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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等秦璋離開之後,她有的是時間去陪孟清淮。

  ——

  回到江城的第五天,秦璋接到一通電話。

  因為這通電話,他的一周假期提前結束,說是必須立馬回學校。

  他匆忙收拾行李,上午接的電話,下午便要離開,蘇韻說要送他去機場,但他死活不要她送,蘇韻也沒有勉強他,目送他上了計程車之後,她便回了家。

  她回家時,孟清淮還在睡午覺。

  他最近睡午覺的時間明顯延長,從以往的一個小時延伸到了兩個小時。

  甚至,前天的時候,他直接睡過去了一個下午,要不是蘇韻晚飯點去叫他,他可能還能一直睡下去。

  蘇韻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他也該起床了,她準備去叫他起床,但走至房門口,她餘光一瞥,忽而轉身走去了陽台。

  陽台上,一株扦插的山茶竟然結出了花苞。

  剛剛搬進來的時候,她和孟清淮一起在陽台種了一點花花草草,她不是一個有閒情逸緻侍弄花草的人,因此這麼一段時間,她基本沒有管過它們,只有孟清淮拎著花灑在給它們澆水,還準備了小鏟子,偶爾給挖挖土,扔一點有機肥。

  蘇韻倒是沒有想過,真的能開花。

  她看著那株體型不大的山茶,上面的花還沒有盛開,花苞尚顯稚嫩,花瓣是純白色的,一塵不染。

  哪怕只是單一的白,也白得十分生意盎然。

  蘇韻彎下腰,湊近了那朵花苞,嗅到了一股淡雅的清香,心情仿若也隨之舒暢,她伸手去拿擱置在窗台上的花灑,卻和一隻溫度稍低的手挨在了一塊兒。

  孟清淮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站到她身後的,蘇韻被嚇了一跳,觸電似的收回手:「你幹什麼呢?走路都沒聲。」

  碰過他手背的掌心有些發麻。

  她下意識想朝客廳張望,但又忽地想到秦璋不在,不知不覺鬆了口氣。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這種心態有多像偷情。

  孟清淮應該是午睡剛睡醒,頭髮還有點亂,小聲和蘇韻說了句抱歉。

  他拎著水壺準備去澆花,蘇韻順手去理他頭頂翹起來的呆毛:「對了小淮,昨晚你房間還有蚊子嗎?」

  「……好像還是有。」孟清淮道:「又被咬了幾個包。」

  他抬起手,似乎是要給她看手腕上被咬的包,但蘇韻並沒有看,她的手機在響鈴,她掏出來,林夕和另外幾個同門在約她去喝酒,她一邊回消息一邊和孟清淮說話:「那應該是我昨天買的蚊香不管用,我今天正好要出去,等回來的時候重新給你帶。」

  孟清淮聽她這麼說,又重新把手垂了回去,袖子滑落,掩住了手臂上那密集的紅點,他點頭說好,走去盆栽旁邊澆花:「小韻,今天天氣預報說會下雨,出門去的話,記得帶傘。」

  他說這話時,她已經離開陽台。

  孟清淮的花灑里沒水了,他愣了愣,拿去廚房接水。

  水快接滿時,他鼻腔湧出一股熱流,一滴鮮紅的血,落在了微漾的水面。

  第60章 保持距離

  蘇韻沒有聽到孟清關於天氣的提醒,她得了林夕的邀約,很快拾掇好自己就去了她們約的酒吧。

  同門女生都是些嘻嘻哈哈的社牛和體能狂人,在吹牛和熬夜方面蘇韻完全比不過她們,但論到喝酒,還是她比較在行。

  一群人在酒吧外的露台待到很晚,桌遊被玩了一個遍,有人喝多了,聊起了一些刺激的話題。

  「小韻啊,問一個有點那啥的問題,但我真的很好奇哎,你前幾天不是和你男朋友見面了嗎……那晚幾次?」

  蘇韻差點被一口酒嗆進氣管咳死:「什麼啊,沒有,一次也沒有。」

  「怎麼可能。」

  「就是嘛,你們都那麼久不見了。」

  「難道秦學長不行?」

  蘇韻看著一群臉頰酡紅的醉妞,拽了拽林夕的衣角,示意林夕幫她搭腔,林夕恍若未察:「對啊小韻,怎麼可能嘛。」

  「……」

  蘇韻拒絕回答她們的這個問題,她選擇罰酒。

  幾輪下來,她運氣似乎有一點不好,次次都輪到她輸,她們又總是問一些擦邊的問題,蘇韻一遇到這種問題就跟啞巴了一樣,只管噸噸噸喝酒。

  喝到最後,其餘人都怕了她了,放棄了打聽她和秦璋的x生活。

  一群人拿酒的時候爽快,開酒的時候也爽快,一到喝酒就開始纏纏綿綿拖拖沓沓,不知道三四個人湊起來有沒有喝夠三瓶,到最後卻還醉得歪七扭八。

  露台上開始飄雨,不知是誰先提了散場。

  蘇韻和林夕作為唯二清醒的人,趁著雨還沒下起來,把其餘幾個人送回了學校。

  離校時,林夕給她拿了把傘:「你確定沒醉吧?」

  蘇韻的臉白得驚人,神智倒是清醒:「這才多少啊,沒醉,我先回去了。」

  她撐開傘要走,林夕忽而又叫住了她:「你和秦璋……還好嗎?」

  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蘇韻注視她,等著她的後話。

  林夕和她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我就只是善意的提醒啊,就是……這是不正常的,你啥時候催他去做個體檢吧,你別栽這上面了。」

  蘇韻一頓。

  她反應過來,林夕是在懷疑秦璋那方面有問題。

  一時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馬馬虎虎應下,林夕看著她敷衍的樣子就來氣:「死丫頭,認真一點啊,這種事情也是很重要的好嗎!」

  蘇韻從小到大,沒遇見過一個真正合心意的朋友。

  她和人處關係時太冷,不喜歡花費心力去維護一段感情,和人之間的絲線永遠都是若即若離。

  偏

  偏林夕,和她一樣討人厭,在這一方面一拍即合。

  倆人磕磕絆絆了這麼多年,蘇韻當然知道她是在難得地關心自己,但這個問題……

  她也不和她兜圈子,倒退回去,湊到她耳邊,和她坦白了這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唇齒間,還繚繞著酒氣。

  林夕微微一怔,看著她那張冷而妍麗的臉:「你???」

  蘇韻無奈地沖她聳肩:「對啊,我的毛病。」

  林夕狀若不能理解:「為啥啊,這得是什麼心理?」

  「不知道。」蘇韻對此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她略一咬牙思索:「就是,有一種和熟人做/愛的,羞恥感。」

  林夕眉頭擰得可以夾死蒼蠅了,她忽地問道:「那接吻呢,也會這樣嗎?」

  「有一點吧……不過戀愛談久了不都這樣?」

  「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蘇韻還真想不起來了,不過,如果硬要形容出一個時間節點作為一切的分界線,那或許,是她成熟的時候。

  聽起來似乎很抽象,但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在一年前,或者是兩年前,某一個月或者是兩個月內,她對世界的感知,變淡了。

  她對一切事物的喜歡,都變淡了。

  包括對秦璋的感情。

  曾經那熱烈又青澀懵懂的愛意,似乎也從那時起,和她的青春一同退場。

  她沒有回答林夕的問題,覺得林夕會罵她矯情,她重新撐好傘,準備離開宿舍樓時,林夕隔著層層疊疊的雨幕,忽然道:「你是不是不喜歡秦璋了啊?」

  聽到這個問題,她立馬想要停住腳步轉頭去反駁林夕,可又覺得,好像沒有必要。

  喜歡不喜歡,是她心裡的事,她自己明白就可以,無需向人解釋。

  她徑直走進了雨里,離校的路上,風雨驟然加急,她加快腳步。

  豆大的雨水濺在她的步調間,把她今天才換上的牛仔褲浸透,染成漸變的兩個色調。

  林夕給的傘質量堪憂,像是要被風吹折,她小心翼翼地抬手拽著傘的邊沿,但還是在走到校門口時,遭到了風的偷襲。

  忽然而至的一陣風把傘颳得向上翻起,傘面和鐵架分離,和小學那年一模一樣。

  時隔很多年,全世界不分年齡段的人類似乎都有見到好笑事物會發笑的本能,蘇韻沒管過路人的善意嘲笑,她隨手把那把破得沒救的傘朝路邊的垃圾桶里一塞,沒了雨傘的庇佑,她的劉海頃刻間被雨水淋濕,順著眉骨往她的眼睛裡流,她想要臨時找棵樹躲雨,卻忽地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愈發急促的腳步。

  她驀地轉身,雨勢在傘下停歇,世界寂靜。

  孟清淮有些氣喘地出現在她眼前,手裡舉著的傘厚重而又堅實,他看見她狼狽的樣子,眼底沒有一絲笑意。

  他伸手擦掉了她鼻樑上的水漬,又捋了捋她不太聽話的劉海,蘇韻有些愣怔地看著他,忽地,她指了指旁邊的垃圾桶,想和他說,她沒有蠢到要冒雨在這裡走,她本來應該是有傘的。

  「我看見了。」孟清淮拉過她的手:「但是小韻,我還是要罵你。」

  「罵我什麼?」

  「打雷了,小韻,你不應該往樹下跑。」<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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