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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懷婉身後的男子聽到井安的呢喃,出了聲:

  “告訴你也無妨,是在皇宮,總歸你也是逃不掉的。”

  井安側頭看向說話的男子,抿緊了唇,並未出言。

  注意到井安的視線,單懷婉招手讓男子上前,溫柔的撫著他的髮絲,滿眼寵溺:

  “這是翎兒。”

  隨即,又抬眼看著井安,單懷婉安撫的對著她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有件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此情況之下,井安不得不低頭,儘量保持著面上的平靜,井安出聲問道:

  “你到底想要如何?”

  單懷婉並未回話,反倒是陸祁翎開了口:

  “世人皆傳當今聖上唯愛一人,在先皇喪期未過的情況下,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執意立你為後,我只是很好奇,在他心中,到底是你重要,還是皇位更為重要。”

  這番話將陸祁翎與單懷婉的野心展現的淋漓盡致,意料之外的變化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眼下自己身不由己,可距離聞人洲登上皇位的時間線已經在步步逼近,這讓井安倍感焦慮。

  井安抬眼緊盯著單懷婉,面上有幾絲痛心之色:

  “傅瀲可是你的親生骨肉!”

  聞言,單懷婉撫著陸祁翎髮絲的動作一滯,臉上浮現出一抹似愧疚似痛恨的表情來。

  察覺到單懷婉情緒的變化,陸祁翎慌忙出聲:

  “母后!你忘了嗎?!這麼多年可是翎兒一直陪在您身邊的!”

  聽到陸祁翎的話,單懷婉一陣恍惚,而後慢慢平靜下來,輕拍著陸祁翎的肩膀安撫著他:

  “哀家知道。”

  隨即抬眼看著井安,單懷婉的臉色冷了下來:

  “別試圖挑撥我們母子的關係,在哀家心裡,只有翎兒才是哀家的孩子,若無他出現,現在坐在皇位上的該是我的翎兒!”

  單懷婉越說越覺得傅瀲的出現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若是無他,她又怎會...又怎麼如此痛苦!

  陸祁翎見單懷婉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忙扶著她坐在椅子上,低聲安撫著:

  “母后,當心氣壞了身子。”

  安撫過憤怒的單懷婉,陸祁翎直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斜睨著井安,說道:

  “你說再多也是無用,趁早歇了那些心思吧。”

  見井安臉色難看,卻一言不發,陸祁翎有些嘲諷的哧笑一聲:

  “若說起來我這麼做也是為你考慮,你也可以看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你,不過要是這麼說的話,你還應當要感謝我。”

  井安一言不發,垂頭完全無視陸祁翎的舉動,陸祁翎也不惱,轉身扶起單懷婉,吩咐下人看好井安後,二人結伴留給井安了一抹背影。

  這時,井安才抬眼細細打量著自己所處的環境,周圍奢華的布局表明這裡應當是宮中品級高之人才可居住的宮殿,再加之單懷婉和陸祁翎的出現,井安猜想應當是在單懷婉居住的慈寧宮內。

  身處皇宮,與傅瀲的距離如此之近,讓井安不自覺的想起在酒樓里聽到的消息。

  不知傅瀲他的傷勢如何。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井安狠狠的甩了甩頭,將那一抹擔憂壓下。

  宮中無異常,單懷婉的表現也應該說明她並不知曉傅瀲受傷的事情,這表明傅瀲的傷勢並不嚴重,暫時還不需操心,眼下,自己所處的環境才是真正需要擔心的。

  “798,我的權限還可以使用嗎?”

  “不能,宿主,權限使用過後將有一個月的冷卻期。”

  聞言,井安心中慌了神,她自被挾持後,一直有恃無恐的原因,正是因為有系統的權限在,如今乍一得知無法使用權限,井安徹底慌了。

  貝齒不停的咬著唇瓣,井安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難言的挫敗感充斥著內心,讓她坐立難安。

  被囚禁的日子並沒有井安預想當中的那般難過,除了沒有自由以外,其他一切吃穿住行皆是最上等的材料,而單懷婉和陸祁翎始終未曾再出現過。

  冊封大典的前一日,單懷婉和陸祁翎出現了。

  兩人進門一言未發,揮手間,幾名身強力壯的嬤嬤上前,強行將井安摁在銅鏡前,為她更衣上妝。

  大紅色的嫁衣讓井安心生惶恐,不斷的掙扎著,卻被死死的按住。

  動彈不得的井安,微側過頭緊盯著單懷婉與陸祁翎,厲聲質問道: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兩人並未回話,陸祁翎上上下下打量了井安一番,露出一抹滿意的笑來:

  “不愧是京城中排的上號貴女,果然是傾國傾城之色。”

  見井安怒目而視,眼神凌厲,陸祁翎眉尖一挑,有些玩味:

  “脾氣太過暴躁可不討人喜歡啊。”

  說罷,陸祁翎衝著單懷婉點點頭,而後低聲命令嬤嬤們:

  “綁上,把嘴和眼蒙上,蓋上蓋頭,母后我們先去了。”

  單懷婉闔上眼點點頭,並未說話,心中泛起的那絲絲愧疚被她強行壓下,事到如今,已經由不得自己反悔了。

  陷入黑暗之中,被強迫著一路向前,井安心中忐忑,只能用力傾聽著周圍的動靜,以分辨自己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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