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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三年後確實有個很吉利的日子嘛。」江望榆猶豫一會兒,選擇不把兄長說出來,「你在信里說想準備周全,多預留一些時日不是更好嗎?」

  賀樞沉默,直直盯著她,突然往前一步。

  離得太近,她下意識往後倒退,

  賀樞步步逼近。

  直到後背靠在堅硬的牆壁,再無退路,而他站在身前,目光深沉。

  江望榆心頭一跳,偏偏手還被他抓住,一時逃不開,困在方寸之間。

  「阿榆……」

  隨他輕聲呢喃一同落下的還有他柔軟的唇。

  賀樞捧住她的側臉,細細描摹唇線,輾轉反覆,在她鬆開的時候,壓得更重。

  他的手緩緩向下,掌心按在她頸側,摩挲那一片的肌膚,拇指稍一用力,讓她仰起頭。

  呼吸炙熱,交纏不休。

  終於分開時,他沒有停,划過下頜,一點點向下移。

  他的吐息是熱的,唇是軟的,停在被他的手心按過的地方,輾轉不停。

  頸側的觸感越發明顯,隨之生起的是癢,江望榆不得不按住他的肩膀,嘗試伸手推開他。

  下一瞬,頸邊傳來一陣更重的酥癢,她渾身輕顫,雙手攀住他的肩膀,無力地往後靠在牆壁。

  賀樞反手環住她的腰,摟在懷裡,緊密相擁,啞聲問:「阿榆,婚期提前,好不好?」

  江望榆滿臉通紅,眼睛裡浮起一層蒙蒙水霧,聲音有些發抖:「不……好。」

  「是嗎?那我每天來找你,」賀樞輕輕一笑,湊近她的耳邊,「然後就像剛才那樣……」

  她連忙去捂他的嘴,「不可以!你明明答應我,不做這麼過分的事情!」

  「確實不過分,我只是親親你而已,又沒做別的。」

  一口氣哽在喉嚨,江望榆憋了半晌,憋出一句:「我現在特別希望你沒有暴露身份。」

  倘若還是假身份,顧忌她知道真相後會生氣疏遠,他不敢太放肆,明明有時候氣氛曖昧適合,他都能硬生生地忍住。

  「你可以假裝還不知道。」賀樞追問,「之前欽天監算出一個適合成婚的吉日,在今年四月,你覺得怎麼樣?」

  「四月?」現在是二月,江望榆猶豫著問,「會不會太趕了?」

  「不會,阿榆,你要做的事情不多,一切交給我。」

  迎著他期待而緊張的目光,她說:「好。」

  第113章 我願意進宮是因為你……

  婚期一定下來, 禮部的人愁得頭髮不停地掉,一邊感慨天子終於願意成婚了,一邊哀嘆自己未來兩個月要忙得昏天暗地了。

  看看天子發下來的要求, 什麼叫做簡單輕鬆又不失隆重大氣,什麼叫做迅速易懂又不失周全華貴, 膽敢出一點差錯, 頭頂烏紗帽不保。

  一應禮儀流程都要辦得盡善盡美, 除了國庫必須要出的錢款,凡是不夠錢的地方,直接找司禮監,從皇帝的內帑出。

  「陛下, 這是馮指揮送來的密章。」曹平奉上兩份奏章,沒敢多說, 「聽說是有些人對江靈台不滿。」

  賀樞翻開密章, 粗略掃了一眼, 都是些性格迂腐的臣子,嘴上說得冠冕堂皇為君解憂, 實則全都在暗地裡打自己的小算盤。

  「叫馮斌派幾個人,把之前抄的那些誇讚令白忠孝兩全的文章, 塞進這些人家裡, 對了,重點把吏部尚書之前誇她的文章、奏章一起送過去。」

  去年十月,鄭仁遠兼任禮部尚書,原來的禮部尚書便轉任吏部尚書,掌管朝堂上下眾多官員的升遷考課。

  「叫馮斌盯緊那些人,誰敢伸手亂拿,導致儀式出了紕漏, 直接送去詔獄。」

  天子語氣淡淡,曹平聽得背後一涼,來不及哀嘆那些官員,先暗自警醒一定要管好司禮監。

  「還有,給令白的老家免去今年的賦稅,宮裡的人多領半個月的月錢。」賀樞頓了頓,「至於那些在京的官員,如果他們表現不錯,四月下旬也可以給他們發點賞錢。」

  妥善安排穩當,賀樞又出宮了,直奔江家。

  他到的時候,江望榆正在向女官學禮儀,看了他一眼,坐在原位沒動。

  教習女官默默將這一幕收入眼中,不敢提出絲毫異議,沉默行禮,沉默離開。

  「很累?」賀樞一把抱起她,攬在懷裡,「不想學的話,我們就不學了。」

  派來教導宮廷禮儀的教習女官前腳剛到家裡,後腳他的信就送到手裡,說的跟剛才那句話意思差不多。

  「既然是我主動要學的,當然不能半途而廢,況且女官教的已經很簡單了。」

  江望榆揉揉眼角,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半靠在他的肩膀,眼睛半睜半閉。

  「很困?」賀樞捋順她耳邊的頭髮,想了想,「是要你做的事情太多了嗎?」

  「沒,就是昨晚在屋頂看星星看得有點晚,忘了今天還要學禮儀,女官都到家裡了,我又不好趕人家走。」

  說著,江望榆嘆道,「我現在覺得你真是厲害,才四五歲就要學這樣麻煩的東西,我那時候還只會看星星。」

  「還好,不難。」賀樞並不想提太多以前的事情,轉移話題,「天氣漸漸暖和起來了,之前答應說教你騎馬,想不想去?」

  江望榆卻問:「朝政不忙嗎?我聽說禮部的人天天都忙到天黑才離開衙門。」

  「無妨,陪你的時間總會有的,所以想去學騎馬嗎?」

  她盯了他一會兒,認真詢問:「你和我一樣也是一天十二個時辰嗎?」

  「當然是一樣的,總不可能比你多出一兩個時辰。」

  見她似乎對騎馬圍獵一時沒有什麼興趣,賀樞也不追問,最近太忙,夏天太熱,他琢磨著可以等秋天或者冬天再帶她去射獵。

  畢竟是皇帝,日理萬機,江望榆抱了片刻,說:「你要是忙的話,不用隔幾天就出宮,我又跑不了。」

  賀樞笑笑,沒應聲,「最近在衙門怎麼樣?」

  到今天已經走完六禮中前四禮,只剩請期和親迎,請期基本就是走過場,只剩最後的重頭戲親迎。

  現在朝中眾人都知道未來的皇后是誰,欽天監也不例外。

  官衙里那些同僚要麼離她遠遠的,要麼動不動在她的面前獻殷勤,連江朔華也逃不了,時不時打發一些送禮的人。

  江望榆不想跟不相關的人打交道,更不把陌生人放在心上,「挺好的。」

  想起錦衣衛的密章,賀樞默了默,「原來觀星台附近的院子現在空下來了,你有沒有想過怎麼改?」

  「還可以改構造嗎?」見他點頭,她頓時來了精神,「文淵閣離觀星台太遠了,我想把院子改的更適合藏書,通風要好,還要防蟲……」

  一口氣羅列出不少條件,江望榆撓撓臉頰,「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麻煩。」賀樞問,「那角院要改嗎?」

  認真思考半晌,她搖頭:「不改,最好一點都不要動,那裡有好多我和你的回憶。」

  「都依你的意思。」賀樞抱緊她,「往後你覺得西苑哪裡不好,直接告訴我,一定改成你喜歡的模樣。」

  他說的平淡,江望榆卻知道他替自己擋了不少風雨,同樣伸手抱住他。

  「有觀星台就好了,我願意進宮是因為你在宮裡,又不是貪圖皇宮的金碧輝煌。」

  賀樞的心軟得不行,捧住她的臉,緩緩靠近。

  「榆兒,你在屋裡嗎?」董氏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快出來幫我搬東西。」

  江望榆猛地驚醒,一把推開他,匆忙整理一下衣服頭髮,跑到院子,接過母親手裡的東西。

  「娘,您這是從哪裡弄的?早知道我該跟你一起出門的。」

  「托孟郎中找人幫忙,從蜀地那邊買的絲綢,給你做……」瞧見走出來的人,董氏未出口的話徒然一轉,「陛下怎麼來了?」

  「我來找令白。」賀樞自然不會多提剛才在屋裡的事情,「現在講的差不多了,我該回宮了。」

  目送他離開,董氏拉住女兒,對上她疑惑的目光,只摸摸她的臉,繼續說:「這些是給你當嫁妝的,雖然可能比不上宮裡送來的聘禮豐厚,但女兒家出嫁,娘家總歸是陪嫁妝的。」

  眼角泛起一陣微酸,江望榆抱住母親,「娘,不管我嫁到哪裡,我永遠都是你的女兒。」

  *

  賀樞親自盯著一切成婚流程,除了一些必須由江望榆出面的禮儀,方方面面都考慮準備周全,沒有讓她操一點心。

  轉眼便到了四月初,奉迎的日子定在初九這天,百官世人都盯著,賀樞不想讓她為難,很少出宮找她了,倒是每天都借著商量婚儀的理由,一天能送兩三封信。

  江望榆暫時不用去欽天監,又沒有什麼要讓她忙的事情,安心待在家裡,照舊看書,翻看他送來的信。

  直到成婚前的一晚。

  用晚飯的時候,江望榆發現母親一直在走神,朝兄長投去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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