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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墜落在軟榻上,那顆緋色的珠子在那滾著,時不時跟髮絲纏在一塊。

  屋內輕紗無風自動,帶著微微晃動,婀娜搖曳,明亮的光線讓屋內遮不住一點陰暗。

  他抬手輕輕撥弄妻主耳邊的頭髮,眉眼柔和。

  露出白皙的手臂,映襯著青絲,那雪色的肌膚被緋色浸染,漂亮的眼睛霧蒙蒙的,渙散聚不到光。

  細膩白皙薄薄的面容清艷端透,靜靜躺著軟榻上,又莫名嫻雅寂靜。

  滾燙的氣息圍繞著他,無刻不侵略他的五感,他的身體止不住顫抖著。

  「妻主……」他裸露出自己的委屈和害怕,完全軟著身子,任身上的人擺弄自己。

  細細的哭泣聲慢慢出現,他的身體正在發抖,腰身越發軟。

  ……

  天快黑時,沐浴後的李持安軟著身子倚靠在榻上歇息,模樣素淨,披散著頭髮,額間的碎發也有些濡濕。

  他的手腕上不知道何時被套了一個紅色的鐲子,無力的手指搭在被褥上,時不時無法控制地抖一下。

  他垂著眼眸,睫毛輕輕顫了顫,濕得黏連在一塊,白皙的面容猶如消融的雪水,稠艷清麗。

  沒了之前幽怨和絕望。

  「女君呢?」

  「女君同管家在書房待著。」

  李持安靠在那,手指卷著發梢,漂亮的眼睛盯著那跳動的燭火,「去把那白綢燒了,別讓人看見。」

  淞朱打了熱水來,坐在公子旁邊,熱敷著公子的眼睛,這才應下公子的話。

  他閉上眼睛,「還有那個姚妗,派人查查她。」

  若是以前,誰敢跑到自己面前如此囂張。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東西,得了一點權勢便得意忘形。

  過了許久。

  女君繞過屏風走了過來,示意淞朱下去。

  她低垂著眸,面容素白冷冽,俯身把軟榻上的人抱起來,「餓了嗎?」

  「你這裡都沒力氣了。」她指著他的小腿,那懸在空中,握住的大腿處也在發顫。

  「聽他們說,你不怎麼吃飯。」她把他抱出屋內,李持安埋在她的脖頸,有些不大樂意被那些侍從看到自己被抱起來,只好把自己的臉埋起來。

  他聲音悶悶的,「若不是妻主,我會這樣嗎?」

  雲豎自知自己有錯,很快閉上了嘴。

  她想著,該把那姚妗弄下去,老這麼蹦躂顯然不行。

  李持安蹭了蹭妻主的脖頸,眼睛裡水汪汪地,安安靜靜地。

  ……

  翰林處。

  穿著緋色官袍的雲豎旁邊跟著一個小孩,她扯了扯老師的袖子,想要去玩。

  「不可以亂跑。」雲豎語氣輕淡。

  殷寧老實下來。

  「老師不喜歡那個姚妗嗎您剛剛在說她的壞話。」殷寧忍不住問。

  「只是她該外派而已。」雲豎敷衍地解釋。

  「還有,老師請假要去哪裡啊?我能跟著去嗎?我都連著幾個月不見老師了,老師也不管管我的功課。」

  「你的功課自然有人看著,你不僅僅只有我一個老師。」

  她還只是隨意教教而已。

  就跟上司跟她說,叫她教教小孩,輔導一下作業。

  她的工作又不是這個。

  殷寧鼓了鼓臉。

  雲豎撫摸她的頭頂,語氣輕緩,「我要回揚州一趟,我去邊疆時就已經跟聖上說過,這是早早就被允許過的,等再過一會兒,教你的人會定下來,我也不用教你了,你自然有別的老師。」

  前段時間選秀,宮中如今已經有人懷了孩子,而君後一直無子,便將殷寧認養在名下。

  算是嫡出,又是長女。

  自然要給她找個正經老師給她上。

  回到翰林,雲豎就讓殷寧進屋看書,自己則在外面跟同事說話。

  薛棋一臉感慨,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你真行。」

  「話說,你幾個月不回來做什麼去了?」

  雲豎想了想,含糊道,「就是被人抓了,我把別人房子給燒了,然後就跑出來了。」

  那幾個人要壓著她成親,成親那天,她被放開手腳,順勢把房子給燒了。

  然後不認路,在大沙漠裡逛了兩天發現找不到路,又原路返回。

  一直在沙漠打圈,遇到隨行商人,這才走出來。

  「就這麼簡單嗎?」

  「就這麼簡單。」就是有些倒霉而已。

  「我聽說昭鶴,和魏野都被調出去了。」雲豎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薛棋搖頭,「不知道,的確有些稀奇,可能歷練一下吧,也不能把人給逼急了。」

  不過是先把那些人放在一側,等她們冷一冷,挫一挫她們的氣勢,也不能真把人給弄沒了。

  「你不在的時候,那姚妗成了寵臣,你不知道那得意勁。」

  雲豎微笑不說話,「是嗎?」

  她明天就打算去參她,上摺子。

  「話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走?你這才回來半個月,居然能批到假期。」薛棋有些羨慕。

  「後日吧。」雲豎回道,「我先進去了。」

  雲豎剛進去,從裡面出來拿著卷案的人看了一眼雲豎,眼裡有些稀奇。

  等雲豎進去,她拉住跟她一趟出來的人,「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都回來半個月了,你怎麼現在才知道」那個人說道,同樣稀奇看著她。

  接著,她的話轉了轉,「說不定你以後就見不到她了,我聽小道消息說道,雲學士要被調到其他地方去,不管是外派還是被調到六部,都比在這好吧。」

  聖上自然喜歡自己栽培自己的大臣,不喜歡老臣,除非這個人真的很好用。

  ……

  翌日,雲豎參完姚妗後,後面就有幾人跟著出來參姚妗。

  後日,她便啟程離開。

  緊接著,就有謠言出來,暗暗表達著雲豎結黨營私被撤職。

  不過一兩日,姚妗就被停職調查。

  ……

  回揚州需要三四天,但是天氣開始熱起來,路上停停走走,也花了六天。

  到揚州那天,李持安被扶下馬車,抬眸看著眼前的府門,有些好奇。

  牌匾上的雲字格外醒目,宅邸比京都許多官員的宅院氣派很多,儼然展示著這個地區的富室。

  他想到,成婚那日,臨時給他充面子的嫁妝便有幾十箱,裡面沒有拿什麼不值錢的衣物充當,全是金銀珠寶。

  身後的人走了過來,攬住他的腰身,微微俯身,「怎麼了?不舒服嗎?」

  女人剛剛對出來迎接的管家吩咐了一星事情,轉身見他呆呆的模樣有些疑惑。

  接著雲袖的遮掩,她輕輕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聲音很低,「不過才在馬車上待了六天,這裡便多了一點肉。」

  雲父從裡面出來,先是細細看了自己的女兒,接著將持安牽過來,見他面帶疲色,但好在沒有什麼愁怨,顯然沒有跟子漾吵架。

  聽說貴卿氣性一個比一個大,他總歸擔心傳出什麼丟了臉面。

  雲父垂眸見他腰腹平平,又朝旁邊的人使了眼色,那些侍從很快圍著這位新正君,簇擁著他去了後院。

  「妻主……」李持安輕輕喊著她,卻被父親牽走進了門洞去了長廊。

  「等會兒會來陪你的。」見他還如此粘人,雲父斂眸,輕輕勾了唇角,「子漾可欺負你了嗎?如今回來,可與我說說,我來讓她給你賠不是。」

  李持安微微抿唇,模樣溫順,「沒有的,妻主待我很好。」

  「去後院歇歇,身子也舒服一點。」雲父聲音輕緩,「子漾自然先要去見她母親,又要去見見上門的親戚,你不用去見她們,都是一些遠親。」

  「我讓後廚給你備了清淡的湯羹,先歇息一下才是。」

  長廊處,李持安見到不遠處的人,微微愣了一下。

  他看向父親,「那是誰?」

  「那是侍夫。」雲父說道,「在府上也待了十幾年了,自然要出來見見你,見到他也不必同他說什麼。」

  雲父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屋內,讓人端上茶水點心,又讓人多添點冰塊在屋裡。

  屋裡站了五六個侍從,個個年輕。

  李持安垂眸坐在椅子上,放下手上的茶盞,盯著端上來的湯羹,不著痕跡地微微蹙眉。

  他還是接了過來,低頭喝了幾口,便放在一旁。

  雲父問他,「打算住幾日?」

  李持安搖了搖頭,「妻主說不確定,想來也有五六日。」

  「子漾的院子裡一直有人打掃,裡面的物件也都連夜換了新的,你們兩個便先住在那。」雲父說道,「院子裡的侍從也一直在。」

  他應下來,白皙的面容柔順安靜,心裡想的卻是那個院子裡想來有二十幾個男人去過。

  他們的話題很簡單,基本圍繞著雲豎才能展開。

  雲父終於把話題扯到了子嗣身上,他讓旁邊的侍從都下去。

  「還沒動靜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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