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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不能這樣,但因為害怕,還是讓他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

  喻博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因為我親生父親的事,被人綁架,把你也連累進來。你為了護著我和我換了名字。直到三個月前,我親生父親因為你們給的線索,找到了我的養父母。他還告訴我,你可能是墨先生的孩子,然後,我和墨先生一起回了國。 」

  應承放下手裡的親子鑑定。

  這突如其來的走向,讓應承思緒也有些混亂,讓他一時半會兒都無法開口。

  應承想到了什麼:「墨先生怎麼不來見我。」

  喻博凡:「墨先生還有些事要處理。等晚點他處理好一切,就會來見你了。」

  應承點頭。

  他也需要時間來消化處理這個事情。

  喻博凡看著應承,現在是墨振聲交給他的任務:「墨先生的業務都在海外。他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喜歡餐飲,可以將景食堂開到那邊。有巨柏的支持,你在哪裡開店都沒問題。 」

  應承搖頭。

  喻博凡:「你有什麼擔心的嗎。」

  應承:「我沒有打算在海外開餐店。」

  喻博凡:「為什麼?」

  應承不禁看了喻博凡一眼,他覺得這個問題都很多餘:「我生活在這邊,我先生在這邊,景食堂當然也要在這裡。」

  應承不願意過去,並不讓人意外,只是這個答案裡面有何暻霖,喻博凡一時想不通。

  在他的公文包里,就有一份兩人的婚姻合協議。

  但同時,他有腦海里也浮現出那天應承捏著何暻霖下巴的樣子。

  喻博凡:「您和何先生不是有個一個婚約的合同嗎?」

  應承相當驚訝地看向喻博凡。

  喻博凡:「我們是聽何家那邊說的。」

  應承:「那個協議不作數。」

  應承並沒有注意過,協議雖然規定了他一年的一些行為,但並沒有一年後就離婚這一條。一年離婚不過是他們理所當然的想像。

  但應承知道,這個協議早已沒任何意義。

  如果不是喻博凡提出,應承都想不出還有這個東西存在。

  喻博凡喃喃地問:「不作數?」

  在他的理念里,協議就是協議,哪有不作數的。

  應承站了起來。他其實腦子也有些亂亂的。一時間這些信息太多,他的心跳也有些加快。

  但有件事是明確的,何暻霖昨天那種狀態的原因。

  熵啟資本就在何氏投資的對面寫字樓。十五分鐘後,應承已步行到了熵啟投資的樓下。

  何暻霖的公司已掛牌一個多月,應承還是第一次到這裡。

  而何暻霖每天都會到景食堂。這樣一想,應承心裡不由有些歉意。

  來之前,應承並沒有告訴何暻霖說。進這個寫字樓依然需要裡面的員工刷卡,應承正要給何暻霖打電話的時候,沒想到正遇到從時科那邊回來的鄭書里。

  鄭書里一看應承,一臉笑:「嫂子。你過來了。這是你第一次到熵啟吧。」

  應承跟著鄭書里進了電梯。

  鄭書里:「暻霖的辦公室在頂層,我帶你上去。晚上我還打算到你那裡吃飯呢。這個食堂的味太淡了。「

  應承不由問:「你喜歡重口些的?」

  鄭書里:「是啊。」

  應承有些不好意思。鄭書里和何暻霖一起到景食堂不知多少趟,他都安排了相當清淡的。

  應承:「以後你過去的時候,我給你排些地道的川菜。」

  鄭書里笑著說:「你讓我自己點菜就可以了。「

  應承一時更不好意思。

  鄭書里將應承帶到何暻霖的辦公室門前,貼心地說:「嫂子,你進去,我就不進去了。」

  應承點頭。

  應承推開那扇實木大門。

  何暻霖的辦公空間不管在哪裡,都是這樣闊大而靜闃無聲的樣子。連落入的光線都顯得安靜異常。而景食堂無時無刻不是人聲嘈雜,來往不絕。

  這裡依然布置舒適,如同家居環境,除了寬大的工作檯,就是鬆軟而隨意擺放的多組沙發。

  何暻霖半躺半靠在一個單人沙發上,他肢體軟懶,一隻手從沙發上垂落下來,頭微微偏側,閉著雙眼。

  昨晚何暻霖睡眠時間,大概不到兩小時,加上情緒消耗過大,讓他現在陷入沉睡。

  應承也不叫醒何暻霖,只在他對側坐了下來。

  應承心想,何暻霖昨天那樣,就是因為他知道了墨振聲是自己親人的事。

  在遇到何暻霖之前,應承會很難以想像,甚至無法理解,有人會因為這種事而情緒失控。

  但現在,這事發生在何暻霖身上,便並不再難理解。

  就象在遇到何暻霖之前,應承想不出兩人之間能產生如此深厚的聯繫,會有如此強烈的渴求。

  某種意義,何暻霖開啟了應承的情感認知。

  何暻霖包裹的是他偏好的黑色西服,貼合著身體的線條。連領帶也是黑色,這讓他的膚色更顯白皙。如果這種白皙里泛起不正常的紅色,也更加明顯。

  應承心想,何暻霖這麼優秀,還能這麼俊美。

  這是應承第一眼看到何暻霖時,心裡不由升起的想頭。

  現在,應承浮出心頭的依然是這個念頭。

  只是,現在的應承知道何暻霖所有的樣子。

  全身發抖的樣子,無力到無法走路的樣子,跌倒在地上無法站起來的樣子,全身淋濕的樣子……昨晚失禁的樣子。

  一時間,應承情緒翻湧。

  上升的情緒,讓應承不由握起何暻霖那隻垂落的手,同時,何暻霖睜開眼睛。

  應承有些後悔,應該讓何暻霖好好睡會兒:「把你吵醒了。」

  何暻霖眼睛有著笑意,更有著潮濕的水氣:「等你這麼久,我還以為你會親我。」

  以及,現在這個樣子。

  面對自己時隨時發作的生理亢奮,高燙的體溫,讓自己臉紅的調笑話語……

  應承:「你什麼時候醒的?」

  何暻霖坐了起來:「你一進來。」

  應承心想,何暻霖的睡眠還是這樣淺。明明他已放輕了腳步。

  何暻霖:「我夫人是不放心我,所以特意過來看我有沒有暈倒在地嗎?」

  應承看著何暻霖,不由唇角翹起:「算是。」

  何暻霖低笑:「什麼叫算是。」

  應承:「我遇到了喻博凡,他說了我的事。」

  何暻霖的身體頓時僵住。

  應承這麼快知道了這件事。他本以為,墨振聲先找上自己,不會這麼快就告訴應承。

  應承依然是這樣,毫無徵兆,脫口而出,讓他措手不及。

  應承:「還給我看了親子鑑定。我沒想到真的這麼快就找到自己的家人。」

  何暻霖想說,我也想不到。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應承:「你昨天那樣,就是因為這事嗎?」

  何暻霖的發作原因總是和自己有關。這次也是這樣。

  應承:「你別瞎想。我找到家人,什麼也不會改變。」

  他知道何暻霖的需求和日常的並不一樣。

  他需要沒有絲毫空隙的如同套嵌般的交疊,一直落在他身上不被分走的視線,以及只能讓他占滿的整個身心。

  應承:「我們也不會分開。」

  何暻霖看著應承,墨振聲那天的話再次浮出何暻霖的腦海。

  墨振聲提出了要他和應承離婚。

  何暻霖的回答是:不會答應的,也不可能答應。

  墨振聲當時問道:你不同意,是覺得籌碼不夠?畢竟你們只有一年婚約。

  何暻霖用裂開的聲音對墨振聲說:合同上從來沒有一年婚約的限制。一年後,我不會和應承離婚。

  墨振聲就當時就笑了:有沒有這個條款有什麼關係。我就是要帶他走。

  何暻霖這一刻知道,不管協議是什麼樣的,墨振聲都不想讓應承和自己在一起。

  應承的家人,如他害怕的那樣,不喜歡自己。

  墨振聲沒有任何理由,只是要將應承從自己身邊帶走。

  何暻霖站了起來,他並沒有在應承身邊坐下,而是蹲了下去,跪在應承腳邊,抱住應承的雙腿,將臉貼在他的膝上。

  應承的手不由握起。這也是何暻霖另一副樣子,跪在自己面前,向他索取什麼。

  這次,不知道何暻霖想向自己討要什麼。

  應承聽到何暻霖低啞的聲音:「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將我們分開的。」

  第67章

  周一, 熵啟資本。

  在時科最大股東資金違規,受到證監會調查消息面的持續發酵下,本就處於高位震盪的時科, 集中競價時段,股價一路走低, 最低跌幅至15%,到達何暻霖的心裡價位。

  開盤後,經過10分鐘的小幅反彈後, 再次下探, 一時間恐慌性拋盤大量湧出,半個小時內又跌至12%,整個上午處於強震盪中。但因為兩方勢力的暗中掃貨, 下了下午,開始走高, 到了收盤時, 股價已漲到8%, 震幅高達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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