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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持安輕輕搖頭,「只是太膩了而已,想吃點清淡的。」

  天氣熱了起來,李持安只想吃一些清淡的,甚至屋裡都得放著大量的冰塊。

  雲豎思索著,「是我昨日太過分了。」

  聽到她這句話,李持安睨了她一眼,還是低頭喝了一口湯。

  「聽他們說,你去了父親那,你們說了什麼?」

  「父親讓我給你納幾個侍夫,不知道妻主喜歡什麼樣的,那阿煙,妻主還喜歡嗎?」

  「什麼阿煙」

  李持安輕哼了一下,放下筷子,「難為他伺候女君幾年了,女君竟然連人名字都忘了。」

  雲豎盯著他的模樣,「今日怎麼這般打扮」

  他的頭髮好看,編成松鬆散散的麻花辮更是漂亮。

  「父親說的那些話,你不必理會,過幾日我們便離開,你是同我過日子,又不是同我父親過日子,有些話聽聽就行。」她將他面前的食物端開,將清淡的菜放著他面前。

  「你若是想提我之前的通房和侍夫,怕是得天天生氣。」雲豎輕嘆一口氣,「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納侍的,何必拿這些試探我。」

  聽到什麼生氣試探,李持安咬唇,漂亮的眼睛裡水汪汪的,「生氣我才不生氣。」

  第71章

  求子

  說罷過後,他便低垂著眸,「父親說,再過幾日,你的弟弟就要定下婚事,讓我們晚一些走。」

  「婚事」雲豎還沒聽過這件事情,也沒有人同她說。

  「說的是一個富戶的女君,娶他為正君,後日妻主就能見到她,她會上門送聘禮。」

  雲豎對這件事情沒說什麼,「他既然快了,我那位妹妹也快成婚了。」

  她盯著他,突然說道,「這幾日在路上你就不怎麼吃東西,現在怎麼也只喝幾口湯?」

  李持安微惱,覺得妻主明知故問。

  誰昨日被那般折騰,今日還吃得下東西。

  想到這裡,他微微湊過去,細長的手指輕輕地滑了一下她的手心,很快地縮了回來,聲音柔柔地,「妻主當真不納侍侍身也並非不講理,若...若我真生不出孩子,也不能讓妻主沒有孩子。」

  「免得再過幾年,我便被旁人說是妒夫,再被妻主厭棄。」

  他開始故作腔調地委屈起來,把事情說得誇張又可憐。

  雲豎垂眸注視他,突然笑了笑,「你願意」

  見妻主如此,他微微咬唇,漂亮的臉蛋上透著嬌氣和不諳世事。

  「妻主故意的,故意讓我生氣,明明知道我會生氣的。」

  她笑了笑,伸手握住他剛剛勾過來又躲回去的手指,「我只是想同你說清楚而已,不用多想。」

  突然被握緊手,他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想到昨日被她壓在窗戶上沒有力氣的時候。

  真是無趣,他想著又不敢吭聲。

  隨著汛藍繞過屏風過來,他不說話了,抬眼輕輕睨了妻主一眼,便抽出手起身。

  雲豎抬眸看著他繞到了屏風後,細細的腰身很快隱匿在後面,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

  她盯著屏風後微微晃動的人影,再熟悉不過的場景,恍惚讓她想到一年前自己還來著畫像痴想。

  她的指尖微微動了動,目光不由得注視著不遠處的畫像,越發痴纏起來。

  此刻更像是陰暗角落裡慢慢滋養繁殖的綠苔一般,開始肆無忌憚的生長。

  她可以把人藏起來,就藏在自己的床榻間。

  她這才覺得屋內的薰香有些濃郁,搖搖晃晃地遍布屋內,卻爭先恐後地鑽入她的鼻腔,緊緊攥住她的心臟。

  四周靜悄悄地,屋外的侍從掃著地上的落葉,長廊走來端著點心和熱茶的侍從。

  汛藍悄悄見女君如此喜歡正君,很快收回了目光。

  這府上的人都知道,女君喜歡正君,都下得了狠心去讀書去京都。

  訊藍想著,等會兒讓那些僕從閉緊嘴巴,莫要把半年前荒唐的事情給說出來。

  吃飯過後,雲豎去了雲父那裡一趟,待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被人喊走去了前院。

  ……

  翌日。

  雲父帶著他去寺里,不再提什麼納侍的事情,反而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肚子上。

  馬車的滑輪軲轆地滑過地上的青石板,灰塵揚起,空中傾瀉出略帶腥味的氣味。

  橋邊風景很好,花枝輕顫著,

  馬車內,淞朱拿著扇子,輕輕晃著給公子扇風。

  李持安掀開帘子盯著外面,「父親經常去嗎?」

  雲父輕抿了一口茶,「早些年常去,後面就不去了。」

  李持安頓了頓,那是什麼意思?

  「我生子漾時,身體虧損的厲害,後面想生第二個,如何也懷不了,也就放棄了。」他語氣輕緩,「我懷子漾前,就去了廟裡一趟,回來不久就有了,雖說你待不久,在屋裡待著也是閒著,不如出來走走。」

  接著,雲父的扇子偏了偏,遮住了下半張臉,露出的眉眼與妻主格外相似,「等子漾閒下來,不如叫她帶你去書院瞧瞧。」

  旁邊的侍從閉嘴不語,低垂著頭,取出點心,抬手斟茶。

  李持安看著雲父,低聲應著。

  寺廟裡有很多人,李持被淞朱扶下來,面上沒有帶面紗,耳墜輕輕晃著,模樣頗為矜貴。

  不少人看了過來,又很快移開。

  他們偷偷往那邊瞧著,想著這是從哪裡來的,揚州何時有了這人物。

  「我之前也帶子漾來過,不過子漾不感興趣,說不了幾句話就跑了。」雲父看了看四周,突然說道。

  屋檐高高翹起,還懸掛著橙黃色的燈籠,左側是鬱鬱蔥蔥的綠樹,部分樹枝上還掛著紅色的祈福條。

  香爐附近香菸繚繞,周圍整齊排列著許多紅色的蠟燭。

  一些男子互相陪伴去掛祈福條,又坐在一處開始閒聊。

  李持安瞧了瞧四周,抬手觸碰著晃動的耳墜,又用手背貼了貼發熱的臉,薄薄的肌膚帶著緋紅。

  只覺得天氣實在有些熱,越發不禁熱。

  他乖乖地跟在雲父身後,想著妻主也不會那般沒有耐心。

  到了佛前,他跪在那圓墊上,閉著眼睛輕輕晃著,欲求子。

  附近的人很多,到了殿前都安靜下來,耳邊是敲木魚的聲音。

  很快,那簽子落了下來。

  李持安俯身撿過來,眸中好奇地看著簽子。

  上上籤。

  他微微抿唇,起身走去了雲父身邊。

  「是個好簽,想來是來對了。」雲父說道,眉眼彎了彎。

  李持安抬眸盯著雲父,像是香菸緩和調淡了眉眼的端莊,淡淡得很是柔和,像是寥寥幾筆描繪上的墨色牡丹。

  他輕輕抿唇笑著,「父親,不是要去解簽嗎?」

  雲父把他帶過去,聽著那解簽的人說著,嘴角的笑幾乎掩不住。

  聽完之後,雲父把他拉出了廟裡,輕聲說著,「回去可要讓人給你好好補補,千萬不要虧損了身子。」

  黃牆外,李持安腦子裡還想著什麼五個孩子,聽到滋補,耳尖猛得紅了起來,緋色的唇緊緊抿著,漂亮的眼睛裡帶著羞怯。

  明明自己之前去求的時候,還是個下下籤,一個孩子也沒有。

  五個孩子,那太多了。

  李持安下意識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肚腹,覺得那太荒唐了。

  兩三個就足夠了。

  回來後。

  李持安便待在了自己的屋內。

  他穿著薄衣,覺得待在這裡有些不自在。

  沒有一個是自己熟悉的,四處都殘留著女人居住過的痕跡。

  淞朱取來冰好的水果,李持安捏著那冰葡萄,貼了貼發熱的臉。

  他低垂著眸,睫毛輕顫著,「這府上的侍從,怎麼看起來都怪怪的。」

  淞朱有些疑惑,「想來公子剛來,不知道公子性格,謹慎點也正常。」

  李持安不語,漂亮的眼睛看著那屏風,緋色的唇上還沾著果汁。

  真是奇怪。

  他想著,一個個像是見到貓一樣。

  夜裡,他沐浴後,便坐在窗前,擺弄著針線。

  淞朱在一旁換上香熏,又將四處的燈點起來。

  這時屋外進來了幾個人,是雲父那邊的。

  「主君讓奴給正君端來湯羹,特意吩咐廚房做的。」

  屏風外,他們站在那,低垂著頭,模樣格外恭謹,生怕惹了正君生氣。

  李持安頓了頓,只低聲讓他們放在一側,讓他們下去。

  過了許久。

  早早盼著回來的人終於進了院子。

  李持安起身去迎接,看著長廊處面容溫和清艷的人,心臟砰砰直跳。

  她一襲青綠長袍,眉眼褪去了官場堆積的威壓,沾上這邊湖水的氣息,變得格外溫和清潤,看上去反而更清峻起來。

  暈黃的光線下,莫名地有些不現實。

  等人走到眼前,把他攬進去,李持安才反應過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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