地上散落的奏摺。

  是哦,他是個皇帝,處理奏摺不能斷。姜以嫿後知後覺。

  細算算,宋止在這也有月余了,大臣也該著急了。

  姜以嫿翻過身,一邊伸手撈奏摺,一邊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聽著像是在趕人走一樣,宋止有些不大高興,悶悶道。

  「過段時間的。宮裡暫時沒什麼事。」

  姜以嫿隨意地打開一本,是宋止的隨身侍從遞來的。

  裡面的內容看得她眉頭緊皺:「你要把砂糖橘接過來???」

  因為說得有些快,語氣顯得有些厭煩。

  過了好一會,宋止才組織好語言:「原本是這麼打算的。我想著,有砂糖橘在的話,你會不會看我更順眼一點。」

  這句話說得有些卑微,聽得姜以嫿心又軟了,訓斥的話便咽進肚子裡。

  聲音柔和了些:「現在砂糖橘到哪了?」

  「還沒出發。」

  「別讓它過來了,多折騰。」姜以嫿揮揮手,繼續看下一本奏摺。

  是大臣聯合的奏摺,果然是催宋止回京的。姜以嫿細細數了下床邊的奏摺,有一大半都在說這件事。

  國不可一日無君。

  君不可長時離京。

  姜以嫿嘆氣,她還挺喜歡這的。雖然是個小城,但山水好,每天入眼便是翠山綠水。生活節奏也慢悠悠的。

  算了,京城也不錯,好吃好玩的應有盡有。

  她在那扒著手指頭算時間,「你也不能離京太長時間,我算了算,三天後就回去吧。」

  宋止垂眸,唇角抿得很直。

  他誤以為姜以嫿是要趕他回去,自己留在這繼續生活。

  又把她給抱到懷裡了。

  心裡默默算著來回的路程,多長時間能見一次面。什麼時候他能找到接班人,搬到這和姜以嫿繼續過日子。

  姜以嫿不解地看了眼宋止,這人又在不開心什麼?

  臨走前總是要道別的,於是姜以嫿一起床便拉著雲舒各處跑。

  留宋止一人獨守空房。

  不滿的情緒到達了巔峰。

  直到宋止看見姜以嫿收拾著從店裡買來的特產木雕。

  「這個給皇姐,這個給八王爺……」

  姜以嫿像是小倉鼠一樣,把這些東西往自己的行李塞。

  宋止有些不確定。

  沉默了好一會,才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麼的?」<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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