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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清清道:「誰說的?我沒答應啊,你看我點頭了嗎?我又沒同意,又沒點頭的,怎麼就答應了?你怎麼現在神志不清了,反倒會污衊人了呢?」

  「真的不會趕我走嗎?」蕭寒生再次問道。

  聽著蕭寒生的話,孟清清正要好好與他掰扯一番,卻忽然感到腰間一松,緊接著一隻手將她的衣服一扯,她肩上的衣服便順著力道滑落,露出平日裡被遮擋著的大片肌膚。

  孟清清下意識地低頭看去,蕭寒生卻也跟著低下了頭,一連串溫熱的吻落到了她露出的肩頭上,又順著她的肩延伸到鎖骨,嚇得她催動靈力,強行沖開了穴道,推開蕭寒生的同時,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蕭寒生被踹的往後退了幾步,但很快便站穩了腳步,將剛站起來的孟清清重新壓回到榻上,抓住她的腿向下一拽,身體卡在了她的雙腿之間,又順勢抓住了她打來的手,抓著她的手腕,壓到頭頂。

  略顯濕潤的觸感落在她的頸邊,隨著吸吮的聲音,留下一朵朵雪上紅梅。

  孟清清掙扎了一會便不動了,她越是掙扎,蕭寒生手上的力氣便越大,與其這樣掙紮下去,不如等蕭寒生鬆懈時再動手。

  她臉上帶著的紅暈,也不知是方才掙扎累出來的,還是被氣出來的。

  而蕭寒生的吻延伸到鎖骨時,便慢慢停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他桎梏的力道緩緩減弱,垂下頭,埋在孟清清的頸邊,摟著她坐起來時,幾滴溫熱的液體落到了她的肩上,是蕭寒生的眼淚。

  在察覺到蕭寒生的淚水時,孟清清正要將人推開的手一頓,移到了他的身後,回抱住他道:「你怎麼又哭了?我還沒打你呢。」

  蕭寒生未搭話,靠在她的肩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為何不趕我走?」

  「我為何要趕你走啊?」孟清清道,「雖說你瘋了喜歡非禮人,但至少我打你的時候,你不會還手啊。而且……而且……」

  孟清清「而且」了半晌,沒說出個結果,蕭寒生也不再說話,只是靠在她的肩上,不知又在哭什麼,也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傷心事。

  孟清清猶豫了許久,才極為輕聲地道:「而且……我,我好像也有點喜歡你……」

  「我,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喜歡,但我知道若換作旁人,早就被我一劍捅死了。」

  孟清清此話一說出口,蕭寒生的哭泣聲便忽然停住,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開口道:「……其實,你根本不明白什麼是喜歡。」

  孟清清道:「那你說什麼才是喜歡?」

  蕭寒生道:「喜歡一個人,就會想將自己最好的東西給她。」

  孟清清哦了一聲,「那我這就是喜歡啊,我的確想將最好的東西給你。」

  「我有一個珍藏多年的夜明珠,那是我娘在我七歲時送我的生辰禮,世間罕見,夜裡看漂亮得很,我很是喜歡。但我又不知該如何送你才好,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在施捨你……」

  蕭寒生道:「可我若喜歡你,該將最好的東西給你,但我沒有,我如今什麼都沒有。我該讓你去找一個比我更好的人,至少要比我好,但我做不到……」

  他說著,緩緩離開孟清清的懷中,拉起孟清清手腕上的布條,輕聲道:「我只要一想到,以後你會同旁人共度一生,便想把你鎖起來,用鎖鏈將這個換掉。」

  「我希望你不會去見任何人,更想殺了所有靠近你的人……」

  孟清清道:「那你也不許我見我爹娘嗎?你不會連我爹娘也要殺吧?」

  「若你當真要入贅,那我爹娘不也是你爹娘嗎?這樣也不行嗎?」

  蕭寒生:「……」

  蕭寒生忽然頓住了,好似在認真思考著孟清清的這幾個問題,又好似正在與自己心中的道德感做抗爭,一時竟愣在了原地,連孟清清將他推開都沒有任何反應。

  孟清清生怕蕭寒生現在因神志不清,而自己想著這個問題將自己想傻了,整理好衣服後,用力晃了晃眼前的人道:「行了,你別想了!」

  「我就當你方才說的都是瘋話,那些話你往後可不能再說了。幸好現下我爹娘不在,若我爹娘聽到了,豈不是要被你氣死了?」

  「再說了,不就是個鎖鏈嗎?本小姐小的時候天天玩,你想要什麼樣的都有,你等著啊!」

  孟清清說「等著」,蕭寒生還真就乖乖的站在那等著,待孟清清讓婢女拿來了鎖鏈,再將布條割斷後,就如蕭寒生先前所說的那般,用鎖鏈換上。

  蕭寒生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鐐銬,又看了眼一直延伸到孟清清手腕上的鐐銬,竟然再一次愣在了原地,兩眼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安靜的讓人省心。

  於是,這種生活便持續下來,一連持續了數日。

  雖說戴著鐐銬,日常行事多少有些不太方便,但這幾日蕭寒生都出奇的安靜,不僅不哭了,也沒再發瘋,讓孟清清有時忍不住開始懷疑,蕭寒生是不是很喜歡被鎖著。

  只是因從前他的身份,沒人敢鎖他,他也不好說出口,直到現在瘋了,才開始釋放出自己的天性……

  不過鎖著就鎖著吧,這可

  比讓蕭寒生喝藥的效果好多了,讓她十分安心。

  因此,直到衛逐水找過來,那鐐銬都沒有摘下,將剛飛入青溪山莊尋人,便一眼看到二人手腕上鐐銬的衛逐水弄得一愣。

  那鎖鏈看起來與尋常鎖犯人的鎖鏈無異,只是比平常用來鎖犯人的要更長些,看起來也更重些,少說也得有十幾二十斤。

  而孟清清戴著那鐐銬,竟還嫩若無其事地翻著醫書,喝著茶,順便吃口點心,無論怎麼看,都極為詭異。

  衛逐水:「……」

  衛逐水沉默了許久,才出聲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第71章 無趣若清清能舍下此處一切,隨我一同……

  孟清清一聽到衛逐水的聲音,立刻將手中的醫書放下,連忙問道:「是我表姐有消息了嗎?」

  衛逐水甫一點頭,孟清清便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衛逐水面前,催促他快些說。

  衛逐水頓了頓道:「就在京城大亂的那日,你表姐被茱萸的人擄走,帶出了京城。」

  「被帶去哪了?」孟清清問道。

  衛逐水望著孟清清焦急的神情,簡單直接地回道:「不清楚。」

  孟清清:「……」

  孟清清:「你是來消遣我的嗎?」

  衛逐水道:「我雖不清楚,但有人清楚。」

  「誰?」孟清清問。

  「月明樓樓主。」衛逐水道,「或者,你可以去問一問,那位即將繼位的新皇。」

  ………………

  幾日過去,大亂時造出的滿地狼藉和殘肢斷臂早已被收拾妥當,看不出當日的慘狀。

  街市上開店擺攤之人寥寥無幾,酒樓客棧更是門可羅雀,街上難得能看到一個行人,像是一座被人遺棄的老城。

  不過這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那些死物雖然可以清理,但這城中活著的人心中的記憶和沉痛卻無法清理。

  原本朝夕相處的家人、好友,朝夕之間便成了一具屍首,望著家中尚存的舊物,每看一眼,便是一陣摧心剖肝的痛苦,誰還能笑的出來呢?

  如今京城中的那些白布都還未撤下,更因京城中死去的人太多,那些吹喪樂、誦經超度和棺材鋪的人都忙不過來,連下葬都要排隊等著日子,因此還有許多屍身依舊停靈在家中未曾下葬。

  孟清清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一眼望去,幾乎家家戶戶門上都掛著白布,那些白布隨著寒風吹動嘩嘩作響,再配合上那些嗚咽之聲,一派悲涼悽慘之景,竟與昨夜才下的一場大雪極為相襯。

  而宮中也是一樣,宮中的那些宮女與太監,人人都穿上了白衣,原來是皇帝不知何時駕崩了,雖說早有預料,但這時日卻比孟清清預期的還要快上一些。

  只是比起皇帝駕崩的消息,還是她如今與宮中人的不同,更讓她忍不住心驚。

  她今日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裙,在一眾穿著白衣的宮女之中顯得格外醒目,讓她恨不得掉頭回家去,等換身白色的衣裙再來。

  奈何這入宮要遞帖子,她這次也是守規矩的遞了帖子,因此早早的就有宮女在宮門處等著她,她現下跟在宮女的身後,即便是想跑都都沒法跑。

  難得守一次規矩,卻出了這事,若早知如此,她就等天黑了,悄悄飛入宮中了。

  她心懷忐忑的走了一路,在她見到夏知遠時,卻驚的她張大嘴巴,連心中伴隨了她一路的忐忑都給忘了,「你,你就這麼穿上龍袍了?!」

  連登基大典都還未舉辦,就先穿上了?

  這當真合規矩嗎?

  不怕被朝臣指責嗎?

  哦,也不對,她都險些忘了先前京中兩次大亂,那些不歸順於夏知遠的朝臣幾乎都死完了,朝廷中官位自然也出現了大量空缺,那些被提拔上來的,會是誰的人自然不必想。<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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