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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豎愣了一下,看向魏野,「是嗎?」

  孟昂收回目光,「對啊,魏野的叔母同李大人是好友,門當戶對,而且那位貴卿之前有不少人求娶,外貌身份都是極好的,都是因為魏家都不上門了。聽說之前還鬧出一些事情,都是為了求娶那位貴卿。」

  雲豎不知道為什麼,沉默了一下,她應該說一些什麼的,卻什麼話也說出來。

  她輕輕笑了笑,「魏野的確是不錯的人,的確為良人。」

  孟昂聽著她這話,說上來的奇怪,又看著她的神情,正常自若,想來不過是閒聊而已。

  雲豎這模樣,顯然也不像是會喜歡男人的模樣,還可能跟她一樣,娶不到夫郎。

  「你若也想娶夫了,我家中有一個弟弟……」孟昂慢悠悠道,想到自己的表弟。

  她親哥已經嫁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表弟也行,雲豎一看就是個負責任的人,想來也會善待表弟。

  「不用,現在還不急。」雲豎語氣輕緩,輕嘆一口氣。

  後面自然會有人催,她能躲一時是一時。

  孟昂還是掙扎了一下,「要娶夫的時候,記得跟我說,我弟弟也是貌美的。」

  雲豎沒說什麼,只是低頭喝了一口酒,不再看向坐在那的少年。

  宴會過

  了一半,還是有人主動上前來找雲豎。

  魏野也來了,還說要邀她一同遊玩。

  宴席散後,雲豎後面跟了一個人。

  「你跟著我做什麼?」她好脾氣道。

  「你說過會等我科考過後的。」昭鶴繃著臉,生硬地說道,「你何必去找長皇子。」

  丟了臉面,還去做什麼入幕之賓。

  雲豎默了一下,覺得自己真的跟她說不了一句話。

  「如果只是要說這句話,我可以走了嗎?」雲豎站在那,背脊挺直,衣袖被風吹得有些飄。

  昭鶴欲言又止,緊緊抿唇,直到雲豎轉身離開也沒有說一句話。

  她呆站在那長廊上,面上面無表情,心中有股氣卻不知道往何處發泄。

  旁邊經過的侍從悄悄地瞅著她,而後又只能沉默離開。

  這是世家的女君,哪裡是他們能攀談的人。

  昭鶴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她走出雲閣,外面的人馬車已經離開了大半。

  恰時一個少年走了出來,他的臉色也不好。

  昭鶴認得他,是李府的貴卿。

  李持安瞥了她一眼,直接越過她。

  馬車停在了樹下,李持安被扶著上了馬車。

  「公子,那位好像是女君的同窗。」

  李持安的指骨泛著白,臉上面無表情,「那又如何。」

  難道還去問雲豎背地裡是什麼模樣嗎?

  剛剛在宴會上不就能看出來嗎?

  沾花捻草,旁邊圍了那麼多男人,想來也是來者不拒。

  他緊緊抿唇,漂亮的眼眸還帶著可憐委屈的意味。

  母親不是答應他了嗎?

  為什麼還沒有讓她上門求娶

  明明之前還把他推到了地上,居然一句道歉的話也不說。

  明明他還救了她的命,卻跟陌生人一樣。

  他攥緊腿上的衣裳,想到她可能不會求娶自己,面容有些慌。

  不能都靠母親,說不定雲豎不肯呢?

  說不定她轉頭就娶夫了呢?

  「公子,你怎麼了?是累了嗎?」

  淞朱見公子臉上有些蒼白,倒了一杯茶,又取出點心,「剛剛見公子在宴會上都沒吃什麼,公子是餓了嗎?」

  馬車的車輪滾動著,帘子輕輕晃著。

  外面漸漸出現了嘈雜的聲音,想來是到了街上。

  「母親這時候應該回去了吧。」李持安的聲音有些啞。

  第36章

  淞朱想了想,「家主應該回來了。」

  這幾日家主不忙,都早早回來,哪裡也沒有去。

  除了偶爾去後院的侍夫那幾次,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待在書房裡。

  「我得去找母親。」他聲音輕輕地,唇瓣莫名地殷紅。

  要是真的沒成,他就去找雲豎。

  他才不要嫁給別人。

  才不要像夢裡的那樣嫁給別人。

  他還不如跳湖掛白綾算了。

  他緊繃著身子,感覺皮骨發涼,身子也發冷。

  淞朱見公子輕聲說什麼,也聽不清楚。

  想到這幾日公子半夜醒來驚慌的模樣,說不定就是因為那位女君,淞朱又看了看公子的臉色。

  他想著,要不要偷偷去找雲豎府上的小廝,讓那位女君來見公子一面。

  回到府上,天有些暗了。

  雲豎剛進府,苘敷就端來了熱茶。

  「外面冷,女君喝口熱茶吧。」他模樣溫順,始終垂眸不敢直視女君。

  他聞到了女君身上殘留的胭脂味。

  苘敷退下後,轉身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女君,有些不甘心。

  女君會喜歡誰呢?哪家貴卿呢?這是同誰親密回來

  管家這時進屋,手上拿著信封。

  「女君,這是主家寄來的信。」

  雲豎頓了頓,接過來拆開看了內容。

  是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回去一趟,又說若是不方便,父親會過來。

  路途遙遠,對男子而言過於辛苦,誰知道路上有沒有意外。

  她微微蹙眉,開始想自己哪一天會有空。

  可想來想去,這一月根本不可能。

  還有兩個月才會放一次長假,也就是年假。

  「女君可要寫信回去」

  「明天再說吧。」

  她明天回來再寫信。

  想到明日要去哪裡,雲豎微微皺眉,覺得奇怪。

  翌日。

  「近日朝中日日遞呈選侍,要朕選侍。」

  坐在那的聖上執棋的手頓了頓,看向對面的雲豎,意味深長道,「愛卿還未成婚吧。」

  雲豎答道,「還未成婚。」

  「可需指婚」

  雲豎微笑,「不敢耽誤他人。」

  ……

  「聖上叫你去做什麼?」薛棋湊過來,帶著好奇。

  「哄孩子而已。」雲豎回道。

  聖上還未登基前,就有一個幼女,如今不過五六歲。

  子嗣凋零,近日便一直在催聖上選侍。

  「剛剛外面有人來尋你。」

  雲豎沒問是誰,道謝後便起身收拾東西,打算離開。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走人」薛棋盯著她整理的手,恍惚問道。

  「今日有事,便要早早走人。」雲豎含糊道。

  都已經派人來催了,她自然要有眼力見點。

  薛棋想了想,應酬的確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她現在已經是老油條了,自然不會有人來找她。

  「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就有新的人給你頂上了。」薛棋說道,「可以避的酒還是避開,免得早上起來不舒服。」

  雲豎不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還是點了點頭。

  離開後,雲豎在皇宮門口看到了馬車。

  馬車上有李家的標識,應該在這裡等了一會兒。

  馬車前的僕從看到雲豎,便走到簾窗旁邊,低聲同裡面的人。

  簾窗被打開,雲豎看到了裡面的人。

  是李隨。

  「來了,上馬車吧。」她語氣很平和。

  她昨天可不是這樣的,態度很強硬。

  雲豎上了馬車,坐在李隨的左手旁。

  「翰林的事務可還適應?」

  在雲豎聽來,李隨的聲音近乎和藹。

  雲豎有些沉默,不知道她想同自己說什麼。

  「我曾經也在翰林做過一些事情,很多人一輩子待在裡面整理書籍,熬著熬著沒人知道她們,後來我進入六部,多的是沒背景的人被趕下去,被外派,一輩子也回不來京都。」

  雲豎聽著,等著她後面要說出什麼。

  李隨頓了頓,抬眸看向雲豎,面上帶著冷漠和審視,令人無所適從。

  這種久在官場打磨的人總是帶著壓迫,非要讓人出現懼怕退讓的神色才要放過人。

  「雲學士覺得自己是其中一位嗎?可不要同我說這都不重要。」

  雲豎順著她的話說,「李大人說的是。」

  李隨沉默了一下,又打量著眼前的人,不知道持安為什麼會看上不懂變通的人。

  馬車很快停了下來。

  聽到動靜的淞朱跑到門口,就看到那位女君跟著家主身後,抬腳進來。

  瞧著不像是被逼著上門。

  淞朱很快走小路跑去了公子的院子裡。

  他走進院子,連忙進了裡屋。

  「公子,雲女君來了。」

  挑著針線的李持安愣了一下,扔下手上的東西,聲音都有些尖,「當真她...她是來求娶的嗎?」

  他慌慌張張地起身走到銅鏡前看自己的衣著,又瞧著髮髻素淨,隨手取過簪子打算戴上。

  針線落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繡到一半的帕子落在針線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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