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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7章 做不完所以你看,這世上的……

  「只讓你們去怎麼行?況且我們若是分開了,你豈不是又要……」孟清清頓了頓道,「反正不行,我看不得你痛!」

  蕭寒生望著她,微微笑道:「那不如隨溫莊主的意,我們先成婚再去茲契也不遲。」

  孟清清啊了一聲,「也不必如此著急,我娘也並非是想催促我們,只是問一問罷了。」

  「再者,我還不想那麼早便成婚。若是成了婚,那事就更多了,怎麼忙的過來啊?況且大殷境內還有好些地方我未踏足過,成婚之事,待我將大殷境內的山河美景看遍了也不遲啊,你應當也不想太早成婚吧?」

  孟清清說完,正要逼著自己繼續研究這地圖,卻突然聽到蕭寒生的嘆氣聲。

  她這時才猛然反應過來,方才蕭寒生話里話外的意思,但一時又無法確定,猶豫地問道:「你……你很想成婚嗎?」

  蕭寒生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一切隨你心意便好。」

  孟清清咂了咂嘴,不說話了。

  若是按照她的心意來,她覺得自己年歲還小,完全可以再玩個兩三年,三四年,甚至再過個四五年再談論此事也不遲,但……

  孟清清撓了撓頭髮,沉吟片刻道:「蕭寒生,你……你是不是……是不是覺得,嗯……你的年歲……」

  「他是老牛吃嫩草,自然關心此事。」

  孟清清的話被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一扭頭,便見衛逐水不知何時來了青溪山莊,此刻已落到了亭外,閒庭信步地走入亭中,十分自然地在桌邊落座,熟門熟路地好似他也是這山莊的主人。

  蕭寒生

  面上的笑意在衛逐水出現後淡了幾分,掃了衛逐水幾眼,有些陰陽怪氣地道:「自是比不得衛宮主老當益壯。」

  衛逐水涼涼地道:「蕭掌門也未比我年輕幾歲,若日後有心有餘而力不足之時,可到秋露宮找我拿些補藥。」

  蕭寒生皺起了眉,放在桌上的手瞬間收緊,青筋暴起,看起來十分惱怒。

  孟清清本要質問衛逐水為何要偷聽旁人說話,此刻見狀一時也顧不上什麼偷聽不偷聽,忙道:「你胡說什麼呢?你的秋露宮能有什麼補藥啊?除了蟲子就是毒藥,補藥還沒青溪山莊裡的多呢!」

  說著,又扭頭對蕭寒生道:「你別聽他胡說,你日後若真需要補藥就同我說,我定會給你弄來最好的。」

  蕭寒生:「……」

  蕭寒生深深地看了孟清清一眼,看起來是不生氣了,但卻默默閉上了眼睛,捏上捏眉心,好似孟清清說的話也很讓他頭疼。

  不過蕭寒生既不生氣了,孟清清也就有空管衛逐水了,她看著正在自顧自倒酒的衛逐水,奇怪地問道:「你這麼晚怎麼還來啊?」

  衛逐水從懷中拿出一封信,放到桌上,「皇帝給我的信,說你們要去茲契國殺人,讓我助你們一臂之力。事成後給我一百兩黃金,六百兩白銀,七匹汗血寶馬和十箱兵器。」

  孟清清:「……?」

  不是,憑什麼夏知遠和她談就是威脅,和衛逐水談就是利誘啊?

  難道她看起來很像是什麼視錢財如糞土的人嗎?

  衛逐水將信拿出來後,也不欲在此多留,只是同他們說了一聲明日動身記得叫上他,便拎起一壇酒,也不管孟清清同不同意,自己去尋空房間住,一副完全將青溪山莊當自己家的架勢。

  在衛逐水離開後,亭子中的氣氛頓時冷清了不少,話題便又回到了之前的茲契國上。

  孟清清再次趴到了桌上,泄氣道:「若我們去了茲契國,與她談不攏怎麼辦?誰會傻到把自己的命交給旁人保管啊?」

  「你說,若是此事辦不好,是不是大殷又要起風波了?會不會又要因此有很多無辜百姓喪生啊?還有你,這本是與你無關的事,你會被牽扯進來,好像都是因為我……」

  蕭寒生面不改色,溫和地微笑著道:「清清,此事與你無關。這世上本就風波不斷,人生也如海上行舟,只有經過風浪,船才能走的更遠。」

  孟清清點點頭,隨後由衷地感慨道:「你這句話好像我爹會說出來的話啊,蕭寒生,你和我爹有些地方還挺像的。」

  蕭寒生:「……」

  孟清清話音剛落,一隻手便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之中。

  隨即,一雙手落到她身上,她被身旁的人扶了起來,還未等她弄明白蕭寒生要做什麼,那雙手便又摸上了她的臉。

  她的臉被蕭寒生捧著,只能被迫直視著蕭寒生的雙目,緊接著她便感到唇上一熱,一雙唇落到了她的唇上。

  那抹忽然而來又忽然而去的溫熱讓她瞬間瞪大了眼睛,緊接著,她便聽蕭寒生道:「清清,你總拿我與孟大人相較,是因你也如逐水那般,覺得我年歲大了些,配不上你,所以……」

  「不是,不是!」孟清清忙道,「我怎會如此想你呢?你也別聽阿水瞎說,他,他……他或許是嫉妒你小他幾歲才這麼說的!」

  孟清清這話說的,一聽便知是想不到什麼旁的安慰人的話,硬憋出來的。

  蕭寒生自然也知道,但面上還是重新掛上了笑,在孟清清的眉心處輕輕一吻,算是將這件事翻了過去。

  而此刻,孟清清也自心底里覺得,還是蕭寒生神智正常時好哄,一兩句話就可以將事翻過去,不像神志不清時那般,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磨人得很。

  只不過她還未放心多久,便又掛心起了另一件事,「若我一直不能從監察司里退出來,往後的麻煩事必不會少。屆時你也得跟著我東奔西跑,若你有什麼想做的事,也要因此不能去做,我……」

  孟清清說著,卻說不下去了,她深深嘆了口氣,拖著腮,滿臉愁悶。

  蕭寒生輕聲道:「清清,與你一起做的每件事,都是我想做的事。再者,如今在監察司所做之事,與我從前在平海派時會做之事並無不同,皆是想方設法為他人平不平之事,只是監察司要管的事,比平海派多一些,也雜一些罷了。」

  孟清清默了片刻道:「若如此說,那這監察司我好像也不是不能多幫夏知遠看幾年。雖說我能力有限,不能平盡天下一切不平事,但好歹能將我能看到的不平事給平了,還旁人一個公道。」

  「這便已經很好了。」蕭寒生道,「人力總是有限的,救不了全天下的人,也扛不住那麼重的擔子,能盡力而為便已是最佳。」

  孟清清望著蕭寒生的雙眼,他的眼神中盛滿了她還看不太懂的柔情,看著她時,就好像倒映在他眼眸中的自己,便是他的整個世界。

  只是她雖還看不太明白,卻忽然想起來這眼神她在哪看過,在蕭寒生準備繼續開口前,忽然出聲道:「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什麼,無論外頭是風雨還是刀劍,只要我們同心相伴,便無所畏懼了?」

  蕭寒生:「……」

  蕭寒生沉默了,他望著孟清清的眼神極為複雜,但孟清清看起來卻很是興奮地道:「我同你說,我娘就常會用你那樣的眼神看我爹。有一次我娘和我爹吵了架,不願見我娘,我娘便去了書房,同我爹說了這樣一番話,我爹當時便不生氣了,抱著我娘哭了許久,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爹流眼淚!」

  「不過……不過當時我沒藏好,被我爹發現了之後,被罰去跪祠堂了……」

  蕭寒生看著忽然泄氣了的孟清清,頗感無奈地笑了笑,忽然問道:「你的性子是不是更像孟大人?」

  孟清清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蕭寒生,似是喃喃地道:「怎麼你也這麼說……我娘就總說我性子像我爹,但夏知遠明明說我很像我娘啊……」

  孟清清思索了良久,發覺自己想不出自己性子究竟更像誰,便乾脆不想了。

  畢竟她就是她自己,每個人也都會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她不會活成她爹那樣,也不會活成她娘一樣,想這些也是無用,轉而繼續問道:「你方才是不是想對我說那些話啊?」

  蕭寒生也未扭捏,點了點頭道:「我的確是想說那些話。」

  孟清清剛有些得意,便聽蕭寒生繼續道:「任他風雨翻滄海,常守卿旁若舊年。這應當也是孟大人想同溫莊主說的話。」(注一)

  孟清清:「……」

  蕭寒生說那應當也是孟清齋想對溫月照說的話,也就是說,如今此話他也想對她說,只是因先前她說的話,導致他一時沒說出口。

  分明她先前也借著她爹娘的事,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了,但如今蕭寒生學著她照葫蘆畫瓢說出來的話,卻讓她陡然覺得身上發熱,臉上發燙,連帶著眼睛也不敢直直地落到蕭寒生的身上。

  在感到蕭寒生與她的距離越發靠近時,她驟然站起身,說了句「明日還要趕路,今日得早些休息」,便頭也不回地回了屋。

  她離開之後,整個亭子裡,便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哪怕是被周遭的暖光籠罩著,竟也多了幾分孤寂之意。<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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