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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片小狗扭過腦袋朝這個壞女人哼氣,轉頭撒嬌般扒拉著師追辛的胳膊,惡聲惡氣的威脅:「換一個!」

  祂翹著尾巴,尾巴搔弄過師追辛的下巴,像是只想要獲得主人注意的壞脾氣/狗狗,不停的在人眼前搖晃尾巴。

  師追辛抱著狗往樓上走,手掌順著尾巴捋直,重點朝著蝴蝶結彈了一下,似乎沒忍住笑,忍笑拒絕了祂的要求:「不換。」

  他順手擼了擼紙片小狗的尖耳朵,臉上的笑意是徹底遮不住了。

  在紙片小狗控訴之前,師追辛腦袋一低,徹底把臉埋進黑漆漆的紙片裡。

  原本黃色的紙片被「惡鬼」入駐,瞬間被渲染成深不見光的黑色,所有的光影都在黑暗中消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純黑。

  純黑遮住了師追辛的眼睛,卻露出了他的耳朵,微微泛紅的、漂亮單薄的耳廓。

  「惡鬼」掙扎的動作一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片耳朵,過於雪白的皮膚透出隱約的血色,像是白玉含緋,令人流連不已。

  祂不得不承認,師追辛有一副絕佳的好皮囊。

  「唔……」師追辛突然支吾出聲,他耳垂微涼,隱約被什麼含入口中。

  手中的重量發生變化,他手臂一沉,從托舉的動作變成環抱到男人身上,他身姿難支,也如玉石傾倒般層層跌落,一下子跌進冰冷的懷抱。

  「……」

  師追辛嘴巴動了動,似乎在說什麼,手胡亂的劃拉過男人的衣服,腦袋徹底埋入跌宕起伏的肌肉中。

  ……軟的。

  師追辛只能將腦袋抵在男人的胸膛,無聲閉了閉眼。

  「……放開我。」

  黏膩的潮濕粘著在耳邊,男人似乎格外偏愛這塊地方,祂銜咬住那一塊軟骨,黏黏糊糊的抿進嘴裡,用尖牙廝磨咀嚼。

  或許是師追辛體衰耳聾,時常用摘下助聽器的方式避免與祂交流,於是惡劣的男鬼學會了將唇貼在他的耳邊,親昵又哀怨的比著口型。

  他不想聽,祂也不說。

  祂哀怨的貼著師追辛的耳朵,又萬分憐愛的舔/舐。

  恨它聽不見,又恨它聽見。

  於是「惡鬼」不言不語,只一味揉捏廝磨。

  耳鬢廝磨間,祂無聲呵笑,手指拂過師追辛的側臉,撫過鼓動的喉結,祂再度躬身,側頭輕咬。

  近乎要將師追辛吞吃入腹一般。

  「我真恨不得——」

  祂慾壑難填,恨恨之餘發出喟嘆,尖銳的牙齒磨了磨,最終也只是在師追辛脖頸間落下一吻。

  「不許再剪蝴蝶結。」祂恨聲威脅。

  「也不是我……」

  師追辛只覺得耳朵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下意識偏頭,被咬住脖子,廝磨的尖牙磨著他,半是威脅半是軟磨。

  磨得他耳根子發軟,面色更是一片緋色,眼中光影流漾間,他從袖子中抽出一張符紙,氣息不穩定的呢喃。

  「那你想要什麼?」

  小馬?小羊?小狗?

  師追辛猝然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小羊怎麼樣?」

  他摸狗頭似的抬手順了順男人的長髮,如月華般的銀髮披散在他的肩膀。

  與其說是「惡鬼」從地上撈起一片月華,不如說是師追辛走了很遠很遠的路,從晦暗的海水中撈起一輪明月。

  潔白的、明/慧的小羊。

  我的小羊。

  哦,不行。

  感覺到被咬住的地方隱隱鈍痛,某鬼咯吱磨牙,師追辛眉梢微挑。

  不管。

  他三下五除二撕出小羊的輪廓,一巴掌將符紙斜斜貼在男鬼的臉上。

  男鬼目光幽幽,嘴巴一松,從臉上揭下皺巴巴的符紙,尖銳挑高斜飛的長眉,面露凶光。

  壞了。

  師追辛下意識摸袖子,被人一把抓住手,他再想跑也跑不掉了,只能被人一把拉進懷裡,抵著按在牆上。

  男人雙手握著他的細腰,手掌摸索著腰窩,抓著兩側往上一推,膝蓋抵在師追辛的腿間,直直把人頂起。

  師追辛已無計可施,「惡鬼」惡劣的咧開嘴角,嘴角上揚起明顯的笑弧,即便是笑著,凶戾的眉眼依舊顯得邪氣肆意。

  「落我手上了。」祂呵笑一聲,手掌順著腰側往上撫摸,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師追辛的臉,手指輕佻的剝開他領口處的盤扣。

  古舊的長衫樣式扣著幾個盤扣,平時扣上也算費勁,落到「惡鬼」的手中,輕飄飄一勾弄,就叫祂弄了下來。

  才露出點鎖骨,「惡鬼」還沒品味到一點美味,就被人捉住了手。

  師追辛眉頭微蹙,不適的踮起腳尖,一把將祂亂摸的手拍開。

  他橫眉冷對:「哪學的?」

  現在這姿勢比艷/情小說還過分。

  膝蓋抵住……了。

  師追辛猝然覺得不悅,更不悅的是祂在封印里從哪學來的這些把戲?

  他眸光發沉,一把扣住不老實的手,嚴厲的眉眼沾染一點緋色,倒像是中途抽身的無情人。

  師追辛橫眉冷對,別有一番風情。

  「收起你那些小紙片吧。」「惡鬼」語氣玩味,一把抓住師追辛摸向桌子的手,反手扣在牆上。

  「你把我變成狗啊羊啊,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呢?」

  「惡鬼」反而笑了起來,師追辛不讓脫,祂反而勾開了自己的領子,大敞著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肌。

  祂也不說話,只是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師追辛看,那目光如狼似虎,像是要將他全身舔遍了般。

  祂變成了狗變成了羊,師追辛成了什麼?

  狗*的?

  第18章

  「惡鬼」忍不住低低的笑出聲,祂側頭啄吻師追辛的耳垂,手掌死死鎖住纖細的手腕,這一瞬間,師追辛落入祂的掌控之下。

  「小鳳凰。」祂側頭低語,撥開自己的領口,冰冷的唇落下時似乎這個吻也跟著滾/燙起來。

  頂起的膝蓋不住廝/磨,過于越界的動作大膽而纏綿。

  祂盯著他,濃烈的眼神極致深邃,像是要將人吸入一般,直直的拉扯著師追辛往下墜入,以至於師追辛的呼吸有片刻慌亂。

  他冷凝的眉眼有一瞬失神,在尖牙銜住脖頸的一瞬間,他的手摸索到男人的後頸。

  「小鳳凰。」男人埋頭在他的脖頸里,只露出一隻陰測測的眼,一把鉗制住他的手腕。

  無聲的對視間,男人的表情陰鷙乖戾,似笑非笑的與他對視。

  要害部位幾乎落入師追辛的手中,但「惡鬼」已然鉗制住他的手腕。

  難以消減的尖銳對峙直白劃分出兩個極端,偏執的惡鬼在師追辛耳邊比著口型,無聲低語。

  祂低聲呢喃:「——」

  師追辛聽不清那個詞彙,他眉眼發冷,眼神直直的盯住某鬼敞開的衣領,這個勾引做派令他表情越加難看。

  他不算正人君子,唯獨此刻像是個封建的老學究,死死攥進了男鬼的衣領,恨恨的在手中揉攥。

  什麼妖精做派,哪學的?

  師追辛沉著臉,神色出現了極大的不悅,冰冷的怒意星星點點般漫過眼底。

  「從哪學的?」他低聲低語,手指收緊,非但沒有掙開手,反而是一把攥住了對方。

  他反手抓住,像是恨不得嚼碎咬爛般咀嚼著口吻。

  「哪學的勾引人,不正經。」

  又是把領子拉扯開,又是把他抵在牆上。

  看起來淡漠蒼白的青年口吻極為嚴苛,他一字一句,越說眸色越深,像是化不開的墨般,冷冷的釘在「惡鬼」的身上。

  「惡鬼」神情微怔,下意識的鬆了手,反而顯得錯愕。

  在確認師追辛真的不是因為祂想欺負他而生氣,「惡鬼」捂著額頭,難以自控的笑出了聲。

  「你、你啊——」

  祂笑得越加大聲,反而鬆開了抵住師追辛的手,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

  師追辛冷著臉,將領子扣上的同時,盯住祂領子的眼神極為不悅。

  看起來恨不得幫祂扣上。

  「惡鬼」一邊笑,一邊縱容般被拉扯著俯下身,任由青年的手指在自己胸前穿行。

  祂自覺自己頗有姿色,可越是炫耀勾引師追辛神色越冷,看起來對人間/情/色一點都不感興趣。

  可這態度,可真不像不感興趣。

  「你在吃醋?」「惡鬼」偏過頭,好整以暇的揚起眉。

  這個認知讓祂越加高興,臉上的玩味更甚,咀嚼著「吃醋」兩個字,從來沒有哪兩個字讓祂覺得這麼高興。

  師追辛動作慢條斯理,將男人健壯的好身材一顆一顆遮掩在扣子下。

  他這才滿意,攏起的眉頭稍微鬆懈,唇角卻下意識抿直。

  他不吭聲,似乎覺得「惡鬼」的話毫無緣由且沒有道理,不值得搭理。

  可剛扣上的扣子被「惡鬼」單手剝開,「惡鬼」語氣玩味,頗有樂趣的與他訴說。

  「極惡之地的封印里什麼惡人都有,當然也包括吸人精氣的艷/鬼,據說能讓人慾-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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