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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晝沒敢看她,只覺得旁邊的人發出一些細小的動靜,隨後他聽見燈被關掉的聲音,但接著又是幾下燈控開關被按響的聲音。

  沈校予湊過去:「你是不是特別害羞啊?那我看不見你了,你膽子大點嘛,感覺像是我急不可耐似的。」

  邊晝這才放下手,房間裡的大燈被關掉了,只留下鑲嵌在天花板吊頂裡面的一圈鵝黃色燈帶發出微弱的光。

  借著昏暗的燈光作掩護,邊晝這才說:「但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居然這麼直白。高中的時候我每次都覺得自己給了你很多暗示,但是一概都是對牛彈琴。」

  「那時候我又不知道你喜歡我,我現在這樣是因為我知道你很喜歡我。」沈校予翻了個身滾到他懷裡。

  邊晝看著她,五感所接收到的信息全部都是她,而集中處理這些信息的大腦頻頻對他發來刺激的警告。

  「那你呢,你對我呢?」

  即便房間裡開了昏暗的燈,沈校予還是看不見邊晝,整個房間於她而言就是一片漆黑。

  「我也喜歡你,是比某些蛋白質還要具有更長期的穩定性。」沈校予說完,嘴巴便被堵住。

  他幾乎出於本能地翻身壓在上面,胳膊撐在沈校予頭邊的枕頭上,明明一切都在失控,可他仍存著半分理智,將她的頭髮攏到一邊,避免被他的胳膊壓到弄疼她。

  他身上甘冽清新的茶香味似乎不復存在,那散發的氣味信息似乎帶著天然的誘導成分,讓沈校予這個第一次和人如此親昵沒有經驗身體也能做出反應。

  他們相互掠奪,如同爭奪著對方呼吸的最後一口氣一般。

  他的頭慢慢往下,他如同一個小氣吝嗇的人一般收回了給沈校予當睡衣的那件短袖。

  門鈴被按響。

  他去去就回了。

  他們擁抱著,他把腦袋埋在沈校予的脖頸里,嗅著那股淡淡的說不上來是什麼香味的獨屬於沈校予的味道。

  那是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手擦過她細滑的皮膚,他甚至不敢在她四肢上用力,可他沒法再忍耐。

  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

  他們開始親吻,他的動作很慢,但很重。

  「沈校予,你把我關在你的房子裡好不好,每天給我一顆藥,你要求我每天都要說愛你,不然就不給我飯吃。可不可以永遠只有我一個人?可不可以只愛我一個人?」

  他像是迷情意亂時腦子出了什麼問題才說出這樣的話。

  沈校予頭腦昏漲,一些聲音幾乎沒有意識地就從她的唇齒之間溢出,像是搗藥杵在搗碎藥物,可又有些不成章法。

  她摟住他的脖子,手指插出他的髮絲。

  她看不清,所以不知道後面邊晝換了幾個。

  「王八蛋。」沈校予踢他,「你這麼饑渴,你前面裝什麼純情啊?」

  「你之前那麼伶牙俐齒,我以為你嘴巴都硬。」他笑,刺激完她又壓下身過去尋她的唇,「我其實心裡想著被你折磨,我想你掐著我的脖子,強制我。不允許我拒絕,告訴我,我只能屬於你。」

  棄絕自由意志,這是莫拉維賈拉魯丁魯米所說的愛。

  也是他的愛。

  沈校予心頭一顫,原來他玩這麼大。

  可在聽見他這樣的訴求,她兀得又有些心疼,大約他真的是病了。

  想著,沈校予沒有挪開自己輕踹他胸口的腳,這次她微微發力,讓他倒回床上,她「翻身上馬」。

  如他說的,她纖細的手攀上他的脖子,她五指微微收緊,她聽見他出於求生一般地加快呼吸。

  那呼吸聲變重變沉,她沒有什麼經驗,很快就鬆開手,俯下身。

  髮絲有一些落在邊晝的臉頰上:「你只能喜歡我,你如果喜歡上別人我就把你……」

  第一次「放狠話」的沈校予顯然不善此道,在腦子裡想著要說的話,講話磕磕絆絆的。

  「我會把你的心挖出來,我會砍下你的頭顱,用它插滿玫瑰。」

  她說著,感受到他的失控。

  手臂桎梏住她的腰,他被這些話刺激,卻甘願要這狂熱至極的折磨。

  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感衝擊著四肢百骸。

  注滿水的氣球被頑劣地孩童一腳踩爆,她像是害怕似的身體戰慄。沈校予隨即倒在他懷裡,渾身都是汗:「喜歡嗎?」

  「嗯。」

  他喘著氣,迷戀著這一刻的溫存。

  但還是翻了個身,先離開。下床拿了包紙巾放在枕頭邊:「要重新沖個澡嗎?」

  「要。」沈校予緩了緩,慢慢支起身。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校予搖頭,她沒覺得渾身酸痛,只是有點無力,這種無力和平時勞累的感覺又不一樣,她說不上來。

  「但你真能裝,那次在臨湖交流會你在我房間睡著,我還以為你表里如一呢。」

  說起那次,沈校予聽見邊晝的笑聲:「那次我也是今天這麼想的,我想勾引你,讓你主動,可你……唉,柳下惠,不為所動。我只能自我安慰,你沒有趕我走是對我有好感,但你沒占我便宜可能又對我沒意思,一邊失望一邊開心。」

  沈校予撿起短袖穿上:「懂了,我知道以後和你怎麼玩了。」

  邊晝氣息稍微平穩了一些,他先去外面開燈,畢竟她有點盲。

  趁著沈校予去洗澡,他把房間的四件套換了,又倒了杯水放在床頭給沈校予喝。

  沈校予沖完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邊晝什麼時候在自己旁邊躺下得也不知道,一覺睡到平時的鬧鐘響,房間裡沉澱了一晚上的旖旎氣氛減弱。

  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腿搭在邊晝身上,他的生物鐘似乎也難得失靈了,抱著她還睡得很沉。

  沈校予想要起身尋找手機,可邊晝抱得實在是有點緊了。

  她喊他名字,他沒回應。

  她輕輕推他,他也沒醒。

  沈校予這下明白,他八成是裝的。

  於是她乾脆伸手去摸他的腹肌,張嘴照著他脖子咬下去,身體的反應可比他這個人誠實多了。

  「響一會兒就會停的。」邊晝沒法繼續裝睡了,剛睡醒的人聲音裡帶著一絲慵懶。

  他沒有賴床的習慣,但今天是個例外。

  「鬧鐘必須要按掉,不然五分鐘響一次。」沈校予不放棄,繼續推搡著他。

  邊晝這才不情願地起身找手機,將鬧鐘關掉,沈校予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又被束手束腳地抱住。

  「你好先生,請問我犯了什麼罪,需要被如此監禁?我要找我的律師,謝謝。」沈校予感覺自己僅剩一個腦袋還能自由轉動。

  「我就是律師,你有什麼訴求你說吧。」邊晝沒鬆手。

  沈校予被逗笑了:「律師先生,我是兔女郎戴帽子,冤啊。我申請重判。」

  邊晝昧著良心說:「申訴失敗。」

  沈校予只好就這樣閉眼,她反正感覺自己這樣也能睡。

  邊晝笑:「請結算一下律師費。」

  「沒錢。」這下輪到沈校予學他了,閉眼裝睡。

  他的辦法更可恥些,伸手去撓癢。

  沈校予最怕癢,不出五秒鐘就認輸投降。一陣鬧騰,擦出火花。

  他伸長胳膊去夠床頭櫃的外賣袋子,還有。

  「天都亮了。」沈校予瞪他以示警告。

  「對啊,天亮起來了所以便於行動啊。」邊晝言之鑿鑿,「沈校予你是學生物的,你難道不知道人類不是夜行動物?」

  沈校予聞言,突然覺得他說得十分有道理,人類沒有像老鼠和貓頭鷹那麼多的視杆細胞,褪黑激素的分泌也是在夜間增加,大腦的視交叉上核在調控時傾向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規律。

  大腦中收搜出來的知識剛整理出來就被打斷了。

  「唔——」

  她抱住邊晝,四肢環抱住他,雖然很舒服,但是她意識到自己被帶跑偏了:「但是會遲到。」

  「今天沒課沒組會。」

  「但我這個月時長刷不滿了。」沈校予堅守著那一點點理智。

  「晚上我幫你打卡。」邊晝臉埋進她髮絲間,「別說話了,專心一點。」

  ……

  原本今天就晚了,沈校予也不著急了,悠哉地洗澡洗頭。

  回實驗室的路上她打了個電話給孟蘭,讓孟蘭幫自己找一下單元樓下的門禁卡是不是落在醫院裡了。

  孟蘭果然很快就在沈校予放過包的地方找到了,沈校予原本以為這事結束了,結果孟蘭疑惑。

  「那你昨晚怎麼上樓的?怎麼回去睡覺的?」

  第52章

  「有鄰居啊,鄰居正好上樓。」沈校予鮮少說謊,所以這會兒心虛得不行。

  孟蘭:「行,那如果外婆今天出院,等會兒我把鑰匙給你送去實驗室?」

  沈校予:「你就放在門衛好了。」

  比起對沈校予怎麼上樓刨根究底,孟蘭更願意將口舌費在好好教育沈校予下次不能這樣粗心大意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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