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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瀲沉默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單懷婉,一時無語。

  良久,傅瀲輕嘆了口氣,起身離開。

  在距離先皇喪禮不久,傅瀲宣布太后單懷婉因太過思念先皇而病逝慈寧宮。

  對於單懷婉的死,傅瀲雖並不難過,但到底單懷婉的死給了傅瀲一些無法說明的奇怪感覺。

  天牢內,陸祁翎安靜的坐在地上,半垂下的髮絲擋住了臉上的神色。

  在得知事情已經徹底失敗的時候,陸祁翎就已經知道了他的下場會是什麼,可他並不後悔,他只恨。

  他恨自己為何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脈,他恨劉貴妃當時偷換自己與傅瀲時,為何要留下這麼大的破綻,他恨上天的不公,給了自己一切,卻又將一切奪走。

  但他卻無可奈何,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己已然成為階下之囚,在過忿恨,在過不甘,也只是徒勞罷了。

  想到此,陸祁翎忍不住苦笑一聲,有些自嘲。

  自己這一生,在別人眼裡何嘗不是一場玩笑。

  傅瀲走進天牢時,剛好聽到陸祁翎的那一聲苦笑。

  傅瀲眼尾微揚,看著陸祁翎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地上的螻蟻,帶著幾絲清冷和高高在上。

  “你想死還是想活?”

  傅瀲扔給了陸祁翎一個選擇。

  聞言,陸祁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抬起頭看著傅瀲,他沒想到傅瀲竟會給自己選擇生死的機會。

  他本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眼下有能活命的機會,他自是不想死。

  雖然他清楚,傅瀲口中的活著,絕對比死了更難受。

  但他依然想活著,能活著,沒人想去死,即便活得在難。

  “你...想讓我做什麼?”

  陸祁翎乾澀的聲音帶著某種奇特的期待。

  傅瀲的眼神閃了閃,唇角微勾,他就知道,陸祁翎會選擇活著。

  伸手拿出一個白玉瓷瓶,傅瀲將裡面的藥丸取出,抬手扔給陸祁翎,道:

  “這是枯骨,三個月服一次解藥可保證不會毒發。”

  撿起地上沾染了些些灰塵的藥丸,陸祁翎將藥丸上的灰塵在身上蹭了蹭,然後毫不猶豫的仰頭吞下。

  見陸祁翎將藥丸吞下,傅瀲才慢條斯理的開了口:

  “聽聞鄰國國君喜好男色,朕讓你潛入鄰國後宮,竊取他們的軍事圖。”

  最近與鄰國接壤的邊境蠢蠢欲動,一方面因為單懷婉的遺言,一方面如此做可在安兒的家人面前提前刷個好感,順手替聞人洲處理一下國事,傅瀲也並不介意饒了陸祁翎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陸祁翎雖然已做好了生不如死的準備,但他萬萬沒想到傅瀲的要求竟然是讓自己像個女子一般委身於人下!

  一時間,陸祁翎的臉色異常難看。

  很想十分強硬的拒絕,但拒絕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很顯然,陸祁翎並不想死。

  傅瀲也未曾催促陸祁翎下定決心,此事於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陸祁翎答應最好,不答應,傅瀲也不甚在意。

  許久,陸祁翎才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來:

  “好。”

  見陸祁翎答應,傅瀲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正常男子聽聞這個要求,只怕皆是寧死不屈。

  他倒沒想到,這個陸祁翎竟然如此能屈能伸,這讓傅瀲對他生出幾分興趣來。

  隨手扯下腰間掛著的翠玉扔給陸祁翎,傅瀲才說道:

  “很好,你拿著這個去京城中最大的酒樓,會有人替你安排個適合的身份。”

  撿起地上的翠玉,陸祁翎此刻臉上一片平靜,在他答應傅瀲的那一剎那,從前的他就已經徹底死了。

  第33章 任務進行時1

  宮外傳回消息,蕭思黎在於祭奠自己胞妹的路上遭遇刺殺,身受重傷,與其一同的聞人洲也傷勢不輕,但好在二人都沒有生命危險。

  井安聽聞後,心中一陣嘆息,他到底還是去了。

  其實當日在城西寺廟中,井安並未提及關於皇位的事情,只是讓蕭思黎在六月初四這天不要出門。

  六月初四,是蕭思黎雙胎妹妹的祭日,幼時因意外而早夭,雙胎之間本就有奇特的心靈感應,一方早夭,另一方或多或少會出現些變化,也是自那以後,蕭思黎就變得對柔軟嬌嫩的人或物毫無抵抗能力。

  按原始劇情,這日蕭思黎在去祭奠妹妹的路上將會遭遇仇人刺殺,失去一臂後被聞人洲所救,而後成為了聞人洲手下的一員大將。

  但早在那日成親之時,蕭思黎的手臂就被傅瀲所斬斷,蕭思黎失去一臂的劇情已經走過,井安唯恐會再出現什麼意外,遂特意叮囑。

  但到底還是沒能阻止的了他,不過好在自己已經提前和聞人洲打過招呼,若不能阻止,請他在這日,隨蕭思黎一同前去,這樣以保證劇情不至於偏差太多。

  國喪未過,聞人洲與蕭思黎二人又皆有傷在身,距離聞人洲與郁秋柔的成婚應當還有些時間,這樣一來,自己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走劇情,也不至於會出現太多漏洞。

  “安兒在想什麼?”

  傅瀲見井安一臉的若有所思,出聲詢問。

  “我在想,原劇情中聞人洲的起兵是因為...可如今...”

  將原劇情中聞人洲起兵的原因含糊的帶過,抬手輕輕按著眉心,井安有些頭痛該如何走這個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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