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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時間太晚了,沒能趕上。

  如今想來,未必不是一場遺憾。

  而今年,她還是出不去。

  「老夫人已經連著登門三日了,方才又來了,要見見嗎?」若沁詢問楚寒英的意思。

  到底是母女,老夫人雖然人有些糊塗,可如今楚寒英即將臨盆,還是擔心自己女兒的。

  「不見了。」楚寒英卻沒任何猶豫,見了也只是鬧心罷了。

  正說著,肚子一疼,她發動了。

  府上的產婆和郎中都時刻準備著,楚寒英很快就被送進了產房。

  ……

  「這幾日走起來的時候,腿腳已經沒那麼酸痛難捱了。」蕭玉京沒陪著溫儀景參加晚宴,一個人回了寢殿繼續鍛鍊。

  他日日不曾間斷,入京也已經熬過了最難捱的時候。

  最初的時候,多走兩步,腿都失控的顫抖許久,天一暖和,每次這一動,都是一身的汗水。

  長離和竇郎中為了隨時調整他的情況,每次都會有一人陪在他身邊。

  「公子毅力驚人。」長離很佩服的看著蕭玉京。

  她尋了許多腿疾的病例,有兩人和蕭玉京有些相似。

  可最難捱的這一個月鍛鍊,卻只有蕭玉京一人撐了下來。

  蕭玉京笑了笑,他是有所求的,自然不敢懈怠半分。

  ……

  夜色里,溫儀景今日多飲了兩杯,回到寢殿的時候,身上酒氣很重。

  推開門,就看到燭光里站在床邊的蕭玉京。

  溫儀景恍惚了一下,似乎醉了,指著燭光里朦朧的聲音喝道,「大膽,竟然敢擅自闖朕的寢宮?」

  說著,她身子晃了一下,大步朝著那朦朧的身影走過去,離得近了,越發覺得那人比自己高了一大截。

  「你是誰?」溫儀景仰頭看著笑起來很好看的男人,歪了歪頭,抬手比了比二人之間的身高差距。

  溫儀景不開心地皺眉。

  蕭玉京微微彎了腰,低下頭去,和她平視,狐疑的看著眼神真有些迷離的人,「醉酒了?」

  他今日能站起來,自己慢慢地走兩步了,想著要給她一個驚喜的。

  「我沒醉!」溫儀景一揮手,搖頭,「我千杯不醉。」

  蕭玉京失笑出聲,「嗯,沒醉,那認得出我是誰嗎?」

  溫儀景眯著眼盯著他看了半晌,「竹子精,你是綠卿園裡成了精的竹子。」

  蕭玉京哭笑不得,配合點頭,「嗯,許久不見,你都成了女皇陛下了,恭喜你。」

  溫儀景突然上前,一把摟住了他的腰,耳朵貼在他胸前,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竹子精,我現在是真龍天女,九州之主,誰采誰可說不準了。」

  蕭玉京垂眸看著溫儀景頭上的鳳釵,輕輕抽走,扔在旁邊的矮凳上。

  「只要能再陪女皇陛下春風一度,便是散盡修為,也甘之如飴。」他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

  輕輕抬手一拉,溫儀景便被他拽到了懷裡。

  繁瑣的禮服被他三兩下剝了個乾淨。

  這可是今天早上,他一件一件親自給她套上的。

  自從溫儀景有孕,便幾乎都是素著的,偶爾被溫儀景折騰了兩次。

  後來,溫儀景生產之後,因為惡露一事,溫儀景一直不肯與他同塌而眠。

  一直過了半個月,才允許他爬床。

  只是玄英說了,溫儀景身子還得再養上兩個月。

  於是,蕭玉京一忍就到了今日。

  只是最初,今日他也沒敢想,就只是想和她說自己能站了。

  蕭玉京如今雙腿已然能用了,禁錮女皇陛下的手段比之前只會更多,也更輕而易舉。

  將人抵在他和床頭軟靠中間,蕭玉京跪在床上看著臉上帶笑,媚態橫生的女皇陛下。

  溫儀景也在看他,他們還是第一次這樣的姿態相對,他炙熱的視線遊走在她身上。

  溫儀景心頭滾燙,她也能聽到蕭玉京有力的心跳聲,可這樣的姿勢,卻沒見蕭玉京再羞紅了臉,反倒是她,耳尖開始發燙了。

  她突然想抬手去捂住他的眼。

  卻被他一把抓住。

  ……

  帳子裡,酒氣瀰漫。

  溫儀景拍了拍緊緊箍著他的大手,聲音沙啞,「我渴了。」

  今日本就飲了不少酒,方才又出力,又出汗的,她嗓子發乾。

  蕭玉京垂眸,撥開她汗濕的髮絲,只見女皇陛下雙頰潮紅,瑩潤的黑眸控訴的看著他,似是怨怪他方才太不懂得憐香惜玉。

  蕭玉京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起身下床。

  溫儀景看著燭光里雖然走的很慢,但的確已經站起來的高大背影,不由的勾唇笑了。

  蕭玉京端著茶碗回頭,就對上了女皇陛下含笑的視線,他也跟著笑了,一步步緩慢的走向她。

  以後,每一步,他都會親自走到她面前。

  溫儀景裹著被子坐了起來,卻在蕭玉京走到床邊的時候,手一抬,被子滑落了下去。

  她清楚地看到蕭玉京動作一頓,眸光都深了,可卻偏不見臉紅。

  蕭玉京坐在床邊,淡定的抬手將被子給她裹好,連著被子將人一起抱過來,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喝水。」

  欠了他許多,還沒還完呢。

  溫儀景從被子裡抽出手的時候,不經意碰到蕭玉京臉上,溫度如常。

  反倒是她比他的臉都還燙。

  溫儀景喝口水就抬眸瞅蕭玉京一眼。

  這臉紅不紅燙不燙,也能控制嗎?

  她又抬手摸了摸蕭玉京赤裸的胸口,有些汗漬,肌肉蓬勃有力,連帶著心跳都震在她手心。

  隨著她的靠近,心跳的節拍似是快了幾拍。

  「先喝水。」蕭玉京按住她的手,極力平靜地提醒。

  溫儀景疑惑的又喝了兩杯水,這才緩解了許多,關心地問,「是今日能剛能站起來的?」

  這幾日忙著端午的事情,她每日雖然也關心地問他,卻不如之前上心。

  蕭玉京嗯了一聲,「前幾日就能站了,今日這才能自己走幾步了,不過還是不太穩。」

  而且走的時候也有些吃力。

  溫儀景高興地一把抱住了蕭玉京的脖子,「今日多喝了兩杯,一開始腦子都不太清醒,我還真以為有不要命的敢來爬床了呢。」

  溫儀景將人撲倒在床上,心情很好地在蕭玉京臉上用力的親了幾下,「剛才一抱你,我都有些不習慣了,不過我很喜歡。」

  她終於也見到了意氣風發的蕭玉京。

  之前,蕭玉京撐著欄杆走路的時候,她見過,可和這樣完全放鬆而平靜地站在地面上,完全不一樣。

  蕭玉京整個身子都挪上去,抱住了她,「剛一有進展,便來告訴你了。」

  等再過些時日,他便能抱起她來了。

  他一手的老繭,一落在她身上,她便不由的戰慄了一下。

  第278章 正文完:玉京委屈,我就抱一會兒而已

  「早知道,今日便不喝那麼多酒了。」溫儀景有些遺憾,沒有第一時間聽他親口說。

  或許,剛才他等在這裡,是希望能一步步走到門口接她的。

  蕭玉京卻已經不再在意這些許的小事,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做。

  好在次日溫儀景不用早朝,小朝會也放在了下午。

  ……

  端午節的夜裡,楚寒英生下了一個女嬰。

  翌日,溫儀景就收到了楚寒英的報喜,她讓玄英帶著禮物去走了一趟。

  「聽說昨日,楚寒英的母親又去她府上了,她始終沒見人。」玄英回來之後說道。

  楚寒英和家裡斷了關係的事情,當初還是溫儀景讓張閣老去處理的。

  孝道,向來是壓在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楚寒英這樣的行為,若是處理不好,會被人戳脊梁骨,還會拖累她的女兒。

  而溫儀景,一直不贊同,在一個家族裡,什麼事情都要沒底線的原諒,最後委屈著一個人,然後闔家團圓的可笑戲碼。

  在她不將裴言初和裴歲安的事情告訴溫滄淵的時候,她就已經撕裂了虛偽團圓的遮羞布。

  後來,軟刀子一下下落在溫榮身上,一步步逼著溫滄淵弒父的時候,偽孝便徹底被她踩碎在腳下。

  傷害就是傷害,不應該打著孝道的名義讓人屈服。

  不原諒便不原諒。

  有時候,所謂的體面,也沒那麼重要。

  ……

  過完端午,槐序和裴歲安也終於回京了。

  不出意料的,袁清瑤沒回來,二人也沒能帶回裴歲安的屍首。

  槐序整個人都瘦得都有些脫相了,鬢邊生出許多白髮。

  「公主說,她餘生都要駐守邊疆,我便應了讓言初留下陪著她,那也是言初生前答應了事情。」槐序這一路回來,情緒好了很多。

  可這喪子之痛,到底是撫不平的。

  溫儀景點點頭,「言初走前,可有留下什麼書信?」<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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