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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承的心跳驟停。

  應承放緩了聲音:「你別吃了,先喝點果汁。」

  何暻霖看著應承,想說什麼,但可能是吃了太多的辣,他視線又像是起了霧,他只能嗯了聲。

  應承到那邊的四人座,對彭宇輝說:「彭哥,我要先走一步。」

  彭宇輝心想這小兩口感情可真好,片刻都不離開似的,現在居然還有這麼恩愛的。

  他笑著揮手,「這裡交給我了。我是廚師長,交給我,你還不放心。」

  而試菜環節也基本進行得差不多了。

  應承又對阮江說:「你先在這兒玩。改天我再陪你。」

  阮江性格隨和,話又多,不一會兒已和這些廚師打成一片。

  聽到這話,他點頭。何暻霖能坐下來已經讓他很吃驚了。而且,從頭到尾他在應承面前表現得相當順從,甚至是聽話。

  這和那個從蜜糖里將應承捆走的何暻霖,感覺相當割裂。

  只是,這次居然是承承主動要帶何暻霖走。這也太嬌慣何家二哥了吧。

  阮江點頭:「你去吧。我在這裡自然的很,不用管我。」

  應承再次過去,牽起何暻霖的一隻手:「何先生,我們走。」

  何暻霖點頭。

  他並不真的就想在這裡,他只是想在應承身邊,將合法伴侶的視線從這些人的身上全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應承牽著何暻霖的手,出了門店。

  他並不能明確說出何暻霖哪裡不舒服,但當他的視線找不到自己的時候,應承本能覺得他不對頭。

  剛才,這種不對頭的感覺再次得到了證實。

  現在,他拉著何暻霖的手,覺得他整個人寒氣襲人。而平時,何暻霖輕易地就處會於全身高燙的狀態。這讓他臉頰時常會燒起一些異樣的緋色。

  現在,只有他的眼睛過分的亮,像是體內的高熱出不來,只能從眼裡透露出來一樣。

  出了店門,應承用車鑰匙解鎖,拉開副駕座車門,將何暻霖推了進去。應承這才坐回駕駛室。

  何暻霖整個人軟靠在車座椅上,讓自己的視線對著應承:「怎麼提前走了。」

  應承將一瓶礦泉水蓋子擰開,遞到何暻霖手裡:「何先生,你先把藥喝了。」

  何暻霖隔著一層霧對著應承:「我沒有哪兒不舒服。 」

  應承不再理他,而是自己翻開置物箱。謹慎的他,在自己的車上也放了何暻霖所有的藥。他把藥拿了出來,按平時的份量倒在自己的掌心,送到何暻霖的唇邊,不容置疑:「把藥喝了。」

  何暻霖笑了聲,就著應承的手將藥吃到嘴裡。

  應承倒了三次藥,才把何暻霖的藥餵完。

  應承一踩油門,駛出停車區,將車匯入主幹道。現在,這個商留的中心區依然處在蜂擁的車流擁堵狀態,應承便直接繞到了環城高速,只是沒想到,因為再有兩天就是長假,提前上路進城出城的車流比城內更多。應承的車意想不到地堵在環城高速路口。

  應承心裡開始著急,他去看何暻霖。何暻霖依然半側身,軟靠在車座椅上,視線落在自己這個方向。

  何暻霖:「你要帶我到哪兒?最好是能用到後排座的地方。 」

  應承:「帶你回家。」

  何暻霖嘴角露出一個笑意,隔著一層霧,恍惚地對著應承:「你的身體才是我的家。」

  過了會兒,何暻霖:「我只想無時無刻住在你的體內。 」

  應承一心想要將何暻霖儘快帶回去,為了避開這個路況,結果卻讓他越走越遠。應承拿出手機上,查看堵車現狀,地圖顯示預計堵車會持續兩個小時。應承看了眼何暻霖,決定不在繼續在車流中排隊,他一打方向盤,將車拐進了旁邊一條連地圖上都沒有標註名字的小道。

  路上的車流越來越少,直至半個小時後,路上看不到任何一輛。應承將車停了下來。

  應承將車開到了一條廢棄公路,這條公路距離城市並不遠,甚至相當寬闊。

  因為環城高速修建後,便自然廢棄,從地圖上消失。這裡連接著城市大型蔬菜種植基地。除了白天偶爾會有拉運蔬菜的貨車為了避開限行從這裡走,日常不會有任何車輛會用這條路。

  如果不是應承這段時間來往於這個種植基地,他也不會知道有這條路。

  現在,應承停車熄火,看向何暻霖。何暻霖一直那樣半側靠著看向他,幾乎沒有動過。

  何暻霖:「怎麼停下來了。」

  應承:「何先生,坐到後排去。」

  一個小時前還要到後排去的何暻霖,此時對著應承,過了會兒,輕聲問道:「怎麼了?」

  應承:「坐過去後,把衣服脫了。 」

  何暻霖看著應承,似乎沒聽懂他在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裡面的含義,他的眼睛亮度又多了一分。何暻霖笑了聲,喃喃地說:「我夫人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

  後排座的空間並不寬鬆,但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狹窄。何暻霖無法將腿伸出去,但手腳活動還是沒什麼限制。

  應承來到後排,關門落鎖,拉上車簾。做完了這一切,便等著何暻霖。

  只是這一刻,何暻霖動作遲緩得讓應承覺得焦灼。何暻霖幾乎沒有動作,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褲扣上,是猶豫而遲緩的樣子。

  這讓應承心裡的焦灼感再也按捺不住,他幾乎有些粗暴地將何暻霖的襯衣連同西服一起扒了下來,又去解他的褲扣。

  在這一刻,何暻霖終於在心裡承認自己確實哪裡不對勁。

  平時滾燙的體溫現在像是鎖死在這層皮膚下面,沒有絲毫熱量,面對應承時,無時無刻都處於高度勃發的情緒,此時萎靡得像是沉入了冰層最下層。

  他的思維像是起了層霧,而自己每一個動作,都像是被無形繩子牽扯著,讓他慢了幾分。

  這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也延遲到現在。

  而合法伴侶毫不在意他現在這種狀態,扯下他的褲子後就重重地咬在他的唇上,而那隻手也因為焦灼握得粗魯而急躁。

  何暻霖整個人向後倒去。

  應承粗喘的聲音落在他的耳邊:「剛才還說要住在我體內,現在怎麼了。」

  何暻霖的思維延遲了幾秒後,才能勉強發出聲音:「你再用力點。」

  直達天靈的痛感直擊而下,讓何暻霖不由開始發抖。

  應承在他自己明白之前,已先一步看穿了他的狀態。

  第60章

  應承罕有的焦灼不安, 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應承急切地想用以前的方法來安撫何暻霖,只是現在, 連這種方法都沒法用到。

  應承焦躁地說:「你不是說你在我面前無時無刻不處在發情狀態嗎……你不是說喜歡我的樣子嗎,你現在怎麼了。」

  應承比任何時候都急切地咬著何暻霖的嘴唇, 手也更加用力。這一刻,他忽然有些明白何暻霖的感受,似乎所有的方法, 所有的語言都不夠, 只有這種最直接、最猛烈的方式,才能將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對方,讓對方主宰自己的一切。

  只是對於應承的焦灼, 何暻霖依然沒有任何回應,瑟縮地委頓著。連舌頭都是任由應承席捲, 而被動地委身在應承的口月空內。

  應承便更加用力地去叫醒何暻霖, 直到他聽到何暻霖喉嚨里發出難耐的忍痛聲, 應承心裡一驚,身體僵住。

  片刻後,鬆開何暻霖,與他拉開距離。

  何暻霖抽氣般斷啞的聲音傳了過來:「別停。」

  應承的胸膛因為情緒激盪還在劇烈起伏。他怔怔地看著何暻霖。

  何暻霖整個人向後仰靠著, 全身的重量都落在車坐上, 癱放著的修長四肢,在不停哆嗦。唇上是應承留下的牙印, 不知道有沒有被自己咬破。

  即便如此,何暻霖的視線,依然看向應承的方向。

  應承好一會兒,才能呼吸:「我是不是讓你很疼。」

  何暻霖看著應承:「有什麼關係。」

  只要疼痛來自應承, 他都能作為對方的給予而接受。

  應承:「怎麼沒有關係。我受傷的時候,你像隨時都要死過去。你現在這樣,怎麼會認為沒有關係。 」

  何暻霖讓自己的思維能跟上應承:「可你不想讓我恢復嗎,這樣能讓我感受更強烈。 」

  因為痛感能帶來更強烈的感覺,所以即便疼得哆嗦,也沒有關係。

  應承呼吸一時間滯留在了胸腔內。

  應承覺得何暻霖懂很多事情,在人生道路上也給了自己很多建議,他的成長離不開何暻霖。

  可是為什麼現在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卻像是不明白。

  應承只希望何暻霖回到舒服的狀態。而不是恢復。

  應承當然不知道,這只是何暻霖把他放在了高於自己的位置。所以給了應承操控自己一切的權利。

  正常的人性,都會將自己放在第一位。

  雖然連應承自己都無法做到。以前他把家與應弦音放在第一位,現在他其實也將何暻霖放在自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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