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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霧聽完目瞪口呆，卻堅定地表示是對方的錯。
「嗯，我也覺得是他的錯。」宋軒晨毫不留情地將某人罵了一頓, 「他真有病，就一點藥至於把我搞成這樣麼！定力比彈簧還差，我爸把公司交給他真是看錯人了。」
寧霧連連點頭。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一會兒，宋軒晨慷慨地借給他浴室，讓寧霧先去洗澡, 洗完澡再接著跟他罵他哥，不，聊他哥的事。
酒店定的是大床房，兩個人睡完全足夠。
寧霧洗完澡，宋軒晨正趴在床上玩手機，見他出來，將手機屏幕豎起對著他。
往前一瞧，照片拍的是自己白天跟謝尋嶼在亭子裡的情形。
他關上頂燈，房間只留床頭櫃一盞小燈。
兩人趴在床上，頭挨著頭，低聲交流。
宋軒晨揶揄：「寧小霧，你過幾天就要出國交換，你倆咋辦？異國戀？」
「他會偶爾來國外看我。」寧霧說，黑髮半干，柔順地貼在耳後，他托著腮，將話題轉了回去：「軒晨，那你以後都要住酒店還是......？」
「先住一段時間。」宋軒晨皺眉，「這幾天不想回家。」
「好。」寧霧對於好友的決定表示百分百支持，「如果你想住校的話，宿舍你的床位還留著。」
「住校？」宋軒晨沉思，眼睛一亮，片刻後變淡：「算了，住不幾天肯定又要回去，不折騰了。」
夜幕降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聲從被子裡傳出，不多時，聲音越來越弱，兩人都趴在枕頭陷入夢鄉。
……
昨晚聊得太晚，一覺醒來已經九點半，寧霧撐起身體，看到旁邊宋軒晨還睡著，放輕動作，小心掀開被子下床。
手機突然閃了下，他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剛解鎖便彈出十幾二十個未接來電，和來自q和微信的消息。
！
這些全部來自同一個人。
寧霧：！！！
宋軒晨還睡著，他只能先打字回復謝尋嶼。
【嗚嗚：哥哥，抱歉，我剛起床，手機靜音了，才看到你的消息TT】
【嗚嗚：在的在的】
【嗚嗚：111111111】
幾乎是立刻，那邊有了回信。
【x：。】
【x：我在你宿舍門口。】
【x：你在哪裡起的床？】
寧霧：？！
連忙解釋：【我不在宿舍，昨晚我是在外面睡的！】
【x：外面是哪裡？】
【嗚嗚：xx酒店】
寧霧把酒店名發了過去，接下來忐忑地等待謝尋嶼的回覆。
足足等了快十分鐘，謝尋嶼都沒有回覆一個字。
不會誤會了吧......
寧霧急了，拍了下自己腦門，腳尖踩上鞋，蹬蹬瞪跑到浴室。
以防吵醒宋軒晨，他關上了衛生間門，給男朋友打了個語音通話。
這回倒是接的很快，低沉的一聲「餵」從聲筒傳出。
「喂，哥哥，是我。」
「知道。」
謝尋嶼聲音聽不出情緒，但寧霧跟他在一起那麼久，還是能從其中捕捉到一點若有若無寒意。
「哥哥，我昨晚是跟......」
「霧——你在裡面嗎？」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寧霧，宋軒晨揉著眼睛，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開門，我要跟你一起洗漱。」
寧霧下意識回道：「好的，等一下。」
再低頭發現通話不知何時被掛斷，只在聊天框留下一行帶著時間的語音條，顯示他們通話不到五分鐘。
他陷入沉默。
完了。
orz
完了。
QAQ
男朋友好像真的誤會了。
他按滅手機，先安慰自己說不定過一會兒謝尋嶼就能聽出來剛才說話的是軒晨，不是別人。
再嘗試從微信上發消息解釋。
卻都石沉大海。
門一打開，宋軒晨就看到寧霧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神情困惑：「你剛才在跟人打電話？」
「……嗯。」
宋軒晨頓時瞭然：「謝尋嶼？」
「…………嗯。」
宋軒晨稍微想了一下就想通了。
「……」
覺得匪夷所思的同時，不忘記詆毀對方：「他有沒有腦子啊？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寧霧閉了閉眼，說：「軒晨，你今天要回去上課嗎？」
「再說。」
下午還有課，寧霧陪宋軒晨在酒店附近吃完飯就回學校了。
回去的路上他不忘記聯繫男朋友，打電話，發消息，甚至連簡訊都用上了，但謝尋嶼沒理他一句。
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
像在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寧霧他早上不在學校也聯繫不上謝尋嶼有多焦急不安。
orz
實在聯繫不上，寧霧乾脆咬牙翹掉一節課，跑出地鐵轉二號線，直接回公寓。
忘記帶鑰匙，他只能站門口敲門。
不知道謝尋嶼這個時間在不在公寓，但在不在他都得來碰碰運氣。
公寓門緩緩打開，寧霧喘息，剛剛跑得太急，放鬆下來才想起喘，心一點一點提起。
事實證明，他運氣還不錯，完全擺脫當初那個四次都選不上體育課的水逆患者身份。
謝尋嶼身穿一件黑色襯衫，惺忪的睡眼濃黑，眉尖蹙起，昭示著主人被打擾睡眠的不耐。
這個時間是午休的時間。
寧霧當即表示抱歉：「不好意思，我太急了，沒想到會打擾你休息。」
謝尋嶼：「……」
他從上到下掃了一圈寧霧，「剛從酒店出來？」
「嗯。」寧霧點頭，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出聲解釋：「上午你聽到的人是軒晨，昨晚軒晨出了……一些事，所以我去酒店陪他了，晚上也是跟他在酒店睡的。」
謝尋嶼反應平淡，寧霧以為他不信，急得眼角沁出水色，說：「真的，哥哥，不信你可以問軒晨。」
謝尋嶼環著手臂，居高臨下凝著人，半晌薄唇輕啟：「你說宋軒晨出了一些事，他出了什麼事？」
「這個……」寧霧支支吾吾始終不說出口，宋軒晨的私事他不好告訴別人，眼睛瞪成滾動的荷包蛋，可憐巴巴：「我可以不說嗎？」
「可以。」謝尋嶼善解人意，「男朋友和朋友，你選朋友是對的。」
說完，他轉身走進公寓。
寧霧呆呆地望著謝尋嶼的身影，過了一會兒趕緊走進屋，反手關上門。
「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用最直白的話語說出心底想法：「你跟軒晨在我心裡的地位是一樣的，沒有誰高誰低。」
友情和愛情不存在哪個份量更重，兩個平行的維度，沒有比較的意義。
謝尋嶼：「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
寧霧止住話，堅定地點頭。
都很重要，都不能失去。
謝尋嶼定定地注視他，片刻後垂目灌了口電解質水。
算了。
「宋軒晨跟梁夏的事，你少摻和。」
梁夏？
寧霧歪頭，下意識出口：「不是跟他哥哥嗎？」
抓著玻璃杯的五指往裡縮了縮，謝尋嶼在心裡：真呆。
他撩起眼皮，淡聲：「宋軒晨沒告訴你這個『哥』不姓宋？」
「沒有。」
不對！
寧霧警覺，像只被搶奪松果的松鼠，鼓起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再次推給好友，「葉忱。」
又是葉忱哥。
寧霧開始懷疑葉忱的警察身份到底是正規不正規。
正規的警察會經常調查市民身份嗎？
顯然謝尋嶼也意識到這一點，無差別抹黑：「他在國外當的警察，國外的都那樣。」
可惜寧霧沒去過國外，不能分辨出謝尋嶼這句話的真實性。
他選擇相信謝尋嶼：「這樣啊。」
「嗯。」謝尋嶼說，毫無愧疚之心：「所以少跟他接觸，如果不想被他開//戶。」
葉忱的形象在心裡有所變化，增添了一絲神秘色彩。
「葉忱哥還會這個？」寧霧眼底划過詫色，很快又發現疑點：「不過他既然那麼厲害，怎麼還沒找到他弟弟？」沒有嘲笑的意思，寧霧純屬是疑惑。
謝尋嶼：「因為他菜。」
「好吧。」
一直在聊別人，謝尋嶼有些不高興，特別是在經歷男朋友昨晚一夜未歸，跟別的男人在酒店開房之後。
他杵在廚房灶台旁，打開櫥櫃，默默掏出了存放已久的中藥。
寧霧看到差點要應激，三步兩步上前，按住謝尋嶼的手：「別，別喝。」
他還記得上次連喝兩碗差點給男朋友喝成直男。
「拿什麼跟我交換？寶寶。」謝尋嶼吐息灼熱，刺激得寧霧耳尖泛起癢。
第64章
去交換那天, 很多人來送寧霧。
寧霧自己都沒想到會來那麼多人。
「嗯，我也覺得是他的錯。」宋軒晨毫不留情地將某人罵了一頓, 「他真有病，就一點藥至於把我搞成這樣麼！定力比彈簧還差，我爸把公司交給他真是看錯人了。」
寧霧連連點頭。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一會兒，宋軒晨慷慨地借給他浴室，讓寧霧先去洗澡, 洗完澡再接著跟他罵他哥，不，聊他哥的事。
酒店定的是大床房，兩個人睡完全足夠。
寧霧洗完澡，宋軒晨正趴在床上玩手機，見他出來，將手機屏幕豎起對著他。
往前一瞧，照片拍的是自己白天跟謝尋嶼在亭子裡的情形。
他關上頂燈，房間只留床頭櫃一盞小燈。
兩人趴在床上，頭挨著頭，低聲交流。
宋軒晨揶揄：「寧小霧，你過幾天就要出國交換，你倆咋辦？異國戀？」
「他會偶爾來國外看我。」寧霧說，黑髮半干，柔順地貼在耳後，他托著腮，將話題轉了回去：「軒晨，那你以後都要住酒店還是......？」
「先住一段時間。」宋軒晨皺眉，「這幾天不想回家。」
「好。」寧霧對於好友的決定表示百分百支持，「如果你想住校的話，宿舍你的床位還留著。」
「住校？」宋軒晨沉思，眼睛一亮，片刻後變淡：「算了，住不幾天肯定又要回去，不折騰了。」
夜幕降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聲從被子裡傳出，不多時，聲音越來越弱，兩人都趴在枕頭陷入夢鄉。
……
昨晚聊得太晚，一覺醒來已經九點半，寧霧撐起身體，看到旁邊宋軒晨還睡著，放輕動作，小心掀開被子下床。
手機突然閃了下，他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剛解鎖便彈出十幾二十個未接來電，和來自q和微信的消息。
！
這些全部來自同一個人。
寧霧：！！！
宋軒晨還睡著，他只能先打字回復謝尋嶼。
【嗚嗚：哥哥，抱歉，我剛起床，手機靜音了，才看到你的消息TT】
【嗚嗚：在的在的】
【嗚嗚：111111111】
幾乎是立刻，那邊有了回信。
【x：。】
【x：我在你宿舍門口。】
【x：你在哪裡起的床？】
寧霧：？！
連忙解釋：【我不在宿舍，昨晚我是在外面睡的！】
【x：外面是哪裡？】
【嗚嗚：xx酒店】
寧霧把酒店名發了過去，接下來忐忑地等待謝尋嶼的回覆。
足足等了快十分鐘，謝尋嶼都沒有回覆一個字。
不會誤會了吧......
寧霧急了，拍了下自己腦門，腳尖踩上鞋，蹬蹬瞪跑到浴室。
以防吵醒宋軒晨，他關上了衛生間門，給男朋友打了個語音通話。
這回倒是接的很快，低沉的一聲「餵」從聲筒傳出。
「喂，哥哥，是我。」
「知道。」
謝尋嶼聲音聽不出情緒，但寧霧跟他在一起那麼久，還是能從其中捕捉到一點若有若無寒意。
「哥哥，我昨晚是跟......」
「霧——你在裡面嗎？」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寧霧，宋軒晨揉著眼睛，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開門，我要跟你一起洗漱。」
寧霧下意識回道：「好的，等一下。」
再低頭發現通話不知何時被掛斷，只在聊天框留下一行帶著時間的語音條，顯示他們通話不到五分鐘。
他陷入沉默。
完了。
orz
完了。
QAQ
男朋友好像真的誤會了。
他按滅手機，先安慰自己說不定過一會兒謝尋嶼就能聽出來剛才說話的是軒晨，不是別人。
再嘗試從微信上發消息解釋。
卻都石沉大海。
門一打開，宋軒晨就看到寧霧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神情困惑：「你剛才在跟人打電話？」
「……嗯。」
宋軒晨頓時瞭然：「謝尋嶼？」
「…………嗯。」
宋軒晨稍微想了一下就想通了。
「……」
覺得匪夷所思的同時，不忘記詆毀對方：「他有沒有腦子啊？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寧霧閉了閉眼，說：「軒晨，你今天要回去上課嗎？」
「再說。」
下午還有課，寧霧陪宋軒晨在酒店附近吃完飯就回學校了。
回去的路上他不忘記聯繫男朋友，打電話，發消息，甚至連簡訊都用上了，但謝尋嶼沒理他一句。
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
像在用實際行動來告訴寧霧他早上不在學校也聯繫不上謝尋嶼有多焦急不安。
orz
實在聯繫不上，寧霧乾脆咬牙翹掉一節課，跑出地鐵轉二號線，直接回公寓。
忘記帶鑰匙，他只能站門口敲門。
不知道謝尋嶼這個時間在不在公寓，但在不在他都得來碰碰運氣。
公寓門緩緩打開，寧霧喘息，剛剛跑得太急，放鬆下來才想起喘，心一點一點提起。
事實證明，他運氣還不錯，完全擺脫當初那個四次都選不上體育課的水逆患者身份。
謝尋嶼身穿一件黑色襯衫，惺忪的睡眼濃黑，眉尖蹙起，昭示著主人被打擾睡眠的不耐。
這個時間是午休的時間。
寧霧當即表示抱歉：「不好意思，我太急了，沒想到會打擾你休息。」
謝尋嶼：「……」
他從上到下掃了一圈寧霧，「剛從酒店出來？」
「嗯。」寧霧點頭，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出聲解釋：「上午你聽到的人是軒晨，昨晚軒晨出了……一些事，所以我去酒店陪他了，晚上也是跟他在酒店睡的。」
謝尋嶼反應平淡，寧霧以為他不信，急得眼角沁出水色，說：「真的，哥哥，不信你可以問軒晨。」
謝尋嶼環著手臂，居高臨下凝著人，半晌薄唇輕啟：「你說宋軒晨出了一些事，他出了什麼事？」
「這個……」寧霧支支吾吾始終不說出口，宋軒晨的私事他不好告訴別人，眼睛瞪成滾動的荷包蛋，可憐巴巴：「我可以不說嗎？」
「可以。」謝尋嶼善解人意，「男朋友和朋友，你選朋友是對的。」
說完，他轉身走進公寓。
寧霧呆呆地望著謝尋嶼的身影，過了一會兒趕緊走進屋，反手關上門。
「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用最直白的話語說出心底想法：「你跟軒晨在我心裡的地位是一樣的，沒有誰高誰低。」
友情和愛情不存在哪個份量更重，兩個平行的維度，沒有比較的意義。
謝尋嶼：「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
寧霧止住話，堅定地點頭。
都很重要，都不能失去。
謝尋嶼定定地注視他，片刻後垂目灌了口電解質水。
算了。
「宋軒晨跟梁夏的事，你少摻和。」
梁夏？
寧霧歪頭，下意識出口：「不是跟他哥哥嗎？」
抓著玻璃杯的五指往裡縮了縮，謝尋嶼在心裡：真呆。
他撩起眼皮，淡聲：「宋軒晨沒告訴你這個『哥』不姓宋？」
「沒有。」
不對！
寧霧警覺，像只被搶奪松果的松鼠，鼓起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再次推給好友，「葉忱。」
又是葉忱哥。
寧霧開始懷疑葉忱的警察身份到底是正規不正規。
正規的警察會經常調查市民身份嗎？
顯然謝尋嶼也意識到這一點，無差別抹黑：「他在國外當的警察，國外的都那樣。」
可惜寧霧沒去過國外，不能分辨出謝尋嶼這句話的真實性。
他選擇相信謝尋嶼：「這樣啊。」
「嗯。」謝尋嶼說，毫無愧疚之心：「所以少跟他接觸，如果不想被他開//戶。」
葉忱的形象在心裡有所變化，增添了一絲神秘色彩。
「葉忱哥還會這個？」寧霧眼底划過詫色，很快又發現疑點：「不過他既然那麼厲害，怎麼還沒找到他弟弟？」沒有嘲笑的意思，寧霧純屬是疑惑。
謝尋嶼：「因為他菜。」
「好吧。」
一直在聊別人，謝尋嶼有些不高興，特別是在經歷男朋友昨晚一夜未歸，跟別的男人在酒店開房之後。
他杵在廚房灶台旁，打開櫥櫃，默默掏出了存放已久的中藥。
寧霧看到差點要應激，三步兩步上前，按住謝尋嶼的手：「別，別喝。」
他還記得上次連喝兩碗差點給男朋友喝成直男。
「拿什麼跟我交換？寶寶。」謝尋嶼吐息灼熱，刺激得寧霧耳尖泛起癢。
第64章
去交換那天, 很多人來送寧霧。
寧霧自己都沒想到會來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