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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蘇容妘鬆了一口氣。

  可這一放鬆,腰上的觸感便格外明顯,是屬於男人堅硬滾燙的手臂,是能將她牢牢禁錮住,難以翻身的力量。

  裴涿邂喜潔,身上一直是乾淨的,此刻獨屬於他的冷冽松雪香將她籠罩,與她融為一體。

  她陡然想到,與她相融的,好像不止是他身上的味道。

  蘇容妘的面色一點點沉了下來,說不上的尷尬難言,只能將視線轉過去先不看他,琢磨著該怎麼開口來問。

  裴涿邂卻是在這時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脖頸處,唇也貼上了她脖頸的脈搏,隨著她每一次的呼吸,一次次擦過他的唇畔。

  蘇容妘心跳的很快,呼吸也沉了些,可越是這樣,與他交纏的感覺便越明顯。

  她咬了咬牙,頓覺他就是故意的,將自己腦中正在想著的事都給打亂。

  本就沒穿衣裳,隨著他的手臂不斷收緊,她也跟著湊得他越來越近,近到又有些要胡鬧在一處的衝動。

  她強自定了定心神,不管他這有意無意的引誘,狠心開口:「我擔心昨夜會出事。」

  裴涿邂的聲音從脖頸處傳了出來,悶悶的:「不會。」

  蘇容妘覺得他應該是沒聽懂她的意思,想說的再明白些,可裴涿邂卻率先一步將她的話打斷:「相信我,不會出事的。」

  他稍稍抬起頭:「宮中有避子湯,是經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既是要給宮裡的娘娘吃,也可能給宮女子吃,但用多難免傷身,除此之外便是用香,這種手段隱秘,會調配的人不過一兩個,我已叫人取了來,昨夜也一直在用。」

  蘇容妘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好。

  該說他心思縝密、安排周到?可她又確實說不太出口來。

  但理智與欲望向來是衝突且並存,她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能示人,也知道若是有了孩子,宣穆也會連帶著一起被人議論。

  可知道是一回事,聽見裴涿邂這麼周全的打算又是另一回事,見過他的情深與執著,這會兒聽著他似對待露水情緣般的話,心裡的滋味有些說不上來的怪。

  她抿了抿唇,沉默半晌才說出來一句:「那你還真是……有心了。」

  「不,我有私心。」

  他貼近她的耳畔,似自省般與她坦白心意:「用香總歸是不穩妥,不能保證不會有遺漏。」

  「妘娘,我不會給你留反悔的機會,你知曉我的,你既答應了我,允許我常伴你身側,你便要知道我絕不會放過你。」

  「你再沒有逃離的可能,便聽天由命,看看上天會不會賜我一個永遠牽絆住你的鎖鏈。」

  他言語裡盡數是威脅,蘇容妘已經許久沒聽見過他對自己用這般偏執的語氣說話。

  雖仍覺得有些後脊發涼,但也算不上多反感。

  心意不通時,便是強扭的瓜甜不了,但心意相通後,那些威脅與恐嚇,比山盟海誓還要牢靠。

  不死不休於她來說,竟也成了至死不渝的承諾。

  蘇容妘心跳的有些快,她極少有羞赧的時候,可此刻連耳根也控制發熱。

  裴涿邂離她很近,聽著她如擂鼓般的心跳,自嘲一笑:「你在怕我?」

  「怕也好,我不會再給你逃掉的機會。」

  蘇容妘:「……不至於。」

  她深吸一口氣,直接轉身闖入他的懷裡,身上的柔軟與他相貼,手臂掛在他的肩膀上,尋上他的唇,毫無顧忌地吻上去。

  第481章 得寸進尺

  回應言不由衷與患得患失的,是唇齒相依的親近。

  在這種時候,親近便是能安撫一切的良藥,亦讓裴涿邂逐漸冷靜下來,知曉如今要做的是什麼。

  他抬手撫著妘娘的背,分開時感受到她埋首在自己懷中喘息著:「起來吃些東西罷。」

  昨日午後見了面,便一發不可收拾,等結束的時候早睡了過去,哪裡有力氣用膳。

  即便是不覺得餓,腹中空空也終歸是會傷身。

  蘇容妘面頰貼著他的脖頸,應了一聲他的提議。

  傳膳的進來,也分不清這到底是早膳還是午膳,宣穆來時,蘇容妘正與裴涿邂挨坐在一起。

  桌案下的手握在一起,裴涿邂更能在其中得到滿足,將妘娘的手攥緊,十指扣在一起,不留一點縫隙,感受她的縱容與無奈,乾脆得寸進尺,不叫她動作,自己來餵她。

  可陡然聽到宮人通傳的聲音,已是新帝的宣穆來了。

  蘇容妘忙將手收回,若非是宣穆進來的太快,她定是要叫裴涿邂起來離自己遠些的,畢竟身份在這擺著,哪裡有朝臣與太后同桌用膳的道理?

  可時間上來不及,若是避嫌太過免不得要叫宣穆多想,她只能勾起一個自然的笑來:「今日怎得突然過來了?」

  宣穆平時私下裡見她時,幾乎不會講究什麼宮中的規矩,可有裴涿邂在,他便畢恭畢敬跪下施禮問安,畢竟裴涿邂也算是個外人。

  他被娘親叫起身後,倒是頗為詫異地看了一眼裴涿邂:「今日早朝上,裴大人不是說身子不適?怎得到了母后這來。」

  到底還是年歲小,有些事總歸比不得大人反應快。

  蘇容妘抬眼去看裴涿邂,誰叫他好端端撒這個謊出去,正好被宣穆抓了個正著。

  裴涿邂倒是神色自若:「是娘娘傳臣過來說話,臣想來不好總在朝堂上限制陛下,時日長了恐生流言,乾脆稱病來陪娘娘用個早膳。」

  宣穆有些茫然地點點頭,覺得這個理由似能說的通,又似哪裡不對勁。

  他轉而來看娘親,那屬於孩子的單純視線讓蘇容妘有些坐立難安,腰上的酸痛也在提醒她,根本沒有裴涿邂說的那麼清白。

  她喉嚨咽了咽,也不好反駁他:「裴大人說的是。」

  宣穆對娘親的話向來深信不疑,當即笑著開口 :「是我的不是,娘親一人在宮中難免孤寂,我卻不能時常陪伴,叫娘親只能尋裴大人前來。」

  他正色承諾道:「我向娘親保證,以後每日都依照宮中晨昏定省的規矩,晚上日日來陪娘親用膳。」

  這話一說,蘇容妘似笑非笑地看了裴涿邂一眼,見他面上一僵,沒了方才的氣定神閒。

  眼見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愈發幽深,蘇容妘到底還是先一步開口:「不必了,你如今身份不同了,也難為你沒坐穩皇位先惦記我。」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你這要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好準備些你愛用的飯菜。」

  她將宣穆要日日過來的話頭給岔了過去,開始安心跟他吃起飯來。

  至於裴涿邂坐在一旁,倒是被冷落了下來。

  一頓飯吃罷,宣穆要回聖宸殿去,他要學的東西很多,片刻都耽擱不得。

  臨走前,他還回頭去看裴涿邂:「裴大人不同行嗎?」

  裴涿邂確實還不想走。

  他沉著臉,又用那近乎哀怨的視線看向蘇容妘,惹得她不得不站出來:「我還有話要同裴大人說,你先回去罷,叫太傅等的時間久了不好。」

  宣穆聽話點點頭,沒多半句話便直接離了開。

  蘇容妘悄悄鬆了一口氣,只是瞧著宣穆的身影剛消失,裴涿邂便從她身後將她直接環抱住,唇貼近她的頸側。

  「他七歲了。」

  蘇容妘有些不自在,畢竟宣穆剛離開不久,若是突然回過頭來,豈不是要將他們之間的事撞了個正著?

  但她不回答,裴涿邂悶悶的聲音繼續往耳朵里鑽:「現在他看見什麼、聽見什麼,還不能懂究竟是什麼一日,但再過個一兩年,他可就什麼都懂了。」

  甚至可能更快,若是妘娘有了身孕,後面的安排更不能去瞞著宣穆這個小皇帝。

  蘇容妘卻不想那麼多,她經歷過生死,想的便是能快活一日是一日,即便日後宣穆知道了,大不了……她這個娘親丟些面子,左右宣穆不會不認她這個娘親的。

  「一兩年太遠,你有功夫,還是多想想眼前罷。」

  裴涿邂將她抱的更緊些:「眼前如何?」

  「自然是你如何從宮中出去。」

  蘇容妘動了動脖子,因他的呼吸吐納,脖頸有些不自在的癢。

  裴涿邂壓低聲音湊近她的耳畔:「我今日可不可以不走?」

  蘇容妘身子一僵,自然是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還記得剛入裴府時,那時替嫡妹與他在一處,一開始的幾日他也是接連素在主院的,那時她日夜往返,疲累的緊,如今回想起來,便覺得現下的腰腿更酸了。

  可要說拒絕,她有些說不出口,畢竟剛互換心意,總歸是想在一處多待一會兒的。

  她就這般任由裴涿邂抱著,過了一會兒才道:「不成。」

  她一點點從他懷中掙脫,在他虛攬著的情況下轉過身,抬頭看著他:「你又不是沒什么正經事辦,與我膩在一起像什麼樣子。」

  可裴涿邂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只順著她的姿勢,直接低頭含上她的唇。<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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