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懷裡是先出生的,哭過之後精神很好,小手攥著他的頭髮,盯著男人,黑亮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雲姜,雲珉。」她緩緩道,「昨日已經入了族譜。」

  李持安沒再問為什麼,怔怔地看著她這副猶如白玉卻生艷的模樣,披散著頭髮,領口又鬆散,透著凍膩的膚色,看著心直癢。

  外面下著雪,她的髮絲上還殘留著雪粒,未來得及弄下來,便急急去哄孩子,淺色的眼睛卻又如燭火一般輕微搖曳著。

  妻主只穿著薄柿色的衣袍,身上毫無配飾,髮絲也是細帶粗粗地束著。

  他垂下眸,想著還有多久才好,多久才能自由活動,多久才能黏在妻主懷裡。

  隨著天色昏暗,帶著一絲深青色作底色,月亮紅黃濕暈。

  他鬧著要從床上起來,被妻主抱著放在月亮窗旁邊,旁邊的竹子輕輕搖晃,時不時發出細碎的聲音。

  天已然黑了下來,外面的白雪已經看不清楚。

  燈籠照亮著四角,暈黃中帶著點鴉青色。

  雲豎的臉被黑影籠罩,隱隱約約地,又能看清楚她的臉。

  五官稠艷,皮膚潤白,眉眼溫和,衣著又松鬆散散地很是惑人,如同皦玉一般。

  李持安瞧著,雙手抱緊她的脖頸,眼睛黏糊糊地盯在她的身上。

  外面寂靜一片,偶爾幾個侍從走過,也是很快離開,生怕弄出點聲音。

  外面的雪下得安靜,輕飄飄地落在地上,落在磚上 。

  他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聽著自己的心臟的跳動聲,想著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如此順他心意,恨不得任她索取。

  雲豎愣了一下,只是裹好他身上的衣裳,緊接著把人抱了進去。

  ……

  兩個月後,雲父回了揚州。

  宮中。

  「雲豎。」

  「你回來了?」她有些詫異。

  「也該回來了。」昭鶴緩步走過來,「等會兒有時間嗎?」

  她接著又說,「書院裡的一些人都會來,有些人很想見你。」

  雲豎旁邊的官員聽了,「那雲太傅真要去了,同窗之誼,怎麼可以錯過呢。」

  雲豎只好答應下來。

  隨著昭鶴離開,雲豎站在那,想著魏野也該回來了。

  去講學殿的途中,她看著太醫急匆匆地往另外一處趕,便大抵知道是什麼回事。

  回到講學殿,她盯著昏昏欲睡的殿下,「昨夜又跑到哪裡去了?可是又出宮了?」

  「沒。」她抬起頭回道,碎發都翹了起來,面容透著委屈,「我已經在這裡待上一個早上了,他們不讓我出去玩。」

  「那些人布置的作業也越來越多了,我昨夜也很晚才睡。」

  雲豎沉默了一下,「那今日就不抽背了。」

  殷寧還小,今日也不需要太過苛責她。

  大抵是兩個時辰的時間,雲豎早早把她放走,便離開了講學殿。

  宮外。

  昭鶴已然在等著她。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雲豎問她。

  「已經回來有兩三日了,我進了禮部,魏野也回來了。」

  馬車上,雲豎微微攏起自己的袖子,掀開帘子看向外面,「你不是娶夫了嗎?怎麼還不著家」

  昭鶴聽著笑了笑,「家中內子賢惠,自然不會在意。聽說魏野也要成婚了,她家中長輩正在為她選夫郎。」

  「若你擔憂,待會兒讓人回府上送個信,晚一些再回去。」

  她把雲豎的話堵在喉嚨里,「孟昂也來了,回來省親。」

  「好吧,我又沒說不去。」雲豎放下帘子,突然笑了笑,含著光華內斂的書卷氣。

  昭鶴盯著,「自從你成婚後,便越發忙碌,也找不到時間。」

  馬車停了下來,在一座酒樓門口。

  雲豎從馬車上下來,進了酒樓,掀開包廂的帘子,便瞧見許多眼熟的人。

  「誒,這就是雲豎,雲太傅。」蘇洄拍了拍裴辛的肩膀,「之前差點你們就成親戚了。」

  坐在那的裴辛站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雲豎,腦子裡不斷想著剛剛蘇洄的話。

  屋內只有女人,還有酒。

  雲豎剛進來,那門就被關緊。

  孟昂坐在窗戶旁邊,見雲豎來起身走過去,想要把她拉入酒席間。

  「喝酒吧,這都多久沒見了。」

  雲豎想著,這回回去肯定要被抱怨。

  外面的天慢慢黑下來,雲豎的面容也慢慢紅了起來。

  孟昂坐到她身邊,小心地問,「你家妹妹成婚了嗎?」

  屋內燭火搖曳著,映在那多情的屏風上,眾人的身影在屏風處隱隱約約地出現。

  又是耳熟的話,雲豎抬手微微推開她,微微低眉,「你想做什麼?難不成還要我替誰說媒不成往後若是怨侶,這該怪誰?你不若去找昭鶴。」

  她撐著手揉了揉眉心,青絲散在身前,潤白的面孔隱匿昏黃的角落裡。

  她見這些人頗有要喝一夜,就地宿在這裡的傾向,也沒說話。

  只是趁她們喝著,悄然起身離開。

  她出了門,還未下樓,就有幾個男人纏了過來。

  他們身上的胭脂味很濃,雲豎轉而清醒了一點。

  她推開他們,眼眸里透著冷意,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很快就離開了酒樓。

  馬車早早再外面候著。

  「如今什麼時辰了?」

  「已是丑時。」

  凌晨兩點了。

  雲豎倚靠在後面的靠枕上,沒說什麼,只是闔眼歇息。

  馬車慢慢走動起來,遠離酒樓。

  街道上已然黑了下來。

  只是紙燈微微亮著。

  府上依舊亮著蠟燭。

  等雲豎回了府,就有侍從去了後院告知正君。

  「女君,正君還在屋裡等您。」

  穿過長廊,雲豎走得很慢。

  她沒有換衣裳,身上還帶著酒氣。

  她站在長廊處,看向屋門微微打開,裡面依舊亮著。

  走到門口,她推門走了進去。

  「去把醒酒湯端來。」屏風後的男人輕聲說道。

  「我還以為妻主不回來了,乾脆睡在外面了。」男人披著外袍從屏風後出來,披散著長發,眸中透著惱怒。

  他身形纖細,那細細的腰在外袍里若隱若現,一縷青絲隱匿在衣襟里。

  等人走到身前,雲豎握住他的手腕,埋在他的脖頸處,輕輕吐著氣,呼吸也有些凌亂。

  「不是說了讓你先睡嗎?」她聲音低低地,雙手環住他的腰身,輕輕揉著他的腰。

  「我怕明日府上就多了個侍夫,我哪裡睡得著。」男人很快軟了身子,可又嫌棄她身上的酒味,只小聲催促她,「妻主快去沐浴。」

  第80章

  夜裡。

  男人將外袍脫下來,把沐浴後的妻主拉到床榻上,跪坐在她的腿上,撐在她的肩膀上細細盯著她。

  「妻主這是喝了多少酒。」他有些埋怨。

  女人似乎有些醉了,眼眸內很是安靜,任由身上的人動來動去。

  他伏在她的懷裡,親著她的嘴角,被壓在床榻上被緊緊抱著,臉上漸漸露出不滿。

  李持安也知道如今晚了,妻主還要歇息,定然不會發生什麼。

  自從生下孩子後,他便沒有同過房,如今胸前還酸脹著,身體也愈發敏感。

  他輕輕掙扎著,卻沒有什麼效果。

  他想著,若懷上孩子,想來也不過懷胎十月,說不定就生下了一個女郎。

  都說生過一次,下一次便會輕鬆很多。

  前幾日他去廟裡走了一趟,明明說他會有女郎的。

  帷幔內黑漆漆的,李持安的腦子裡想了一通,卻被緊緊箍著腰動彈不得。

  明明是妻主回來晚了,在外面宿酒,卻依舊頗有理的躺在床上,他都沒地方發脾氣。

  李持安微微鼓著臉,想著偏房處的兩個孩子,會不會醒來哭鬧。

  他埋在她的鎖骨處,輕輕蹭了蹭,聞著她身上殘留的酒味,很快睡了過去。

  錦衾蓋著男人身上,沒有露出一點肌膚,他枕在她的肩膀上,幾乎一半身子都在雲豎身上。

  翌日。

  雲豎沒有上朝。

  同樣起得也很晚。

  李持安醒來時,妻主還在睡。

  他沒有起來,只是伏在妻主身上,想著她什麼時候醒過來。

  真是罕見。

  之前明明都起得那麼早,什麼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他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很快想到自己還只有兩個月的兩個孩子。

  他應該起身去餵他們,而不是賴在床上。

  他想著,還是從床榻上起來,小心地越過妻主,扯過外袍裹上,從小門走到了偏房。

  他推開門,就見著那乳夫正餵著孩子。

  在旁邊的淞朱瞧見公子來,連忙走了過去。

  「公子怎麼來了?」

  李持安輕輕抿唇,見那兩個孩子正在吃奶,莫名地不舒服起來。<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9_b/bjZnH.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