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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剛說完,艾月生手裡就被塞上一張輕飄飄的卡。

  「一千萬,夠嗎?」秦楓散漫笑道,「不夠的話,再來張黑卡?」

  艾月生目瞪口呆,抓著卡愣愣地看向秦楓,「你,來真的啊。」他頓時腳底虛浮,像是站在雲朵上,又像是被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錢砸了個正著,懵得回不過神。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不過如此。

  「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事,以後還需要錢來找我。」

  秦楓的形象在艾月生眼中忽然變得高大上,但艾月生仍是不踏實,還不太敢收這張卡,他試探道:「我可能要很久才能還你。」這話說委婉了,就算他勤勤懇懇賺錢,後半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湊夠這個錢。

  秦楓眉毛輕挑,「不用你還,我送你,你要是不敢收,就當是......」他摩挲著艾月生的衣領,意味深長說,「上一次的報酬。」

  艾月生瞬間臉紅舌燥,但他又不太確定這個上一次具體是不是他想的那樣,如果真的是,莫非秦楓是人傻錢多?

  他唯唯諾諾問道:「是在衛生間那次?」

  秦楓笑笑:「還挺聰明。」

  艾月生顫動著睫毛,又問:「那次不是你在幫我嗎?」

  秦楓拉進距離,幾乎要和艾月生緊貼,手指在艾月生的喉結處輕轉了圈,聲音低得喑啞:「我說過了,我需要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艾月生自行領悟,隨後小聲問:「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包養?」

  秦楓啞然失笑,還是解釋道:「我不會強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不用多想。既然解決了,今天就早點休息。」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艾月生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深吸一口氣叫住人:「秦楓,等一下。」

  秦楓回頭看著他,「還有事?」

  艾月生抬起頭,眼眸中莫名有些生怯,吞咽著口水說:「那你、你需不需要我暖床啊?」一句話,他慢吞吞說了好久,還帶著磕巴。

  秦楓沒回話,神情似笑非笑。

  艾月生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快走一步伸手抓住他的袖子,「八百萬,你什麼都不要太虧了,但我好像什麼都沒有。」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抓著衣服的手指漸漸鬆開,「如果你覺得我自作多情,或者覺得不需要,可以直接拒絕我。」他說著可以拒絕他的話,眼珠卻濕潤得可憐,好像無論選擇哪種,都是在欺負他。

  秦楓捏著他的臉頰問:「暖床?你說的暖床是哪種?」

  艾月生含糊答道:「天氣冷,多個人暖被窩更舒服。」他答得不清不楚,明明是主動提起,卻反倒要讓秦楓自己猜。

  秦楓的手掌按在他的頸側,感受到艾月生一瞬間的瑟縮,順著往下摸到鎖骨時,艾月生開始抖,儘管他嘴上還在自薦:

  「我、我雖然別的不會,但是最喜歡鑽被窩、不是,最擅長暖被窩,雖然夏天手容易冷,冬天也得捂好久才能暖起來......」他越說越混亂,等他混沌的大腦察覺到,這些矛盾的話已經說出口。

  艾月生把嘴角抿出一個上翹的弧度,「我是說,如果你需要一定要找我,我會努力做好這份工作。」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儘管他的笑像是要哭一樣彆扭。

  秦楓沉默半晌,突然嘆息一聲,他收回手按著額頭說:「艾月生,不知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不會對你做朋友之外的事情。」這次說完,他抬腳就要走人。

  艾月生連忙喊住人,「等等!」

  等到秦楓停住腳步後,他脫掉外套,抖著手解開衣扣,動作不穩,每三個只解開一個,然後以這幅衣衫不整的模樣從秦楓的背後抱住。

  「我......我是認真的。」

  第42章

  不知道的是不是屋內開了暖氣, 艾月生全身熱騰騰的,就連平常凍得像冰塊一樣的手掌都熱乎了起來,他把腦袋往秦楓背上輕蹭, 順滑亮澤的黑髮變得毛躁, 把秦楓兩側邊的衣縫抓出褶皺。

  他把本該冷淡的聲線說得軟糯, 「我要回報你。」他確實需要錢,也抗拒不了秦楓提供的幫助, 他甚至懷疑,這不會是最後一次,艾月生這麼一想就心虛。

  我要回報你, 剛好你也需要我, 接受我的主動好不好?

  他的行為述說著這個請求。

  秦楓側回過半身,手指狎昵地探近艾月生的衣領中, 不輕不重地刮拭過他的皮膚,眼眸驟然變得深邃, 「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

  艾月生抓著他的手臂,指尖微顫地把領口扯開些,原本沒解開的兩個扣子崩開,掉落在地板上又滾了幾圈, 敞開的衣領一路往下, 一直透到他繃緊的小腹。

  秦楓看得目光一滯, 又強調道:「你可以不用這麼做,我說了, 我是自願給你。」

  艾月生在這時候異常執拗, 還故意往秦楓身上蹭,感知到秦楓並非無動於衷,身上的肌肉硬邦邦, 就連那一處都在直觀地表達他的意動。艾月生心定了定,抬起膝蓋貼著秦楓的腿,再牽著秦楓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前,說得不清不楚:「我想要......」

  秦楓的呼吸霎時亂了節拍,這句話的威力實在大,他嘗試著把手掌放在艾月生的脊背上,緩緩下滑到尾脊骨的位置,試探的話還沒說出口,艾月生就把身子往他身上倒,又拱了拱他的手臂。

  「唔,你可以再暴力一點。」艾月生軟下腰身說,其實他說的話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要。自從他和秦野分手後,對這方面的欲望就愈發強烈,本來忍一忍說不定還能熬過去。但是上一次秦楓幫了他一次後,是暫時壓下不少,可當他緩過來時反而覺得不夠。

  艾月生見他還沒什麼動作,半拉半扯地往床上倒,撐在秦楓上方說:「上次你幫了我,這次我幫你。」他覷了秦楓好幾眼,但秦楓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艾月生升起一股羞恥,甚至懷疑起是不是他自作多情,難道秦楓說的需要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也是第一次主動,想勾.引秦楓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想撩撥秦楓卻發現雙手都撐著,沒有第三隻手可以動,更別說解開對方的衣服。艾月生開始回想,之前秦野都是怎麼做的,可在腦中回想了一輪,只記得秦野遊刃有餘,自己也玩得很爽。

  壞了,光記得很上頭,具體什麼技巧都沒學會。

  艾月生只能把腦袋往秦楓肩窩上磨蹭,試圖蹭開他的衣服,塌著腰扭了沒兩下,幾乎要徹底貼在秦楓身上。膝蓋抵著床沿,故意往秦楓下身送。秦楓再不動,他都要急了。

  你倒是動一動啊,艾月生內心默默流淚。

  秦楓不動,他是真沒活了。

  直到他快耗完力氣,抬眸時忽然對上秦楓幽深的眼睛,手腳像是麻了般不能動彈,目光愣愣地看著身下的人,危機感沒有徵兆地朝他襲來。

  「艾月生,反悔時間現在結束。」

  這話像是敲醒艾月生的鐘聲一般,明明輕得像嘆息,在艾月生耳邊卻如此震耳欲聾,「什麼......」艾月生呢喃問道,但卻沒有得到秦楓的解釋。

  話音剛落,他就瞬間被撂倒在床上,手腳陷在軟綿的被子裡,身體回彈兩下後就被徹底壓緊。親吻從額頭開始,輕緩地點下,艾月生想要仰頭,卻只能望見滾動的喉結,滑膩的手心被一隻大掌按住,屈起時又被壓平,只能小幅度地動一動。

  緊接著是眼睛、鼻尖,還有嘴唇,這次艾月生還是沒有看清秦楓的眼睛,只顧著和入侵的舌尖對抗,他本能地想要縮躲,卻被緊緊纏住,嘴唇張到麻木,透明的水漬從他的唇邊下滑,控制不住地流濕他的頸側。

  視線逐漸模糊,唇瓣酥麻到腫脹,還帶上一絲難以言喻的爽痛,艾月生眼尾洇出淡紅,一滴淚划過淚痣,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衣服在他失神的時候被徹底解開,連親吻合適停止都不清楚,他暈乎地張著嘴,像是要汲取氧氣,卻連喘聲都忘了發出,只是翕動著唇瓣,任由津液濕潤。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胸口,艾月生猛地一顫,喘息聲急急地叫出。

  能夠阻擋的手無法抽出,他只能帶著哭腔地說:「停、停下!」這種感覺說不上來的怪,很彆扭,也讓他不由自主地流淚。

  大腿屈起......

  艾月生弓起腰,不由自主地想蜷縮,但身體已經被固定住動不了分毫。

  他像一隻翹起尾巴的蝦,在燒熱的鍋里反覆折騰,卻始終跳不出熱鍋,沸騰的水流將他包裹,不斷撞擊,暈乎得像在發燒。

  又像是被定格的標本,淚水把他的眼睛沖刷得破碎,如琉璃般美麗,艾月生又一次被動接受了他無法承擔的後果,他不應該挑釁秦楓。

  秦楓像是要讓他長記性,讓他帶著痛麻入睡,在他疲倦到要闔眼時還強迫他睜開眼,問他:「你對誰都這樣嗎?如果是別的男人給你錢,你是不是也會做這種事情?」

  艾月生不知道,但他感知到不能這麼回,張開嘴卻只發出一個「啊」的音,只能委委屈屈地搖頭。聲音啞到發不出聲音,他摸著脖子,懷疑嗓子要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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