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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話剛說出口,肖正冕用修長的手指頂住太陽xue輕笑:「小寶,你這是在劇透。」

  「哦?這算是劇透嗎?」郁棠震驚的捂住嘴巴:「那我不說話啦。」

  說話還是要說的,問題很多。

  譬如大家很好奇,像這種演員和導演的情侶搭配,如果在片場出現了分歧,究竟聽誰的?家裡又是誰說的比較算呢?

  對於這種問題兩人以前沒遇見過,在拍攝<風月>的時候還真遇上了。

  其中有一場戲,是郁棠飾演的世子被閹割後成為太監的戲碼,肖正冕一場戲喊了十幾遍『咔』

  他覺得郁棠不夠痛苦,情緒確實有問題,讓他摒棄掉曾經陽光開朗的演法,現在他已經是個陰暗心狠的宦臣。

  這對郁棠來說有些難。

  肖正冕認為郁棠上一部戲將他的可愛天真演技打出名號,這一部戲只要在演技上做出突破,更會讓人眼前一亮。

  陽光開朗的世子爺因為被陷害,成為卑微太監,一步步蟄伏成為宦臣,殺帝王,推王朝。

  前後的反差和人設背景的無奈凸顯的淋漓盡致,只要這個人設演好,上升空間絕不會低。

  但郁棠有些演不出來。他在現場被肖正冕拉到一旁講了很久的戲,還是有些找不到感覺。

  肖正冕不凶,反而郁棠自己有些著急,他在工作上自然是聽導演的呀。

  他拽著肖導小聲說:「哥,我真的有小j,怎麼才能演出沒有的感覺,這段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

  肖正冕脫口而出:「旁人都行,你不行?」

  郁棠瞪大眼睛,質問他哥什麼意思,問他是不是後悔捧自己啦,問他是不是覺得他就是花瓶。

  但他氣鼓鼓的說,就算是花瓶他哥也要忍著。

  他要小牌大耍,他要改劇本。

  肖正冕問他是不是真的想體驗太監的感覺,郁棠梗著脖子說,『有本事你真的把我閹了吧』

  當天下午劇組休息半天,導演帶著男主角回酒店找感覺去了,第二天拍攝時,郁棠頂著一張提不起精神的臉,褲子不敢磨大腿,腰都直不起來的樣子。被監製稱:「簡直神了!」

  「看看這眼中對硬不起來的幽怨,看看!我的天啊,肖導,你這單獨講戲,效果顯著啊!」

  郁棠那天被肖正冕帶回酒店,他哥二話扎了一針發情針,本就是E類信息素的男人,平時扎抑制劑都需要特製,直接扎了發情針,郁棠進門便後悔了。還沒等退後逃跑,整個人就被扛起來按在床上。

  從下午到淩晨四點多。

  郁棠早上尿尿都覺得痛死了。

  拖著腿發抖的身體去了劇組,將那種作為新太監的不甘,無奈,傀儡般呆滯的目光演繹的淋漓盡致,這一幕太生動了,像個活生生的,剛閹割過的太監。

  還有一幕需要郁棠對鏡頭釋放一個恨意的眼神。

  肖正冕就站在鏡頭後,郁棠可真是恨得要命啊!!!

  當天只拍了這兩場,都是一遍過的戲。

  監製和副導都是在娛樂圈中的老人了,本以為郁棠只是被肖正冕名頭捧起來的空殼子花瓶,沒想到他連這種反差感極強的場面都能把控的極好。

  對郁棠誇讚不已。

  郁棠心想,自己能演的不好嗎?他下頭差點讓他哥給咬掉榨乾了,和真太監似乎只有一步之遙,他哥讓他沉浸式入戲,這也太沉浸了!!!

  這種事還不能到處嚷嚷控訴,他只能自己當個悶葫蘆。

  想到這,郁棠忍不住用指尖戳戳肖正冕的掌心泄憤。

  肖正冕明顯和他想到的是同一件事,低頭不自覺笑出來,兩人的小動作在鏡頭前自然流露著。

  「那二位對於風月這部戲,有什麼特別的期待嗎?」

  郁棠:「當皇帝。」

  肖正冕:「讓他當皇帝。」

  原因太簡單,簡單到有些質樸。

  肖正冕甚至坦然的說出原本並不打算拍風月,而是另一個本子,他曾在大學歲月中已經為郁棠擬定過很多合適的劇本,他喜歡讓郁棠體驗不同的人生。

  另一個劇本是個開挖掘機鏟車的主角,由於最近夏天開始拍攝,有些太熱了。

  所以才改成了風月。

  此外,對於燒烤搶劫事件兩人也做出了新的回應,他們真的給爸爸們買了新的燒烤,補上啦!沒有欺負五旬老人,對老人非常好的!

  肖凱現在工作重點也在國內,兩家人仍舊是鄰居,他們拍戲放假的空檔便會回家,一家五口團聚。

  這場採訪放出來的同時期正好是風月劇組宣發。

  上一次在大顯示屏中當快樂小鸚鵡的郁棠,搖身一變竟然成為手握重權的宦臣,將所有心機朝臣耍的團團轉。

  預告片中充滿的朝堂的勾心鬥角,黑白素色底面的拍攝手法讓人命變得好像輕如鴻毛,最後一幕是郁棠站在屏風後,手拿刀劍抹了皇帝的脖子,鮮血順著劍刃滴在地上,血黑了,而屏風外的大臣們仍舊跪地不起,他便是新皇,新的統治者,哪怕是一個閹人。

  那一幕的仇恨激憤神色,彷佛隔著顯示屏對視都會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商場預告宣發那麼熱血。

  好像一本真正的男頻文被抬了上來。

  除去兩人的戀情熱度,這部電影本身的故事情節也引起了不少討論度,古代戲對海外出口上映難度非常高,沒人知道肖導對這部戲的期盼是什麼樣。

  商場大顯示屏的宣發滾動播放著,<風月>經歷將近一年的拍攝終於要上映。

  「哥,我好帥啊。」郁棠手裡拿著冰淇淋,忍不住轉身對著顯示屏比了一個耶,和大顯示屏中的自己合照。

  肖正冕:「冰淇淋少吃,肚子疼。」

  「讓我嘗嘗香芋味的唄。」郁棠湊過去摘下口罩偷偷吃了一口他哥手裡的冰淇淋。

  在<風月>殺青後,他們兩個又迎來了短暫的休息時間,今天出來吃口冰淇淋已經算頂頂放鬆的事情啦。

  他們身上都有兼職呢。

  爸爸們已經開始策劃商量退休事宜,幾乎把國內的資產都贈予到肖正冕的名下,國外有職業經理人打理。

  郁棠則是繼承他爸爸的『不賣魚的小店』,以及鄭總手裡不少公司,他根本看不懂那些東西。

  放假在家休息的時候,被鄭爹捉到公司跟著學怎麼看報表。

  爸爸們認為,他們這些拍戲呀,演戲呀,不過是小打小鬧。拚死拚活的努力敬業,最後出來的成績雖然有上百億票房,可真正到手裡的不過就區區幾個億。

  為了那點錢去吃苦,實在不值當。

  郁棠在拍<風月>時,訓練馬戲,還扭傷過腳。

  演員受傷是常有的事,可爸爸們都捨不得這個小寶貝出去風吹日曬,讓他趕緊在玩兩年回家繼承家業算了。

  郁棠嚷嚷:「你們什麼都不懂,那是夢想!是興趣愛好,我就喜歡!」

  「喜歡個狗屁,除了你哥誰慣著你?小數點點錯了。重新做。」鄭爹在辦公室直拍他的腦袋,讓他多學學看合同。

  郁棠咬著牙:「我告訴我哥!」

  鄭爹冷哼一聲,半點不怕他。

  郁棠拍完戲回家沒睡兩天就被拽來學看報表,過目合同,他哪裡是這塊料啊。

  每次肖正冕從外頭忙完了肖凱公司的事,到長行的大廈接郁棠,郁棠都難受的哇哇叫撲進他的懷裡:「哥,我難受,我頭疼。」

  肖正冕心疼的揉揉他的小臉:「鄭叔,別為難他了,以後我來。」

  爸爸們就是這意思。

  他們打拚出得來的江山不能真的隨便給了外人,若是沒孩子便也罷了,可以用來做慈善,關鍵好好的兩個兒子自我內部消化,他們老一輩可算是有苦沒處說。

  鄭庭陽這輩子沒羨慕過別人,自認為人生娶妻生子走上人生巔峰,老了老了羨慕上了裴長忌,長行商會的會長。

  裴長忌的兒子黎默也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主兒,從小對生意不感興趣,長大了也無法繼承家業。

  但人家兒子也有種,從外頭帶回去個曲野入贅,短短兩年就把家裡收拾的服服帖帖,公司更是蒸蒸日上,老兩口早就飛到冰島度假去了。

  這可給鄭庭陽羨慕壞了。

  他和肖凱當年在國外發家,肯定沒想過將來六七十歲還奔赴在工作一在線。

  肖正冕知道爸爸們的意思,鄭庭陽也願意把手裡的實權都放給他,只要肖正冕不拍戲,能直接升到長行當執行總裁。

  郁棠還是挺喜歡拍戲的,肖正冕只答應有空時參與公司運行和管理。

  剩下的時間用來陪郁棠參加活動,他偶爾去公司工作就把郁棠帶在身邊。

  肖正冕的辦公室里有兩把總裁椅,他旁邊的那把椅子還能放平。

  郁棠經常陪著他看文檔,然後看著看著累了,直接把椅子放平轉個方向,把腳丫直接伸到他哥的大腿上。

  肖正冕一遍處理著文檔,空閒的那隻手就會在他的腳踝輕輕的捏,把玩物件似得揉他的踝骨,郁棠嫌煩就會動動腳指,把整隻腳都塞進他的襯衫里,不讓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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